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兄弟那麼靈驗,這麼看我的願望也會實現吧!」程數感嘆了一聲,我便是問她當初許的什麼願望,結果她反過來問我,讓我先說。」

我沒有說,既然她不說自己也就不說,而幾秒之後,程數盯著我問:「你許的願望不會是關於我吧?」

確確實實也跟她有關,但是沒想到她猜的那准,便是沒有繼續隱瞞她,點著頭承認了,而且問她自己的願望會不會實現。

程數也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坐到了我的身邊說:「張先生,我又要跟你告別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我愣了一會兒,在開口問她:「不走行嗎?」

「我要工作啊,要不然你養我啊?」程數竟然有一絲絲的小調皮。

我立即就回應她說:「對啊,我養你啊!」

程數露出了苦笑,那是一種吃了黃連的苦,卻強行要笑出來,那種感受只有真正體過的人才會清楚,她換了個話題對我說:「張先生,其實你還是入行時間太短了,其實我們這一行是不配有情愛的,到頭了不過是誤人誤己罷了!」

哭砂 我心裡便是難受起來,嘴上還硬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說我們兩個人是沒可能的,就像是和尚和尼姑對吧?」

程數卻又是面色凝重起來,指著照片說:「張先生,你看看這個孩子吧,她正在最需要母親的時候失去了生母,而這次如果楊哥真的掛在了墓中,那孩子自己該怎麼生活啊?畢竟這個斗里的危險太多,而我們這次探尋的也不足那斗的五分之一。」

我告訴她,自己現在的積蓄完全狗後半輩子用,我們兩個可以洗手不幹了,做點自己喜歡做的生意,不再去觸碰這個不就行了。

然而,程數卻搖頭說:「你可以,但我不行,我身上還有很重的擔子,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做。」

見我有些發愣,她又繼續說:「你能對我說這些話,那我這段時間就沒白照顧你。好了,我收拾一下就走了,晚上的的高鐵,你自己保重啊!」

程數的話初聽很平常,但實則卻充滿了不用質疑的態度,一時間讓我無言以對、無法反駁,我只感覺自己的喉頭很緊,眼圈也跟著發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至於吧?」用得著這麼生離死別的嗎?」程數彷彿有些搞不懂看著我,而我也看著他,兩個人就是那樣對視了差不多有半分鐘。

忽然,程數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就像是個大姐姐在安慰受委屈的弟弟似的,她說:「大飛,你不太適合倒斗這個行業,聽我的別再繼續做下去了,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那你呢?你不讓我做,自己為什麼要繼續做下去呢?」說著,我就不由地抓住了她的手,而她也沒有任何的反駁。

「那是我的命,不是你的。」說著,程數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溫柔的就像是個小貓似的摩了起來,我感受著片刻的溫柔,不敢說話更不敢動,生怕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氛圍。

其實也沒多長時間,程數看了看腕錶,然後她輕輕地將我的手放了回來,她起身走向了門口,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抽空了,那比古墓的墓門關上的那一刻更令我感到絕望。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用力地閉上眼睛,心裡默念著她的名字,回憶著第一次與她相見,以及這一次的過往,歷歷在目,卻只能埋藏在心底。

我很害怕分開和分別,更不要說是分手,我感嘆著我們之間的短暫情緣,但也明白我們之間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相交,這一次怕是最後一次了,想著她離開的背影,諸多的不舍,萬千的感概,只當是一場夢吧!

我很清楚自己屬於哪一類人,遇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想的多做的少,但是這一次我決定去追程數,便是打了車直奔火車站。

我很想挽留程數,但知道留不下,只是希望能夠送她離開,再看她一眼,我們之間相距的很遠,各自忙碌的事情又很多,或許這一次可能不是再見,而是像跟楊大頭那樣的永別。

即便是晚上,火車站依舊旅客眾多,諾大的火車站人流龐大,我看著列車表,找到了她的候車廳,過去的時候已經開始檢票了,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檢票,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擺了擺手便是進站了。

很快,我的手機收到一條程數發來的消息:「大飛,回去吧,多注意身體。」

看著離開的程數,我感覺自己的胸膛彷彿多了塊承重的大石頭,隨便在候車廳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就是很長時間的發獃,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去哪裡,或許是哪裡都不想去,包括回家。

四周的一切彷彿也跟我不再有關係,那些熙熙攘攘和行色匆匆,全都被我自動消除掉,我的腦海裡邊只有她說過的那些話,她的臉龐和她的背影。

「媽媽,你看這個叔叔怎麼哭了?他是個大人了,大人也會哭嗎?」坐在我旁邊的小男孩兒,很是奇怪地問著。

他的媽媽是個三十齣頭的女人,訓斥他說:「大人不高興了也會哭,還有你別踩叔叔的衣服,把叔叔的衣服都弄髒了,小心叔叔揍你。」

「叔叔你也會像我爸爸一樣打我和我媽媽嗎?」小男孩兒把腿縮了回去,有些畏懼的看著我,眼神中有恐懼之色。

我轉頭去看了看他,便是揉了揉他的頭髮,起身便是離開了火車站,我買了包煙,抽了我幾支才重新打車回家

那一晚上我幾乎都沒合眼,華子第二天敲門看到我的時候,發現我整個人不太對勁,但還是跟我說了幾件明器價值,而我幾乎沒聽,整個人萎靡不振的。

華子問我:「大飛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嘆了口氣說:「行了,別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去吧,我心煩。」

華子卻恍然大悟地說:「是因為女人吧?我跟你說啊,不僅程數不是你的菜,連王文倩夜變得不是了,咱們這種人找女人過日子,還是要找那種老實一些的,那種女人不是咱們能降伏住的。」

接著,他也不給我說其他的機會,而是將一塊帛書丟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搖搖擺擺的離開,怎麼看都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暴發戶、土財主。

我的心情異常的差,只是看了看那帛書,便是不再理會,閉上眼睛便是開始休息,但是回來之後每天都幾乎在大睡,其實一晚上不睡也沒想象中那麼困,便是無聊地拿起了那帛書,我猜應該是墓葬中盒子裡邊的東西,之前我就想看,但是華子不讓,結果現在才拿給我看。

。 大家交了入城費用,便由年長的劉姓修士領著往東城門附近的散修聯盟去。

「咦,那個討厭的傢伙呢?」

小芽兒無意間發現那個討人厭的青衫少年竟然不見了蹤影,不由得納悶得嘀咕了一句。

「什麼討厭的傢伙?」顧微羽就在小芽兒身側,聞言介面道。

「就是那個……那個人啊!」小芽兒嘟了嘟嘴,湊到顧微羽耳畔道。

顧微羽目光掃了一圈四周,果然沒有看到那道青衫身影。

「散修聯盟到了!」人群中有人歡呼雀躍地道。

「你看,我就說在這一塊吧?」劉姓修士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笑。

大家魚貫而入,走進散修聯盟的任務大廳。

顧微羽邊走邊看,很快便沒了興趣。

這青州城的散修聯盟與雲州城的散修聯盟相比大同小異,並無太多差別。

依舊是劉姓修士帶頭去與任務大廳負責交接任務的一位中年管事交涉,顧微羽與小芽兒只默默站在後方。

這次任務明顯出現了很大紕漏,劉姓修士在講述的過程中,不少倖存下來的修士的情緒都有些激動。

特別是當他們想起在青鱗古堡內瀕死的壓抑與絕望,他們便更是情難自製。

散修聯盟負責的中年管事聽完劉姓修士與其他人的述說,又掏出傳音符問詢了一番情況,這才十分抱歉地道,

「諸位道友,這次任務確實出現了很大紕漏,剛剛我們青州城的盟主已經承諾,定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樣吧,大家先尋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們分部定不會讓我們的盟友吃虧的!」

大家一聽也覺有些疲累,便同意了下來,這件事處理起來確實沒有那麼快。

那中年管事朝旁邊招了招手,朗聲道:「小雨你過來,帶這些道友到後面暫去歇息。」

不遠處一名黃衫少女小雨聞言立馬乖順地走來,她朝眾人莞爾一笑,道,「請各位隨小雨來!」

說罷她便率先往大廳外行去,眾人亦步亦趨跟在了她身後。

小雨將大家帶到散修聯盟的安置區,如褚雲飛一般掏出院落的布置圖讓大家各自選擇院落居住,

「對了,一旦你們在我們青州分部選擇了居所,你們在雲州的居所便會被自動取消入住資格。」

這一點大部分經驗老道的散修都知曉,因而他們出任務或者要離開時,都會將貴重物品隨身攜帶。

顧微羽與小芽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規矩,好在她們在雲州的院落里並沒有留下什麼。

很快,大家便選好了各自居所,小雨將畫卷收好告辭離去。

顧微羽依舊選了一處僻靜的院落,她不知什時候開始便喜靜了,不太喜歡一些熱鬧場所。

兩人拿著分到的木牌打開院落的禁制。

走進院里,發現這院子除了裡面的植物換了一種,裡面的布局陳設竟和雲州城的一般無二。

「昨晚上可真是驚險刺激,阿羽,一開始我發現你不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慌……」

直到這一刻,小芽兒才有機會與顧微羽吐苦水。

顧微羽聞言也道,「是啊,昨日那古堡里的陣法確實高明。

看到你突然不見,我只知裡面定然布了迷陣和困陣,卻拿陣法沒有絲毫辦法……」

「阿羽,你那裡不是有陣法書嗎?我想看看。」說到後來,小芽兒突發奇想道。

「陣法一道博大精深,芽兒你確定要看?」顧微羽聞言不由得詫異萬分。

她也曾想過修習陣法一道,可凡事也需有天賦機緣,她於陣法一道並不擅長,一想起那些陣法的門道她便暈頭轉向。

加上又無人指引,她的陣法只能算是入了門,知道其中一些皮毛,精通卻絕對是算不上的。

小芽兒嗯了一聲,「我想看看。」

顧微羽見小芽兒難得起了好學之心,自然不會去打擊她的積極性。

顧微羽從儲物戒指內將琦玉先祖留下的陣法玉簡拿出來複刻了一份,交給小芽兒,「芽兒,你若是有什麼不會的……」

小芽兒擺擺手表示知曉,「阿羽,我回房間去了。」

顧微羽目送小芽兒拿著玉簡屁顛屁顛跑到一旁的靜室。

她好笑得搖了搖頭,估計明天芽兒她就要跟她吐槽陣法的枯燥乏味了吧?

想到此,她信步走到旁邊的一個房間,拿出蒲團來投入修鍊狀態。

哪知顧微羽這一次還真的料錯了!

小芽兒自鑽進靜室,連著一天一夜都沒出來,這在顧微羽看來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要知道,從前小芽兒雖也下定決心認真修鍊,可最多半天她便會心浮氣躁坐不住,需要溜溜彎散個心才能繼續修鍊進入修鍊狀態。

這一次,好傢夥!竟然一天一夜都沒跑出來?

顧微羽神識忍不住朝靜室內蔓延,打算「偷窺」一番小芽兒在搞什麼。

結果這一看,不禁讓她大吃一驚:

只見小芽兒竟真的身姿端正得盤坐在靜室內,在她面前,還擺放了一堆零散雜亂的東西,而小芽兒正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擺弄著。

顧微羽仔細一看,頓時發現那些東西看似雜亂,卻是按照初級陣法的要求擺設。

小芽兒她這是在研究陣法?顧微羽見狀心裡暗道。

顧微羽想到自己自學陣法之時只覺頭疼,沒想到小芽兒竟然這般投入其中。

也許,小芽兒她真有陣法天賦也說不定!

顧微羽見小芽兒研究得正起勁,也沒有去打擾她學習,依舊待在她的房間修鍊。

「阿羽,我出去一趟。」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顧微羽突聞門被扣響,她起身將門打開,便見小芽兒留下一句話飛也似的離開了。

顧微羽愕然立在原地,小芽兒這是幹什麼去了?

因著這事,她一時之間也沒了修鍊的心思,她走到院子里,取出雷隱劍在院中練劍。

「阿羽,我回來了!」她才練了不到盞茶功夫,小芽兒便去而復返,一臉興沖沖地喚了一聲顧微羽。

「芽兒,你剛剛乾嘛去了?」顧微羽有些奇怪地問詢道。

「我出去買了些陣旗和陣基,好了我不跟你說啦……」說罷她火急火燎地鑽回了房間。

顧微羽:「……」 歐陽墨說得斬釘截鐵。

在他心目中,這個班的第一,可能性最大的永遠是顧綰綰,而不是那個走後門進來的慕夏。

宋老師搖搖頭:「歐陽老師,不是我高估慕夏同學了,是你太低估她了。」

「我……」

「多說無益。」宋老師直接打斷歐陽墨的話說:「等明天我們批完卷,分數出來了,一切就都揭曉了。」

宋老師說著,加快腳步離開。

歐陽墨看著宋老師的背影,心裡那種篤定莫名就沾染了幾分不確定。

慕夏……真的能考第一?

但他很快甩甩頭。

這絕不可能!

就算慕夏還真考了第一,她缺考一門大學語文,總分一加,她無論如何也進不了班級前五名。

畢竟這可是預科班,除了走後門進來的那幾個,每一個都是千挑萬選的超優生。

尤其顧綰綰,高考的時候她可是全國卷的狀元。

歐陽墨愈加篤定,徹底甩開了腦子裡那分遲疑,抬腳朝教師樓走去。

……

教室里。

歐陽墨和宋老師一走,班裡的學生幾乎全都立刻涌到了慕夏身邊。

「慕夏女神,你選擇題答案記得嗎?」

「笨蛋!英語都是選擇題啦!你先問完形填空,完形填空太難了!」

「大佬,第一個閱讀理解你選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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