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爾大人,那我們…」

剩下的眾多神界執法者看著加利爾還在獃獃地望著元素神殿,其中有一人不由得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們先回去吧,畢竟我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我想在這裡再走走!」

此刻的加利爾不知為何心中沒有一絲的喜悅,他本以為元素之神是他成為主神的最後一道屏障,剷除他之後自己就能成為主神。

不知為何,這命令雖然已經告知了他的心中卻無半點興奮的意思,反而不由得一陣陣的落寞,似乎是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與最棒的主人。

魔界裂縫。

「你是何人?這裡是魔界,凡人快滾!」

守護魔界裂縫的人早就從最初的那隻醜陋的魚人變成了不知道什麼族的怪物,但說出的話依舊讓林贊覺得那般的熟悉。

此刻就算是林贊沒有更改自己的面貌,面前的這個傢伙也不可能認得出自己,因為他們素未相識,而魔界當中又沒有用畫像找人的習慣。

「我是來踏平魔界的人!」

林贊雖然嘴上那麼說,但畢竟不清楚對面傢伙的實力依舊十分的謹慎,拔出了自己的長劍,指著面前的怪物。

「區區凡人,敢來找死!」

那怪物顯然沒有想到林贊會說出這樣的話,聽了這話他甚至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嘴裡才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如果你那麼認為,那你就當我是來找死的吧!」

話音剛落,林贊扔出自己的長劍,拔出腰間的匕首瞬間便來到了那怪物的面前。

那怪物忙於防範著林贊扔出的常見,根本沒有注意到林贊的身形,再次看到林贊之時,已然是將匕首插入了他的胸膛。

「區區螻蟻!」

林贊說完這話拔出了自己的匕首,那黑色的血液瞬間從那怪物的胸膛中噴涌了出來,林贊反應迅速輕鬆的躲開。

這血液落到地上,竟產生了一絲絲的難聞的氣體,混合著燒焦的味道傳進了林贊的鼻子中。

林贊這才發現自己這是僥倖才勉強的躲過了這傢伙最強的攻擊手段,也就是他那具有強烈腐蝕性的血液。

「救…救…」

那怪物死前嘴裡說出了這兩個字,便一命嗚呼了,那瞪著的雙眼,似乎在告訴著林贊自己還有沒完成的夙願。

林贊並不理會這些,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魔神從這水深火熱的魔界拯救出來,想到這裡,林贊的眼神瞬間堅定無比,直奔著魔界內部而去。

「魔王大神,有一個打扮奇怪的凡人闖進魔界了,魔界裂縫中的守衛已經被他屠殺乾淨!」

林贊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魔王知曉得清清楚楚,但此刻的魔王似乎沒有打算有任何的動作,好像是在等著林贊的到來一般。

「克耳,想不到你的這個好兄弟還算是有情有義,他這一次來沒準就是來救你的!」

打發了那報信之人,魔王招了招手,堂下的克耳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他的面前,一副虔誠的樣子回答著。

「魔王大人放心,我與這傢伙已無半點瓜葛,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他抓回來!」

克耳聽了這話回答的滴水不漏,但他的心裡何嘗不想與林贊一起逃跑。

「依我來看,沒有這個必要了,畢竟你們兩個是兄弟之情那麼的深厚,若是見了面,還不把我的魔界鬧得這底朝天!」

魔王聽了這話笑著調侃了一句,這話一出,魔神克耳的臉上瞬間一陣青紫,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最深的東西竟然被魔王看出來了。

「不要這麼緊張,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你做!」

說完這話,魔王又招了招手,那鬼魅竟憑空出現在魔王殿之中,此刻的大象是失去了靈魂,眼神中一陣陣的空洞,畢恭畢敬地跪在了大殿之中。

「魔界當中闖入了一個異族的傢伙,現在我們兩位大人都束手無策,不知道你有沒有可能把他趕走呢?」

魔王看著面前面容交好的鬼魅,又看了看一旁的克耳,嘴上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笑容問著。

「回稟魔王大人,我定將他驅逐出去!」

魔王聽了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

「我要的不是讓你把他趕走,而是把他親自帶到我的面前來,畢竟這傢伙在我魔界中搗亂,不能讓他輕易的就走,不然我魔界豈不是什麼凡人都能進來的地方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魔王眼神中那次調侃的意味更為深厚,他似乎在故意折磨克耳一般,就是要看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是保護他的兄弟還是愛護他的女人。

。 站在第二看守所的小門口,呂方長長地出了口氣。

「小呂,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王濤忽然問道。

呂方腦子裡還在想著剛剛任務完成收穫的骨骼強化+4呢,聽到王濤這話不由得一陣愕然。

「什麼事?」

王濤雖然有些疑惑呂方為何會心不在焉,但也沒有多想,繼續說道:「這個案子的後續偵查。」

呂方眉頭微微一皺,他明白了王濤的意思。

豹子的賣家。

「先回去看了案卷再說吧!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交代的,談後續的偵察言之過早。」

「也對!」王濤道,「李東華是專門負責拉客戶的,肯定也有專門負責招商拉商家入駐的,確定了這個人,說不定能鎖定賣豹子那伙人的身份。」

呂方沒有說話,通過之前審訊所了解到的情況,呂方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們現在就回去吧!」王濤說道。

呂方猶豫了一下,道:「王隊,我想先去那邊看看。」

「哪邊?」王濤愣了一下。

呂方道:「就是旁邊,市二醫院,。」

「你去哪幹嘛?」

「前幾天我們送了一個精神病人進去,想看看恢復了一些沒有。」

王濤笑笑:「沒想到你還挺關心人的嘛。」

呂方咧嘴道:「那韓浩也是可憐人,能順道看看就看看吧。」

「行!那就一起去吧。」王濤道,「說實話,我對這韓浩也挺好奇的,我還從來沒見過神經有問題的進化者。」

市第二醫院是專門收治與進化者和進化生物有關的病人的,可以是進化者,也可以是被進化者用特殊手段傷害的人。

其目的也很單純,除了治療病症之外,主要便是為了研究。

三人開著車,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市二醫院大門口。

由於是開著警車,他們很方便就進了二醫院的大門。

在醫院前台表明來意后,對方也沒阻攔,並且很快就叫來了一位醫生陪同前去查看。

這個醫生看起來很年輕,估計也就二十三四歲,應該是剛大學畢業。

呂方倒是沒有小瞧對方,大學剛畢業就能進這家醫院,能力肯定不會差,妥妥的學霸型人才。

呂方走了幾步,很是關切地問道:「朱醫生,我想了解一下,那韓浩現在有好轉嗎?」

「你們去看了就知道了。」小朱醫生一臉優雅淡然。

呂方驚訝中帶著一些擔憂,問道:「怎麼了?難道出什麼事了?」

「沒有!呃……就算有那也是好事。」

「哦。」早已知道答案的呂方保持著演員的基本素養。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他也不能繼續追問,但眼中卻帶著一絲迫切。

很快,這位小朱醫生帶著呂方三人來到了一個玻璃隔斷前。

說是玻璃隔斷也不太準確,這應該是一面玻璃牆。

玻璃很通透,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裡面的情況。

估計裡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房間里住了一個人,呂方四人就站在玻璃旁邊,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人呂方很熟。

正是韓浩。

「他就是你要看的人吧?」小朱醫生雖然清楚,但還是程序化地問了一遍。

呂方說道:「嗯!」

「朱醫生,他……看起來好像已經恢復了?」

「請你對我們更信任一些,把『好像』二字去掉。」小朱醫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呂方轉頭看了眼皮皮……呃,小朱醫生,滿是好奇、感激之情。

「朱醫生,你們是怎麼醫治的呢?之前韓浩在我們轄區那家精神病醫院裡也治療過很長時間,但一點好轉都沒有,還翻牆逃走了。」

小朱醫生對呂方的態度很受用,微微一笑,道:「治療其實也不難,說簡單點就是對症下藥罷了。他這病其實不算精神病,而是一種腦損傷。」

「精神類疾病不也是腦損傷嗎?」

「呃……不一樣。」小朱醫生說著,看了一眼呂方,卻沒再說下去。

懶得講。

正在這時,一位一頭白髮的老者從走廊的遠端走過來,片刻功夫就來到跟前。

「老師。」小朱醫生很尊敬地打了聲招呼。

「他們是……」老者點了點頭,瞄了一眼呂方三人,有些疑惑。

「老師,他們是天陽區警察局的,病人韓浩便是他們送到醫院裡來的。」

老者點了點頭,嚴肅的表情變得和藹了許多。

作為一位研究人員,驕傲是肯定得有的,但這份驕傲也得看對象,比如警察局這種承擔了他們實驗素材供應的部門,他們肯定不會擺出驕傲的姿態的。

「沒想到你們百忙之中居然還掛記著這位病人,這份善心值得我們所有醫務人員學習啊!」老者感慨了一句,同時朝著呂方伸出了手。

呂方倒也沒客氣,順勢握了握手,笑著道:「這是一位警察應該做的……」

一番短暫的寒暄,雙方也算是認識了。

呂方這才知道這位老者叫盧華才,是市第二醫院的一位三級專家,業內大佬。

帶著目的而來的呂方自然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第一時間轉換了目標,將詢問的對象變成了盧教授。

「小呂同志,你們在辦案過程中,還遇到有這類病人嗎?」盧教授似乎比呂方還要熱情。

呂方摸了摸後腦勺,憨厚的臉龐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類病人?他還想找呢。

「這個是真沒有。進化者本來就很少遇到,更何況還是有精神病的進化者。」

「這倒也是。」盧教授微微有些失落,道,「其實以前我也曾遇到過類似的病人,當時通過儀器檢測出其腦部存在損傷,也用了葯。但不知道為什麼,葯吃下去一點好轉都沒有,而且病情還越來越嚴重,最後只能放棄。」

呂方聽著有些驚訝。

類似的病人?異化者?

這倒也正常,就呂方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進化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失敗成為異化者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可盧教授說他在治療上一次那位異化者的時候,沒能將其治好,這是為什麼?

「病症一樣嗎?」

「完全一樣。」

「用的葯也是一樣?」

「對!」盧教授一臉期待地看著呂方,彷彿想從對方臉上找到答案。

呂方有些慌。

你看著我幹嘛?我要能弄清楚,我就是教授了。

「這就奇怪了。」呂方盯著一張茫然臉,雙手一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盧教授嘆了口氣,他其實本就沒抱太大希望,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失望。

「我們現在需要更多的病例,這樣才能支撐項目進一步研究下去。」盧教授說道,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我有種預感,這個研究項目一旦成功,肯定能轟動世界。」

王濤和張臨澤沒開口,他們感覺科研人員都是這麼魔障。

動不動就轟動世界,世界就那麼拉胯?這麼容易就被你轟動了?

「盧教授,我們也承諾不了什麼,這個只能按照法律流程來辦。」呂方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真遇到類似的精神病人,而其監護人無法或者拒絕履行監護義務的情況下,我們便再將人送來就是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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