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墨出現,就是因為雷凌橫刀奪愛,至於她想要幹什麼,恐怕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二師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納蘭詩雨神情緊張,看到鐵墨殺氣騰騰,從她面前途徑時,她急忙開口詢問。
鐵墨冷眼看了納蘭詩雨一眼,道:「為了你,為了我自己,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說出此話時,鐵墨驀然抬手指向上方坐在那裏的雷凌。
納蘭詩雨花容失色。
自己二師弟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師姐?」
「你看到沒有?」
「因為你的錯誤選擇,弄得二師兄他……他已經瘋了!」
小青淚如雨下,看着性情大變的鐵墨,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大師姐選擇了雷凌。
。 霜寶等人面面相覷,好奇的擁過去看熱鬧,一聽之下,才知道縣令大人正在安撫這些流浪漢,並且承諾會好好安置他們。
四下一看,霜寶幾人這才注意到,最近街上的流浪漢好像變多了,官兵都開始了巡邏。
對此,霜寶不能理解,瞪大眼睛好奇道:「這麼多流浪漢,哪裡來的?」
大家都搖頭,表示不知。
這時,金雲天得意道:「我知道,聽我爹娘說起過,這些人不是流浪漢,而是從北邊逃難過來的難民。」
「對對對,我在家也聽爹娘說過。」幾個大師兄們也都紛紛點頭確認。
北邊氣候本來就比南方要冷,今年又突發寒災,這就導致了北方到現在很非常寒冷,河水結冰,許多樹木凍死,田地更是凍了,硬的就更石頭一樣,百姓們根本沒辦法耕種,還有,因為連續不斷的下雪,很多房子都被壓塌了,死了不少人。
這些難民們無家可歸,北方也沒有吃的了,便只能往比較溫暖的南方逃難,這就造成了最近不斷有難民擁到這邊來。
小孩子們不管世事,大人們卻都是知道的。
難民!
聞言,霜寶等人一片低呼。
儘管他們還小,但對難民的定義還是知道的,就是生活過不下去了,這才拖兒帶女的四處流浪。
雖然大家都很同情,但畢竟都是一群孩子,連自己都顧不了,怎麼可能幫的上他們。
因此,大家都是深深嘆息,對這些人表示同情。
霜寶皺眉看著這些難民,心裡有些難受,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希望縣令大人能多幫幫他們吧。
離開前,霜寶特意和縣令大人打了聲招呼。
「乾爹好。」
「原來是小霜寶啊,去學院讀書?」縣令大人看見霜寶,本來憂愁的眼裡瞬間露出笑意,又見她和幾個同窗一起,便笑了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霜寶禮貌的點點頭,和大家走了。
看著霜寶離去的背影,縣令大人一臉若有所思。但是很快,他就被難民的訴苦聲打斷了。
繼續處理難民的安置。
隨著難民陸續進城,縣令大人已經開始著手想辦法安置他們,給他們吃的,找地方住。
一開始,縣令大人還是處理的遊刃有餘。
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棘手了。
因為北方的災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幾倍,這幾天不停有難民湧入城,隨著難民越來越多,縣衙可以用來賑災的物質就不夠用了。
縣令大人非常擔憂!
静宝 這麼多無家可歸的難民若是得不到安置,城裡一定會出事的,燒殺搶掠啥的,也不是不可能。
他絕對不能看著這些發生。
但是把難民全部收容起來,太難了。
學院里,霜寶把她的打算和先生們說了,蘇老爺他們二話不說批准了,同時誇讚了霜寶的孝義。
等下午的時候,霜寶就來學院聽課了。
上課前,蘇老爺特意說起難民的事,他告訴大家,現在城裡有點亂,沒事大家不要亂跑,最後一再叮囑霜寶幾個年紀比較小的孩子,放學后一定要和大人一起回村,不要單獨走。
這些孩子不懂事,蘇老爺卻是知道,難民們走投無路之下,會做出各種事來的。
霜寶聽了,連連點頭答應。
金雲天聽了,卻覺得這是個機會,看了一眼霜寶后,馬上站起來自告奮勇道:「先生,我歲數大,放課後,我送霜寶回家。」
邊上蘇木頓時急了,不等蘇老爺開口,就替霜寶拒絕了:「霜寶不用你送,我能保護她!」
別以為他不知道金雲天打的什麼鬼主意,本來圍著霜寶的優秀人才就很多了,蘇木怎麼可能讓金雲天再插一腳。
張銅對金雲天也不順眼,也挺著胸脯道:「對,我的妹妹,我會保護,不用你送。」
之前金雲天想讓霜寶認他當哥,他就反感,認為金雲天想搶他的小妹,這會見金雲天主動要求送霜寶,更是警鈴大作,直接跳出來反對。
他絕不能讓妹妹被金雲天「騙」走。
被兩人擠兌,金雲天頓時不服氣,張銅就算了,他是霜寶哥哥,他蘇木憑什麼反對!
於是,他瞪著蘇木道:「大家都和霜寶是同窗師兄妹,不讓我送,憑什麼你就能送?」
金雲天一直是學院小霸王,能說會道,一句話就把蘇木給噎住了,蘇木飛快看了霜寶一眼,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我對霜寶家比較熟……」
「哼!那又如何?我跑幾趟,不也熟了?」金雲天一臉得意洋洋道。
當下,蘇木徹底無語。
他一直是個乖寶寶型的,鬥嘴哪裡是金雲天的對手,可是讓金雲天送霜寶,他不放心。
因此,他不由得看向霜寶,想霜寶自己拒絕。
見大家搶著送自己,霜寶非常尷尬,她知道大家其實都是好意,這讓她怎麼拒絕?
最後還是蘇老爺解圍,他呵呵笑道:「好了,大家關心同窗是好事,這事放課再說,現在上課了。」
聞言,金雲天和蘇木這才作罷。
等下午一放學,金雲天和蘇木爭相送霜寶回家。
但是,誰也沒想到,意外突生。
大家一出學院,外面早就有幾個官差等候,官差見到霜寶,立刻說明了縣令大人的交代,縣令大人覺得現在城裡不安全,特意讓他們來護送霜寶回家。
霜寶有些驚訝,趕緊道謝:「麻煩你們了,你們回去,代我謝謝乾爹!」
「好說,小姐請!」
「霜寶小姐,等等!」
而就在這時!
一輛馬車跑來,停在了霜寶面前。
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老的管家,他沖霜寶道:「小姐,城裡難民太多,老爺怕不安全,特派我來送小姐回家。」
這,這也大動干戈了。
但兩位乾爹都是好意,霜寶不好拒絕。
便坐上了馬車,由幾個官差護送,一路回去了,張銅也沾光,坐了一回馬車。
目送馬車離開,留下蘇木和金雲天幾個小破孩風中凌亂,送霜寶的事,原來原來根本輪不到他們……
虧他們還爭成鬥雞眼!
蘇木和金雲天對視一眼,哼了一聲。
便各回各家了。
霜寶順利回到家,卻發現村裡都在傳難民的事。 「這個盤龍浮雕是後來弄上去的吧?」
「是的。最初只有兩根柱子,後來才鑲嵌了這兩條虯龍。」
「冒昧地問一下,自從有了這兩條虯龍浮雕,家裡是否有人經常肚子疼?」
趙院長渾身一緊,表情現出極度驚詫之色:「張神醫怎麼知道?」
「且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只回答有沒有?」
事實上,張凡剛才已經用神識眼發現了虯龍上的問題。
「確實如此。有人跟祖父說,門前柱子盤龍,後人成龍成鳳,這浮雕是半年前貼上去的。大約是貼上去一兩個星期吧,有一天,我兒子和我爸肚子劇疼,起先以為是腸梗塞,到醫院檢查后,沒發現問題。懷疑是蛔蟲鬧騰,吃了打蟲葯,打下兩根蛔蟲。我一直奇怪,一兩根蛔蟲能鬧得肚子那麼疼?而且是兩人一起疼!詭異不?從那以後,家人經常肚子疼。」
張凡點點頭,「這就對了。」
「請神醫明示!」趙院長求知若渴地請教。
「你家裡是不是有人經常打蛇?」
「是的。爺爺每年春天打幾條蛇來泡酒。」
「事情是這樣的,這兩條虯龍本無害,象徵寓意也很好,問題出在被打死的蛇身上。它們本來在山上生活得很好,被你爺爺抓回家,活活地摁在酒里嗆死泡死,死得夠慘!它們死後,奇冤蛇魂無所寄宿,恰遇到這同屬物種的虯龍,便附於虯龍之上,聚集成邪崇,而蛔蟲與蛇龍本是同屬,蛇邪之氣瀰漫此宅,宅主人肚內蛔蟲、鉤蟲等受蛇邪激勵,格外兇殘,於是便發生孫悟空在鐵扇公主肚子里大鬧的劇情來。」
「啊呀,張神醫,你……太神了!多虧你今天來此,不然的話蛇邪作崇,家人不安哪!」
「正是。」
「那麼,現在如何驅除蛇邪?」
「好辦。凡天下之蛇,最怕一種東西。」
「什麼?」
「就是煙袋鍋油。」
「對呀,這個我知道。小時候跟爺爺上山採藥,鞋底上要抹上煙鍋油,以防被蛇咬!」
「是的,你可速去抽煙鍋的老人家裡,弄些煙袋鍋油,抹在虯龍上,三日之後,蛇魂全部消散。那時,你再將浮雕全部剝下來扔掉,以免再有蛇魂依附其上!」
「好的,真是太謝謝了,我下午就辦這事。」趙院長興奮地感嘆,問道,「是不是把虯龍搞定,我爺爺的病就好了?」
「不是。依你所述的癥狀,你爺爺的病並非由蛇邪引起,應該是另有原因。」
「噢,還有其它原因?」
「是的。」
「那……」
「見到你爺爺之後,自然明了。」
進到別墅之內,迎面看見一盆爆開的扶桑和兩盆肥葉植物,一個巨大的水族箱里,遊動著一條金龍魚,這幾件擺設,有林有水,氣氛極為吉祥。
張凡不禁暗暗讚歎,內心產生一絲羨慕:我也要有這樣的別墅。
客廳里懸挂著七、八幅古畫,張凡用神識眼輕輕一瞟,立即發現一縷縷古魂之氣!不由得驚嘆:七、八幅畫,竟然幅幅都是真品!
回頭一想,也是的:趙家世代名醫,這些畫大約均是祖上傳下來的,哪有贗品?
除了畫之外,還有兩個古董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古董,大多是小件古玉漆器之類,而最易妨害生人的古床和古箱,卻沒有見到。
張凡看了一圈,並未看出任何不妥。
「家裡這些擺設,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趙院長道。
「沒看出什麼問題。這些東西都古樸而正氣,並無邪崇在上面。」張凡不禁搖了搖頭。
「那你再看看其它房間吧。」趙院長說。
這時,朝南的卧室門「吱呀」一響。
只見一個白面老者緩緩而出。
此人身形長相與趙院長極為相像,無疑就是趙院長的爺爺趙老中醫了。
張凡走上前,道:「趙老好。」
趙老爺子打量張凡一下,不由得捋著鬍子直點頭:「是張醫生吧?我聽朴通講過你的醫術,很高明,老朽一直想親眼見一見。今天一見,果然仙風道骨,有醫家風範。」
老爺子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聽起來像古裝歷史正劇里的對白。
「趙老先生德高望重,在您面前,我永遠是個小學生。」張凡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