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忙著點頭,而是追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我沒熱血上頭,許世茂乾咳兩聲,總算正面答道:「老許家的傳家寶,禺山印。」
「裔傳太岳,宗啟禺山。」
我念的這副對聯,如今還掛在許地上的許家家廟門上。
接著,我滿心疑惑地問:「這方印不只是老許家的傳家寶那麼簡單吧?還有你怎麼不自己去拿呢?」
「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許世茂假惺惺地笑了聲,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從這句話里,聽出了「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的意思,乾脆中斷話題,轉身準備離開,人是鐵飯是鋼,我自然不能虧待自己。
回頭卻看到佟彤媽媽走了進來,挽著她的手一同走來的,是個很有味道的年輕女人。
最显眼路牌 「小俞,你已經在這裡了?」佟彤媽媽斂起疲憊之色,過來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輕聲說,「姥爺還在休息呢吧,我們還是先出去聊。」
「不用了。」
起居室忽然暗了不少,原來是窗外的陽光不再灑入,我循著這蒼老的聲音望去,看到了一雙渾濁卻倔強地燃燒著的滄桑目光。
「你們繼續。」
原來,許老爺子早就醒過來了。
。 畢竟並不是所有家庭都有能力供孩子讀完高中乃至上大學。
針對這樣的情況,趙青葵統統不留情面的勸退。
「如果你們是因為沒經濟條件念書,那很好辦。今天我在這兒跟大家承諾,我會成立一個小葵花助學資金。
只要孩子的成績達標,不管小初高還是大學,都可以申請助學金,小葵花工作室會為他的學費買單。」
如果說剛才的勸學引起了軒然大波,那麼助學資金無疑像海嘯掀起了更大的波浪,眾人面面相覷一臉難以置信。
小葵花說啥?
她要資助孩子們上學???
這可不是一兩個人,全城貧困孩子有多少,小葵花能負擔得起嗎?
「這個不用擔心,我敢做這樣的承諾就有能力付諸行動,最終目的也是希望大家能重視孩子的學業問題。」
趙青葵這一舉動無疑讓在場的人好感直線上升,不管是來報名的還是來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給趙青葵鼓掌。
就連清隊也對趙青葵的魄力和胸襟深感佩服。
這哪裡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有的氣度!
全城多少窮困學生啊,就算一年學費才幾塊錢,但人數成百上千時也絕不是小數目。
而眾人更是感動得不行。
這下,就連厚著臉皮繼續給孩子報名的家長也都沒有了留下的理由,只能帶著娃回去了。
不過回去的一路大夥都高興地鞭策自家的娃。
「孩兒啊!你要努力學習,爭取拿到小葵花的助學金,以後出人頭地了,媽不指望你能贍養我,你跟小葵花一樣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就行!」
因著這一次的勸學行動,趙青葵的聲譽直線上升,在白晝城的口碑徹底立住了。
從此以後不管是什麼品牌的衣服進駐白晝城,都撼動不了小葵花白晝城一姐的地位,人們買衣服總會習慣性地去支持小葵花。
畢竟,時髦、便宜還可以參與到助學公益何樂而不為!
當然此乃后話。
而此時,報名隊伍驟然減少一大半,春風等人鬆了一口氣。
趙青葵正想去歸還喇叭,一轉頭就看到了清隊正熱淚盈眶地看著她。
趙青葵被清隊這態度驚得往後一跳:「清隊你失戀了?」
「……」清隊。
滿心的感動被某葵一句話打散。
趙青葵渾然不覺,笑嘻嘻地湊到他跟前:「您來的正好,想必您也看到了,我阻止了一場大型的招攬童工案,看在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呀!」
清隊看她一眼,不痛不癢地回答:「這種事情你得交給街道辦事處來搞,它的直屬上司是霍隊。」
「……」趙青葵也沒想到清隊會認清她想當甩手掌柜的意圖,直接就給回絕了。
清隊看著石化的小葵花一眼:「我可以陪你去找他。」
清隊一臉的我已仁至義盡的表情,趙青葵無奈,只好提溜著喇叭跟她一起去找霍隊。
彼時,霍隊正在辦公室忙著打瞌睡。
這段時間,白晝城老百姓安居樂業,治安太平,他們也跟著鬆快下來。
。 第250章
紫陽宗九大殿,分別為紫陽殿、白鹿殿、披霞殿、刑殿、傳功殿、度支殿、內衛殿、武英殿和椒蘭殿。紫陽殿由掌教真人親自坐鎮,其他各殿之主稱作長老,而白鹿殿長老,是為紫陽宗大長老。
「陳瑜和紫蘇的師父就是當今紫陽宗大長老,在紫陽真人閉關之時,宗門事務由大長老主持。」陸臨風懂地也不多,因此向劉叉和景遇春介紹的就更簡單了,道:「陳瑜在紫陽殿幫陳前輩整理文書,麾下宗門前來拜山也由他負責接待。」
紫陽宗自創派之日起就一直在征戰在擴張,短短三千年下來,由原來的一個小小宗門成長為當今西北三大派之一,其中經歷的戰事不知凡幾。
「據我所知,紫陽宗的披霞殿主要負責指揮戰事,而紫蘇一直在披霞殿歷練,當是懂得如何指揮修士征戰!」陸臨風有些激動地道。
「西北修仙界,果然處處都透露著神奇。」劉叉一番感嘆,再次向紫蘇求證道:「紫蘇姑娘是不是,你懂得指揮作戰的是不是?」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追隨紅玉師叔至今,還從未有過實戰經驗。」紫蘇謙虛道:「我只知道一些紙上變兵,遠算不上懂。」
「剛才陸兄說曾姑娘去過原陽戰場。」劉叉將紫蘇的謙虛當了實話,立即轉而向曾新瑤道:「可是曾姑娘懂兵法?」
和劉叉一樣想法的當然也有景遇春,而相比起來,陸臨風對曾瑤新並不熟悉,不敢為紫蘇辨解,只好一起看向曾新瑤。
「別,我一直在內衛殿歷練,負責的是靈符和維護陣法,一點都不懂兵法。」曾新瑤連連擺手道。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太慌張了。」陳瑜看不下去,道:「這裡懂得指揮修士戰陣的,只有我師姐,她剛才說的是實話,但也是在謙虛!」
也不怪劉叉和景遇春如此著急,畢竟陳瑜等人有目的的來到月芽湖東岸,非常輕鬆的斬殺了妖獸收集了蟾酥,心中對妖獸來襲還不時冒出「不過如此」的想法。而劉叉和景遇春卻經歷過妖獸鋪天蓋地的恐怖,那是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但凡有一絲希望,他們絕不願再經歷一次。
「其實最懂得戰陣指揮的是步婷師姐。」紫蘇遺憾道:「只是步婷師姐在原陽無法分身,沒有進入如意宗。」
紫蘇是說者無意,劉叉聽到「步婷」二字立刻想起了黛姝,聽聞紫蘇可以指揮作戰而臉上浮現的笑容當即隱去,整個人頓時陷入沉默。
「我師姐說的步婷姐,是披霞殿紅玉師叔當今唯的弟子步婷。」陳瑜安慰劉叉,道:「你不要多想,南山門不是有陣法阻擋嗎,等我們到了躍馬原,說不定就可以見到黛姝姐了。」
「但願如此吧。」劉叉強行打起精神,問紫蘇道:「剛才景兄說的情況紫蘇姑娘也聽到了,不知姑娘準備如何指揮?」
「劉叉果然不懂修士的作戰啊。」陳瑜、紫蘇和曾新瑤對視一眼,對於躍馬原的作戰頓時沒了把握。
修士作戰不同於凡人的衝鋒陷陣,西北修士由於環境和賞賜使然,每次紫陽宗攻伐其他宗門,都會有大量散修前來助戰。久而久之,西北的散修也會鑽研適合修士的戰陣之道。
此次因了人皇令牌,不論陳瑜等人承不承認,這一次進入如意宗的修士以中洲修士居多。而中洲修士習慣了捉對廝殺,並且視西北為土著,紫蘇別說只是紙上談兵,她便是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讓一幫烏合之眾瞬間成為精銳?
「其實躍馬原的妖獸有兩個王,這本就是它們的取死之道。戰陣之上最忌諱令出多門,如今金狼王又出此出彩,我相信總能找到它們的弱點。」紫蘇當然也知道指揮中洲修士的艱難,但她向來要強而且比陳瑜更有英氣,因此對於即將面臨的困難她認為總有辦法解決。
「而且躍馬原定有西北修士,憑著紫陽宗的名聲,了不起請司馬鈞和楊冬兒幫忙,再有臨風的毒丹,一舉衝破妖獸的陣法還是有可能的。」紫蘇道。
「躍馬原妖獸有兩個王?」陳瑜和曾新瑤聽到這句話稍一尋思即恍然大悟,劉叉、陸臨風和景遇春都不是蠢笨之人,幾乎是緊隨陳瑜和曾新瑤之後,也明白了紫蘇此話的意思。
儘管從當前所得消息來看,妖獸以及妖蟲由金狼王指揮,妖禽由銀雕王指揮。但妖修就是妖修,特別是如意宗的妖修,祖祖輩輩不能和外界接觸,它們的智慧又能高到哪去?修士只要充分發揮智慧,或曉之以理或挑拔離間,要給它們製造不合實在輕而易舉。
而且以目前得到的消息,區區一個如意宗,集結在躍馬原的妖獸竟然不可計數。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很多妖獸是連作為族群未來的凶獸都帶上了戰場!只這一點,不論金狠王銀雕王有多麼巨大的聲望,不論如意宮裡有多麼重要的寶物,若有了滅族之厄,誰還會乖乖聽它們的命令?
金狼銀雕不合,麾下妖獸各有想法,再有陸臨風的毒丹以及紫蘇的指揮。景遇春突然覺得,他很想早點趕到躍馬原,然後跟著紫蘇一起斬殺妖獸。在月芽湖東岸的遭遇,已經成了他的惡夢,他要將此夢還給如意宗的妖獸!
「你們別高興太早,這裡面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前提!」陳瑜心中暗嘆,劉叉、陸臨風和景遇春這些中洲修士,是不是覺得指揮戰陣就是小時候過家家,他們會不會想地太輕易,會不會當真認為是在過家家?
「有什麼前提你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劉叉的黑臉上反射著陽光,豪氣地大手一揮,渾沒拿陳瑜所說的前提當回事。
「資格,我師姐有什麼資格,去指揮人數占多數的中洲修士?」陳瑜沉聲道:「即便我們不計前嫌,聯合了司馬鈞和冬、冬兒師姐,以西北三大宗門的名聲當然可以聚起西北修士。但中洲修士呢,西北修士人數太少,即使全都拼光了,誰能保證當真衝破妖獸大陣?要知道沖陣之後,並不能立刻進入如意宗,南山下還有陣法!」
「說的有道理啊。」劉叉頓時皺眉,想了想看向陸臨風道:「丹鼎派有多少人進了如意宗?」
「只我一個。」陸臨風取出自己的身份玉鑒,道:「而且好像,丹鼎派只有一塊上古傳送令牌。」陸臨風的身份玉鑒中一片空白,證明丹鼎派除了他再沒弟子進入如意宗。
「溟滄派也只進了我和南宮越師兄。」劉叉看看紫陽宗三人,苦笑著嘆口氣道:「南宮越師兄乃築基修士,如今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此次我是偷跑下山的,南宮師兄被我纏地無法,又擔心我在外出了意外,這才帶我一起來了西北。」
「其實說到資格,我可以提供一個。」陳瑜見劉叉和陸臨風都有些失落,只好給他們打氣,道:「我和師姐、還有臨風,是不會爭奪人皇令牌的!也就是說,若由我師姐指揮,她不會故意削弱某個宗門的力量,進入南山門之後會止步於龍背嶺,跟所有修士都沒有利益衝突!」
啪地雙手互擊一聲,劉叉看著紫蘇,道:「若不能指揮躍馬原所有修士,只憑著我們,能不能靠近南山門?」
「劉公子恕我冒昧。」曾新瑤吃驚道:「公子當知道西北三大宗門如今已經開戰,但開戰前,我和幾位師兄師姐被派去招攬散修。有將近三萬散修,在我們招攬之下放棄了進入如意宗的機會,跑去原陽為我紫陽宗效力。」
「躍馬原如今有大量修士,只要能夠招攬過來,一舉蕩平妖獸也是有可能的。」曾新瑤看著劉叉,不理會他的羞愧,道:「西北修士由我們招攬,劉公子、陸公子能不能先試一試,如今試都沒試,怎麼能這麼早說些喪氣話?」
「我這就向涼山同門說明一切,先由他們找一些願意接受指揮的同道。」景遇春已經被激起了熱血,況且他是真想將惡夢還給妖獸。如今只是向同門說明情況,並不保證有什麼效果,因此他反而是最沒有壓力的。
「景兄稍等!」陳瑜突然出聲阻止,見景遇春似有疑惑,陳瑜道:「你向貴派同道介紹我師姐的時候,就說我師姐生得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然後說我師姐智計百出、聰明絕頂;再說我師姐十歲上就設計斬殺了為禍一方的惡霸,十二歲就親自指揮作戰,十四歲曾滅了一個家族……總之請貴派同道怎麼吹噓怎麼來,一定要讓凡是聽說過我師姐的人,在接下來幾天里每天都期待我師姐快點到來!」
景遇春、劉叉甚至曾新瑤,一開始還認真聆聽,想看看陳瑜會有什麼高論。沒想到他越說越離譜,最後乾脆自己承認是在吹噓,一時間連最了解他的紫蘇都俏臉染霞,倒符合了傾國傾城的說法。可吹噓就是吹噓,景遇春握著玉鑒一番猶豫,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咳!劉叉咳了一聲引起陸臨風等人的注意,盡量不看陳瑜,道:「陸公子認為如何?到了躍馬原,我們試試?」
「那就試試吧。」陸臨風也很無奈,過了月芽湖就已經進入了如意宗的核心區域,只要再進入南山門采了紫焰草,他的任務就算完成,沒想到在躍馬原遇上妖獸。其實說起來,與爭奪人皇令牌相比,他採藥的任務算不得迫切,了不起讓這如意宗多一隻妖修而已。
「景兄可否請貴派同道幫忙散布消息?」有了剛才的經歷,景遇春現在看到陳瑜就不由自主地頭皮發麻。只聽陳瑜道:「請貴派同道夥同其他修士,大力宣揚金狼王威武,說金狼王強銀雕王無數倍。再說不論飛禽走獸,挾大量低階後輩和凶獸上了戰場,將來有絕後之憂,而金狼銀雕都沒有帶子嗣後輩,是想要日後獨霸如意宗!」
「這樣的挑撥有用嗎?」劉叉不懂戰事,又因為出身溟滄派,對陳瑜這麼明顯的挑撥之言有些懷疑。
「有沒有用總會知道,就算沒有用,噁心一下金狼銀雕也行啊。」陳瑜無所謂道:「反正只是無須花力氣的謠言,有用更好,沒用我們也不吃虧。」
(未完待續)。 打了點滴后,沈初的燒退了些,點滴打完,她的體溫已經降到三十七度六了。
雖然還有些低燒,但比三十九度七輕緩了許多。
病床上的沈初已經睡熟過去了,呼吸綿長舒緩了許多,傅言沒叫醒她,抱著人出了醫院。
凌晨五點半的天還是黑的,醫院已經不少人來搶號了。
傅言怕吵醒沈初,腳下的步伐一下比一下快。
走到停車場,他小心翼翼地把沈初放到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拿過毛毯給她蓋上,這才上了駕駛座,開車回公寓。
沈初睡到八點多,被尿意憋醒,起身想去洗手間,卻發現自己被抱得十分的緊。
窗帘沒有完全拉緊,露出來的縫隙中,陽光透進來,打在床上的背面上。
和昨天的陰天不同,今天的天氣不錯。
房間裡面雖然不光亮,但被那透進來的陽光撐開了黑暗,沈初能清晰地看到還在沉睡的傅言。
男人的眼睛下面的烏青十分的明顯,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
沈初不忍心吵醒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但她剛坐起身,傅言還是醒了。
「怎麼了,寶貝?」
他眯著眼,手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沈初囧了囧:「我想上洗手間。」
聽到她這話,傅言才鬆了手。
沈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傅言已經醒來了,人坐在床上,看著她:「餓了嗎?已經八點多了,起來吃點東西,吃了葯再睡好不好?」
沈初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她回到床上,「我好睏。」
人剛掀開被子躺上去,傅言的手就伸過來了。
沈初下意識地偏開頭,躲開了他的吻:「感冒了,會傳染你。」
傅言挑了挑眉,直接就親了下去:「傳染給我,你好快點。」
沈初哼了一聲:「可不要亂說話啊,傅總。」
傅言摸著她的臉:「你再睡一會兒,早餐來了,我再叫你?」
「你呢?」
沈初拉著他的手臂:「我們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
「五點半。」
「那到家豈不是快六點了,你才睡了兩個多小時。」
沈初輕咳了一聲,躺了下去,手捉著他的手不鬆開:「再睡一會兒吧。」
她說著,另外一隻手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在他的大腿邊蹭了蹭:「我心疼呢。」
傅言哪裡頂得住她這樣,握著她的手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