「真是好險!」
雨泊鎮偏僻角落的小窩中,帕爾猛然坐起,一臉慶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還好跑得快,要不然就交代在那裏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帕爾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看了一眼數據面板。
「體力和精神力可以支撐我日常活動所需,有了黑色短劍,我還算有一些戰鬥力,希望能儘快找到解決詛咒……」
「喵~」
就在帕爾糾結如何解除詛咒之時,阿喵終於醒了過來。
阿喵一個翻身從地上站起,然後舉起雙手,尾巴伸直,伸了一個懶腰。
之後,阿喵才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發現了已經醒來的帕爾。
「你醒啦喵!」
阿喵圍着帕爾轉起了圈圈,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和晚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她截然不同。
「先停一下。」
帕爾被轉的眼暈,他抬手按住了阿喵的肩膀,低頭看着她綠色的豎瞳說道:「我叫帕爾,謝謝你救了我。」
「喵?」
阿喵歪了歪腦袋,有些消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喵叫鈴鐺,小名阿喵,喵釣到了你,你就是喵的家人了。」
之後不等帕爾做什麼反應,阿喵就轉身蹦蹦跳跳的跑到一旁,極其熟練的升起火堆,拿出稀少的食物加熱起來。
「……」
帕爾就在旁邊默默地看着,看着阿喵拿半條魚煮湯,烤半塊硬邦邦的黑麵包。
直到阿喵端著寡淡的魚湯,猶如端著珍寶一樣遞到帕爾面前,帕爾才在接過魚湯之後問道:「阿喵,你平常的時候就吃這個?」
「喵有什麼不對嗎?」
阿喵喜歡在疑惑的時候歪頭,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帕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在阿喵期待的目光中,他端起魚湯喝了一口。
「……」
果然還是不行!
帕爾表示自己喝不慣這玩意兒,但他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在喝了幾口之後將魚湯遞迴給了阿喵,表示自己喝飽了。
「多喝點喵。」
阿喵咽了咽口水,但還是想讓自己的新家人多喝點,並且還將這裏最後的半塊烤得黑糊的黑麵包遞給了帕爾。
「不了。」
帕爾再三表示自己飽了,阿喵這才接過剩下的魚湯,尾巴搖晃的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喵!
喝完魚湯的阿喵啃起了麵包,帕爾趁機打聽消息。
最終帕爾得知了自己所在的地方:黎明侯爵領中的雨泊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子,由黎明家族的一名青銅級騎士鎮守。
像雨泊鎮這種小鎮子,在大陸上不知道有多少,平平靜靜的倒是一個歸隱的好去處。
「真是……太巧了!」
得知自己所在位置之後,帕爾仰頭長嘆了一聲,他可是有仇必報的人啊!
……
「阿喵,你……」
之後帕爾還想問一下阿喵的來歷,想着等自己恢復之後一定要報答她,但就在這時,雨泊鎮中央位置傳來了三聲悠久的鐘鳴。
咚……咚……咚……
「喵!」
阿喵的耳朵瞬間豎起,梗著脖子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留下一句話后就轉身衝出了自己的小窩。
「喵去工作啦!」
「工作?」
帕爾呢喃一聲,跟在阿喵身後跑了出去,他沒有靠近,只是遠遠的跟在後面。
「酒館?」
帕爾站在惡人酒館不遠處,看着阿喵跑進了惡人酒館。
然後不到半分鐘,阿喵就拎着一個木盒子跑了出來,熟門熟路的跑向了雨泊鎮其他方向。
不光有阿喵,還有其他小孩子也不時的拎着木盒子進進出出惡人酒館。
「這不會是外賣吧?」
帕爾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想,跟在阿喵後面一段時間,他發現這還真是外賣。
之後,帕爾打聽了一下惡人酒館的情況,得知了酒館的惡人老闆其實是一個大好人,那些送外賣的孩子都是鎮子上無家可歸或者家庭困難的孩子,要是沒有這份對於惡人酒館來說可有可無的工作,不知道一個凜冬之月會死多少。
「看來很安全。」
確定阿喵無事之後,帕爾就回到了阿喵的小窩,繼續思索如何才能解決身上的詛咒。
……
「怎麼解決……目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問死亡之神。」
想了很久,帕爾無奈的發現自己如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只是……我們之間好像梁子結大了啊!」帕爾想起自己乾的事情,心中突然有些後悔,但隨即他搖了搖頭。
「我怕啥?那是我的掌中神國,我可進可退,死亡之神就是籠中鳥罷了。」
給自己打了一下氣,帕爾閉上眼睛進入了掌中神國。
其實帕爾可以肉體進入,只不過他的天賦危險預知告訴他最好不要那麼做。
……
「咦?」
帕爾一進來掌中神國,就欣喜的發現死亡之神又變回了小蘿莉狀態,正坐在物資存放處中的一個酒桶上,一手一串烤肉吃得正歡。
「……咕咚!」
死亡之神第一時間發現了帕爾,她默默地咽下嘴中的烤肉,然後一躍而起。
「你這個大壞蛋還敢回來?我今天非得把你封進死亡之書里不可!」
「死亡之書?」
帕爾一隻手就按住了死亡之神,然後左右看了看,對着遠處抬手一招。
躺在亂石堆中的死亡之書晃了晃,然後慢慢悠悠,一頓一頓的飛了過來。
帕爾拿到死亡之書,在死亡之神眼前晃了晃:「你是說這個嗎?很不幸!它好像是我的了。」
「還給我!」
死亡之神鼓起臉頰,一副要咬人的模樣,但此時的她再次淪為了帕爾的掌中玩物,無力反抗,只能幹瞪眼。
如果死亡之神的眼睛有殺傷力的話,帕爾都被千刀萬剮了。
「咳咳。」
帕爾輕咳兩聲,沒有再對死亡之神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我把書還給你,你要告訴我完全解除我身上詛咒的方法。」
「沒辦法!不可能!等死吧!」
又是放棄治療三連,死亡之神充分發揮了不怕死的毒舌本事。
…… 筠宛 杜綰皺眉,眼中焦急浮爍。
「你不會以為我和你說這些話是在試探你吧?你覺得有可能嗎?我這麼試探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她以前畢竟對池音動過歹念,池音手裏也有她「謀殺」的證據。
所以,杜綰是最沒可能敢「惹惱」池音的人。
她這句話的意思也是在表達——你手裏有我的把柄,我怎麼可能敢耍你?
池音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郁,像是在聽一件有趣的笑話,「你只靠嘴說,沒有一些實在的東西給我,我怎麼會相信你說的話?我又不是沒腦子。」
杜綰的神色逐漸凝重了。
「最近陸天誠做什麼事都不讓我知道,我很難給你有利的證據。」
池音微微抬頭,清澈如水的眼睛裏笑意盈盈,全然不似她說出口的話那般腹黑。
「我只需要你們倆相親相愛的證據,其他的我不需要,這你能做到吧?」
杜綰臉色有些難看,「那我不就露臉了?」
池音無辜道:「你可以給你自己打馬賽克啊。」
杜綰:「……」
真是比她還要黑心。
池音走出美容會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舒服了一天,池音也舒服累了。
她本想打車回別墅,不過在行動時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麼,整個人立馬僵硬起來,和陸言安早上親完她的反應一模一樣。
池音愣了好久,這才似突然緩過神來,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不打算回別墅了。
只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她的寶貝還有行李都在別墅呢。
池音有些鬱悶。。
可是……如果她回到別墅就少不了要和陸言安見面。
想着,池音猛打了個激靈,掀開被子就把自己埋了進去,像是蝸牛縮進自己的殼裏找安全感。
「嗡嗡。」
手錶在這時突然震動兩下。
剛緩回些心態的池音瞬間又緊繃起來,僵硬的像塊木頭。
陸言安發來一條信息。
「你怎麼還沒回來,我都餓了,哭哭。」
哭哭是個什麼東西?
哭什麼哭?
沒過一會兒,陸言安又發來一條消息。
「我想你了,你快點回來嘛,有什麼事我們見面說,你不要這樣子,我好難過的,嗚嗚……」
池音的五官都快皺到了一起。
陸言安中了?
又哭哭又嗚嗚的!
咋不哇啦啦,跳段大神呢?
「池音你快點回來!你個渣女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認啊!你這麼躲著算怎麼回事!你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池音:「……」
那我更不能在你醒著的時候回去了!
幾分鐘后,陸言安又發來一條信息。
「我都軟硬兼施了你還不理我……求求你理理我嘛!理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