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評分,他說自己沒有看,就把文章給我退了回來,儘管他說我的文章不算成績,但我後來又補充了一篇文章給他,又得了一個A!」赫敏說起來的語氣有點疑惑,顯然她並不明白教授的做法是為什麼。

只有顧雲內心如同明鏡一般,這個教授估計看了赫敏文章的開口,就感覺到了這篇文章涉及梅林的信息過深,所以才說自己沒有看,明哲保身。

而且他似乎還對赫敏的脾氣有點了解,並沒有直接告訴赫敏不能夠研究梅林,就是害怕激起赫敏的逆反心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熟悉格蘭芬多的小巫師們的脾氣!

「其實你不應該研究梅林的!」顧雲開始釣魚了。

「為什麼呀?」赫敏好奇地詢問道。

很顯然她也意識到教授的行為古怪,但無論她怎麼追問,教授都沒有對她道出實情。

沒想到今天在顧雲這裏進行心理諮詢,居然還有這種意外收穫!

「我也不大清楚,你應該知道我曾經丟失過一段記憶,關於魔法學院很多常識我都記不清了。」

顧雲先是丟出了一個『免責』聲明進行鋪墊,然後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對赫敏說道:「但據我觀察,關於梅林的信息被詛咒了!」

「詛咒?」

赫敏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勿复相思 作為藍星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她完全想不出來有什麼人可以詛咒梅林!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顧雲繼續說道,「但世界上所有關於梅林的畫像,都已經步入了不會活動的狀態了!

而且,研究梅林的很多學者,最後都瘋了,你對梅林進行研究的時候,有沒有這種感覺?」

「好像……有!」赫敏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顯然她已經完全上鈎了。

「這就對了,所以你以後還是離梅林的信息遠一點,避免被詛咒誤傷!」顧雲一副大人囑咐小孩子的表情。

他對於赫敏曾經被魔法影響過認知這件事情,百分之一百肯定發生過。

畢竟赫敏研究的是普通人社會和巫師世界的梅林,兩者的時間線都不同,稍微一研究,就會產生認知錯亂的事情,所以他毫不擔心赫敏會給出否定的回答。

現在在顧雲的一系列鋪墊之下,赫敏對於梅林這件事情想必已經有所認知了。

既然如此,顧雲已經盡到了告知義務。

至於接下去她的選擇,都是基於她熟知風險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了!

「好了!」

顧雲站起身來,一副要送客的表情。

赫敏對這個流程也已經熟悉,所以她也順勢站了起來。

然後她看到了沙發後面顧雲的書架,那是顧雲進行搭配的書籍,通過心理學的色彩搭配,所有書本的書脊都是為了突出其中的一本。

梅林!

兩個字一下子映入赫敏的眼底。

並且這本書相比起其他書本更加突起,說明是不久之前就看過的。

「這是……」赫敏走了過去,「我可以看看嗎?」

「行吧!」顧雲表情似乎有些『尷尬』。

他才剛剛警告過赫敏,就讓她看到了自己最近就看過梅林的書籍,所以非常自然地流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赫敏抽出書本簡單地閱讀了一下,很快就陷入了其中。

這並不是一本真實的魔法書籍,而是一本由顧雲和紅后編撰出來的一本虛假的魔法書籍,裏面主要是把他們最近研究出來的關於梅林和聖杯的事情隱藏在其中。

由於這段時間他們對此下了大功夫,所以想要造假一本赫敏看不出破綻的魔法書籍來易如反掌。

而且就算是現在的赫敏或者未來的赫敏識破了,那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情。

披馬甲不僅僅是普通人社會的作家喜歡做的事情,巫師世界披着馬甲寫書的人不計其數。

當然,披着馬甲編故事的就更加多了,反正只要顧雲不承認就沒有任何的破綻。

「原來世界上真的還有一個聖杯!」赫敏讀完了這本書之後,抬起頭來意猶未盡地說道。

「吃吧!」

顧雲推過來一份晚餐:「這是我讓家養小精靈送過來的晚餐,我怕你錯過了晚餐時間,看看是不是你喜歡吃的。

如果不是,我可以讓家養小精靈再換一份過來!」

「不需要麻煩他們了,他們已經夠可憐的了!」赫敏攔住了顧雲的動作,開始吃起了顧雲準備的晚餐。

吃飯的時候,赫敏還時不時地和顧雲探討著書本裏面的東西。

對於赫敏來說,顧雲的那本書彷彿打開了一個世界的大門,讓她一下對梅林的歷史愈發感興趣了。

「你不是說不讓我研究梅林的歷史,說是什麼詛咒之類的,結果自己卻偷偷摸摸地在研究,你是不是在騙我啊?」赫敏對顧雲發出了眼中的指責,她已經開始懷疑顧雲在欺騙她了!

「沒有啊!我也是因為在研究梅林,所以才會知道那麼多小道消息的,你完全可以去詢問任何一個教授,我相信他們或多或少也有所耳聞!」

顧雲一臉義正言辭地表示自己一生坦蕩,從不騙人!

「那……」

「我是因為整理我以前冒險得到的物品……」顧雲看向赫敏,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發現了一個東西,疑似聖杯碎片!」

。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十天過去了,可是大漢朝堂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的朝堂勢力,在士族明哲保身的處理下,宦官一系獨大,將外戚與黨人一系,打壓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甚至,中常侍曹節為了避免竇太后復仇,矯詔假傳天子詔令,將竇太后遷居到南宮雲台,暗中軟禁起來。

由此可見,宦官一系的權利,已經膨脹到何等地步。

……..

冀州,河間郡。

一間看起來不大,但是極其奢華的府邸前,袁基帶著賈詡和許攸,正在門口安靜的等候。

不多時,一名家僕跑了出來,對著袁基行禮說道:「小的見過武安侯,我家主人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了,侯爺這邊請。」

說著,就引領袁基三人進入府邸。

一路上,入眼所見盡皆奢華到極致,袁基和賈詡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進入大堂后,主座坐著一人,乃是一名三十餘歲的美艷婦人,其下還坐著兩名男子,三人正不住的打量著袁基等人。

袁基帶著溫和的笑容,上前行禮說道:「在下袁基,見過慎園貴人,見過兩位大人,久聞慎園貴人,為人賢淑溫良,有慈母之風,今日一見,當真如傳聞中一樣,不由得令在下,心生仰慕之情。」

說著,袁基看了許攸一眼,許攸連忙拿出一件禮物,遞了上去。

袁基說道:「此次,本是想回封地武安看看,路過河間郡時,想到貴人在此,特來拜見貴人,未能準備什麼禮物,這小小心意還望貴人能夠笑納。」

美艷婦人聽到袁基的話后,不由得掩嘴輕笑,示意下方那名年輕男子將禮物收下,隨後,開口說道:「久聞武安侯,束髮之年,天縱之資,率軍駐守北境抵禦匈奴,勞苦功高,今日一見果然比傳聞中更加討人喜歡。」

袁基躬身施禮,說道:「貴人折煞在下了,在下所作所為皆乃為臣者分內之事,為大漢盡忠,為天子盡忠,實乃臣之本分也。」

「先皇不幸賓天,然幸得當今天子經天緯地,承繼社稷神器,護我大漢子民,臣等才能有所依靠,每每思慮至此,臣不由得感激涕零,故而對於貴人常懷感激之情。今日得一時空閑,特來拜會貴人,一睹貴人風采。」

美艷婦人接過禮物,打開后,赫然是一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美艷婦人眼睛一亮,連忙收起夜明珠。

美艷婦人對袁基溫和的說道:「妾身本是苦命之人,夫君早亡,只留下我與宏兒相依為命,幸宏兒得天命眷顧,登臨大寶,我這也算對得起亡夫在天之靈了。」

原來,這美艷婦人竟是靈帝劉宏的親生母親董氏,日後權傾一時的董太后。

隨後,兩人又相互恭維良久,在袁基不斷的奉承下,董氏不由得心花怒放,看向袁基的眼神越加讚賞。

良久后,袁基對著董氏說道:「如今天色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擾貴人用膳,先行離開了。」

董氏想了想說道:「侯爺無需多禮,今日與侯爺詳談甚歡,每每看見侯爺,總能想起我那孩兒,也不知道他如今過的可好。」

袁基聽到這句話后,眼神一亮,連忙裝作疑慮的說道:「貴人在上,容在下斗膽問一句,貴人乃聖上生母,為何貴人沒有與聖上一起前往洛陽?洛陽繁華絢麗,乃我大漢最繁榮之城,新奇事物數之不盡,金銀財寶堆積如山,貴人莫不是思念孝仁皇,故而才留於河間?」

聽到袁基這話,董氏眼中陰鬱之色一閃而過,恨恨的說道:「還是因為那個賤人,要不是她……」

「咳咳。」

這時,下方一位年長男子,咳了兩聲,打斷了董氏的話。

董氏也反應過來,不再說了,但是滿臉的不虞之色,心中所想,不予言表。

此時,袁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董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董氏見到袁基這副表情,連忙問道:「侯爺可是有什麼想說的,單說無妨,妾身每見侯爺就不勝欣喜,想到我的宏兒也不過十一歲,就小侯爺四歲,所以看見侯爺,妾身總能想起我那宏兒。」

聽到這裡,袁基一副下定決心,豁出去的表情,對董氏躬身行禮說道:「貴人舐犢情深,實在令在下感動不已,看見貴人也不禁令在下想起家中慈母,每每歸家見到家母,都不由得淚如雨下,征戰在外時,對於家母的思念也令在下肝腸寸斷。」

「以己度人,在下能感受到陛下與貴人之間,這深厚的母子之情,實在不忍陛下與貴人母子分離。今,在下願以袁家之名,上書天子,迎貴人入宮,以全貴人與陛下母子之情。貴人乃陛下生母,理應尊為太后,在下願以袁家之名,奏請天子尊貴人為太后。不知貴人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董氏不由得驚喜萬分,顧不得儀態,連忙起身來到袁基身旁,雙手將袁基扶起,激動的說道:「若侯爺當真能讓我與宏兒母子團圓,並尊妾身為太后,妾身此生定不負侯爺大恩,侯爺日後若有所求,妾身定當竭盡全力。」

聽到這裡,袁基滿意的笑了一下,隨即,起身對董氏說道:「貴人放心,在下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定當讓貴人母子團聚。」

這時,那名年長男子開口說道:「在下董寵,見過侯爺。侯爺不愧為汝南袁氏嫡長子,俠義之風,令人心生敬佩,可是在下還有些擔憂,如今竇氏當權,竇太后也一手遮天,家妹此時進宮豈不是羊入虎口,再則家妹沒有任何外援,然竇太後有大將軍為靠山,這高下立判,家妹入宮可見日後凄慘境地。」

袁基看著眼前這男子,心中冷笑一聲,卻依舊一副溫和的笑容,說道:「這位是貴人兄長吧,董大人所說並非沒有道理,但是在下願以汝南袁氏之名,保護貴人不受竇氏父女欺凌,再則願為董大人上書,請封為執金吾,如此一來,由大人宿衛京城,想來貴人的安全定能得到保障,大人你看如此可好?」

董寵聽后也不由的欣喜,一臉得色,連忙說道:「小妹,我認為侯爺所說情真意切,不如就按侯爺所說的辦。」

董氏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袁基,說道:「既如此,那一切就拜託侯爺了。」

袁基對著二人躬身行禮,說道:「在下定當不負貴人所託,袁氏願與貴人,榮辱與共。」

董氏聽到這裡,明白袁基的意思,連忙說道:「侯爺放心,妾身不是過河拆橋之人,此生定當與袁氏榮辱與共。」

說道這裡,袁基滿意的笑了笑,對董氏說道:「如此,就請貴人就在河間安心等候,在下這就通知家父,為貴人上書。」

說完,袁基連忙告辭,一副急切的表情離開董氏府邸。

……….

路上。

賈詡對袁基說道:「主公,董氏此人貪財無度,控制起來還是十分容易的,此次我們利用了時間差,趁董氏還不知道竇氏一族盡滅,搶先向其示好,但是有一點還需主公提防。」

「文和說的是董寵吧。」袁基騎在馬上,隨口說道。

「主公明鑒,一切都瞞不過主公,剛剛董寵向主公索要官職,想來,是想學竇氏一族,外戚做大。如此一來,董氏在宮外有了支持,主公的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到那時,可就真成了為他人做嫁衣。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宦官,必須要杜絕董氏親近宦官一系。」

「文和,說的不錯,所以,董寵甚至董氏一門,只有董氏一人能平安抵達洛陽。至於宦官,董氏一門盡滅不正是宦官所為嗎,目的就是為了操控天子。」

袁基用溫和的笑容,說著最狠辣的話。

賈詡讚賞的看著袁基,笑道:「主公到是越來越接近我心中的明主了。」

袁基聽后也哈哈大笑,心中卻不由得想到,「看來我也逐漸成為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了。」。 司寧勾唇笑了,一派與有榮焉的模樣。

司禹突然就明白了昨晚司寧的篤定。

果然,能讓他弟弟看上的女人也絕對不會是平庸之輩。

趙青葵不知道司禹對她的評分那叫一路蹭蹭蹭的往上漲。

告別了郭店長之後跟着司寧司禹繼續往棉花山的方向前進。

今天出門早,即使已經完成第一個行程目標也才十點。

原本騎自行車要近兩個小時才到棉花山,在汽車的加持下四十分鐘就到了。

雖然路顛簸了一點,但好在她有作弊神器——靠枕,倒也不算受罪。

來到棉花山的時候,秋雨爺爺正好在曬布。

秋雨爺爺看到他們過來倒也不意外,仍舊笑呵呵的:「我就知道你們這兩天會過來。」

村子的羊腸小道車子開不進來,所以三人是走進村子的。

秋雨爺爺對司寧和趙青葵都不陌生,反倒是跟在他們身後的這位小夥子眼生得很。

司禹自覺地站出來:「爺爺好,我是司寧的二哥司禹。」

「噢!原來是司寧的哥哥,我說怎麼長得有些像呢。」

司寧在村子裏很受歡迎,愛屋及烏司禹也得到了秋雨爺爺的熱情款待。

喝了一杯茶水,趙青葵終於按捺不住直奔院子看布。

密密麻麻的布,五彩繽紛特別漂亮。

秋雨爺爺笑着說:「屋裏還囤了許多,這一批是前兩天秋雨和她的兩個同事做的加起來有幾千尺布,也不知道你要不要得了那麼多。」

「要得了要得了。」

趙青葵高興地點頭:「再多我都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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