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你三個呼吸,滾出這裏。」
李恪表情冷漠,極立的剋制自己暴怒的情緒,他不想在關鍵時刻生事。
「我就不滾,怎麼了。」
李祐非但沒有離去,反而變本加厲,嘲諷道:「看到楊妃在場,我叫你一聲三哥,不然,你連屁都…….」
話還沒說完。
只見李恪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一拳轟出。
砸在李祐的肚子上。
李祐整個人被李恪一拳轟飛出去,最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殿下。」
兩個隨身太監見狀,大驚失色,接着,連忙跑到李祐面前,將他扶了起來。
海贯 李祐捂著肚子,只覺得腹部火辣辣的疼,表情憤怒的看着李恪。
怒斥道:「李恪,你好大的膽子!!!」
李恪冷漠道:「我說了,三個呼吸的時間,滾出去,不然後果自負!」
他雖然在諸多皇子裏不受李世民關注。
但也沒有淪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李祐看到李恪的表情,心中頓時一驚,這還是他以前欺負的那個李恪嗎?
怎麼今天變的如此兇狠?
而且,剛才那一拳的力道,絲毫不亞於成年人的一拳。
「你給我等著!」
李祐不是傻子,知道今天撈不到好處,帶着兩個太監灰溜溜的離開了。
楊妃見李祐帶着兩個太監憤然離去。
走到李恪身邊,眼含淚花,道:「恪兒,都怪母后沒用,害得你被人欺負都不敢站出來幫你。」
「母后,您別多想了。」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再說了,什麼叫別人欺負我,明明是我欺負他好嗎?」
李恪柔聲安慰道。
其實也不怪楊妃軟弱,畢竟她本身就被後宮妃嬪視為眼中釘。
而且,李世民又不寵她。
俗話說,沒錢說話不硬氣。
同樣的,在後宮,被孤立,不受寵,就連太監看到,也會對你冷嘲熱諷。
李恪明白這一層道理。
所以,在他心裏,並沒有怪母親楊妃沒有幫忙說話。
反而,李恪覺得她可憐。
深宮內院,沒有人幫助的滋味,光是想想,都讓人心生悲涼。
更別說親自體會過的楊妃本人了。
看着楊妃眼含熱淚的樣子。
一见钟情 從這一刻起。
李恪暗中立誓,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楊妃,同樣的,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自己。
翌日。
今天是武舉考試第二天。
一大早。
李恪早早洗漱,換上便裝,趕往朱雀門。
李恪趕到這裏的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武舉學子,這些人都是晉級第一關,今天參加第二關考驗的學子。
李恪第一天的表現,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所以,當他現身朱雀門的時候,其他武舉學子自然不敢再輕視他。
「武舉考試第二關考驗即將開始。」
「請各位學子有秩序的進入朱雀門內,參加第二關考驗。」
這時,一名太監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向在場的武舉學子們宣佈道。
隨着太監的話音落下。
在場的武舉學子們,紛紛走入朱雀門。 「子孝來了啊!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早啊?我記得你往常都要再晚半個小時才能到的……咦?這位姑娘是?」
望着站在李子孝身邊的古菲菲王淑儀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之色,這就是父母的通病,只要是兒子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一旦有女孩子出現在他的身邊那麼父母就是義無反顧的認為那個女孩會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海贯 「媽,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你別想歪了這位是……」
「阿姨好,我叫古菲菲您以後叫我菲菲就可以了,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謝子孝哥哥……」
也不等李子孝介紹完,古菲菲接過話順勢坐在了王淑儀的身邊,將自己與李子孝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要不是子孝哥哥我可能已經餓死街頭了,現在想想還真是要感謝我那位老爸,要不是他我可能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也不會認識子孝哥哥了,呵呵……」
她笑了……可是她的笑卻是那樣的苦澀,雖然在笑但是眼角的淚水卻將她的笑推翻,她很委屈,很想大哭一場吧?
看着自己母親緊緊的抱住眼含淚水的古菲菲,李子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想做點什麼卻又找不到理由只能默默的望着她們。
「好了孩子別哭了,人各有命既然上天讓你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里,你就不能去埋怨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強的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去做很多你想要做的事情。」
很多想要做的事情?王淑儀最後的一句話不停的在李子孝腦海里回蕩。
是啊,只有活着才能將那個我從未見過面所謂的爸爸揪出來,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揪出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好問一下他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李子孝對自己父親的恨意是越來越深,正所謂打斷骨頭連着筋,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父親,在李子孝的眼裏父親這個詞語似乎已經被刪除掉了,環境造就人的性格。
窮困潦倒的生活讓李子孝沒有感受到過一絲的親情,他所能感受到的則是王淑儀的淚和痛,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他那位沒有見過面的父親。
「嗯!我會堅強的活下去的,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古菲菲擦了一下淚水,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子孝將話說完。
李子孝倒是沒有太在意古菲菲的眼神,兩個人相處久了也就沒有必要太深思那些有的沒的東西了。
李子孝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在一旁的王淑儀可是全都看在眼裏,古菲菲也將事情都說了一遍,古菲菲看上去個頭略小但的的確確是個標緻的美人胚子,從古菲菲的話中王淑儀知道了一個重要的秘密。
那就是古菲菲比李子孝大一歲,而且從古菲菲的言行舉止王淑儀也多少的發現古菲菲對李子孝有那麼點意思,這是王淑儀最想看到的情況。
王淑儀的思想比較陳舊,認為女孩子不應該嫁給比她大的人,她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不想去回首那段不堪的往事。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對了子孝你今天好像比往常早來了半個小時,是不是……」
李子孝一聽王淑儀的話嚇的冷汗直流,他怎麼可能會將自己沒有上學在公安局待了一晚上的事情說出來呢。
「今天老師們開會所以早放了會兒,咱們不說這個。菲菲你陪我媽說會兒話,我去買飯。」
說完李子孝轉身跑出了病房,乍一看好像他是怕母親餓了才跑這麼快,其實他是怕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會露出什麼馬腳。
「阿姨,子孝哥哥真孝順啊!從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和我說阿姨是怎麼怎麼辛苦把他拉扯大,又是怎樣辛苦賺錢供他上學。」
古菲菲見李子孝跑的挺快也沒有說什麼,轉過身滿臉微笑的開始和王淑儀聊起天來。
「其實子孝才是最辛苦的,雖然他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他的眼神是瞞不住我的,他在恨他的父親……瞧我這張嘴,咱們不說他。對了菲菲,你覺得子孝是個怎樣的人?」
王淑儀這招拋磚引玉不可為是絕妙,先是用李子孝的父親為引子,再調轉話鋒將話題引入古菲菲身上。
可憐的古菲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王淑儀的計,天真的用食指指著下巴說道:「嗯……子孝哥哥該怎麼說呢,心地非常善良在他的身邊感覺十分的有安全感,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有一絲富看不起貧的觀念,也許是家庭環境的原因吧……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想說你們是窮人……」
「瞧你這孩子說的,我又沒有責怪你什麼,有什麼好道歉的。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是窮人也不怕人家說什麼,菲菲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雖然窮但是咱們要窮的有志氣!有骨氣!窮一時不代表窮一世,如果為了某些利益而選擇窮,那麼就算你富有了也依舊是個窮人。」
說完這句話王淑儀深深的舒了口氣,眼神迷離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而古菲菲則是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消化王淑儀剛才的話,可是從她時而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她消化不了王淑儀的話。
「媽,飯我買來了。咱們吃飯吧!」
李子孝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沉寂,王淑儀也緩緩的將頭轉向了李子孝。
「媽你怎麼了?怎麼眼睛有些紅紅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沒什麼,只是蟲子飛進眼睛裏面了,一會兒就好了。」
「哦~」
奇怪了這大冷的天會有蟲子?這蟲子生命力也真夠頑強了。
雖然表示不明白,但是李子孝也沒有過多的去想,三個人沒有一句話的將飯吃完。要說最難受的還是李子孝,看着母親那紅紅的眼睛,李子孝就滿是心酸。
可能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正在開心的吃着山珍海味吧,而我卻……茄子,黃瓜,偶爾的能發現一片雞蛋。
世道的不公平讓李子孝無法接受,母親的眼淚讓李子孝無法忘記,父親的絕情讓李子孝滿腔仇恨。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那個所謂的父親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會去用什麼方法擊敗他呢?亦或者說我到底會不會去擊敗他呢?
瞬間出現在腦海里的問題讓李子孝不知道該如何去想,去解答。這個問題可能會困擾李子孝很久很久,直到他父親真正出現的時候或許也是想不明白吧?
。 大秦帝國,有的是能工巧匠。
在朝廷一聲令下,國府出詔,自然是從者雲集。
畢竟這寒冬臘月,閑着也是閑着,前往工地上,還有一口熱乎飯吃,還能掙一份工錢。
以前,國人百姓不願意去,是因為大多數都是免費的,不僅沒有工錢,更是還會剋扣每日的飯菜,讓人餓著肚子幹活。
自然是無數人怨念叢生,但是自從始皇帝下令改革,從此之後,每日都會發放工錢,然後飯菜管飽,各大工地人來人往,自然是熱鬧非凡。
而在這個時候,國府也開始對於中原大地之上,前來咸陽的考生進行統計造冊,然後統一管理,一時間,咸陽城中的官驛之中住滿了人。
這一次國考,大秦朝野上下都沒有太過於期望會出現絕世大才,但是他們都清楚,這是一個時代的開始,故而十分的重視。
畢竟,對於始皇帝對於老世族的手段之中,他們就可以看出,未來的大秦,官場絕對不會被老世族以及新士族壟斷。
當初咸陽城之中,各大官吏辭官的那一幕,不僅刺痛了始皇帝,同樣也刺痛了大秦朝堂。
………
咸陽城之中的一處官驛,一個青年在長案之後翻看着一卷書籍,半響之後,將竹簡合上,然後站在了窗戶口,望着繁華的咸陽街道。
這一刻,青年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
曾經他以為,自己家鄉的縣城就已經足夠繁華,但是一路走來,但凡是路過大城,都讓他感慨萬千,直到他進入咸陽。
作為大秦帝國的都城,咸陽城霸氣而無雙,繁華而又肅殺。
這座城池,不僅有歷史氣息的厚重,更有金戈鐵馬的鐵血殺伐,可以說,咸陽城滿足青年對於大秦帝國都城的全部想像。
「陳平,休息了么?」
門口聲音響起,一道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陳平所住的房間之外。
「王兄進來吧,沒鎖!」
轉過身來,陳平望着徐徐走進的青年淡然一笑,打趣,道:「怎麼,你不去溫習,難道是對於這一次的國考自信無比?」
「這國考第一次舉行,連考什麼都沒有定論,溫習有什麼作用!」
來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只是依靠大秦帝國的官吏升遷考核,只怕是很難,很難——!」
「別的不知道,但是這一次的國考一定會靠秦法!」
陳平目光如劍,他心裏清楚,在大秦帝國之中秦法才是根本,只有熟悉秦法,才能夠安身立命。
「你也是這樣說,隔壁那個蕭何也是如此!」王陸吐槽一聲,朝着陳平,道:「你說這傢伙已經三十了,也來湊熱鬧!」
「他是沛縣的文吏,對於秦法精通,這一次參與國考,是因為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進入陛下的眼中,便可以一步登天,少奮鬥數十年。」
「這個人是一個勁敵!」
「也是,這傢伙卻是不俗,能夠和你一樣得出必考秦法,肯定不是簡單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