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蒼日兔雙眼朦朧,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眼陳長安。
「暈海?你先把它們都裝到空間里再暈也不遲啊!」陳長安眉頭微皺起來。
「嗚嗚!」
蒼日兔的兩隻耷拉着的耳朵忽然立了起來,兩隻猶如紅寶石的眼睛,瞪得溜圓,緊盯着陳長安的身後。
陳長安也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絲涼意傳來,毫不猶豫地再次取出霸下盾,同時將身子也轉了過去。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沈初還是沒猜出來傅言要帶她去哪兒。
傅言推開車門先下了車,他站在門外,看著她:「到了。」
沈初解了安全帶,從他那邊下了車:「這是哪兒啊?」
「你以前初高中附近。」
沈初挑了一下眉:「這邊有好吃的下午茶?」
傅言偏頭看了她一眼:「有。」
他說著,頓了一下:「想進學校嗎?」
這個時候還是暑假時間,學校裡面沒有學生在上課。
傅言是優秀校友,優秀到保安認識他,只做了簡單的登記,就讓他們進學校了。
學校還是那個學校,但人顯然已經不是當年的人了。
沈初和傅言讀的是同一所高中和初中,不過初中在這邊,高中在前面一點的一個路口邊上。
雖然還在暑假期間,但已經是八月末了,不少老師回來開會備課。
十多年的時間,學校早就已經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
當然,曾經的教學樓還是那麼幾棟,只不過操場被修建得越發的好看。
只是這些對沈初而言,都是陌生的。
她記不住從前,也不認識現在。
傅言在一旁跟她說著學校裡面的一些變化,「以前這裡是一塊停車空地。」
沈初看著那羽毛球場地,倒是想不出來,這好好的地方,為什麼拿來停車。
兩人繞著學校走了一圈,傅言只偶爾說一下變化,並沒有怎麼提及從前。
學校的綠化很好,樹蔭許多,一路走著,這麼猛烈的太陽,倒也不覺得熱。
兩人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行政樓突然走出來一大批老師。
沈初停了下來,沒繼續往前走,讓那些老師先走。
不過沒開學的校園突然出現這麼兩人,也挺引人注目的。
從行政樓出來的老師看到他們,都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
大多數都是感慨,這兩個年輕人模樣好,氣質也好,在猜是不是校友。
很快就有眼神好的老師認出兩人來了,興高采烈地跑到他們跟前:「你是,傅言?」
沈初偏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傅言,倒是沒想到傅言名氣這麼大,畢業都十五年了,居然還有老師記得他。
心软嘴太硬 傅言點了點頭:「是,您是——高老師?」
「是,我是高老師,初二初三教你數學的!」
高老師說著,又看向沈初:「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哎,你女朋友我怎麼瞧著也有些眼熟?你是——沈初?」
沈初囧了囧,沒想到自己跟傅言居然是同一個數學老師:「是我,高老師。」
高老師高興得很,連忙朝著那一堆老師中喊了一聲:「李老師!快過來!這是傅言跟沈初啊!傅言啊!」
高老師嗓門大得很,這麼一喊,小半個學校都聽得到了,更別說就在前面四五米的李老師了。
很快,以為穿著果綠色長裙的高瘦老師跑了過來,盯著沈初和傅言兩人看了又看,「哎呦,還真的是傅言和沈初!我是李老師啊,你們班主任啊?你們雖然不是一級的,可我不正是都當過你們班主任嗎?」
「嘖嘖嘖,以前你們就是風靡少男少女的主,現在長大了,跟大明星似的!哎,你們在一起了啊?結婚沒?你小子不簡單啊,都畢業三年了,還偷偷溜進來頭沈初的校服,這要是換了別的老師,早就讓保安把你抓起來了!」
。 冷言看慕雪綳著一張小臉,看著明顯就很不高興的情形,弱弱地說了一句:「那你心裡有主意了嗎?你想扮成誰?」
「我要扮成韓梓青的愛慕者。」慕雪突然道。
「咳咳咳……」冷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老婆,你認真的嗎?」
「再認真不過了。」
「愛慕者?所以,你要扮成男人?」
「扮成什麼男人?我同性戀。」
冷言:……
突然很不想聊下去,感覺心好累,冷言捏了捏眉心:「老婆,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再考慮也不會去扮黑寡婦。」
冷言:……
天知道他腦子抽的什麼瘋,突然去提那個黑寡婦,早知道他家老婆醋罈子這容易打翻,他打死都不會提的,可是看到老婆吃醋的樣子,他又覺得好開心啊,哎,好矛盾。
「老婆,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冷言美滋滋道。
「誰告訴你我吃醋了?」
「你剛剛不是吃醋?那是幹什麼?」
「就是不爽自己的男人被惦記。」
冷言:果然是大佬作風。
……
兩年多了,韓梓青一直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她見不到太陽,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定時送過來的一日三餐,讓她堪堪記住了自己被關進來的天數。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她被關進來,已經八百二十八天了,這八百多個日日夜夜,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一般。
若不是有丈夫和女兒支撐著她,她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這樣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熬著熬著,兩年多就過去了。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也不知道自己此生,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丈夫和女兒,或許,她這一生,都註定要被關在這裡,再也見不到升起的太陽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怎麼能甘心呢?她有個這麼愛她的丈夫,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那是她的命啊,為了能夠見到他們,她就算是再苦再難,她都會熬下去的。
地下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開的不是平日里送飯的窗口,開的是一整扇門,她的心,突然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是可以出去了嗎?這一天,她盼了太久太久,久得都快絕望了。
如今看到那扇門被打開,她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門口照進來的光亮,雖然不是很強烈,但還是刺痛了她的眼,她閉上眼睛,緩了好幾秒種,才勉強睜開了眼睛。
當她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那個男人時,她驚喜地叫出聲:「爸。」
韓前坤看著這個憔悴不堪,幾乎變了個模樣的女兒,心裡不知道是何種滋味,這個傻女兒,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他這個親生父親把她關在這裡的,看到他出現,還如此驚喜,以為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呢。
這個女兒啊,真是傻得有點可愛,不過,她也有她的價值,如果不是她跟冷澤相愛,他又怎麼有機會讓梓蘭進入冷家呢?
原想關她一輩子,可是如今,為了梓蘭,只能讓她出去了,不知道她出去后,會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只希望,她永遠傻下去吧。。 事實證明商離的擔憂是多餘的,上天既然將他送到這個時代,就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為難他。
在對著火堆跳大神之後,巫從火堆中取出龜殼,辨析上面的紋路,最終對著前來圍觀的貴族們說道:
「上上佳吉!」
「彩!」
聽到這話,老貴族們終於安心。連「上帝」都說可以了,那就證明自家新晉邦伯的建議是可行的。
這年頭人們的辦事效率極低,但是一旦和「天神」、「上帝」扯上關係,人們的辦事效率就會高上好幾個量級。因此在得到占卜結果之後,老貴族們紛紛回去,開始組織族人收拾行李,繼續遷徙。
舉國搬遷,這在後世人看來簡直是一個天方夜譚。但是在這個年代,這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別說是騰蛇部落這種人口只有三千多的村級國家了,即便是統治中原幾百年的商朝,不也是經常遷徙嗎?奪取天下之後的六百餘年間,商朝一共遷了五次都,如果把奪取天下之前的次數也算上的話,商朝一共遷都十三次,中華上下五千年,只此一家。
身為商朝的後裔,騰蛇部落遷起都來也是乾淨利落。只花了3天時間,這個臨時聚居地的東西便被全部打包。族人們嚴陣以待,準備隨時出發。
「四叔既譴斥候,可知此處最近的淮夷部落在何處?」
商離站在遷徙大軍的最前方,對著四叔子旬問道。
「沿淮而下,約莫三十里處便是了。」
子旬指著前方說道。
「善。」
商離點了點頭,而後便帶著部落朝那個最近的淮夷部落走去。
之所以在南下之前先尋找最近的淮夷部落,倒不是商離想要在臨走之前干一票,洗劫人家,而是希望能夠藉助人家的船,幫助自己渡淮。
淮河很長,繞是繞不過去的。而這年頭又缺少伐木的工具,臨時自己造船也會極度浪費時間。因此商離便準備去找當地的淮夷部落,借他們家的船,幫助自己渡淮。
當然,人家也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免費借船,自己這邊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或是花錢,或是留下牛羊牲口,不過即便如此,相較於自己造船,也是賺的。
「可惜了,這年頭邗溝尚未修建,否則的話就直接讓族人在淮水邊造船,而後沿著邗溝進入長江,直接渡江了。」
商離一邊帶著隊伍前進,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淮河水面,忍不住感慨道。
邗溝修建是春秋末年的事情,當時吳國為了北上爭霸,特意修建邗溝,以此來連接長江和淮河,用以運兵運糧。
而在邗溝尚未修建的現在,長江和淮河是不連通的。因此在淮河岸邊造船毫無意義,因為等部落渡淮后,這些船全都要被捨棄掉,無法再用。
周朝的一里差不多是後世的410~420米左右,三十里地的話差不多就是12.5公里。
這個距離在後世開車十分鐘就能到,不過在現在,卻需要整個部落花一天的時間去走。當騰蛇部落走到那個淮夷部落附近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月亮已經東升了。
「邦伯!」
子更帶著一群人從淮夷部落內出來,對著走在遷徙隊伍最前方的商離揮手招呼道。
這種規模的部落遷徙自然是要提前知會周圍其他國家的,否則人家誤以為你是來攻打人家的就不好了。因此在部落剛剛出發的時候,商離就派了自己的二叔子更架著戰車前來拜訪這個名叫「八」的國家。
別笑,這年頭叫啥名的國家都有。「貳」、「六」都是國名,現在出現一個叫「八」的國家很正常。
對了,現在還有一個國家叫「英」,後來跟「六」國於同一年被楚國所滅。
如今子更帶著人從「八」國出來,這意味著他已經初步完成了交涉工作,接下來的事情會好辦很多。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將商離和其他幾個貴族請進部落,設宴招待之後,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合作意向。
按照談好的條件,騰蛇部落這邊要給「八」國一頭牛,十隻羊,以及兩朋的貝殼作為船隻的租借費,而「八」國則會派人幫助騰蛇部落操弄船隻,送騰蛇部落的人渡過淮河。
說實話,這個價錢其實已經很良心了。畢竟整個騰蛇部落不單單隻有三千多號人,還有十幾頭牛,百多隻羊,以及幾十匹馬和被它們拉著的戰車。一頭牛十隻羊再加兩朋貝幣(也就是二十枚貝殼)就能送這麼多人、物、牲口渡淮,已經是物超所值。
因此商離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八」國的請求。
對此,「八」國也很高興。對於他們來說,這些船平時放著也是放著,沒啥大用。現在只是借出去幫人渡淮就能獲得這麼多的東西,簡直是血賺。
雙方都覺得自己賺了,因此在之後的宴會中雙方的關係極度融洽。
「聽聞淮南多水,故而大多種植稻穀,不知然否。」
突然,商離放下了手中的酒器,對著坐在上首的「八」國國君問道。
「然也。」
「八」國國君點了點頭:
「淮南多雨水、沼澤,故而粟麥難種,多種稻穀為糧。」
粟就是小米,麥在這個年代指大麥。其中小米喜旱,大麥雖然適應性強,但是產量卻不及水稻。因此即便是在這個年代,到了淮河以南,大麥的種植面積就開始急速下降了。一旦渡過長江,那就基本是水稻的天下了。
「既如此,余欲向邦伯購買稻種,請問可否?」
聽到「八」國國君的話,商離沉吟片刻,便提出了購買請求。
奄國位於山東曲阜,種植的大多是粟和大麥,因此這次騰蛇部落帶出來的糧食種子也多是這兩種。
很顯然,到了江南之後,這兩種作物的產量是無法和水稻相比的。因此商離才會在渡淮之前向「八」國購買水稻糧種,希望將來能夠在新的土地上種植水稻。
「自然可以。」
「八」國國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商離的請求。張和靜剛剛自爆了六件法器,已是大耗法力,這些劍芒來勢洶洶,她根本無力阻擋。
「唰!」她拍出一張符籙,強行催動法力,一個金光閃閃的大鐘頓時將她全身罩住。
這是金鐘罩,和盾牌、土牆、水柱這些防禦法術相比,因其護住全身,最受修士歡迎,被大量製作成符籙。
而她使出的這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