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躲避,還是躲閃更為靠譜。

至於反擊,里哈整個人被劍氣包圍,如果不能破開劍氣,想要反擊基本不可能。

要麼等待里哈露出破綻,要麼,慢慢尋找機會,再不然,就只能與里哈硬碰硬。

韋恩自從吃下惡魔的心臟,還沒有哪一場戰鬥讓他拼盡全力,這次的對手是他遇到的最強敵人,他也謹慎了不少。

不過,在長時間旋轉之後,里哈依然能保持清醒,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但一直這樣拖下去,也是難題,畢竟他消失時間過長,也會引人懷疑。

恍惚間,韋恩被逼到了角落,里哈的笑聲愈濃,「喜歡像老鼠一樣躲?這次沒機會了吧?我想一下,抓到你后,交給加梅內斯大人,他有無數個辦法讓你開口!」

背後是牆壁,兩側便是里哈的劍氣,想要再躲避,還不如伺機反擊。

里哈的長劍勢大力沉,劍氣更是鋒利無比,而在確定韋恩無處可逃后,他更是牟足了力氣,朝着韋恩的咽喉砍來。

剛才說的將韋恩交給加梅內斯之類的話,在這一刻被他拋在了腦後,他的眼睛只有血腥和殺戮。

金屬碰撞造成了極為刺耳的聲音,濺起的火花成為了昏暗石洞中少數的光亮。

韋恩眼睛瞪得極大,神色中甚至帶有一些不可思議。

他知道哪怕是「死神」,在與高速運動的長劍碰撞后,也有斷裂的風險,更何況里哈作為高貴者,其使用的武器也不會太普通,因此,他選擇了里哈的手腕。

斬斷里哈的手腕,里哈的進攻自然解除。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里哈的長劍連同手臂被拋向空中,韋恩的視線則落到里哈的斷臂上,那不是肉體,而是機械。

里哈連退數步,已經恢復正常的眼睛再次變得猩紅。

「這是機器……果然是改造過的,只是沒料到是被機械改造。」里哈的話只說了一半,突然失笑,「不,應該說這樣才最正常。阿爾貝丹,不,甚至包括地球,都做不到有目的地改造肉體。否則,下界的那些勞奴就不會是這個樣子!里哈,我以為你是一個人,沒想到你卻是一台機器。」

「閉嘴!」里哈惱羞成怒,「你懂什麼?憑什麼人的生命只有區區幾十年,那些怪物的生命卻有數百年?這公平嗎?我不過是想多活幾百年而已。」

「公平,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嗯?」韋恩反問道,「想要公平?我問你,對那些被你們改造失敗后、被扔到下界不停勞作的勞奴而言,公平是什麼?你想活得長久。想法不錯,但是他們卻像正常的牲畜那樣活下去都做不到。公平嗎?」

里哈嘴角斜翹,「公平,非常公平。他們不是像牲畜,他們本來就是牲畜。無能的傢伙連做人資格都沒有。」

韋恩點頭,「說得好,所以你像人,但不是人。你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

「你懂什麼!」里哈臉上肌肉僵硬,神態猙獰,「你懂什麼!!不過是一個剛長成人的小屁孩而已,和我講道理,你算什麼東西?」

「里哈大人,你知道烏龜嗎?」韋恩雙手持劍,正看里哈,「如果以年紀的長短,來對人做判斷……那麼,你比烏龜還要弱智。好了,時間不等人,我再不回到地面,可能會被懷疑。至於你,就安息吧?」

失去武器的里哈看見一道月牙狀光芒砍向他的頸部,根本無力招架,連忙翻滾躲過韋恩的攻擊,順勢想要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韋恩則出現在他的面前,「死神」穿透了他的身體。

里哈立刻抱住了韋恩,韋恩扭動身體,卻發現無法擺脫里哈。

「我的體內裝有一個魔法炸藥,是可米德在為我做『手術』時,放入我體內的。因為在必要的時候,我必須支持他,否則,他就會引爆炸彈。沒想到,這個炸彈在這裏被派上用場了。放心,這種炸彈的損害面積雖然不大,但威力卻極大。不要說你,就算是加梅內斯大人,也遭受不了這個威力……小孩子,拜拜。」

里哈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啟動了體內的炸彈。

石洞之內轟隆作響,飛向空中的里哈的頭顱露出了笑容,突然,一隻手從濃煙中伸出,抓住了他的頭髮。

「威力很不錯,里哈大人。我想問你,你的腦袋裏面也有炸彈嗎?」

里哈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聽得出這是韋恩的聲音。 有些平時在宋劉氏的面前受氣卻不敢把宋劉氏怎麼樣的婦人,不得不說,此刻看宋劉氏跳來跳去的狼狽樣,心中還真是要多爽就有多爽。

「救命啊……」宋劉氏還在喊,「趙勇,你個天殺的,讓你把這蛇殺了,你不殺,現在它都快把我給勒死了,你趕緊的把它給扯開……啊!」

蹦躂得太厲害了,她把那條蛇嚇得六神無主,瞧見她張大的嘴巴,那條蛇猛不丁就將腦袋塞了進去,還以為找到出路了。

「啊!」

宋劉氏從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眼睛一瞪,驚駭到了極致,而後臉一白,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眾人也是被嚇得驚呼,簡直不敢想象那條蛇順著她的嘴巴鑽進肚子里會是一個什麼境況。

再不管就要出人命了。

趙勇看了看宮玉淡定的神色,唏噓地跑過去拽住那條蛇,硬生生地從宋劉氏的嘴巴里扯出來。

看那長度,是真的在往下鑽啊!

眾人湊過去瞧著,汗毛都豎了起來。

再一看宮玉,冷靜得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好惹!

夏家這小娘子不好惹!往後可不敢輕易的去招惹她了。

「宮玉,挖出來了。」

恰好這時,夏文桃在坑裡興高采烈地喊。

和宮玉努力了半天,這何首烏終於出土了。

眾人又被她的喊聲吸引了過去,至於宋劉氏是死是活,這會都顧不上了。

不過,那是一條沒有毒的蛇,宋劉氏頂多被嚇著,應該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夏文桃守著何首烏,不敢輕易的亂動。

眾人圍在坑邊,無不睜大眼睛審視。

只見那何首烏模樣奇特到當真與人體無異,而且這何首烏還不只是一株,細看下來,活脫脫就是一個母親帶著三個孩子的景象。

宮玉立在坑上,正面瞧著何首烏,這才明白她在底下挖何首烏的時候,為何會覺得這何首烏的枝幹豐富得怎麼都扯不清了,原來是一大三小啊!

「發財了這是。」有婦人羨慕得咂舌,「上面那一株大的,宋江河都說能賣八十兩銀子了,加上底下這三株小的,那豈不是能賣一二百兩嗎?嘖嘖嘖,咱村裡人種地,三五十年也賺不來這麼多錢啊!」

「是啊!」有婦人回應道:「夏家這小娘子真是一個有福氣的,想夏家之前那境況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都快餓死了,沒想到她一來,不僅治好了周氏的病,還為夏家掙了這麼多的錢……」

先前,她們背地裡還會笑話夏家買了一個醜媳婦;現在,看到那醜媳婦如此有本事,她們又都羨慕起來了。

有婦人甚至遺憾,她咋沒想到去牙婆那裡給她兒子買一個媳婦呢?興許就遇到像宮玉這樣有能力有本事又旺夫的媳婦了,至於丑不醜的,只要能賺錢,誰還在乎那個。

「而且我聽說宮小娘子還會治病呢!你們知道嗎?前日夜裡,趙勇媳婦難產,羅大夫都斷定趙勇媳婦必死無疑了,可她一去,孩子不僅生下來了,還母女平安呢!」

說話的婦人回首看到趙勇,忙向趙勇招呼,「趙勇,你說你媳婦難產,是不是宮小娘子給接生的?」

趙勇手裡拿著蛇,聽了那婦人的問話,看其他人都好奇地望著他,無奈地上前來,回答道:「是,內子難產,的確是宮大夫給接生的。」

心中感激宮玉,他朝宮玉抱拳,「多謝宮大夫的救命之恩。」

宮大夫?

這稱呼讓許多人都驚奇不已,女人做大夫,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宮玉擺擺手道:「你客氣了,那天都謝過了,就不必再謝了。」

瞧趙勇的性情與其他人不太一樣,她不禁詫異道:「趙勇,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也是來摘木瓜的嗎?」

提起這事,趙勇苦笑道:「不是,是二嬸和荷花要摘木瓜,我看家裡也離不開二嬸,便替二嬸過來,把荷花摘的木瓜給背回去。」

照顧月子里的媳婦,他有太多不懂的東西,所以便只好和趙二嬸交換著幹活了。

宮玉道:「你這樣做也行,不過,你媳婦剛生了孩子,身體虛弱,精神狀態也不太好,只要有時間,你都多陪陪她。」

「好。」趙勇感激地應承。

有婦人笑道:「趙勇,你幫你二嬸背木瓜,還捉了一條蛇,這算是誰的呀?」

還有這說法?

宮玉朝那人睥睨過去。

幸得有婦人立馬反駁,「他大嬸,你就別酸了行嗎?趙勇捉的蛇,那肯定是他自己的啊!你以為趙二嬸會像宋劉氏一樣斤斤計較?」

半世浮萍随水逝 有婦人介面道:「不過,趙二嬸也不該斤斤計較,趙勇兄弟二人以後是要給她養老的,太計較了,就讓人寒心了。」

最先說話的那婦人反應過來,頷首道:「也對哦!趙二嬸沒有兒子,以後是得趙勇兄弟二人。那趙勇,你把這蛇拿回去燉了,也好給你媳婦補補身體。」

宮玉怕趙勇真給燉了,道:「趙勇,這蛇你拿去賣了,然後多買一些雞蛋回來,月子里的產婦多吃雞蛋有營養。」

村裡人窮,坐月子就別想其他的,有雞蛋就不錯了。

趙勇窘然道:「那你的診金……」

說實話,欠宮玉的治療費,他賺了錢不還宮玉,還挺過意不去的。

宮玉擺手道:「不急,我暫時又不缺錢。」

趙勇瞥了一眼夏文桃守著的何首烏,承認宮玉把何首烏一賣,的確就不缺錢了。

另一邊,宋劉氏還在地上直挺挺地躺著。

宋江河看宮玉下到坑底下去拿何首烏,著急地拍宋劉氏的臉,「娘,醒醒,快醒醒,你再不醒來黃花菜都要涼了……」

大概宋劉氏心中還記掛著何首烏,被宋江河接連拍了十多巴掌,就猛的抽了一口氣,跟詐屍似的瞪大眼睛。

「娘,快看,夏家那醜媳婦要把何首烏給拿走了。」

宋江河怕宮玉,不敢跟宮玉斗,就想把宋劉氏推出去。

「何首烏……」宋劉氏喃喃地念著,人還沒清醒過來,就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過去。

那邊,宮玉把何首烏從坑底搬出來,便讓夏文桃把坑邊的泥巴填進去。

有幾個婦人瞧見,還殷勤地幫忙。

。 「醉仙樓有問題嗎?」

這反倒是,平陽公主感到疑惑了。

「把那個嗎字,去掉好嗎?」

「有問題嗎?這問題可大了去了!」

「你說是醉仙樓,那可急死我了!」

李秀寧跺了跺腳,說道。

看見李秀寧,如此著急的樣子,不像作假,這倒是讓平陽公主,感到好奇,便問道。

「醉仙樓是個什麼地方?」

看著平陽公主,這一副好奇寶寶,無辜的樣子。

李秀寧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瞬間沒有了脾氣。

「醉仙樓,那就是青樓!」

「是那些臭男人玩的地方!」

「你說我們住在那裡,那……」

說到這裡時,李秀寧也是滿頭黑線。

她這完全是被她的這個閨蜜,給坑了。

而且不能有脾氣。

「啊?怎麼會是那個地方?」

「那我剛剛說……」

平陽公主說到這裡的時候,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秀寧。

「你現在知道了吧?」

李秀寧翻了翻白眼,看著平陽公主。

只看見平陽公主,木訥的點了點頭。

一副小雞啄米的樣子。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要不去找他解釋一下?」

「其實我們不住在那裡,剛剛只是,只是……」

反應過來的平陽公主,頓時之間感覺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解釋,人都不見了?」

「算了,不管了,以為就以為吧!」

「真是氣死本小姐了!」

李秀寧滿臉幽怨的說著。

平陽公主,此時,也表現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那是青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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