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老中醫老臉一揚,「張凡你當然聽到過吧?」
蕊盼 此話一說,好多人都差一點笑出聲來,
不過大家都極力的忍耐著,誰也不說話,都想看看這場戲往下怎麼演?
「張凡?」張凡皺眉,「聽說過,聽說他針灸技術不錯。」
「豈止是不錯?準確的說,應該是針法天下無敵。」
張凡表情上顯得十分遺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可惜張凡先生今天沒到場,如果到場的話,我一定當場拜他為師。」
「你有這個想法說明你十分謙虛,將來還有進步的餘地,是一個可造之材。從你的資歷上看來,你做我的徒弟還是不太夠格,如果你有這個想法的話,哪天你在大飯店擺上一桌酒席,我叫我徒弟張凡過去,你可以當場向他拜師求藝……不過我們醜話說在先,我徒弟的名氣太大,不一定收你這個無名之徒,你事先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不要聽到我徒弟不收你,你絕望地跳樓!」
老傢伙的話越說越多,各種現場發揮,令人幾乎笑噴,就連年熙靜都是直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家裏的下人這麼丟人現眼,年熙靜感到自己的臉上也無光,歉意地看着張凡。
張凡不動聲色,平靜的說道:「老先生,既然這樣的話,哪天我一定擺一桌酒席,請老中醫和張凡一定到場。」
「如果我徒弟張凡能抽出時間的話,會的。」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現在我要開始給年先生治病了,還是請師祖迴避一下,免得針法不精,惹師祖笑話。」張凡拱手笑道。
師祖的表情顯示他對張凡的說話非常不理解,「年輕人,有我在場現場給你觀摩督戰,如果你出了醫療事故,我還可以及時的幫你解決問題,這對你來說是一個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 婚房裡,雖然蘇若晴和燕北兩人三年前就是情侶,就是夫妻,但此刻,兩人同處一室,氣氛依舊略有些羞澀。
「燕北……」蘇若晴羞澀的站在窗前,雙眼迷離的看著燕北,嘴裡低聲喃喃的同時,伸手將裙擺的絲帶解開。
白紗長裙順著肩膀滑落,浮現在燕北面前的是潔白無瑕的肌膚,玲瓏的身段。此時的蘇若晴身上,散發著一股迷人的味道。
對於眼前這個熟悉的佳人,燕北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四年之前。前段時間,在1號別墅的時候,蘇若晴浴巾滑落,燕北雖然驚鴻一瞥,但和眼前此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的。
「若晴……」燕北看著自己的老婆,站在原地,這一瞬間,居然有點手足無措。
這個縱橫沙場的王者,在面對自己老婆的時候,居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蘇若晴臉色一片羞紅,對著燕北嬌嗔了一聲,「死木頭,人家是你老婆,這個時候還要我主動么?」說話的同時,蘇若晴小蠻腰扭動了一下,故意擺出一個無比惹火的姿勢。
嗯?
燕北再也沒有任何遲疑,上前猛然一把摟住蘇若晴,朝著大床上倒去……
房間里的燈光逐漸自動暗淡下去,房間里充滿著一股旖旎的味道,還有久別重逢的相思情誼。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此刻,無聲勝有聲!
在總統套房之外,天殺虎尊和狼帥,還有守夜人組織的幾個強者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抹大家都懂的意思。
三年的相思之苦,這這一刻全部得到消融!
……
房間里一片風停雨歇之後,衣服凌亂的丟了一地。
床上,蘇若晴慵懶的躺在燕北懷裡,臉上還有幾分紅潤,身體在燕北懷裡扭動了幾下,將自己的後背翻過來對著燕北,「快,燕北,快將我後背上的江山美女圖記下來!非常重要,這是我母親在清醒的時候在我後背上刻畫的,你一定要記住……我母親說,那副圖只會出現三次……」
三次?
燕北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蘇若晴之間,親密的時候算上這一次,也才算是第二次吧。三年前那一次,燕北根本沒注意到這麼多。
也就是說,今天這一次之後,蘇若晴身上的江山美人圖就不會再凸顯了。
蘇若晴將後背翻過來,潔白的後背上,原本是光潔無暇,但此刻上面卻篆刻著一副金色的圖案。上面的線條很繁雜,每一條都似乎蘊含著無窮的大道力量。從圖案上刻畫的情況來看,江山美女圖四篆刻的內容,似乎是一處雲頂天宮!
一座宮殿漂浮在虛空之上,一道天梯連接天宮!
「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在追查江山美女圖的下落么?」燕北一邊飛速記憶著畫卷的細節,一邊朝蘇若晴詢問道。
在明海市的時候,陸家之所以對蘇若晴動手,一方面就是為了逼問江山美女圖的下落。
蘇若晴搖搖頭,「不知道!當時母親在我背後篆刻這幅圖畫的時候,我才四五歲,母親只強調的這幅畫的重要性,卻沒告訴我這幅畫究竟隱藏著什麼東西!等我後面長大之後發現,母親的記憶被一股力量封鎖了,卻是什麼也不知道……」
岳母宋梅之前記憶是清醒的,還篆刻了這幅圖畫?那後面記憶被封鎖,究竟是自己主動封鎖的,還是被其他力量所封鎖的?
孫堯之前說過,根據他竊聽的頻道上所說,蘇若晴出生就是一個陰謀,是有人在溫養蘇若晴的血脈,將來是要將蘇若晴獻祭的。
這……
燕北心中滿是疑惑,但也知道,蘇若晴後背上的江山美人圖,事關重大,開啟腦袋,迅速記載著蘇若晴後背上的江山美人圖。本來,燕北打算用手機拍照的,但神奇的是,明明肉眼可以看到所有的圖案,但用手機拍照的時候,卻發現手機攝像頭之下,居然看不到任何線條。
房間里一番折騰,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蘇若晴似乎才想起來,「哎呀!趕緊出去,外面還有那麼多客人等待我們招待了!」
燕北一陣莞爾,現在才想起來么?剛才蘇若晴拽著自己到婚房裡來的那一瞬間,怕是所有賓客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時唐雪,惠子王妃,露卡公主那幽怨的眼神,都恨不得將燕北生吞活剝了。
「走吧!」
……
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宴會大廳的時候,眾多賓客還在觥籌交錯。
見到燕北出來,紛紛朝燕北和蘇若晴道賀。
兩夫妻一圈給眾人敬酒完畢,全場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四大天王,四小花旦,還有國內諸多超一流的明星助陣演唱,跳舞助興……
全球幾百個知名大城市的核心建築物上,電子屏上,滾動直播著燕北現場的名場面。
這是一場百城婚禮!
世紀婚禮!
這是全球名流的聚會,無數雄霸一方的大佬都能在現場找到。不管是伊塔利的王子,米字國的地下王者,金三角武力大佬……在燕北的婚禮上,全都規規矩矩,安安分分。
這一場婚禮,轟動全球!
讓無數人都認識了燕北,知道了蘇若晴。
在蘇城,之前對蘇若晴還有些想法的富少大佬,看著電視上的畫面,此刻全都汗流浹背,額頭冒汗。
幸好當時沒有動歪心思啊,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給了蘇若晴一場完美的婚禮,燕北震懾全球的目的也達到了!
不停的接待賓客,歡送賓客!一直忙活到下午的四五點,賓客終於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嫡系人馬,天殺的虎尊,狼帥,風暴戰王……守夜人中老王,魏武陽,費老……還有沒有離開的巫妙妙和水輕柔等人。
當然,唐雪和惠子,露卡等人作為伴娘團,自然也不會就這麼離開。
巫妙妙坐在桌邊,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終於找到了燕北空閑的機會,忙不迭的一把將燕北拉到一邊,一臉凝重的道,「燕北,有人要殺你!你趕緊逃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巫妙妙的一句話,頓時讓燕北眉頭一皺,「有人要殺我?你是說安少翔和冷菲菲么?貌似,他們想要殺我也不容易吧?」
。 李新年不知道的是,秦時月實際上是在去吳中縣的路上接到了他的電話,同車的還有三分局局長朱天虎。
緊跟在後面的一輛車上還有兩個警察,宋濤戴著手銬坐在後面,看上去一臉疲憊的樣子,顯然昨晚沒有怎麼睡覺。
「李新年的電話?」坐在前排的朱天虎問道。
秦時月說道:「不錯,打聽情況呢。」
朱天虎說道:「他打聽一下也不奇怪,畢竟人是他送進來的,何況還是他的員工。」
秦時月有點奇怪道:「我不太明白,宋濤怎麼會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李新年?他們是老闆和僱員的關係,難道宋濤對李新年這麼信任?
而李新年又這麼熱心的及時給范先河打電話,在我的印象中,他可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
朱天虎點上一支煙,說道:「這一點都想不通嗎?表面上看宋濤是李新年的僱員,其實從他父親開始他們一家就替毛竹園打工,所以嚴格說來宋濤是蔣如蘭的人。」
秦時月疑惑道:「那又怎麼樣?宋濤不過是李新年工廠的一個保安。」
朱天虎猶豫道:「你想想,宋濤的叔叔被抓之後,他第一個想通知的是什麼人?肯定不是李新年。」
「蔣如蘭?」秦時月疑惑道。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不錯,我猜測宋濤來寧安市就是為了見蔣如蘭,並且應該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至於宋濤跟蔣如蘭說了什麼,目前咱們暫時還不清楚,我懷疑李新年跟老范說的情況說不定是經過蔣如蘭修改過的版本,多半也是蔣如蘭讓李新年報的案。」
「你的意思宋濤昨晚說的都是謊言?」秦時月疑惑道。
朱天虎緩緩搖搖頭,說道:「那倒未必,起碼宋永軍從普源寺帶回乞丐,再到乞丐死在穆澄園,這個過程應該沒問題。
問題的關鍵在於宋永軍為什麼要帶回這個乞丐,這個乞丐究竟是自己吃了有毒的中草藥還是宋永軍叔侄故意讓他誤食了有毒的中草藥。」
秦時月獃獃楞了一會兒,說道:「你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朱天虎遲疑道:「如果這個乞丐不是萬振良的話,我基本上相信宋濤的供詞,因為他們沒有殺人的動機,沒必要去毒殺一個可憐的聾啞乞丐。
但問題是這個乞丐的身份目前看來百分之九十是萬振良,那麼,宋濤叔子的供詞就值得我們深思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當然,宋濤那個時候還年輕,也許他確實只知道這麼多,有些事宋永軍也未必會跟他說。
所以,這應該也是蔣如蘭讓李新年把宋濤推薦給我們的理由,因為宋濤經得起審訊,你打死他也就知道這麼點事。」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關鍵還在宋永軍。」
朱天虎說道:「是啊,問題是這個老頭一邊年紀了,軟硬不吃,如果他死咬著不開口的話,還真拿他沒辦法。」
說著話,已經到了吳中縣,汽車直接開進了縣公安局的大院,幾個警察早就在那裡等著了,宋濤立即被帶走了。
朱天虎和秦時月來到了范先河的辦公室,范先河和刑警隊長賀寬已經等在那裡了。
「一路辛苦。」范先河跟朱天虎握握手說道。
朱天虎摸出煙來遞給范先河跟賀寬一支,等賀寬幫他點上了煙,這才問道:「宋永軍交代了嗎?」
范先河沒有回答朱天虎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宋濤交代了嗎?」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算是交代了吧?」
范先河把一份材料遞給朱天虎說道:「宋永軍也交代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叔侄兩應該說的差不多,他們應該只是隱瞞了乞丐的死訊,但人並不是他們殺的。」
朱天虎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下材料,然後就遞給了秦時月,說道:「叔侄兩的口供還真一個調調,如果說有一個在撒謊或者有所隱瞞的話,那肯定是宋永軍。」
范先河遲疑道:「宋永軍堅持說他不清楚乞丐的身份,我倒是認為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現在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宋永軍沒有殺萬振良的理由,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這個指使者假設來自毛竹園的話,那他很有可能不會向宋永軍透露乞丐的身份,而真正知道乞丐身份的應該只有圓通和尚。」
秦時月說道:「那普源寺的其他和尚有知情者嗎?」
范先河說道:「我已經提審過圓通和尚的大徒弟宏遠和二徒弟宏光了,他們因為前一陣寺廟的鬥毆事件還被關在看守所呢。
不過,兩個人都知道當年圓通和尚曾經帶回來一個聾啞乞丐,但他們並不知道乞丐的真實身份。
據他們說是圓通和尚外出化緣偶然遇見了乞丐,並且出於善心把他帶回了普源寺,後來被某個善人領走了,但並不知道這個善人是什麼人。」
「你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嗎?」朱天虎問道。
范先河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認為他們應該沒有撒謊,因為兩個人的說法基本上一樣,他們不可能提前商量過。」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看來圓通和尚把萬振良的身份瞞的很緊,這充分證明當年他也參與了謀害萬振良的陰謀,起碼是幫凶。」
范先河遲疑道:「屍骨中的毒素查清楚了嗎?」
朱天虎說道:「市局已經把屍骨中提取的毒素樣本交給有關專家檢驗過了,遺憾是專家們意見不統一。
有人認為樣本中含有神經毒素,也有專家認為是海洛因在骨骼中的沉澱,也就是說死者生前有長期的吸毒史。」
范先河楞了一會兒,說道:「這不是扯淡嗎?那個年代寧安市哪有海洛因?萬振良在死之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吳中縣度過的,怎麼會有長期的吸毒史?」
朱天虎遲疑道:「目前樣本已經送往省城,看看有沒有專家能夠識別樣本中的毒素,不過,這更加讓我懷疑這件事毛竹園逃不了干係。
據我所知,毛竹園的潘鳳以及她兒子蔣建民都對毒藥有深入的研究,而蔣建民更是嗜毒如命,最後把自己都毒死了,也許他們研究的出來的毒藥至今都沒人見過。」
秦時月質疑道:「那宋永軍和宋濤聲稱的乞丐誤食種植園的有毒中草藥而送命的說法就不成立,什麼中草藥的毒性這麼複雜,連專家都沒有見識過呢?」
。 陶桃也示意他寬心,她也想知道舒雲把自己帶回去為了什麼。
「我跟你走。」
「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母女二人上車,回到了酒店。
她被關在房間里,費迪南德在外不斷敲門,舒雲卻不肯開門。
「母親,你把妹妹關着幹什麼?」
「你的心思全在你妹妹身上,全都是廢物,不中用的東西。好好回你房間反思,別讓我看到你,看到你就心煩。」
舒雲難掩嫌棄的神色,彷彿多看一眼都是噁心。
費迪南德一點都不像自己,更像赫爾親王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