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後,自己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狂歡,他的精神無比亢奮,光是待在這個女人的身邊,楊千的精神力就在不斷增長!
原本因為過度使用魔法而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的精神力,在這短短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內,便已經補充完畢。
他再一次生龍活虎起來。
他體內涌動着的力量,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楊千,他面前站着的這個人是誰…
身為聖獸之力使用者的楊千再清楚不過了。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就是聖獸,羊之聖獸!
只見這個女人舉起了手中的木製權杖,輕輕的在地上一劃,奇異的力量以這一劃為起點,瞬間朝着兩邊延伸。
一面護盾出現了!
無限高,無限寬,無限大…
大到連蒼星的能量衝擊,都能輕易攔下!
蒼星的能量衝擊扑打在女人展開的護盾上,激起一連串的波瀾!
護盾的外面,宛如浪潮一般的毀滅性能量不斷衝擊著護盾,在其表面不斷激起宛如浪花一般的漣漪。
但護盾之內卻巍然不動。
沒有一絲能量能夠越過護盾…
而女人的動作還未停止。只見她雙手握住權杖,向著前方的地面一頓。
護盾開始往前推,邊緣處開始延展,並且開始向內部包圍。
就像是包餃子一樣,護盾將這一大片區域全部包裹了起來!
女人開始向前走。
一邊向前走,她身後的空間一邊出現波動。又一隻巨獸的身體出現了,先是羊蹄,然後是羊腿,羊頭、脖子、後背…
直到巨獸的身體完整的從異空間中出現后,女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無比巨大的偶蹄目生物…
它有着類似於羊的外形,潔白的毛髮之中,刻印着上百枚金色的符文。
碧玉一般色澤的羊角蘊含着無窮大的精神力量,些許的甲殼覆蓋在她的蹄子上,在堅硬的同時,還相當美觀。
它每走出一步,腳下的土地都在重新煥發新生。
植物,重新開始生長,大地上重新鋪上了植物,剛才被毀滅性的能量浪潮燒成灰的植物化為了能量,羊之聖獸的力量使其在極短的時間內重生。
大量的樹木長了出來,當羊之聖獸走過這一片焦黑的土地,所有的植被都恢復到了毀滅之前的模樣,甚至猶有過之!
已經化為灰燼和碎片的生物們是無法復活了,但在有充足生存資源的情況下,生態很快就能恢復的。
神跡…
這是神跡!
楊千的雙手都在顫抖:「我…我看到了什麼?我剛才是見到聖獸了對吧?告訴我我沒在做夢對吧!」
「冷靜點兒,我們都看到了。」楊靖說道,「羊之聖獸幫我們攔下了衝擊波,毫無疑問。」
「我的天哪!這是我什麼都不用付出就能看到的嗎?我居然….有生之年能真正見到聖獸的本體!還看到它出手了!這…」
楊千越說越激動,就差沒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所有人都震驚與羊之聖獸的神跡,而在下一秒,鋪天蓋地的歡呼便從人群中出現!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歌唱羊之國的國歌了。所有聖獸國的國歌都是歌頌聖獸的,無一例外….
沒有人不激動,上一次羊之聖獸本體現身的記載還是在三千年前,也就是說,他們看到了至少是三千年一遇的場景。
謝陽等人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等人剛剛才完成人類史上一來第一次成功討伐十二龍種…
…….
場中,狂暴的能量摧毀了一切。
為了躲避這一場能量衝擊,黎歌將天廻龍的身體收回到了龍之淚中,然後自己也躲進了異空間。
等到能量散去之後,他才從異空間之中冒頭。
他體內的魔力已經幾乎消耗殆盡了,剛才的蒼星就是他最後的大招,如果蒼星無法對殲滅龍造成致命傷的話,那他就只能跑路了。
而當他再一次從異空間中鑽出來后,殲滅龍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了。
被轟殺至渣了?
不可能。
這一招雖然破壞力強,但這隻不過是精純的魔力壓縮變種后的結果而已,對於龍種而言,傷害有限。蒼星的能量的確足以摧毀整座城市,或許能夠將一頭十二龍種給重創,甚至打出致命傷,但是想要直接將一隻十二龍種給秒殺,那還是差了點兒。
至少,對於現在的黎歌來說,想要用蒼星讓殲滅龍連屍體都無法留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它跑路了…
「這個殲滅龍,又跑了?」黎歌不禁皺了皺眉頭…
前段時間,這條龍跑到白兔城鬧事,被兔之聖獸打跑了以後,又跑到羊之國的白山城來了,現在又被打跑了。
難頂…
黎歌還想着,要是能夠一次性幹掉兩條十二龍種的話,那又能削弱一點祖的力量了。
等到聖獸們與祖進行對戰的時候,每一條龍種都會對聖獸造成嚴重的干擾,亦或者會對人類社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不管是哪種,黎歌都不願意看見。
不過,正在感嘆之際,黎歌卻感受到了一股非常非常熟悉的氣息…
是羊之聖獸的氣息。
黎歌回頭一看,只見巨獸一邊朝着自己走來,身影一邊逐漸縮小,等到巨獸來到黎歌的面前時,已然縮小到了人形。
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黎歌面前,對方的名字脫口而出。
「雨甜姐!」
。 要說羽箭射中靶心並不難,任何一個武將只需要訓練幾年,都能做到。
可是每一支箭都把前面的箭劈開,箭箭都如此,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要知道,那箭桿也就小指肚粗而已。
這就是說每箭都要射中小指肚般大小的中心,如此才能保證把前面的箭桿劈開。
這麼遠的距離甭說射中,就算拿眼睛看,都不一定能看到。
這等神乎其神的箭術,不止把甄堯給驚呆了,連高廉也倒吸一口冷氣,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一個部曲而已,不足掛齒,」太史慈風輕雲淡,仰首看天,一副高人之相。
「你厲害,」高廉自知不敵,而且對方明顯不想透漏真名,於是把弓一扔,氣呼呼的走了。
甄堯走到靶前,撿起落在地下的箭桿。
只見每支被劈開的箭桿似乎都是用鋒利的刀刃劈開的,一般粗細,非常齊整。
這至少說明,對方即使射中箭桿是直接命中中心。
甄堯頓時興奮起來,他即使還是個少年,也能看出來這人箭術比高廉強了不知多少倍。
他跑到太史慈跟前,仰著臉滿懷期待的道:「大叔,你這箭術能教我么?」
「一天五十錢,我便教你,」太史慈淡然道。
甄堯聞言差點沒摔個趔趄,這人如此高的箭術,竟然是能花錢雇的。
完全不符合高人形象。
高人不都是淡泊名利,笑看風雲的么?
不過一天五十錢也不貴,他甄氏小郎君也能付的起。
「成交,」甄堯道:「既然你教我射箭,也是我師父了,不知徒兒該如何稱呼師父。」
「只要給錢,咱倆就是兄弟了,」太史慈道:「不要拘泥那些細節,你先射兩箭我看看。」
甄堯射一箭,不中,射第二箭不中,射第三箭……如此連射十箭,沒有一箭中靶。
太史慈感到牙疼:「那個……看來天賦還是很重要的。」
「你剛才不是說,天賦只有老天才知道?」甄堯反駁道。
「對呀,可是……你什麼天賦你自己不知道么?不管怎麼說,得加錢。」
「剛才已經成交了,你怎麼出爾反爾?」
「嗯,我是說過天賦不重要,但那也需要幾年的勤學苦練,你看這樣,我這裡有個速成之法,你學不學?」
「速成之法?多少錢?」甄堯已經看出來,眼前這高人是個錢串子,恐怕什麼都能作價而沽。
「一口價,五千錢,」太史慈道。
甄堯拿出了買主的派頭,倒背手道:「我也得看看是什麼東西,值不值這錢吧。」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取,」太史慈一溜煙跑了。
放纵喜欢 甄堯也納悶,有什麼東西能讓羽箭速成。
很快太史慈就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木盒道:「就是這個。」
說著把木盒打開,甄堯探身過去一看,不由得失望透頂,撇了撇嘴道:「這不就是個弩嘛,我家都有幾十支,還收五千錢?」
「兄弟,這可不是普通的弩啊,」太史慈一本正經的把弩拿出來。
這正是馬鈞改制的加強連發弩,丁辰府中的武器庫里存了幾支。
太史慈作為丁辰麾下戰將,參觀的時候順了一支出來。
他把箭匣裝好,並把弩箭給裝上,拉動箭匣,掛上弩弦,扣動懸刀,弩箭嗖的飛出去正中靶心。
緊接著太史慈又重複了一遍這套動作。
甄堯總算是看明白了,這支弩好像跟普通的弩的確不一樣,它可以一次壓入幾十支弩箭,射速要快的多。
同時這支弩機的威力好像也比普通弩機強的多。
「我來試試,」甄堯道。
他接過弩機,照著太史慈的做法做了一遍,然後瞄準,扣動懸刀,嗖的一聲,弩箭上靶了。
甄堯非常高興,贊道:「這弩機真好用,就是價錢貴了些。」
「一分錢一分貨啊,」太史慈道:「普通弩機倒是便宜,可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么?沒有吧。」
「那倒也是,」甄堯想了想道:「錢我家是有的,不過我得慢慢跟母親去要,這弩機先借我玩兩天,你順便教教我怎麼用,過兩天我會一錢不少的給你。」
太史慈有些遲疑,賒賬敗人品。
甄堯又道:「我是這甄府的郎君,再說有我姐和姐夫在那裡,我還能賴賬不成?」
「那行吧,」太史慈想了想道:「不過你要快點還錢啊。」
……
甄府,為甄洛盧欽準備的卧房內。
盧欽穿著新做的絳紅色衣服,在銅鏡前轉了轉,輕聲自言自語的笑道:「岳母給裁的衣服還挺合身,顏色也好,正符合我身份。」
他得意洋洋的來到戶外,借著陽光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這時候有個心腹僕從走了過來,低聲道:「稟郎君,這裡的老夫人為那書吏做的,好像是跟郎君一模一樣的衣服。」
「什麼?你可看清楚了?」盧欽扭頭瞪著那僕從。
「千真萬確,這種事,小的不看清敢來向您報告么?」
「岳母這是為何?」盧欽頓時感覺受到了羞辱,似乎這件衣服不那麼好看了。
他范陽盧氏的嫡子,甄氏家族的守護神,沒想到在岳母眼裡,卻跟區區一個小書吏同樣的待遇,這看不起誰呢?
「不穿了,」盧欽賭氣道。
他剛想回房間把衣服換了,就見一個全身甲胄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仔細一看,正是那五百曹軍的首領,都尉王門。
王門喝的醉醺醺的,滿口流油,手裡還拿著個酒罈子,見到盧欽高聲叫道:「盧郎君,在下正要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