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是要撿漏啊,聰明聰明,我也來幫你撿。」小金化成了人形。
鄢陽嘻嘻笑着,將赤紅手鐲在空間上磕了磕,遞給她,「不要跑遠了,注意有的可能沒有死透,小心被偷襲。」
「放心吧,鄢姐姐,我有經驗。而且妖血也要凝出來,不能浪費,我懂得。」小金接過赤紅手鐲道,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個儲物瓶道。
外圍滿地的小妖,倒也算見怪不怪,但越往中心走,鄢陽就覺得觸目驚心了。
山坡上,滿地都是死狀凄慘的四階五階的妖獸。
戰爭真是太可怕了,完全就是一部絞肉機。這句話是誰說的,完全正確。
鄢陽心裏拔涼拔涼的,因為,她收完了數千四階五階的妖獸后,再往裏,居然看見地上還有一堆堆的,殘碎的屬於七階八階大妖的屍體。
材料都是好材料,可是這些死法……嘖嘖……真慘……
這些大妖修鍊了好幾百年,也許上千年,好不容易有了靈智,要化形了,卻因為幾個與它們根本無關的理由,慘死在這裏,真是……不值。
鄢陽都替它們感到惋惜。
由此也更加覺得風吾那句話是對的,不要去找死。
「鄢姐姐,平日裏,想要殺掉一個大妖,何等艱難。可現在你看,這片山地,上上下下都是大妖的屍體,不下五百隻,簡直就是太不值錢啦。」小金道。
「咱們抓緊收吧,收完趕緊撤,這裏太危險了。」就是一隻七階八階的大妖她們對付起來也吃力,更何況這裏聚集了不知多少只。
鄢陽沒有一點豐收的喜悅,她眉頭一直緊緊地皺着,因為她看見的屍體,大多數是沒有統一制式盔甲的妖獸。而穿了統一盔甲的妖獸,死亡數量只佔了全部的三分之一。
說明,文淄妖君的兵力佔了優勢。恐怕那三位妖君聯合起來,也沒討到好。
想到這裏,鄢陽腰上一涼,她又感覺到那日被襲擊的無力和冰冷。
在鄢陽收掉最後一隻八階大妖的屍體后,小金也收滿了最後一瓶妖血。
「快走。」鄢陽蹲在一棵樹后,謹慎地觀察著四周,低聲跟小金說,小金一躍纏上了鄢陽的手指。
正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從山坳的另一側傳來人語聲:「風吾……」
風吾?鄢陽停了下來,豎起了耳朵。
噼啪噼啪,還沒聽清楚,那邊已經動起手來了。
鄢陽趴在草窩裏,僅僅將神識放出去一絲,越過山頭往那邊看了看。
是風吾和雪娘?!
原來風吾要做的事,就是找雪娘?
風吾持劍迎風而立,氣勢逼人。雪娘背着風,一身紫衣被鮮血染透,變成了黑棕色,她的頭髮也被山風吹得凌亂不堪,遮住了她的面頰。
「風吾,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枉我那麼信任你!」
「雪娘,信我是因為你笨,不能怪我,我天生就是這樣的人。」
「你!我!我為了你不惜背叛妖族,殺害同族,替你收集修鍊材料,你是怎麼報答我的?」
「報答,有啊,把你當作我的女人,休了我自己的道侶,你不是當時也挺開心的嗎?」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無恥之徒!你吸走了我所有的修為,把我變成一個廢物!」
「雪娘,你有付出,也得到了回報。你不該欲求不滿,挾恩求報。我承認,把你的修為全部吸納了,是我貪心了,過分了點。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不看清楚我呢?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嗎?你自己看錯人,怪誰呢?」
嚯,這一通歪理,鄢陽都聽愣了。
顯然,雪娘也聽愣了,她只能用卑鄙,無恥,下流之類的語言表達她的憤怒了。
可是,對她來說,手總比嘴快。
「去死!」雪娘恨得無以復加,她恨風吾,確實,她也更狠自己,為什麼要認人不清呢?
嘭,從她的背後爆出一張巨網,那是蛛絲做的,同時從她的口中噴出一股黃綠粘液,沾到就會被腐蝕成水。
嘩,風吾慢篤篤地在自己面前用劍畫了一個圈,他從那圈裏又抽出一把劍,和他手上的一模一樣。
「水火陰陽劍法。」風吾面前的圓圈變成了陰陽雙魚圖。「雪娘,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使這套劍法嗎?現在,我就使給你看。」
風吾身體未動,而那陰陽雙魚圖卻為他擋住了所有來自雪娘的攻擊。
鄢陽都看呆了,這就是陰陽水火劍的高階劍法?自己何時能學到這一層?她現在好像連門邊都沒摸到呢,別說入門了。
「你恨我也就罷了,至少經此一事,該長點心吧。可是你偏偏不長記性,那個後來幫你修練之人,怕是也跟我一樣,只圖你的材料和精元吧。」風吾句句錐心。
「你閉嘴!你們人族,沒有一個好東西!」雪娘一擊,二擊,三擊,都沒法接近風吾,徹底崩潰了,她開始大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 只是還是忍不住心裏難過。
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似乎都是沖着她來的。
可是她卻遲遲查不出到底是誰做的。
分明心裏有了目標,可沒有證據,便不能出手。
而在小糰子受驚生病的那一刻,她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她想立刻去找到那個人,質問她,為什麼心腸如此只狠,對付她也就算了,還要對一個小孩出手?!
難道,她真的連心都沒有了么。
可是小糰子離不開人,她只能暫且壓下心裏的那股仇恨,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照顧小糰子。
而小糰子終於好了一點后,有一日他想吃城中售賣的糖葫蘆,和小點心。
她便去了。
只是沒想到,她剛出門,便被人認了出來,她一路走,那些人一路追圍,手中的爛菜葉子,和各種其他的東西,朝着她砸來。
她很憤怒,但更多的卻是無力。
她的解釋沒有人聽進去,而更多的則是招來來自四面八方的嘲諷之聲,以及更加猛烈的攻擊。
為了墨寒燁,也為了她自己,她強忍着,沒有對這些普通人動手,哪怕她此刻已然怒火滔天。
壓着性子,買到了小糰子想要吃的東西,可是卻有人大著膽子,上前將她手裏的東西奪了,隨即惡狠狠地丟到地上,還踩了幾下。
嘴裏還極為惡毒地說道,「你個喪天良的東西,你不配吃我們的東西!趕緊滾出京都,否則,我們這麼多人即便打不過你,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他說完,便躲入了人群中,而後一臉張狂地看着她,一副絲毫不懼的樣子。
明南汐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受了一路的責難和打砸,才買到的小糰子最喜歡吃的小食,此刻已然被那人丟在地上,甚至還踩得稀爛。
她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抬眸直直地盯着那人,「你弄壞了我的東西!」
她說着,便欺身而近,距離她最近的人,被她的氣勢一嚇,當即跑開,躲得遠遠的,露出身後的始作俑者來。
那男人瞳孔一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明南汐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了嗎?!
然而他無論如何躲避,不過片刻,明南汐已然抓住了他,「你弄壞了我的東西。」
明南汐又說了一句,整張臉冷得像冰。
洋岩 而後一手猛地一捏,那男人吃痛,忍不住慘叫起來。
他的慘叫,更是駭得其他人離得遠遠的,不敢上前一步。
隨着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那男人像是沙包一樣,被明南汐直接丟了出去,一直在空中滑行了許久,才終於摔落在地。
那重重的撞擊聲,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而當男人身下,逐漸暈出一大團的鮮血來,最終將他整個人都淹沒在鮮血之中,圍觀的人猛地大叫一聲,隨即一鬨而散。
再沒有人,敢繼續看熱鬧了。
明南汐掃了一眼空曠的周遭,從懷中拿出一方乾淨的手帕,擦乾淨了雙手后,才又回了之前買小食的小攤,重新買了一份后,回了家。
而這一次,周遭空空曠曠的,再沒有人敢出現在她面前。
只是雖然出手教訓了對自己不敬的人,她還是決定不再出門。
她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也不想再承受不該她承受的東西。
她明明是委屈的一方,可是卻被渲染成了惡魔,而她今日的出手,怕是那些人更加相信那些流言了吧。
她鬱鬱寡歡了許久,看得墨寒燁極為心疼。更是親自去調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而為了避嫌,這一次皇帝並沒有出面為明南汐洗清冤屈。
畢竟上一次的流言還沒有完全消散,若是他再出面,對明南汐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的解釋和各種舉措,人們都會當做是為了維護明南汐,而非公正客觀地看待,並且理解。
而連日來的徹查,墨寒燁也終於有了眉目。
有人看到過,有高官的手下,去接觸了城中散步謠言的說書先生,和坊間稚童,更是有一些其他的人,也都一一順藤摸瓜地查明。
而後,墨寒燁將那些參加了流言傳播的人,通通抓了起來。
而對於主謀,那胖子,以及他的高官父親,墨寒燁直接派人入府,斷了那胖子的手腳。
行動迅速,手段凌厲。
之前那高官雖然害怕墨寒燁報復,可還是心存了一分僥倖。
他以為等到明南汐的惡行暴露,說不定墨寒燁就不會要她了,從來看在他揭露了明南汐惡行的面子上,放過他。
可是他沒想到,墨寒燁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
不止很快便查到了他,而且,還派人直接光天化日之下,衝進了府中,找到他的兒子,當着他的面,一刀下去,砍斷了手腳。
若不是他連連求饒,他這個從小疼寵到大的兒子,當場就沒了!
他痛哭流涕,抱着不知死活的兒子,哭了好久,而後毅然決然吩咐下人收拾東西。
而他則連夜請辭還鄉,一刻不敢再繼續逗留下去。
這位官員府里發生的事情,幾乎是當日,便傳遍了整個京都。
當下,所有的人不由得嘩然驚變。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於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女人,攝政王居然還如此維護她,甚至不惜為了她,殘害了一位幻星國的官員!
可是事情已然發生了,他們再不相信,也已然成了既定的事實。
他們只能閉緊嘴,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生怕下一個便會輪到他們。
他們可沒有那高官那麼多的護衛,可以保護自己。
而那高官有那麼多的護衛,都護不住自己和他的兒子。
更別說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了。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那些閑言碎語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再沒有人敢提起明南汐,再沒有人敢提起之前流傳甚廣的傳言。
只是他們的心裏,對於明南汐卻依舊成見頗深。
這些短時間內無法改變,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他們。
對於此,墨寒燁頗為無奈,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安之夏當天晚上坐上晚班機回了海城。
唐明朗追回去,她已經搬離公寓。
他給安之夏打電話,一直無人接通,唐明朗乾脆去緋色逮人。
果然,安之夏在。
她隱匿在吧枱後,打扮中性,與之前不同,她這次特地把頭髮盤高,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光影打……
《夫人她是杯烈酒》第四百四十五章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怎麼說呢?
金菊老人的記憶十分精彩,悠久的歷史已經超過魔法文明的歷史了。
通過它,洛塵也算是將整個神農架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現在要找的,是一種名叫神農草的植物。
當初神農氏嘗百草,最後選擇的就是神農草。它被人體吸收,意外的與人體形成了一種共生的關係,也就是
《全職法師之從亡靈開始》第235章神農頂終現 沒想到余雪真的把他當作盟友了。
封程感動的痛哭流涕,甚至想犧牲自己讓余雪獲得勝利,可惜系統任務不允許他這麼做。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是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