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歉意地笑了笑,道:「很抱歉,先生。商務艙,一個座位只配了一條毯子。能不能克服一下?」

楊新平面色微沉,道:「我叫你來不是要聽你的解釋,而是需要一條毯子,OK?」

空姐面露為難之色,道:「真的很抱歉先生。」

王夢欣見狀,忙道:「就用我的吧,我不冷。」

楊新平並不同意,臉色陰冷了很多,情緒也有些激動,道:「你這家航空公司怎麼回事?就是這樣服務的?你知道李老是什麼身份嗎?要是感冒了你們誰負責任?」

「算了。小楊。」李迎春擺了擺手。

「多謝您的理解,要不我幫你倒一杯熱水?」空姐感激地看了李迎春一眼,心裡也在推測李迎春的身份。

「不用了。謝謝。」李迎春閉上眼睛,並沒有生氣。

兩個小時候,飛機降落在天南省機場。

雖然王夢欣已經提前一天預訂了酒店,但賭石活動附近的大酒店全部爆滿。就算是離的比較遠的地方,房間也格外緊張。王夢欣千方百計,只訂到了三個房間。

一開始,王夢欣想的,是李迎春一個房間。她一個房間。林天成和楊新平一個房間。

只是,看見楊新平架子也不小,王夢欣就沒敢開口。

跟著王夢欣進入房間,林天成心中竊喜。

就算不能發生什麼,也沒有辦法充電,但能和王夢欣住一個房間。也是很令他期待的。

看見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大床,林天成心裡就更高興了,不過表面卻露出幾分為難,道:「欣姐,就一張床怎麼睡?」

「沒房間了。」王夢欣道。

「還好床有這麼大。」林天成道。

「你在想什麼呢?自己去外面隨便找個賓館。」王夢欣道。

林天成聞言,頓感心中被刀子扎了一下般地難受,他道:「沒關係,我睡沙發就可以的。」

看見王夢欣不為所動,林天成又道,「欣姐,你看現在房間這麼緊缺,我行李又多,出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賓館。」

王夢欣看了林天成一眼,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她現在心事重重,沒心情計較林天成的那點小心思。

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林天成上前開門。

楊新平進入房間,神色很是凝重。

「楊助理,怎麼了?」王夢欣一下緊張起來。

楊新平掃視了下王夢欣和林天成,道:「出了點狀況,酒店房間裡面的枕頭偏軟,李老睡不習慣,恐怕會睡不好,影響到李老在賭石時候的發揮。」

王夢欣嚇了一跳,連忙道:「不好意思,訂這家酒店,我已經使盡渾身解數了。」

楊新平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

說完他轉頭看著林天成,「天成。你現在訂最早的一趟機票返回雲城,到時候會有人把李老的枕頭送到機場,你拿到枕頭后立即返回。務必在晚上十點之前趕到。」

…… 「贏了。」鹿喬兒轉身和男人對視,靳崤寒眉峰一挑,看着女人神采奕奕的樣子,有種驕傲的情緒浮現在他的胸口處。

「老大。」一個雇傭團緩了口氣,還是見不慣她將他們踩在腳下的樣子,開口說道:「你打我們算是什麼本事,有的是人拿錢追殺你。」

「嗯?」鹿喬兒直覺他話裏有話,看向坐在椅上的靳崤寒,男人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解釋道:「你的身份暴露后,很多人懸賞你。」

鹿喬兒微微挑眉,現如今很多人都在追殺自己?看靳崤寒這幅老神在在的樣子,還將這群人拿來給自己練手,看來是早就知道了吧。

那這些天自己還過得這麼安穩,想來也是被靳崤寒的人給擋住了吧。

鹿喬兒想到是靳崤寒攔住了那群想傷害自己的人,心中一暖,相反的,看到身後那群想起身逃跑的雇傭團心中升起怒氣。

「哦?拿我換錢是嗎?」鹿喬兒冷淡的開口,分明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這群壯漢有種風雨欲來的惶恐感覺。

「不……不是。」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回答,卻在下一秒被鹿喬兒拎起一個反手過肩摔在了地上。

還來?

幾個雇傭團看着女人狠厲的手法,瞬間心涼了半截,剛剛他們幾人全血的狀態都敵不過她一人,如今再來一輪,只怕是強弩之弓。

但是看女人陰惻惻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氣勢逼人,雇傭團們只好放手一搏,拼盡全力再次與鹿喬兒戰鬥。

而靳崤寒只是坐在原處,還時不時品茶,只是房間內茶的清香很快就被血腥味道所佔據了個滿滿當當。

結局毫無例外,一群在外提起便令人聞風喪膽的雇傭團團隊,卻在這裏被鹿喬兒揍得鼻青臉腫,他們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的賞金這麼高了。

「放過我們吧。」其中一人可算是受不了了,對着還在施暴的鹿喬兒求饒道。

鹿喬兒倒是停了下來,轉身去看靳崤寒,畢竟嚴格算下來,這可是他抓的人,靳崤寒倒是沒多餘的反應,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悉聽尊便。」

雇傭團們聽見這話,心都涼了半截,這靳崤寒的意思不就是他們任由鹿喬兒處置了嗎?

「那你們明天再來。」鹿喬兒思考片刻說道,雖然這群人來找自己的目的,她不是很接受,但是他們的身手着實是可以的,拿來練手正好。

「啊?」雇傭團們詫異,這還有人找雇傭團來刺殺自己的?

大家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同樣的想法。「好。」雇傭團的老大出來答應了鹿喬兒的提議,只是用眼神安撫著同伴,暗示他們今晚就逃跑。

雇傭團們接收到老大的暗示,便也不掙扎了,只是老老實實地看着鹿喬兒,希望這兩尊大佛趕快離開,他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沒想到鹿喬兒像是看出了他們的想法,拿起一把刀,用刀片劃過自己老大的臉龐,湊近威脅道:「明天要是沒看到你們,我會來找你們的。」

老大簡直是不敢動彈,雖然自己的臉經過剛剛的一戰肯定是不像人樣了,但是還是害怕鹿喬兒一刀劃在自己的臉上,聽到女人的威脅更是雙腿一軟,但是還是表面應付道:「那是當然。」

「我們走吧。」鹿喬兒得到肯定的回復,示意在一旁看戲的靳崤寒他們可以走了,便一起轉身出了門口。

倒是身後的人們,看他們走了後傳出了一片哀嚎。

「這老大不愧是老大啊,下手真狠!」

「老大,我們快逃吧!」

雇傭團老大看着自己的團隊這幅狼狽,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着實是他們技不如人,看到兄弟們多多少少都受了傷的樣子,安慰道:「我們先休息一晚上養養傷,明天馬上聯繫飛機就走。」

「這個單子我們就不要了嗎?」其中一個受傷較輕的夥計,看着老大並不好看的臉色詢問道。

「不是我們不要。」老大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看我們遍體鱗傷的樣子,分明是要不起。」

雇傭團團隊的哀嚎停下了,他們也沒想到這次的目標如此兇悍,他們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居然輸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下,更何況,就算是動得了她,她身後分明還有一個靳崤寒,那可是活閻王一樣的人物。

想到這裏,整個房間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邊的鹿喬兒和靳崤寒的氣氛顯然是輕鬆得多,鹿喬兒尋了一處洗漱了一番,也不着急回家,就和靳崤寒一起在外面慢悠悠的散步回家。

「謝謝你。」鹿喬兒看着原處的夕陽,朝走在自己旁邊的男人開口道。

「嗯。」靳崤寒微微側眸看着鹿喬兒,女人的步子不大,自己向來是習慣大步邁開的,這會兒倒也是將就了她,小步跟着走。

「他們準備明天逃跑。」靳崤寒開口,徐霖給自己發消息,雇傭團的一舉一動顯然都在他們的眼皮子低下。

鹿喬兒聞言倒是沒反應,只是停下來欣賞遠處了夕陽,太陽正在落山,最後的溫度落在人的身上,莫名的生出一絲懶意來,靳崤寒也停在她的一旁,跟她一起欣賞這美景。

「那麻煩靳總了。」女人略帶俏意的聲音響起,鹿喬兒知道既然靳崤寒如此開口,那他肯定也是有辦法將人攔下的。

靳崤寒側眸,看着眼眸微彎的女人,向來清冷的臉龐在夕陽的照射下倒生出了幾分溫柔的意味。

「怎麼感謝我?」靳崤寒挑眉看着聞言與他對視的女人,覺得有幾分趣味:「我可是個商人。」

鹿喬兒聳了聳肩,心想着面前的男人可是富可敵國,什麼東西都不缺,自己想送東西都沒什麼好送的。

但是感受到男人與自己對視的視線,從眼眸落在了自己的唇上,鹿喬兒像是突然理解到了男人的深意,莫名有些唇乾舌燥,鹿喬兒避開視線,舔舔唇。

。「敵襲……」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賞金傭兵,他們很快做出判斷。

迅速翻滾離開原地躲在最近的障礙物身後,有條件的還拿出防毒面具或是夜視鏡。

這些煙霧彈不僅能阻擋視力,更是能熏灼人的眼睛,讓人一時間都失去了光明。

就在他們做好準備的下一秒,門外,一群壯漢成排踏進。

在他們前面頂着防爆盾牌,後面則是突擊步槍開火掃射。

新成立的奇美拉戰隊人員素質不錯,但是沒有磨合的他們連統一的指揮都沒有。

……

《重裝廢土》第三百三十八章:突如其來 第一百四十九章他不怕你不還錢

張揚想想腦子裡還是李仙兒那顧盼流連的眼神,一時間是真的想不起彈了什麼?

「這個曲子好在是仙兒姑娘演奏的。」

李仙兒嬌哼一聲。

「哼,還說不是敷衍人家。」

張揚正襟危坐。

「好吧,那你在彈一曲我聽聽。」

李仙兒彈了一曲又一曲,似乎知道張揚不會彈琴,一次都沒要求過,這讓張揚感覺和李仙兒在一起簡直就是兩個字。

舒坦。

也怪不得自古流傳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樣的女人是真的讓人過不去呀。

張揚倒也不白聽,哼出一曲一眼萬年給李仙兒,李仙兒的天賦絕對不在青鸞之下,轉眼就能彈出旋律,這讓張揚更是開心,再次獻出了記事本的旋律。

「張大人果然是音律大家,如此美的曲子,張口就來,能認識您是仙兒最大的榮幸。」

「哈哈……只要仙兒姑娘喜歡,我還……」

張揚話沒說完,門直接被推開了,榮祥公主鐵青著臉站在門口。

「張揚,你今天這夢是不是做的太多了?」

「那……那個……公主……我……」

榮祥公主早就來了,得知張揚去了李仙兒的房間,就去自己房間生悶氣。

聽牆根這種事兒,她自然不會親自去做,一邊派素蘭去趴門口,一邊讓常威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結果這不聽還好,一聽差點兒沒氣炸了。

自己讓張揚給個曲子推三阻四,說什麼夢裡就聽到那些,結果在李仙兒房間里這夢就停不下來了,兩首曲子,聽到張揚還要給第三首,榮祥公主終於忍不住了,推開了李仙兒的房間。

「仙兒給公主請安……」

李仙兒微微欠身,對榮祥公主笑笑。

「請安就不必了,張揚你給我過來。」

張揚對李仙兒愧疚的笑笑,起身跟著榮祥公主去了隔壁。

李仙兒看著離開的張揚,忍不住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和榮祥公主去了隔壁房間,張揚就像是被捉姦了一般不敢抬頭。

「張揚,我警告你李仙兒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張揚其實很是好奇,忍不住抬頭看向榮祥公主。

「她是什麼身份?」

榮祥公主瞪張揚一眼。

「李仙兒是皇帝哥哥的人,你別看她來聽音閣了,皇帝哥哥隨時都會召她回去,而且她旁邊的幾個侍衛可不亞於常威,所以你還是小心點兒,別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因為這個被砍了腦袋,哼……那就是你活該。」

張揚聽的自冒冷汗,心中直罵娘,這嘉靖也太會玩了,把自己的女人送出來賺錢?這是有多缺錢?

不過轉念一想張揚倒也釋然了,李仙兒的身份最多算個樂師什麼的,肯定是上不得檯面的,既然聽音閣榮祥公主玩兒了一半兒不肯玩兒了,又看到挺賺錢,嘉靖自然不會就這麼放棄,派一個樂師出來,對皇帝來講還真的不算什麼?

而且這階段嘉靖才多大?和自己同歲的他還沒有徹底取得權利,所以權利才是他現在最想得到的。

想通了這些張揚倒是為李仙兒感到悲哀,一個被犧牲的女人罷了。

「怎麼了?怕了?」

看到張揚不開口,榮祥公主恨聲道。

「不是,只是覺得有些悲哀。」

「還不是因為你?李仙兒在宮裡只給皇帝哥哥彈琴,日子過的平平淡淡有滋有味,要不是你借那麼多錢,皇帝哥哥也不至於把李仙兒派過來。」

「因為我?」

張揚還是有些吃驚的。

「對啊,五萬兩銀子哎,你以為我們很富裕嗎?皇帝哥哥很窮的哎。」

「我信你個大頭鬼,窮還花錢給你蓋聽音閣讓你出來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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