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用沙場去抵押才行。

看來,還是要回去一趟啊!

次日,還是正常上學,中午休息的時候,楊晨軒給《故事會》雜誌刊打了一個電話,答應了對方的約稿,雖然一篇稿子才一百左右,但這個時候,有一點算一點吧!

反正一篇文章,上課抽空就寫出來了。

寫稿子的時候,楊晨軒感謝自己上輩子的閱讀量足夠大,腦子裡有足夠多的東西可以寫,因為閱讀量大,又自己寫過幾篇沒名氣的東西,文筆也還算不錯。

放學以後,柳依琴還是照例在門口等著,今天又有人來應聘,現在兩個人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節奏。

「想到辦法了嗎?」柳依琴問楊晨軒。

楊晨軒知道她問的是錢的問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可能要回去一趟。」

「什麼辦法?」柳依琴問道。

「高利貸!」楊晨軒說完,怕柳依琴誤會,又說道:「找稍微正規一點的,到時候分期還的話,一個月還兩三千,難度應該不大。」

柳依琴心裡暗暗算了一下:「這樣也可以,你的連載的稿費一個月應該有一千多,到時候只要工廠能盈利,那應該能還上,可人家貸款給你兩萬多,要抵押的。」

「我家裡有一個沙場。」楊晨軒說道。

柳依琴說道:「估計不夠,我不知道你們那個沙場有多大,但你以前說過,才做了幾個月,你們家裡以前又沒有大量資金投入,是慢慢做起來的,你們沙場的資產頂天也就一兩萬,你們沒有四萬的抵押,別人不會給你們貸款兩萬以上的。」

貸款的人也不傻,沒有足夠的抵押,或者擔保人,誰會冒險貸款給你?

楊晨軒輕輕一笑:「這些都是靠嘴說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誰能貸款給我這麼多錢,能一次拿出這麼多錢的人可不多。」

「我可以幫你問問我爸!」柳依琴說道:「我爸應該認識這方面的人。」

柳依琴的父親是做生意的,這方面的人肯定是認識一些的。

「那行!」楊晨軒說著,忽然想起一個事:「你怎麼跟你爸說啊?說他未來女婿要貸款?」

柳依琴羞紅著臉「呸」了楊晨軒一下,卻沒有其他女孩子那麼嬌羞,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是一本正經:「我跟他說,我同學家裡開了一個沙場,要添設備,想找關係借一點錢,我爸他不會說我什麼的。」

「要是真成了,要我怎麼感謝你?」楊晨軒相信柳依琴能幫自己找到路子,就算柳依琴找不到,自己想點辦法,也能找到的。

「你自己看著辦啊!反正你以後服裝廠開起來了,我也算是功臣吧?」柳依琴略帶得意的說道。

楊晨軒一臉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就以身相許?」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正經?沒兩句話就不正經了。」柳依琴嘟嘴說道,雖然她比一般同齡女生都要懂事,見世面也更廣,但她終究還是一個女生,被楊晨軒一而再的調戲,難免帶了幾分的嬌羞。

「那也就跟你。」楊晨軒很正經的說道。

柳依琴「哼」了一聲:「誰知道!」

兩個人說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宏正百貨,今天還是有人來應聘,楊晨軒基本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估計這樣也招不到合適的管理層。

這個時候的人才,確實太稀少了,尤其這樣的小縣城,做過管理的人很少,做得好的就更少之又少。

不像以後,有足夠的工作的機會,自然也就有更多的管理人員,現在想找個工作可不容易。

次日,柳依琴果然拿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楊晨軒。

還是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楊晨軒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聲音沉著有力,帶著一股匪氣:「喂……,誰啊?」

楊晨軒不卑不吭的說道:「你好,我叫楊晨軒,請問是周友路,周老闆嗎?」

「對,我是,你找我有事?」周友路說話的時候,大大咧咧的,一聽就不是正道出身,以前肯定在道上混過。

楊晨軒說道:「是這樣,我想跟周老闆貸一筆錢。」

「多少?」周友路問的很直接。

「三萬!」楊晨軒說道。

「三萬?」周友路的語氣有些凝重,三萬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筆不小的錢。

周友路在想楊晨軒這個名字,沒想起來。

楊晨軒說道:「對,三萬,利息周老闆要多少,我們可以商量,還款的方式我們也可以商量。」

周友路說道:「我這都是三分利,你這要這麼多錢,你有什麼抵押的?有沒有擔保人?」

楊晨軒心裡早有計較,說道:「抵押的話,我家裡有一個河沙場,我自己另外有收入,一個月能過兩千,還款周老闆大可不用擔心。」

周友路對於河沙場倒是滿意,但是楊晨軒說他一個月收入兩千,卻有些疑慮:「一張嘴就能說的話,誰都能說。這個事情,要見面說,借不借我還要考慮一下。」

「行,周老闆什麼時候有時間?」楊晨軒問道。

「明天中午十點,我要去看看你們家那個沙場,還有你自己這一個月兩千怎麼來的。」周友路接著又說道:「小夥子,我聽你聲音,年紀應該不大,我周友路好說話,但不好欺負,你要真誠心借,誠心還,明天中午十點來宏正百貨找我,要想動歪心思坑我,那別怪我沒提醒到。」

周友路現在還是有些擔心的,三萬啊!

在這個年代,家裡買個幾百塊錢電視都能讓村民圍觀,三萬絕對是一筆巨款了,三分的利息,一年以後就要還四萬多。

普通人連一年的利息都還不起!

楊晨軒輕輕一笑,說道:「周老闆,我還不至於為了三萬塊錢去做那些昧良心的事。」

「良心?嘿嘿……,能說這種話的人,要麼是不經世事,要麼是憨。」周友路對「良心」這東西有些不屑。

楊晨軒倒是理解周友路的這種不屑,但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很多年輕時覺得應該堅守的東西,都拋棄了,比如正義、良心、夢想,這些東西都被現實無情的擊碎,最後丟進垃圾桶。

楊晨軒曾經也被現實吊打,但再活一事,有些東西,應該撿起來。

楊晨軒輕笑著說道:「每個人看事的角度不一樣,周老闆喜歡更直接的方式,那我們明天見面聊。」

周友路覺得楊晨軒倒是有些意思,沒有和他辯解:「行,我倒是想見見你。」

。 只要把溫華斯和桑卓給堵在床上,葉琳就有了足夠的理由,來甩掉溫華斯,擺脫這段荒唐無比的戀情。

這件事的始末,霍錚也沒有瞞著傅清寧。

她是他最親近,最心愛的老婆,而小琳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幫助小琳,跟愛老婆,是並不衝突的,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只是,聽他說完這個計劃的時候,傅清寧莫名覺得:同樣的法子,也適合用在自己跟霍錚的身上。

她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

收斂起思緒,傅清寧起身下樓。

霍夫人仍舊在陪著童童一起玩兒,對小男孩喜歡的那些樂高和美國隊長蜘蛛俠,霍夫人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即便不懂,也應和著他,是不是喂他吃一個堅果。

含飴弄孫,大約是每個老人的夢想。

而傅清寧瞧著這兩個人,怎麼看怎麼像是親祖孫倆。

「寧寧下來啦」,霍夫人看到她站在樓梯口的時候,微微感到詫異,因為她之前就看到霍錚和葉琳紛紛上樓去了,那兩個人……

霍夫人對霍長亭跟舊友的承諾,並不是十分看重,她愛自己的兒子,所以也盡量善待兒子喜歡的人,就是希望兒子能夠幸福。

而且,無論以什麼理由,插足別人的婚姻,都是不道德的,她希望小琳的腦子能夠清醒一些,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阿錚呢?」

霍夫人問,一邊朝樓上看了眼:「他怎麼沒跟你一起下來?」

「他累了,我酒讓他在樓上休息一會兒」,傅清寧說著,走到霍夫人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來:「伯母很喜歡小孩子。」

霍夫人當然喜歡,但考慮到她剛剛失去了寶寶,所以便道:「這小孩子挺可愛的,長得很像他爸爸……」

傅清寧趁機,又細細端詳了一下他們祖孫,越看,越覺得他們很像。

霍夫人被她給看得不自然了,忍不住道:「寧寧,怎麼了?」

「沒……沒什麼……」

傅清寧回過神來,訕笑了下:「您跟這孩子挺投緣的,讓她們在家裡,不如讓他在家裡住幾天吧,也好陪陪您。」

霍夫人也隨之笑了,眉眼間依稀可以窺探到年輕時的俏麗可人:「人家父母未必會同意呃,現在家家都只有一個孩子,當然都希望孩子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邊!」

她也是當母親的人,自然也懂得父母的心。

傅清寧抿了抿唇,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她跟霍夫人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日子已經不短了,霍夫人的為人,她看在眼裡。

無論是對她,還是對葉琳,霍夫人都十分呵護,像對自己女兒一樣,絲毫沒有豪門太太的驕矜傲慢。甚至,偶爾葉琳搞事情,針對自己的時候,她還會偏袒自己。

這樣一個溫婉善良的女人,應該不會去插足別人家庭,做出那種令人不齒的事情的。

所以,當年的事情,似乎別有隱情。

傅清寧越想越覺得頭疼,索性不言語了,起身到了宴會廳里,陪著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霍錚沒讓她喝酒,就沒給她準備酒杯,而是叫人給她榨了各種果汁。

此時霍錚不在,她沒有了掣肘,自己也拿了杯子來,倒了杯香檳,還切起了牛排。

小時候傅清寧也有一個武俠夢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阿寧」,余卿卿上來阻止她:「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傅清寧小產的事情,她已經聽霍家的傭人說過了,所以忍不住勸她一句。

傅清寧卻笑了:「沒事兒,一點酒而已,別小瞧了我的酒量!」

說完,揚脖一杯酒下肚。

沒喝多少,心卻有點醉了。

過了今晚,她跟霍錚,怕是就要從愛人變為仇人了!

過了晚上十點,來客紛紛離開了。

傅清寧看著傭人打掃宴會廳,收拾到尾聲的時候,管家才急匆匆的走過來:「少夫人,老爺讓你到客廳里去,說是,說是……」

管家結結巴巴半天,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道:「您快去看看吧!」

傅清寧淡笑了聲,隨即朝著客廳里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霍長亭的罵聲:「你這混賬東西,喝點黃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什麼事兒都敢做!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小琳像你的妹妹一樣,可是你竟然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傅清寧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進屋。

客廳里,衣衫不整的葉琳瑟縮在沙發一角,正在淌眼抹淚,霍夫人攬著她的肩膀,正在安慰她。

霍錚站在當地,左邊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無比的巴掌印子,大概率是被霍長亭給打的。

霍長亭原本指著兒子斥罵不休,看到傅清寧進來,似乎還想著給兒子留點面子,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而霍錚,則轉過身去,狠狠看著傅清寧,彷彿能在她的身上剜出兩個血淋淋的洞一樣。

她算計了他!

而霍錚,卻還是低估了她。

他以為她給他下藥,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偷偷離開霍家,買票回桐城。

卻沒想到,把葉琳給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這一招釜底抽薪,實在很辣,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她的。

傅清寧避開了他的眼神,明知故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霍夫人氣咻咻的,不知道如何開口。霍長亭倒是想開口說點什麼,只是來不及了,霍錚已經拉住傅清寧的手腕:「你給我上樓……」

一邊說,一邊將傅清寧往樓上拖。

他甚少有這樣暴怒的時候,以至於手上也失了分寸。

傅清寧腳上還穿著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調,被他拉得踉蹌了下,劇痛從腳腕上傳了過來。

很痛,痛得傅清寧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霍錚卻沒有理會,一直將她拖進了兩人的卧室里,狠狠甩在床上。

床上的被褥凌亂,其中還夾雜著熟悉而陌生的氣息。

傅清寧恍惚笑笑:「怎麼?惱羞成怒了?」

霍錚朝著她撲了過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雙眼通紅,裡面既有憤怒,也有不易察覺的哀慟:「為什麼要這樣算計我?嗯?為什麼?」

傅清寧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少跟我裝蒜!」

霍錚很少如此暴怒,以至於連多年養成的良好修養,都拋在了腦後,用力捏緊她的下巴:「你算計我!葉琳是你送到我床上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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