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華默默的朝著顧珏那邊移動了一點,道:「又來了。」
「又?」顧珏皺起了眉頭,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兩個人在水中打的不相上下,宋玉棋突然逮著一個機會,直接將聞君弈身上的長衫給拽了下來,迅速團成了一個團扔到了牆後去,隨後看著聞君弈精瘦的腰上腹肌分明,緊接著上下掃了一眼,進而瘋狂的仰天長嘯起來!
「哈哈哈……你……哈哈哈……太合適了……哈哈哈哈哈……」
聞君弈臉上掛著的笑容也凝固了,精壯的一身腱子肉不輸給宋玉棋,只不過腰腹有一處刀疤,拋開這些還是相當有看頭的,不過……
上下都被三塊謎一樣的三角形布料遮住了。
還是粉色的。
「比基尼很合適你哦,親愛的小弈弈。」
堂堂八尺男兒,上下卻用著非常少的布料,遮蓋著不可描述的地方,呼之欲出的肌肉配合著這種衣服,還真是……
「顧姐姐,你說上面那兩片布,是不是有一點像咱們穿的肚兜啊。」溫明華盯了一會兒,一句話說到了重點。
確實眸中意義上,跟肚兜是一樣的作用了。
「聰明!」宋玉棋豎起了大拇指,惡劣笑著道,「這就是用肚兜布改的,一個可以更方便穿著,更輕薄輕便,還會讓人更有女人味的改良肚兜!」
「小棋棋,來談談心吧。」聞君弈雙手環胸,一步一步朝著宋玉棋走了過去。
「好啊。」宋玉棋也笑了起來,「正好算一算之前的那一筆賬,左右那件事情,誰都跑不掉的!」
顧珏看了這二人一眼,覺得自己有點傻眼,隨後看向了溫明華。
「不打緊,常有的事情。」溫明華拉著顧珏又往邊上退了一點,道,「他們打累了就會和好了,也就最多一盞茶的功夫吧,別擔心。」
不,她不是擔心!
她是難以置信!
都打起來了,竟然還能和好?有這樣的相處方式嗎?在她的世界里,永遠都在發生摩擦,然後不死不休!
顧珏只知道,一旦自己手軟,就會把脖子送給敵人!
宋玉棋跟聞君弈,卻一直都是這樣相處下來的,互相謾罵捉弄,在她看來如同死敵一般,可這樣兩個人卻是關係甚好。
「賤人!都是賤人!」
景雲殿偏殿,少女膝蓋上敷著一層厚厚的藥膏,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地上砸的滿是瓷器碎片,桌上的茶具點心全被她推到了地上!兩個伺候的婢女面上被打的紅腫,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蘇吟婉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為什麼!為什麼!
膝蓋的刺痛讓蘇吟婉心中的恨意愈發的加重,都是因為溫明華!還有顧珏那個賤人!一個佔據了太子殿下的心,一個竟然還要搶走她的二皇子!憑什麼!憑什麼!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賤人!
「小姐,您就消消氣吧,這事兒貴妃娘娘也不許您再繼續做了。」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道,「等小姐養好了腿,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二皇子,一定會重新注意到小姐的。」
「不行,本小姐等不了那麼久了。」蘇吟婉話語間儘是狠毒之意,她接連如此,被這兩個賤女人嘲諷至此,等自己養好了腿,只怕太子殿下跟二皇子早就讓她們兩個迷惑了去了,想著,蘇吟婉眼中出現了一股狠毒之意,道,「你過來,去找之前那個人,把這些錢給他,後日如山狩獵比試,把那兩個賤人……」
。 後半夜的時候,夏洐有些倦了,他揉捏了下眉心,眼角餘光掃了下旁邊立着如一根青竹,許久都不見換姿勢也不覺得累似的鳳緋池。
「鳳先生還真是博覽群書,一晚上都看了兩本了。」
「還好,只是看得雜,打發下時間。」
鳳緋池語氣一如先前,沒有什麼變化,只神色敬重地點了下頭,看一眼算是禮儀,而後繼續看他的書。
夏洐:「……」
讀書人有這麼好的精力?
加上昨夜,熬了兩宿了,真的不倦么?
就在夏洐都有些睏倦的時候,鳳緋池忽然喚了一聲「軍醫,請軍醫過來」,他立時從椅子上起來。
「怎麼了?」
揉了下眉心,夏洐來到床邊,緊緊地盯着床上的沈汐禾,對鳳緋池的緊張表示疑惑。
鳳緋池抿著唇,說不出個具體來,但他等軍醫進來了,才對後者道,「不對勁,將軍從前受那麼重的傷都不會一睡不起,你看她,一天一夜了,傷口沒毒沒失血過多……」
聽着鳳緋池的描述,軍醫也覺出不對勁來,他吸了口氣。
忙上前給沈汐禾把脈。
「脈象平和……這,的確不對勁……」
這時,軍醫手一收,他忙撐開沈汐禾的眼皮子看了眼眼珠子。
隨後他怪道,「像是夢魘住了,逃不開醒不來……」
軍醫話一落,夏洐便變了臉色。
「什麼意思?什麼叫她醒不來?」
如果汐禾醒不來,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
鳳緋池也急,但他更擔心的卻是沈汐禾的性命。
「如果一直這麼醒不來……會危及性命嗎?」
他看着軍醫,眼底儘是擔憂。
軍醫搖搖頭,「這個,老夫行醫多年,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形……只能看將軍是否心性堅定,靠她自己醒過來了。」
靠她自己?
鳳緋池視線落在眉頭緊鎖,似是陷入了什麼可怕夢境中的沈汐禾,咬了咬牙,「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只看着嗎?」
深陷噩夢中的人,如何盼她心性堅定靠她自己醒來?
更何況,將軍這兩年來所經歷的,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磨難苦楚……
「有個法子。」
軍醫忽然眼睛一亮,不禁拍了下手心,「只是,很冒險。」
「不管多冒險,必須喚醒她。」夏洐此時沉聲開口道,「夏軍不能沒有她。」
鳳緋池聞言,波瀾不驚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收回視線。
只看着軍醫,低聲詢問,「您請說。」
「老朽從前和巫醫學過一首叫『引夢』的曲子,配合月蘭草焚燒熏出來的香味,可以將一人引入將軍的夢境中,但是……」
「但是什麼?你但講無妨,眼下形勢緊迫,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本王都要救醒她。」
夏洐見軍醫說一半留一半,不禁急切地追問道。
「但是這法子老朽從未試過……而且,要是進入夢境的人不能將困於夢中的人喚醒,那麼,這人也會永久地沉睡,成為活死人。」
聞言,夏洐眸子一縮,他低頭看了眼沉睡中還臉色難看的沈汐禾,不禁抿了抿唇線,「本王……」
「讓我去吧。」
在他猶豫的檔口上,鳳緋池溫聲搶了先。
他看着軍醫,又拱手朝夏洐行禮道,「王爺,您是督軍,又是皇胄,軍中不能同時失主帥與督軍。還是讓草民來吧。」
給足了夏洐台階不說,也理智地點出來要害。
夏洐是想救醒沈汐禾的,但他擔不起和她一起長睡不起的這個風險,他身為督軍,如果和主帥一起陷入沉睡,那麼,大夏的軍隊便群龍無首,反倒給陳軍可乘之機。
他的情感總是會被理智戰神。
看了眼睡夢中都不安穩的沈汐禾,夏洐很想伸手握住她的手,告訴她不要害怕,但他想到,這個時候,冒險去救她的卻不是他,便沒有顏面。
只轉過身去,聲音沉重,「好,鳳先生,你一定要將她喚醒,夏軍離不開你們。」
「好。」
鳳緋池答應了,然後看向軍醫,「去準備吧。」
於是,軍醫和方守準備需要的月蘭草和琴,夏洐也沒閑着,他叫來一列親衛,守在營帳外,保護二人,以免泄露了風聲出去。
至於他本人,主帥未醒,他必須安撫三軍,不能讓大捷帶來的信心因為沈汐禾的昏睡而破滅。
方守搬來一張躺椅,鳳緋池合衣躺下,他側過臉,看了眼沈汐禾的側臉,心下默念:將軍,別怕,在下會帶你回來。
然後,將臉轉正過來,閉上眼,表情平和。
月蘭草焚燒出的香氣帶着一股濃郁的令人想要入睡的氣味,然後軍醫坐下,開始彈琴。
琴音更是催眠。
方守盯着香爐中點上的兩炷香——
香燃盡,如果兩人還沒醒來的話,那就危險了。
須臾,鳳緋池便陷入夢境,白茫茫的一片,這是他的夢?
他淡定地往前走,撥開面前的白霧,然後便感覺身體往下一墜,他緊張地提了提心,始終保持着清醒,提醒自己——
這是夢,千萬不要當真。
軍醫說過,只有他保持絕對的清醒,才有希望將將軍帶出她的夢境。
預料中的摔地上的疼痛沒有發生。
鳳緋池落地時,發現自己身處一所宅子。
他看了眼腰間的月蘭草香囊,順着光線的指引,他朝着前面的院子走去。
然後聽見了舞劍的聲音。
還有男子的叫好聲。
「好!妹妹的劍術有所精進,大哥很是欣慰啊。」
男子器宇軒昂,身穿藍衣,與另一名著紫衣的男子立在不遠處,看着樹下英姿颯爽地舞劍的少女。
少女一劍揚起,接住了樹上落下的花。
然後一個利落的劍花,這些花如天女散花似的紛紛揚揚落地。
「大哥?」
少女便是沈汐禾,穿着一身淡粉的衣裳,朝眉眼和她相似的男子奔去。
过分入迷 待看見他身側站着的沉默男子時,忙行了個禮。
「見過五王爺。」
「沈小姐免禮。」
此時的沈汐禾雙目澄澈,面上神采飛揚,是最天真爛漫不過的模樣。
鳳緋池遠遠地看着,發現他們都看不見他,便大膽地往前走了幾步。
環顧了下院子,再一轉腳尖,便看見正前方的她的閨房。
這便是將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也是她最開心自在的一段時光。
所以,她不是醒不來,而是不願醒來?「神龍教的範圍只有這一個島,但是你們要去妖族的地方,可必須要他們點頭才行。」
婉兒疑惑道:「我們要去妖族領地,和神龍教有什麼關係?」
「如果只是去,確實不需要他們,但是你覺得按照你們的容貌,要怎麼在那邊隱藏自己的人族身份?」老塗把自己的兩隻手都伸出一根手指,擺在腦袋的兩邊,
《綻靈記》第035章.航行 此時。
楚非梵看著眼前吳用,不禁覺得他有些可悲,智計敵不過孔明,張良,郭嘉三人,身陷囹圄,竟搬出戰王來威脅自己。
雖然對吳用口中戰王一無所知,但他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千年前戰王蚩泰可以擊敗龍天大帝,現在有人想再現戰王蚩泰的輝煌,自封為戰王,在楚帝心中他只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孔明,傳令下去,敵將吳用罪孽深重,多次揮軍攻打吾楚,令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楚非梵向來惜才,可吳用在他心裡才疏學淺,而且早已被戰爭學院洗腦,這樣的人留下只是禍端,斬首示眾,一了百了。
言畢。
楚非梵拂袖轉身,看都沒有看吳用一眼,起身向房間外走去,而此時只聽吳用陰狠的聲音傳來。
「楚帝,往昔你派人暗中斬殺古特院長,這筆仇恨就以將你推上戰爭學院生死簿上,古特院長背景強大,絕非你能想象。」
「今吾不能為他報仇雪恨,他日自會有人親手為我們報仇!」
楚非梵冷笑一聲,腳下步伐沒有絲毫停留,快速走出房間,神情冰冷不屑。
「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