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呆了!

「是的。」

此時,化妝師已經把包打開,將要用到的化妝工具都拿了出來,和善的看向她,「周老師,那我們開始吧……」

沒一會兒功夫,周零的妝就化得差不多了,最後還差個合適的口紅。

化妝師對着桌面上一排的口紅,很認真地在選擇,「嗯……給你挑個珊瑚色的口紅吧。」

绝品邪少 它是介於橙色與粉色之間的,既有橙色系的活潑清新,又具有粉色系的清純可人。

珊瑚色的口紅顏色不會那麼強烈,和周零的膚色很搭,配上剛化好的妝容,顯得十分有元氣。

口紅塗好之後,化妝師最後用粉餅給她簡單的定了下妝。

化妝師鬆了一口氣,看着周零已經化好妝的臉,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好了。」

周零的皮膚原本就很好,所以化妝師給她化了個淡淡的裸妝。

化妝師貼心的把鏡子拿過來遞到了周零面前。

「謝謝。」

周零接過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滿眼充滿了震驚之意,「天哪,這化的也太好了吧?」

周零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如此精緻美麗的自己了,雖然她工作的時候也都化妝,但並沒有像今天的妝容這麼完美。

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不能比。

「周老師皮膚吹彈可破,保養的這麼好,還真是令人羨慕呢。」

僅僅只是化一個妝的時間,化妝師就感覺已經被周零的顏值給折服了。

周零彷彿在剛才的孤單中找到了一絲的安慰,她心存感激的道:「謝謝你們。」

。 見葉湛面色凝重,小景知道他應該很著急,忙安慰起了他,「葉湛哥哥,你也別急,雖然爹爹每月都會外出幾日,有時候好幾日才回來,但是也時候一兩天就回來了,爹爹昨日外出的,說不定明日就回來了。」

無非就是賭。

但是坐以待斃並不是離傾的風格。

天色越來越昏暗,離傾看了眼天,正準備叫上葉湛離開,或許去城裡打聽一下,或許能知道容思遠去了哪兒。

就在這時,小景忽然扭扭捏捏地喊了葉湛一聲。

葉湛一聽這語調,就知道他有事要說,「怎麼了?」

小景臉頰泛紅,難得有些支支吾吾,「其實……其實我不叫容景。」

葉湛漆黑的眉梢微挑,又聽小影道:「我叫小景。」

離傾:「這有什麼區別?你爹爹不是容思遠嗎?」

小景搖頭:「不一樣的,爹爹是容思遠,但是我們沒有姓,我們就叫小景小影。」

葉湛瞳仁顫了顫,「為何?」

「爹爹說我們雖然叫他爹爹,但是我們並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不能隨他姓,他還說他以前有過自己的孩子,也如我們一般是雙生子,他們的名字叫容景容影。他們還活在人間。容景和小景,容影和小影,是不同的。」

葉湛垂下了眼眸,掌心微蜷。

離傾聽著這番話,心中五味陳雜,對容思遠的怨懟似乎少了一些。

她問道:「那你方才為何騙我們?」

小景臉愈發紅了,「我沒有騙你們。」

「那方才問你是不是叫容景時,你還說是。」

小景啞然,顯然在為說謊而覺得羞恥。

葉湛笑了笑,安慰他:「沒事的,這不算是騙人,我知道你一定是也想隨著爹爹姓,才會如此的,對嗎。」

小景忙不迭地點頭。

他對葉湛又親近了許多,「大哥哥,你既然是爹爹在人間的朋友,那你見過爹爹的孩子嗎,見過那兩位哥哥嗎。」

葉湛眼波清澈,他微微笑了笑。「見過。」

小景明顯地有些好奇和興奮,「他們是怎樣的人呢?」

葉湛回答不出來。

他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容影,更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

「他們啊,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尤其是那容景哥哥,人很溫柔,也很厲害,大家都很喜歡他。」

離傾緩聲說道。

葉湛回眸看著離傾,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離傾看了過來,眼神澄凈無比,葉湛忽然便微微勾起了嘴角,笑容四散在了軟軟的風裡,落在了漸暮的天色中。

他覺得世上再多人的誇獎,都不如離傾這一句讓他心動。

「真好。」小景也笑了起來,彷彿被誇獎的人是他一般。

見小景笑,小影似乎也很開心,裂著嘴也破涕為笑了起來,他拍著手掌一個勁兒地說真好真好,以後能見到他們就好了。

聞言,小景皺了下眉頭,「別胡說,兩位哥哥會長命百歲的。」

小影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癟了癟嘴,又要哭了。

葉湛道:「童言無忌沒事的。」

小影立刻抬頭:「真的嗎?」

「真的,他們會活得很好。」

葉湛目光堅定。

他們身邊的人,也會活得很好,比他活得還要長,還要久。

頓了頓,葉湛又遲疑地說:「你們爹爹提起過那兩位哥哥嗎?」

小影點頭:「提……提起過,每次說起他們時,爹爹都可……可難過了,好久都不說話。」

葉湛怔了許久,忽然垂眸一笑。

是嗎。

他也會想起他們嗎。

他一直以為在容思遠心裡,只有鳳千汐和重雲仙宗才是重要的。

「葉湛哥哥,你不如留下來,等爹爹回來,你就可以見到他了。你們是朋友,你應該很很想見他。」小景仰著腦袋看著葉湛,他確實很喜歡這個大哥哥。

葉湛回神,看向木屋,沒有回答小景的問題,只是看向木屋,說道:「這裡被結界所困,住哪裡?」

小景立刻說:「河邊往前有個小屋子,爹爹經常在哪裡釣魚,我們可以去住。」

說著,小景就拉著小影,帶著葉湛和離傾離開了小院子,幾人沿著十里忘川走了一段路,到了一處低矮的河灘邊,果然看到一處小小的屋子。

一根魚竿還插在岸邊,魚線垂落在河裡。

彷彿上一刻,容思遠還坐在這裡垂釣。

葉湛深吸一口氣推開門進去,隨著咯吱的一聲輕響,舊時光再次在眼前浮現。

他彷彿看到鳳千汐就坐在那張窄窄的單人卧榻之上,聽到推門聲,抬起頭笑看著他,輕聲說道:「景兒,你來了。」

葉湛眼眶不由泛了紅,到處都是鳳千汐的影子。

小影小跑著,跳上卧榻坐著,打破了那方幻象。

這方供容思遠垂釣的小木屋裡,什麼都沒有。

小影晃著腿,笑吟吟地看著葉湛:「葉湛哥哥,我們……一起,一起住這裡,好不好。」

不等葉湛回答,小影就撅著屁股,興緻勃勃地在床上劃分地盤,哥哥誰哪裡,他睡哪裡,葉湛睡哪裡,就是獨獨沒有離傾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他又瞥了眼離傾,見她望著葉湛沒有看他,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吐凈,離傾卻忽然回眸,看向了他,淡淡問道:「怎麼沒我的。」

小影縮了縮脖子,又很勉強地在床尾處比劃出一塊很小很小的的地盤,「這裡給你睡吧。」

離傾又說:「太小了,睡不下。」

小影面露為難,又將範圍畫大了一點,怯怯地問:「夠了嗎。」

離傾餘光瞥見葉湛唇角微揚,也鬆了一口氣,但嘴裡還是說道:「不夠。」

「可是再大,我們……我們就沒地方睡了。」

見離傾不言,他咬著下唇想了想,又重新在床上劃分了兩塊,「這裡是我和哥哥還有葉湛哥哥的,那邊是你的。」

這是小影最大的妥協了。

離傾看得出來,這個小影怕她,適可而止,不再逗他了,況且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不需要,我不住這裡,我回城裡去。」

聽離傾這麼說,小影掩飾不住地露出些喜色。

離傾磨了磨牙,暗覺不爽。

小影沉浸在要與葉湛共住的快樂里,立刻雙臂抱住了葉湛的手臂撒嬌,「葉湛哥哥,你今晚住……住這裡吧,我帶你去看魚,晚上河裡的魚都會發光,你……你還可以再給我們表演……表演,那個口……口技,好有趣哦。」

葉湛撥開了小影緊纏的手,說道:「不了,我要與師尊一起回城裡去。」

聞言,離傾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葉湛又說:「這裡夜裡怕風大,你們也隨我們一起去吧,明日再回來。」

「不……不去。」

小影臉色忽然變得驚恐起來,放開了葉湛,還往床腳縮了縮,暴躁地大喊道:「我們不不去城裡!!」

。 紀曉芙跪著不敢起來。但聽得站在師父身後的丁敏君低聲冷笑,知她在師父跟前已說了自己不少壞話,不由得滿背都是冷汗。

滅絕師太不再看她,而是盯著金花婆婆冷冷的道:「你便是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大模大樣的頓了頓拐杖,道:「不錯!」

丁敏君不知金花婆婆是何來歷,見她老態龍鍾,病骨支離,覺得在滅絕師太面前立功的機會來了,喝道:「好膽,竟敢對峨眉派掌門無禮!」說著右手拔劍,離鞘一半,作威嚇之狀。

金花婆婆突然伸出兩根手指,在她劍鞘外輕輕一捏,隨即放開,笑道:「破銅爛鐵,也拿來嚇人么?」丁敏君怒火更熾,便要拔劍出鞘。那知一拔之下,這劍竟是拔不出來。阿離笑道:「破銅爛鐵,生了銹啦。」

丁敏君再一使勁,仍是拔不出來。才知金花婆婆適才在劍鞘外這麼似乎漫不在意的一捏,已潛運內力,將劍鞘捏得向內凹入,將劍鋒牢牢咬住。丁敏君要拔是拔不出,就此作罷卻又心有不甘,脹/紅了臉,神情極是狼狽。

滅絕師太緩步上前,三根指頭挾住劍柄,輕輕一抖,劍鞘登時裂為兩片,劍鋒脫鞘而出,說道:「這把劍算不得是甚麼利器寶刃,卻也還不是破銅爛鐵。金花婆婆,你不在靈蛇島上納福,卻到中原來生甚麼事?」

金花婆婆見到她三根手指抖劍裂鞘的手法,心中一凜,暗道:「這賊尼名聲極大,果然是有點真實功夫。」笑眯眯的道:「我老公死了,獨個兒在島上悶得無聊,因此出來到處走走,瞧瞧有沒合意的和尚道士,找一個回去作伴。」她特意說「和尚道士」,自是譏刺對方身為尼姑,卻也四處亂走。

滅絕師太一雙下垂的眉毛更加垂得低了,長劍斜起,低沉嗓門道:「亮兵刃罷!」

丁敏君、紀曉芙等從師以來,從未見過師父和人動手,尤其紀曉芙知道金花婆婆的武功怪異莫測,更是關切。

金花婆婆淡淡一笑,說道:「當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俠劍法名動天下,自然是極高的,但不知傳到徒子孫手中,還剩下幾成?」

滅絕師太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掃蕩邪魔外道。」

金花婆婆雙眼凝視對方手中長劍的劍尖,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間,舉起手中拐杖,往劍身上疾點。

滅絕師太長劍抖動,往她肩頭刺去。金花婆婆咳嗽聲中,舉杖橫掃。滅絕師太身隨劍走,如電光般游到了對手身後,腳步未定,劍招先到。金花婆婆卻不回身,倒轉拐杖,反手往她劍刃上砸去。

兩人三四招一過,心下均已暗贊對方了得。猛聽得當的一聲響,滅絕師太手中的長劍已斷為兩截,原來劍杖相交,長劍被拐杖震斷。

旁觀各人除了阿離外,都吃了一驚。看金花婆婆手中的拐杖灰黃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鐵,居然能砸斷利劍,那自是憑藉她深厚充沛的內力了。

但金花婆婆和滅絕師太適才兵刃相交,卻知長劍所以斷絕,乃是靠著那拐杖的兵刃之利,並非自己功力上勝了。

她這拐杖乃靈蛇島旁海底的特產,叫作「珊瑚金」,是數種特異金屬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歷千萬年而化成,削鐵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論多麼鋒利的兵刃,遇之立折。

金花婆婆當下也不進迫,只是拄杖於地,撫胸咳嗽。紀曉芙、丁敏君、貝錦儀三名峨嵋弟子生怕師父已受了傷,一齊搶到滅絕師太身旁照應。

滅絕師太拋去半截斷劍,說道:「這是我徒兒的兵刃,原不足以當高人的一擊。」說著解開背囊,取出一柄四尺來長的古劍來。

金花婆婆一瞥眼間,但見劍鞘上隱隱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不凡,只見劍鞘上金絲鑲著的兩個字:「倚天」,她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倚天劍!」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道:「不錯,是倚天劍!」

金花婆婆心頭立時閃過武林中相傳的那六句話:「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喃喃道:「原來倚天劍落在峨嵋派手中。」

滅絕師太喝道:「接招!」提著劍柄,竟不除下劍鞘,連劍帶鞘,便向金花婆婆胸口點來。金花婆婆拐杖一封。

滅絕師太手腕微顫,劍鞘已碰上拐杖。但聽得「嗤」的一聲輕響,猶如撕裂厚紙,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寶「珊瑚金」拐杖,已自斷為兩截。

金花婆婆心頭大震,暗想:「倚天劍刃未出匣,已然如此厲害,當真名不虛傳。」向著寶劍凝視半晌,說道:「滅絕師太,請你給我瞧一瞧劍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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