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蘇銘的心裡是揪了一下,眼前再度是出現了那張美艷的不可方物的臉龐,正是那個紅裙女人,她這一次和剛才不同,這一次的她,是提著刀怒氣沖沖的來的!

「幹嘛啊你!」

蘇銘看到這女人又發瘋了,便是無奈的很。

「你敢騙我!這麼多年,就沒有男人敢騙我!老娘砍了你!」紅裙女人把手一抬,那白刃瞬間就要啟動了,這一幕嚇得蘇銘連連舉起雙手,「我先投降,然後咱們有什麼說什麼好不好!」

蘇銘眼皮子都跳動了一下,但他還想說著什麼,心口的那紅菱白刃卻不斷的往前沖著,雖然每一次只是距離很近的那種,也是讓蘇銘皺著眉頭了,被人家用刀頂著胸膛,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想和我說什麼?!說你騙我?!」紅裙女子冷笑。

「我騙你什麼了啊,你說吧!」蘇銘攤了攤手,就那麼看著她。

「好!你說那個獸皮男人去了幽魔地之外的地方,是這樣的嗎?!」紅裙女子冷冷道。

「是啊,怎麼了……」蘇銘無所謂。

「從這裡到外面,壓根就沒有他的氣息,也就是說,他是從這裡就消失了的,我感應不到了,這你如何解釋!」

紅裙女子冰冷道。

「這我怎麼知道!」蘇銘都無語了,「他喵的我就是個小小的氣變境啊,我怎麼知道的啊!」

「氣變境?!」

聽到蘇銘這麼一說,紅裙女子才注意到他的修為,當發現他只是一氣變境后,紅裙女子也是愣住了,頓時有些煩躁,冷喝道:「氣變境來這裡找死嗎?!」

「……」蘇銘徹底無語了,這女人就跟吃了槍葯似的,怎麼就這麼大火氣呢。

「你剛才說,那個獸皮男子,從這裡就消失掉了,是嗎?!」紅裙女子眯著眼睛看著蘇銘。

「嗯。」蘇銘剛點了下頭,紅裙女子便是冷笑一聲道:「好,那我就對你搜魂!因為你這個人嘴裡沒有什麼實話,我還是自己去你靈魂里看吧!」

蘇銘頓時就怒了:「臭婆娘,你敢!」

「你把我丈夫都藏掉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紅裙女人有些發怒了。

「我他嗎一個小小的氣變境,我有什麼本事藏你丈夫!」蘇銘也怒了,「你說的獸皮男子,我不是說了嗎,他去了那幽魔地之外了!」

「當時我就在這裡喝水,他就來我這了,然後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就這麼簡單,我能知道些什麼……」

紅裙女子玉手微微停下,冷笑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去了幽魔地之外?」

「我看到他離去的方向,不就是幽魔地那邊的入口嗎?!反正我也只是掃了一眼就沒看了。畢竟能在幽魔地里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人物,我這個小氣變境就別窺探了,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蘇銘就說了這麼多,便是緘默了下來,幽幽的看著那個紅裙女人。

「好!」紅裙女子深呼吸了一下,便是唰的一下再次出去了,可沒多久,這女人再次出現在了蘇銘的面前,只不過這一次出現,這女人臉上是帶著嘲諷的冰冷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蘇銘不自在的問了一句。

「你這挺忽悠人啊,讓我跑來跑去的!」紅裙女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蘇銘,「小弟弟,你覺得好玩嗎?!」

蘇銘:「……」

紅裙女子冷笑著道:「是那個獸皮男子讓你這麼說的吧。」

蘇銘:「……」

「你剛才和我說的這些,那都是有劇本的吧,不是嗎?!」紅裙女子嘲諷的看了一眼蘇銘:「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件事,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蘇銘:「……」

「總而言之,你懷疑我了?!」蘇銘深吸了一口氣。

「不是懷疑與否的問題,你不能把一個紫府境當傻子吧。小弟弟,我在這幽魔地,吃過的黑水靈液比你吃的水都多!」

紅裙女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蘇銘頓時有些無語,這女人怎麼老是一副嗆著人的樣子呢。

「你是怎麼知道有台詞的?」蘇銘沉默了一下。

「呵呵……」紅裙女子冷笑了一下,「因為我足夠了解他啊!」

「好吧……」蘇銘深吸了一口氣,「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我在這裡喝水,然後來了一個獸皮男子,他看樣子有些疲憊。」

「疲憊?!」

「嗯!」

「當時他非常疲憊,他身邊還有著幾個特別神秘的人,我當時喝著水呢,都被嗆到了!」

「嗆到?!」紅裙女子怪異的看了蘇銘一眼。

宠你如故 「可不是么……」蘇銘有些發愁,「畢竟我一個小小的氣變境,剛從外面進來這裡,想碰碰運氣的,可沒成想,突然間面前就出現了四五個紫府境的大佬,我能不驚悚嗎?!」

「當時我都懷疑這些人是過來干我的!」蘇銘苦笑了下,「我就非常害怕,直接原地起立,雙手舉得高高的!」

紅裙女子噗嗤一聲笑了,「你這小弟弟,講話可真有意思!」

「然後他們幾個,非常嚴厲的看著我,說,喝!小傢伙!」蘇銘顯得有些驚慌,「當時我就愣住了,我說,大哥你說!怎麼了!」

「他們幾個問我,你是不是從外面來的!」

「我當時就沒敢吭氣!」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想起了那些年被支配的恐懼,便是嘆了口氣道:「我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那個獸皮男子似乎是裡面為首的,他溫和的笑了笑,說小弟弟你不要著急,我們不打你!」

「當時,我就:『……』」

蘇銘嘆了口氣,「我當時的心情,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誠惶誠恐,畢竟這麼多紫府大佬圍著我轉,我也是很方的好不好!」

紅裙女子:「……」

「後來那個獸皮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溫和的對我說,小弟弟,你等會不走是嗎?!我點了點頭,我說我在喝水,暫時是不走的!」

「然後他深吸了口氣,對我說,如果我確實不走的話,等會應該會有一個女人追過來……」

紅裙女子愣住了,她抬起了頭看向了蘇銘,只見蘇銘道:「我問他,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他說,那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一個讓他永生永世都感激一生也願守護一生的女人……」

蘇銘說著說著,發現紅裙女子美麗的臉頰上已經是出現了兩行淚水。

「你怎麼了?!」蘇銘關心的問了一下。

「不要管我,你繼續說……」紅裙女子抿著眼睛,但眼淚簌簌的止不住的就往下掉,她心裡太沉重了。

「我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女人?!」

「他說,我不懂,這世界上還就是有這麼好的女人!」

蘇銘說到這裡,紅裙女子掉的眼淚更加之多了。

看到這一幕,他心裡感慨了一聲,便是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我說,如果遇到這個女人讓我做些什麼?!」

「他說,只需要我捎一句話就可以了。」

蘇銘嘆了口氣,他深沉的望向了紅裙女子,他這幅專註的樣子,看的紅裙女子哽咽的哭著,非常不解的道:「你在看什麼?!」

蘇銘沒有搭理她的話頭,而是道:「你可知道,他讓我捎什麼話給你!」

「不知……」紅裙女子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但已經是有兩行眼淚,從眼角簌簌的流下了。

「他說,他很愛你,他將用一生的時間守護你,但不是現在,而是不遙遠的將來。」蘇銘深吸了口氣道:「他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需要立即去做的,他顧不了兒女情長了。」

紅裙女子哽咽著,非常用力的哭了起來,她是無比悲痛的,整個人哭的歇斯底里。

「他還說什麼啊……」

蘇銘沉默了一下,道:「他說他要守護這個世界。」

「你胡說!他不會這樣說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他一個紫府境,有什麼資格去守護這個世界啊……」

紅裙女子哭的稀里嘩啦。

「他還說了一句……」蘇銘也沉默了。

「說的什麼?!」紅裙女子猛地抬起頭。

「他說,他就是這麼一個自不量力的人!」蘇銘說完以後,靜靜的看著紅裙女人。

紅裙女人對這一句話呢喃自語,片刻后,猛地就瘋狂了起來,雙手拽住了蘇銘的肩膀,直接是把他撞到了牆上,玉手直接捏住了蘇銘的喉嚨,捏的他喘不上氣,臉都變得通紅了起來,眼珠子都快要跳了出來。

「你……你這……瘋女人……你……是……要我……死嗎!」

蘇銘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后,猛地被那紅裙女人給丟了下來,這女人冷冷的看著蘇銘,深吸了一口氣,滿臉變得冰霜無比。

「他離開了,所以我要殺人!你就是我殺得第一個人!」

蘇銘:「……」

「不是,女人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動物嗎?!我明明給你傳話了啊!」蘇銘頓時方了,這簡直是個女魔頭啊!

「我不管!我心情不好就要殺人,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所以我要拿你開刀!」紅裙女子玉手一抬,頓時那道紅菱白刃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對著蘇銘的心口便是微微鬆開,同時那紅菱白刃更是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蘇銘毫不懷疑,一旦這白刃的旋轉停止,就會唰的一下飛出來,直接貫穿他的心口!

他深吸了口氣:「你冷靜一點!我是無辜的!」

「哈哈哈!強者毀滅世界都是一念之間,我殺你這個小菜雞又算得了什麼!」紅裙女子陡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在她這種笑容下,倒是還真有點不寒而慄的意思。

蘇銘突然間道:「如果你非要殺我的話,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嗎?!」

紅裙女子瞬間沉默,手中那瘋狂旋轉著的紅嶺白刃,也停了下來,她眼睛緊緊的眯著,一道道寒氣從那鳳眸之中四散而出,她整個人所站之處,更是變得一片冰寒,就好像是那寒天凍地之中的冰雪女神!

「他只不過讓我給你傳話,此為因果之因!我又給你傳了話,此為因果之果!我們本是沒有關係之人,但我卻給你履行了這因果,而你呢,你要殺了我!這就是你要給我做的因果?!」

蘇銘冷笑了一聲,旋即走了出來,看著這紅裙女子冷漠道:「你覺得你很厲害是嗎?!一個紫府境就了不起了,不是要殺這個就是要殺那個!為什麼別人不殺了你呢?!」

「你看我如螻蟻,但你在別人眼中,何嘗不是螻蟻!」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紅裙女子道:「你美麗的不可方物,有這麼好看的容顏,為什麼心理卻是如此的陰暗呢!」

「難道造物主創造美色的時候,不考慮給她們一顆美麗的心靈嗎?!若是如此,我看只不過是空有這一副皮囊罷了!」

蘇銘擺了擺衣服,便是冷笑一聲道:「反正話已帶到,我也該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轉過身去,蘇銘仰天長嘯一聲:「草擬嗎的因果啊!老子好心好意,給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傳話,但她最後卻要殺了老子!我心裡真是有著一萬匹草擬嗎在奔騰啊!」

最後這句話,蘇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咬牙切齒的故意很大的聲音道:「你這臭女人,就讓老子給你講三個故事!」

紅裙女子冷漠的看著他的背影,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已經是殺意暴涌。

「第一個故事,叫農夫與蛇!」

「第二個故事,叫東郭先生與狼!」

「第三個故事,就是老子和你!」

說完后,蘇銘哈哈大笑了起來,但他的喉嚨,突然間被一隻玉手捏住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瞬間被遏制的呼吸,似乎只要這女人願意,他的喉嚨就會被瞬間捏碎!

「說完了嗎?!」

紅裙女人幽然道。

蘇銘沒有說話。

「罵的感覺怎麼樣,很帶勁吧!」紅裙女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既然罵爽了那直接去地獄投胎豈不是更好?!」

蘇銘咬牙切齒的冷笑,仍然是沒有說著什麼。

「你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你馬上就要死了,不想說兩句臨終感言嗎?!」紅裙女子冷笑著,有意鬆開了他喉嚨一點。

「老子真他媽的後悔啊!」蘇銘冷笑。

「我就不該給你這個女人傳話,反正你沒有得到他消息的情況下,是不是會瘋狂啊!」蘇銘哈哈大笑了一聲:「要是這樣的話,我就笑死了!反正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難道我們是親戚嗎?!」

「我有什麼必須要給你傳話的嗎?!」蘇銘冷笑了一下,「至於對那個獸皮男子,我只不過是履行了我的誓言而已。」

「當初,他可是承諾我只要幫他傳了話,他就會給我獎勵些寶物的!」蘇銘道。

獸皮男子在仙王墜里:「……」

紅裙女子還是有些氣憤的,她玉手都顫抖了起來,那紅菱白刃再次飛天而起,朝著蘇銘的心口就再次扎了過去。

「你殺死了我,你不是讓他食言嗎?!他可是承諾過我,只要我幫他捎了話,他就幫我完成夢想的!」

蘇銘突然間道。

紅裙女子幽然冷笑:「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蘇銘:「……」

這時,獸皮男子的話幽然的傳到了蘇銘心神中:「差不多得了,還是讓這女人走了吧,不然等會她真瘋了,你真死了!」

蘇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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