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厲寒坐在桌前,正在泡茶。
漆黑的墨發披散著,發尖還在滴水,追難拿著毛巾站在身後給他擦頭髮。
目光觸到夏厲寒,梅寒裳的眼睛眯了眯。
剛剛出浴的夏厲寒大概是一天中氣色最好的。
因熱氣的熏蒸,臉頰上兩片暈紅,唇色也比平日紅了幾分。
這個瞬間,梅寒裳的腦子裡就跳出一個詞來:唇紅齒白。
嘖嘖,他是投錯胎了吧,若是個女子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啊!
哦,不!男子也一樣可以傾國傾城的!
看見梅寒裳不錯眼地看著自己,夏厲寒眉頭微皺,臉上就籠了冰霜。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
梅寒裳忙垂下眼去,默默上前,將那根熏香放在他面前:「王爺換根熏香吧。」
「為何?」
「這根熏香中暖補成份居多,現在快到夏日,容易上火,王爺的熏香宜用清涼活血成份的熏香!」
夏厲寒不說話了。
梅寒裳也不再勸,只低頭問:「王爺喚我來,是有何事?」
「給本王把脈,以後每日早晚請脈。」
梅寒裳應聲好,認認真真坐下,將三根手指搭在夏厲寒的手腕上。
追難的目光落在梅寒裳的手上,心裡想,果然,小小的觸碰第一步已經邁出來了,後面的步子就可以漸漸越邁越大!
梅寒裳把了一會脈,道:「王爺今日是不是食欲不振?」
「是的,可是心疾的緣故?」
梅寒裳搖頭:「不是,是脾胃運化不好。」
「怎麼治?」
「王爺總躺著坐著不動不好,適當運動有益健康。」
追難緊張地看著梅寒裳。
她這不是在戳王爺的死穴么!
王爺有心疾,稍微一動就氣喘吁吁,以前厲害的時候,他連走路都成問題,現在可以到處走動了,但稍微快一點也是不行。
他是自己不想運動嗎,是動不了啊!
果然,夏厲寒的臉冰下來。 「卧槽尼瑪!」
秦凡頓時進入了狂暴狀態,對於劉老三的進攻不管不顧,硬扛着他的拳頭,硬生生的帶着劉老三朝着那三個小混混撞了過去。
撞倒一個小混混后,秦凡狂怒的騎在他的身上,對着他的臉上就是一拳一拳的揍了下去。
那個小混混的臉上被揍得面目全非,鮮血直流,發出陣陣凄慘的嚎叫聲。
劉老三跟着另外兩個人連拖帶拽的把秦凡拽開,兩個人控制住秦凡的胳膊,劉老三伸手抓住秦凡的頭髮,用力往下一拉,緊接着右腿的膝蓋用力朝着秦凡的面部頂了過去。
秦凡的心裏着急,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被死死控制住了,很難掙脫。
「真他娘滴真是怕啥來啥!」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操著渾厚山東口音的壯漢像一頭黑熊一樣直接撞向了劉老三,劉老三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斜著身子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摔在了四五米開外的地上。
「草泥馬,你是誰,敢管我們的事?」
控制住秦凡的一個小混混有點畏懼的看着這個鐵塔一樣的壯漢,色厲內荏的罵道。
壯漢雙手叉腰,對着兩個小混子叫道:「俺是誰?俺是恁爹!四個打人一個,算甚麼本事?有本事跟俺鐵山靠玩玩!」
劉老三好不容易緩過了勁,爬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一把摺疊匕首,噌的抖開了對着鐵山靠的後背直接就扎了過去。
「小心!」
秦凡焦急的大聲喊道。
鐵山靠回過身子單手抓住劉老三的右手不屑的罵道:「恁你娘咧,俺鐵山靠八歲習武,是個人才,最不怕你們這幫龜孫!你還敢動刀!」
劉老三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腕像是被鐵鉗鉗住一般,鑽心的疼,於是齜牙咧嘴跪倒在了地上。
「卧槽,疼,疼,日你媽媽別!趕緊過來幫忙啊!」
另外兩個小混混趕緊鬆開秦凡,大聲叫着沖向鐵山靠,但是看身形猶猶豫豫的並沒有下狠心,於是被鐵山靠一人一腳踹到了路邊上,再也不敢動彈。
「恁你娘,就這?」
鐵山靠揮起手掌對着跪倒在地上的劉老三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打得他暈頭轉向,這才鬆開手,一腳踹倒在地上。
「有本事你別走!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死麻皮!」
劉老三一隻手摸着火辣辣的臉,一隻手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姐夫,是我,劉老三啊,我在時代城被人給打了啊,你快過來啊!」
劉老三的聲音已經氣到走音了。
秦凡趕緊走到鐵山靠的跟前說道:「這位大哥,感謝你仗義相助,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的兄弟很快就過來的。」
鐵山靠一米八七的個子,壯的跟鐵塔一樣,拍了拍秦凡的肩膀憨厚的笑道:「小兄弟,你不要怕,靠哥在這裏,誰來也不好使!」
鐵山靠說完回頭對着跟他一起的一個女子笑道:『媳婦兒,看着點這個小兄弟的女朋友,別讓她受驚了。』
「牛皮吹得挺大,等會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劉老三還在那裏繼續叫囂著說着狠話。
鐵山靠一聽,兩眼一瞪:「恁你娘,你靠哥求怕累?我恁死你!」
鐵山靠一邊說這一邊大步朝着劉老三走去,劉老三趕緊往後跑了幾步,拉開距離,對着圍觀的人群喊道:「有人打人了啊,要打死人了啊!」
秦凡趕緊上前一把拉住鐵山靠說道:「大哥,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鐵山靠拍了拍胸脯:「小兄弟你放心,你靠哥走南闖北,大風大浪甚麼沒見過?就這幾個鱉孫?求怕累!」
正在這時候,趙凱帶着尹亞光,趙輝還有周濤也打了計程車匆匆的趕了過來,圍在了秦凡的身邊,打聽着情況。
「怎麼回事?」
一輛巡邏車停在了路邊,下來了兩個人,為首的一個推開人群走了進來大聲問道。
劉老三頓時像兒子見了爹一樣,連爬帶滾的跑了過來,指著鐵山靠哭喪著臉說道:「姐夫,就是這個死麻皮,動手打人,你看看我被打成什麼樣了。」
為首的那個人仔細打量了鐵山靠,再看了看秦凡幾個人,不耐煩的說道:「都跟我走一趟。」
「憑什麼呀,是那幾個混混先動手打的人!」
尹亞光挺身而出不滿的叫道。
「還有你,也跟我走一趟!」
為首的那個人指了指尹亞光黑著臉說道。
「怎麼這樣啊?」
「是呀,明明是那幾個混混先動的手,也不問青紅照白!」
「就是!什麼人啊?」
。。。。。。
圍觀的人群里也爆發出一陣陣不滿的聲音。
為首的那個人對着圍觀的人群說道:「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秉公處理的。」
「走就走,求怕累!」
鐵山靠滿不在乎的朝着巡邏車走去。
秦凡看這樣子,也只能交待趙凱趙輝他們照顧好鄧恬跟鐵山靠的老婆,拉着尹亞光跟着一起上了巡邏車。
到了所里,為首的人把秦凡他們三個直接帶到了審訊室,二話不說給鐵山靠把手銬銬上了。
「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大哥是幫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是好人。」
秦凡立刻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子大聲質疑道。
「你這個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們打傷了人,就得負法律責任,還要賠償人家的醫藥費!」
為首的那人陰沉着臉說道。
「等會配合做好筆錄,我有權拘留你們24小時!」
為首那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拘留室,把秦凡他們三個人留在了那裏。
「對不起,靠哥,是我連累了你!」
秦凡的心裏非常過意不去,他知道現在這個年代這種事情,估計是有理也說不清了。以前秦凡從來沒進過這種地方,也不知道傳言說嚴刑逼供是不是真的。
「莫事!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鐵山靠就不相信,著天下還莫有公理了!小兄弟,你也別着急,就算不是你,是別人,這種事,我鐵山靠也不會置之不理!」
鐵山靠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情,鐵骨錚錚的說道。
「對了靠哥,你的名字真就叫鐵山靠?」
尹亞光這時候竟然還有閑情去八卦這個事情,秦凡的內心一陣無語。
「俺叫黎國良,鐵山靠是俺江湖名號,因為俺八歲習武,練滴就是祖傳的鐵山靠。」
鐵山靠憨厚的笑道。
「那我以後是叫你國良哥還是靠子哥?」
尹亞光好奇的問道。
「叫俺靠子哥,俺的名號在俺們那忒有用咧!」
鐵山靠得意的笑着說道。
。。。。。。
「同志,什麼時候能放人啊?」
鄧恬始終不放心,帶着趙凱他們幾個打了車也跟了過來。
「小姑娘,打架鬥毆,還故意傷人,那不是小事知道不?得拘留,還得看受害人聊不諒解才行。」
為首那人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是那幾個小混混先挑事動的手,很多人都看見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鄧恬氣呼呼的說道。
「這個事,不是你說了算,知道嗎?一切以調查的結果跟口供筆錄來判定!你們先回去吧,準備罰款,還有,沒有24小時他們走不了!搞不好是要記錄檔案的!」
為首那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什麼?」
鄧恬頓時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徹底的顛覆。
「這可咱辦呢你說!我們才初來乍到,一個人也不認識,這可怎麼是好!」
鐵山靠的老婆也焦急了起來。。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雷極此時已經戴上了玉扳指,並將避幸和妖極收了起來。
這裡也就剩下了三人,老先生,雷極還有鯊猩狐。
谷宗主和谷書然聶雅竹也想來開開眼,只是他們放不下這幫小傢伙,便留下來坐鎮。
剛才這裡曾孕育天劫,萬一有強者經過,發現這裡又有九尾天狐又有美人魚,難免會心生歹意,必須要有強者在此坐鎮!
哪怕是深處鎖天大陣之中也不能放鬆警惕!
不過火極留在這裡,希雅可以通過真虛之境實時播放鯊猩狐渡劫的現場,讓他們也都開開眼。
……
「天劫開始了,是陰陽五行劫!」希雅語氣十分凝重。
「陰陽五行劫?強么?」雷極皺眉道,這名字一聽就覺得氣派,肯定是一場大劫!
不過他還是有點僥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