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龍是動之以情,是發自內心想讓唐辰留在唐家,那麼,唐辰或許還會答應。

可惜的是,唐龍根本不是這樣的想法。

他,只想利用唐辰,讓唐辰成為南雲唐家崛起的墊腳石。

唐辰當然不會答應。

「大人,我們走吧!」唐辰說完,就轉身看向李初晨,「大人,我和南雲唐家,緣分已盡。從此以後,世上再無唐辰這個人。」

「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獄神殿的第五獄神衛——影子。」

「唐龍,你也聽到了,這是影子的選擇。從今以後,影子和你唐家,再無任何關係。」

李初晨臉色一沉,繼續說道,「倘若你唐家再敢派人欺負我兄弟,我勢必會像對付袁家那樣,踏平你南雲唐家。」

李初晨說完,就大喝一聲,「獄神殿的兄弟們,走,回天海去。」

隨着李初晨的一聲令下,獄神殿的戰士們,就紛紛扭頭離開。

他們利用各種交通工具,紛紛趕往天海。

一個小時后,卸下戰衣的戰士們,就匯聚在天海一號別墅區這裏。

明天,就是唐辰和姜妍大婚的日子。

現在,整個別墅區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氣象。

獄神殿的所有人都來了。

當然,明天的排場,會更大。

獄神麾下第五獄神衛,影子要結婚,全球各大頂尖勢力,各國的重要人物,只要是和獄神殿交好的,一定會來祝賀。

當然,也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壞情況。

那些和獄神殿交惡的勢力,有可能會趁機來搗亂,破壞唐辰的婚禮。

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會威脅到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而這些情況,李初晨早就考慮到了。

所以,李初晨從南雲回來,並沒有去休息,而是連夜開始佈置明天的工作。

無論如何,獄神殿,必須保證前來參加婚禮的所有人,都是安全的。 …..

操演場,擂台外

「常天雲這小子的實力變強了不少啊,竟然連曾浩都能擊敗….」

負手而立,看到常天雲強勢擊敗曾浩,二統領楊清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

雖然他和常家兄弟並不算很熟,但也算頗有了解,常家兄弟和四統領邢文沖勢如水火的矛盾其自然十分清楚。

不過邢文沖是大統領柳冥的心腹小弟,楊清雖然有意拉攏常家兄弟,但是明面上也不好和柳冥作對,一直以來對於常家兄弟和邢文沖的矛盾則是暗中調和。

不過這一戰過後,楊清終於是看出了常家兄弟的天賦實力,暗地裏的拉攏之心更甚!

「這兩個人若是能夠為我所用,將來我未必不能掰倒柳冥,成為兵團大統領!」

想到這裏,楊清目光閃爍,眼瞳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野心,然而下一刻卻是轉瞬消散,並沒有被旁邊其他士兵所發覺,顯然也是個城府極深的人物。

在鋼鐵兵團中,四大統領就是最高級別的將領,除了皇帝楚天陽之外,不受任何人甚至是朝廷的管轄,但是在四大統領中,只有大統領的權勢最大,而且能夠一手遮天,享受的待遇就連楚氏一族的皇室子弟都無法媲美。

因此,成為鋼鐵兵團大統領也是楊清內心的執念,為了這個目標他潛心修鍊多年,而且不惜卧薪嘗膽,甘願成為柳冥手下的得力幹將,唯對方馬首是瞻。

如今楊清的元力修為已至高星境七重,足以碾壓三統領王心城和四統領邢文沖,然而依舊不是大統領柳冥的對手,柳冥也逐漸成為了楊清的心魔。

「柳冥,終有一日我勢必要擊敗你,成為新任大統領!」

袖袍下緊攥的拳頭逐漸鬆開,楊清臉色依舊平靜如水,內心卻是嘶吼出聲。

這一次鋼鐵兵團內部比武,身為大統領的柳冥並沒有現身,畢竟整個鋼鐵兵團的士兵和將領沒有一個人是其對手,更沒有人會去挑戰柳冥,這無疑是找死。

習慣了柳冥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對方沒有在操演場現身,楊清倒也沒有太大關注,現在他只想將眼前的常家兄弟拉攏至自己麾下,為日後自己和柳冥抗衡積蓄實力。

…..

在常天雲擊敗曾浩之後,陸續又有不少其他校尉上台比武,其中除了一個六品校尉十分倒霉,被人斬斷一臂之外,大部分都是身上挂彩,並沒有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

畢竟大家同為一個兵團的士兵或者將領,除非是常家兄弟和邢文沖這種勢如水火的仇怨,一般都不會選擇痛下死手,頂多就是廢掉胳膊手臂,或者重傷離場,被當場擊殺者很少見。

「大哥,小弟幸不辱命。」

縱身一躍,常天雲踏步來到常青山的跟前,隨後拱了拱手,面露笑意。

擊敗了曾浩之後,他的名氣在兵團內部也是長漲不少,而且排名成功殺入校尉前十,基本上已經確定可以晉陞為新任副統領,目前唯一需要等待的就是朝廷的冊封。

「天雲,此戰過後你就是兵團的副統領了,陞官發財可得請老哥好好喝一杯才是。」哈哈大笑,常青山也是拍了拍常天雲的肩頭,顯然心情大好。

「恭喜天雲兄弟。」

一旁,看到常天雲奪得開門紅,費仁也是拱了拱手,淡笑道。

「不敢當,我不過是剛剛爬到大哥的位置,和費兄你以及大哥比起來,我還嫩得很呢….」面對費仁的誇讚,常天雲倒是十分謙虛,乾咳出聲道。

正當常家兄弟和費仁有說有笑之際,不遠處的人群中,邢文沖卻是臉色如豬肝,神情陰沉無比,在其面前則是躺倒著傷勢不輕,此刻正昏迷不醒的曾浩。

在曾浩戰敗的第一時間,其手下的士兵便是他抬了回來,只不過由於傷勢過重,短時間內還不能蘇醒過來。

「統領,曾浩隊長他輸了….」

旁邊,一名銀甲士兵踏步上前,看着眼前臉色難看的邢文沖,語氣弱弱道,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常家兄弟和邢文沖的仇怨矛盾,這名銀甲士兵也是略知一二,並非二傻子,而曾浩是對方手下的第一猛將,此戰不僅敗得極為慘烈,而且還輸給了常天雲,自然是丟人丟到了家。

「抬走!」

看了一眼地上氣息奄奄的曾浩,邢文沖臉色陰沉如死水,下一刻厲喝道。

「是…!」

聞聲領命,這名銀甲士兵也是招呼了幾個同伴,隨後慌慌張張地將地上的曾浩抬走,似乎生怕邢文沖再度發怒,一刻都不敢在這裏停留。

「常青山,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目光視線重新看向不遠處人群,最後緩緩落在常青山的身上,邢文沖眼神中殺意畢露。

曾浩大敗於常天雲之手,不僅令他顏面大失,而且他也等於失去了一個左膀右臂,如今的曾浩傷勢慘重,別說是競爭副統領之位,就連這個六品校尉的位置都不一定能夠保住。

鋼鐵兵團歷來的傳統就是強者上位,如果曾浩被搞下去了,邢文沖也是羽翼大減,以後更難和其他統領,甚至是常青山這個對手競爭,局勢更加不利。

「這個孫子,看來是想親自動手了…..」

察覺到邢文衝殺意已決的目光,常青山也是臉色堅毅,冷哼一聲道。

「常兄你要出手?」

一旁,費仁又是開口道。

常青山如今元力修為突破高星境二重,實力大增,而他想要成為鋼鐵兵團的四大統領之一,則必須要擊敗邢文沖,否則別無他法。

畢竟四大統領之中,就屬邢文沖實力最弱,基本是磕丹藥上來的,至於其他三個統領則都實力不賴,以常青山目前的實力尚不足以抗衡,因此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沒錯,這孫子我一定要打敗他,成為新任四統領!」

看了一眼費仁,常青山微微頷首,下一刻縱身朝着不遠處的擂台掠去。

「大哥,加油啊!」

看到常青山上場,常天雲也是叫喊道,眼神亢奮,顯然有些激動。

「快看,常副統領上場了!」

「常青山副統領可是高星境武者,而且聽聞其近日來已經突破高星境二重,實力大漲啊…!」

「高星境二重,如此修為實力和四大統領中的刑統領相比也是絲毫不弱吧….」

此時,看到常青山上場,周圍一眾觀戰的銀甲士兵也是議論紛紛,神情驚訝,一時間氣氛火熱。

。 「朋友,說笑了。」鬍鬚男咽了咽喉頭,強顏歡笑道。

「是不是說笑,得看你是不是在說笑。」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的確是別人請來調查你的。」在我的目光中,他嘆了口氣,給出了答案。

說著,他又同情地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西裝大漢,解釋道:「但我這位朋友的確是警察,CID的曹沙展。」

情報科?

我皺了皺眉頭,喝道:「說重點,是誰讓你調查我。」

見他猶豫,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幾乎將他提起來,警告道:「別想著拖延時間,我這人很沒有耐心。」

他臉色變幻,直到被我扯得滿臉通紅,這才放棄了掙扎,說出了一個讓我頗為驚訝的名字:「向、向生。」

我將他放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見他印堂的顏色頓時沉了三分。

「那看來你是知道我的身份背景了,如果不想倒大霉,最好去找師傅看看。」

我將他肩膀上的那團火拍滅,自然是警告。

想必接下來他的生活會「熱鬧」不少。

轉身離開,帶著兩人回到房間。

洪新秀和霍茵茵已經在等。

「沒大事?」進門洪新秀就問。

大堂的事情他們自然早就知道,附近巡街的警察那麼久都沒出現,當然也與霍茵茵有關。

哦,忘了說,這家維港邊上最頂級的酒店,也是霍家的產業。

我簡單說了一遍,霍茵茵率先接話道:「向家這些年越來越低調,而且已經洗白,這一次,看來他對那枚鎮河石是真動了心。」

我突然反問道:「那霍家呢?」

霍茵茵莞爾,煞是迷人,只聽她輕聲道:「天下大勢,又怎麼會是幾顆石頭能夠左右的。早在數十年前,爺爺就已經布局三江口,看的就是天勢。」

她說的,自然便是霍家想將大江入海口北端那片灘涂,用一己之力翻成寶地之事。

「九紫運?」

三元九運本就是理氣派的核心理論「玄空飛星」中劃分理氣的方法,天之氣,地之勢,理氣派認為,天下之勢,皆由「氣」生。

「對,這只是一方面。」霍茵茵點頭,補充道,「爺爺曾說,氣可造勢,勢可造人,人同樣能引領氣勢。」

這才是格局!

比起那些蠅營狗苟之輩,已故的霍老爺子,不知高多少層級。

折伞 「向家,終究是上不得檯面。」我搖了搖頭。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向家再怎麼洗白,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強盜習性,你接下來出行就要注意了。」洪新秀接話道。

「嗯,是時候搬去葉笑準備的半山豪宅了。」

化骨龍馮釗已經完成了使命,我不再有什麼後顧之憂,能夠單純作為真正的自己現身。

「說起這個,表哥說的那場聚會,今晚就開始了。」洪新秀在我身邊站定,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第一縷朝陽照耀的那雙乾淨的眸子里,充滿了期待。

不难否认 「行了,別舔。」我嫌棄地推開他的手,「葉笑一看就不是好東……呃,善與之輩,小心他把你帶火坑裡。」

眼尾瞥了一下霍茵茵,見她無動於衷,心想旁邊這個臭小子真是百八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甚至羨慕嫉妒。

「嘿嘿,能夠在年輕一輩嶄露頭角,葉笑表哥當然不是普通人,他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洪新秀將我的話當耳邊風,越舔越上癮。

我抖了抖嘴角,不去評價此人,而是轉身問霍茵茵:「葉笑曾問我走第三條路,當時我以為只是過來香江,這些時日細想,應該不止如此。」

比起洪新秀這雙藏不住底色的眸子,霍茵茵的要內斂得多,她逆著光,雍容的笑意比朝陽更吸睛。

「香江雖不及內地,但作為國內溝通全球的最重要門戶,區位優勢在可預見的未來仍不能被替代,站在你目前展露於人的身份的角度,這意味著,一年明面上數百億的資金流,在這個門戶往來。」

霍茵茵娓娓道來,平靜得令人震撼。

「很多在內地被認定為不可進行的交易或者非法的交易,在香江卻不存在法律上的障礙。」

「更不要說,那些在香江也見不得光的交易。」

折伞 「而後者的年交易額,至少是前者的十倍。」

「表哥便是看中了這個市場,想要分一杯羹。」

我靜靜地聽完,確定她說到這裡結束,我才問道:「只是如此?」

「更深層次的原因,我不說,你肯定已經猜到。畢竟,表哥的身份擺在那裡。」霍茵茵充滿智慧地說,「沒有人能夠繞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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