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大雨終停,遠處天際流出一抹紅陽,瞬間灑滿大地,天漸漸亮了。
甲板上,黃忠等十名黑甲與銀甲軍全體靜靜的站立,滿臉肅殺!
只因,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就將靠岸到達大秦國邊境,站在桅杆遠眺,已經看到長長的湖岸線。
只因,聽說戰火已起,前來接應的兄弟部隊死傷無數。
簡直是欺人太甚,來到大秦國的家門口殘殺我大秦的軍人;此仇,必須用血殺來解決。
歐陽慧倫登台看着銀甲軍們大聲道:「將士們,再有一個時辰就要靠岸了,那岸上等待我們的將是無盡的血戰;你們,怕嗎?」
「誓死血戰!」齊吼吼聲音響徹天際。
一旁觀看的旭公公及虛空隱藏的護道者都紛紛側目,這支軍團不簡單!歐陽慧倫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整出這麼一個鐵血軍團來,更不簡單!
「眾國武林敗類欺我大秦,守在岸邊等待搶我大秦拍賣會所獲寶物,我們要如何?」
「殺!」
「這群敗類殘殺我大秦前來接應的友軍,我們要如何?」
「殺!」
「這群人渣趁機霍亂我大秦邊境,殘害我大秦百姓,欺凌我大秦婦孺老幼;你們大聲的告訴本王,我們要如何?」
「殺!殺!殺!」
頓時群情激昂,眾將士無不憤慨,恨不能立馬上陣殺敵,爆發出驚天血殺氣勢!
就連旭公公所帶之護衛在一旁看得也是蠢蠢欲動。
歐陽慧倫作為從地球穿越而來的現代人,深知陣前動員,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
三個「如何」,立馬讓眾將士嗷嗷叫的想策馬奔騰衝上戰場。
「好,眾將士聽令。」歐陽慧倫見火候已到,果斷開口下令。
「唰!」幾百人齊唰唰的身體一挺昂首擴胸。
「黃忠。」
「到!」黃忠上前半步。
「命你率四百銀甲軍護衛護衛柳如夢、歐陽慧宇、歐陽芊雪三人按預定路線返回京城,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屬下遵命!」
「命九黑甲隊長三人為一小隊,各率領一百銀甲軍按既定計劃行軍,戰場變化熟悉萬變,你們可便宜行事。」
「屬下等遵命!」九名黑甲齊齊上前半步領命。
「這是一場艱難的血戰,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歐陽慧倫掃了眼全場,壓下心中的不忍大聲道:「你們,可能戰否?」
「誓死完成任務!」
眾將士眼神堅定一往無前,無一人退縮。
「好,不愧是我大秦的好兒郎;這一戰,我們要殺出大秦的威風,讓他們瞧瞧,我大秦不是好欺負的,凡是想要欺辱我們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望着吶喊的銀甲軍們,看着這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歐陽慧倫心底在滴血,他知道,這一戰下來,在場的這些不知還能活下來多少。
但,這一仗無法避免,不得不打。
「報,大船已靠岸!」
音落,大船一震,停了下來。
「出發!」
歐陽慧倫大呵下令,銀甲軍團再次踏上血殺征程。
睿童 眾人下船與前來接應的大秦暗衛匯合,不待四周蠢蠢欲動欲要合圍的那些埋伏之人反應過來,便立即分兵十路疾速前行。
旭公公所部人馬分為五隊按五個方向突圍。
黃忠一隊、黑甲三隊分四個方向突圍。
兩小鬼精鬼精的,一下船大軍還未動兩個人自個跑了;歐陽慧倫並不擔心,有護道者在,其實最不擔心的就是這兩個小傢伙了。
深深的看了柳如夢一眼,歐陽慧倫旋即站上一頭大豪豬的背上朝一個無人的方向瞬間便跑沒了蹤影。
昨晚,歐陽慧倫連哄帶騙死拉硬拽的留下了朱剛鬣跟自己一組;無他,只因這貨比自己跑的快,關鍵時候能駝自己跑。
「霧草,追!」
樹林離埋伏的人大驚,沒想到對方根本不進樹林便直接分成十一個方向直接突圍了,造使他們白白做好了陷阱埋伏一整夜。
唰唰唰!
無數蒙面人衝天而起,清一色的黑衣,分散分別追向這十一個方向;其身法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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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入前面那片窪地,列陣型。」
黃忠急切的下令,帶人沖往前方不遠處的右側窪地。
他們隊伍中因為有柳如夢等三人,行軍速度較慢,很快便被追上了,後面近千人的追兵距離已不足三里地,隱隱約約的都能相互間看見。
索性,黃忠看到路邊的暗號,知曉窪地早有準備,便果斷下令前往。
這一切都是歐陽慧倫提前周密佈局好了的,讓黃忠走這條最安全的路線。
只因這路線上一路都提前安排好了,有陷阱、有陣法,當然也有援兵。
歐陽慧倫手中最神秘的黑甲軍團。
剛剛沖入窪地,擺好陣型,敵人便追到跟前,層層將其包圍。
「跑啊,怎麼不跑了?繼續啊,勞資還沒熱身完呢?」
「一群弱雞,把令牌交出來可留爾等一個全屍。」
「噫?還有兩個美妞,哈哈哈,運氣真好,女的留下,男的一個不留。」
上千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一點也不隱藏收斂,在他們眼中看待黃忠等人宛如死人,根本就沒想放過他們。
「列陣!」
黃忠將柳如夢等三人拉過來擋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站在中央位置大吼,腳尖死死的踩着一個微不可擦的陣眼紋路。
現在還不能發動,必須得等到這些人全部衝進來;不,起碼得三分之二的人進來,才能發動,不然,就白費這計劃了。
再次之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銀甲軍們以血肉之軀硬抗千人圍攻,以犧牲小部分人將其都吸引進來。
銀甲軍們早在出發之前便已知曉,此戰有死無生,能不能活到最後看天意了,但此時個個視死如歸,沒有一個退縮半步。
「呵呵,聽說那個什麼狗屁的大秦倫王手中有一支銀甲軍威震八方,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只會如喪家之犬般逃跑。」
「一起上,殺了他們,免得夜長夢多。」一個魁梧的漢子走出發聲,這群人便不再言語,直接抽刀。
看來這位便是這千人的臨時指揮了,黃忠暗暗的記下。
「殺!」
隨着魁梧漢子的一揮手,包圍圈第一層的數百人便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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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予追究和誅三族,再笨的士兵也不會選擇後者。
漸漸的,禁衛軍和巡防營的士兵扔了刀劍。
慕容權聲嘶力竭地怒吼:「幹什麼?撿起來!殺!」
「太子殿下,你根本不把我們當人,你就是要我們去死,替你賣命!」那個看清他真面目的士兵怒道。
「對!我親耳聽見的,太子殿下為了強攻,不顧我們的死活!」又一個士兵氣憤道。
越來越多的士兵放下武器,選擇一條活路。
慕容權氣得睚眥欲裂,「不替本宮賣命,本宮先殺了你們!」
此言一出,更不得人心。
士兵們紛紛跑路,跑向對方的陣營。
原本他們是良兵,糊裏糊塗地就成了逆黨。
就連林統領也離他而去。
林統領知道,眼下已經是一敗塗地,能保留全屍,保得家人平安,已經是萬幸了。
眾叛親離之下,慕容權邪狂地冷笑。
後面,蕭景夜彎弓搭箭。
咻——
雙箭齊發。
一箭擊中慕容權的束髮,頭髮瞬間散了。
一箭擊中他的左肩,穿身而過。
慕容權猝不及防地中箭,不敢置信地轉身,軟軟地跪在地上。
在眾臣的簇擁下,魏皇策馬過來。
「父皇……兒臣不是真的要謀逆,兒臣只是要殺梟王府的人……」他勉力直起身軀,卻嘔出鮮血。
「混賬東西!」魏皇寒戾地呵斥,「敢做不敢認嗎?」
幾把長刀架在慕容權的脖子上。
魏皇看向後面走來的依依,「小萌萌,過來。」
依依走到他身邊,「陛下要在這兒審訊他嗎?」
他點點頭,把太子押回京城,皇后和宋丞相他們定會求情。
「父皇,梟王府權勢滔天,為了一己私慾誣陷忠良,濫殺無辜!」慕容權咬牙切齒道。
「你說的是秦國侯府嗎?」依依甜軟地問。
「景寒夜屠秦國侯府,是奉旨行事,你是不是要說朕濫殺無辜?」魏皇怒斥。
「父皇被蕭景寒偽造的證據蒙蔽了。」慕容權沙啞道。
「太子殿下,你覺得秦國侯府是無辜的嗎?」依依似笑非笑。
「你一個小女娃,有什麼資格評說秦國侯府?」
「我沒資格,謝大人總有資格了吧?」
慕容權看向謝沖。
謝沖尷尬了,「太子殿下,秦國侯府真不無辜。」
謝家和中宮、東宮一向不對付,說的自然是真話。
他從秦國侯窩藏逆黨說起,到秦國侯夫婦利用女兒秦染兒接近、操控太子殿下,用香和毒操控他,繼而操控皇室,顛覆大魏國。
「秦國侯的詭計十分陰毒,太子殿下你這是著了秦染兒的道兒,還沒清醒。」
「太子殿下,雖然秦染兒已經伏法多時,但你還被她操控做出謀逆之事,犯下不可饒恕的死罪,可見她制的香非常可怖。」蕭景寒鄭重道,「若她沒死,必定在朝廷掀起腥風血雨。」
「染兒……」
慕容權頹軟地跌在地上,不敢相信真相如此醜陋。
他取出一隻香囊,愛恨悲痛交織的淚水滴在香囊上。
「染兒,你真的騙了本宮、操控本宮嗎?」
「我看看。」依依劈手奪了他手裏的香囊。
「還給本宮!」他歇斯底里地嚎叫,撲過去搶。
蕭景翊、蕭景辭眼疾手快地攔住他,不讓他靠近小崽崽和陛下。
她聞了聞香囊,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
是兩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