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楚帝推開殿門,寒冷的氣息迎面撲來,小桂子急忙上前將披風給他繫上,道:「陛下,皇後娘娘已經差人前來多次,今夜除夕,陛下是不是移駕凝香宮。」
「除夕之夜,闔家團圓,當然要在凝香宮!」
「小桂子,前往國庫在各地賀禮中挑選些新奇的物件,一會兒送到凝香宮去,朕先去趟御膳房。」
「奴才遵命!」
小桂子躬身退下,楚帝移步向御膳房走去,往昔春節他發明火鍋,讓眾女十分垂涎,今福島城之戰勝利在望,接下來就是一點點攻陷,蠶食東瀛帝國,所以他今夜準備搞一隻烤全羊,讓眾女一起瓜分。
此時。
黃昏暮色已悄然落幕,福島城上飛蛇軍勢如破竹,就算周瑜,戚繼光,楊再興,高寵,張憲諸將拚命抵抗,亦是節節敗退。
可此刻他們氣息突然羸弱下來,諸將豈會錯過天賜良機,皆是奮勇殺敵,楊再興,高寵,張憲三將槍出如龍,血脈之力和神將屬性綻放,宛若出閘猛虎,氣勢上將飛蛇軍碾壓。
一時間。
楚軍將士開始瘋狂反撲,要將城池上飛蛇軍撕碎一樣,戰況扭轉,楚軍倒戈一擊,城池上飛蛇軍開始四處逃穿。
突如其來的變故,東瀛敵軍陷入驚恐中,楚軍亦是一頭霧水,不知為何強橫的飛蛇軍,突然變得不堪一擊。
危急解除,諸葛亮,張良回身直視城下激斗,兩人面露興奮之色,知道是時候收復失地,徹底殲滅東瀛敵兵。
「周瑜,戚繼光,宋無缺聽令,即刻前往城西助白起將軍一筆之力,並傳令白起將軍決不能放走東瀛一兵一卒。」
「楊再興,高寵,張憲聽令,將飛蛇軍斬殺結束,馬上殺出城去和岳將軍匯合。」
「收復失地,進軍東瀛,此戰天助吾楚大軍,豈能辜負天意,不攻下東瀛帝國,決不罷休!」
諸葛亮雄渾浩瀚之聲傳來,張良視線從城外收回,出言道:「孔明,某這就前往軍營,為三軍將士準備糧草!」。 如果唐元的精神力能像唐三的精神力那樣浩瀚的話,這個魂技的覆蓋面就很大了,不過唐三是唐三,唐元是唐元,兄弟倆的精神力屬性是全然不同的。
整體來看的話,唐三的精神力實力是比不上唐元的。
但是唐三的精神力,由於受到了海神的洗禮,加上有藍銀領域的加持,所以特點是浩瀚、廣袤,換個角度說,就是範圍大、後繼力強。
可唐元的精神力呢,在基礎上就比唐三的要紮實,質量、厚度都要勝過唐三,畢竟唐元的精神力已然自成小世界,但是唐三卻沒有。
所以說,唐元的精神力是高強度的,爆發力也達到了極致,就像是一柄天下第一的利器,攻擊力極強。
單拿唐元的第八魂技「閻羅追命」來說,其實給敵人施加這個靈魂印記,是有成功幾率的,唐元的精神力雖不如唐三的精神力範圍大、浩瀚,但是強度足夠,成功的幾率很高,就算是比唐元精神力強大的敵人,成功率也有九成。
但若是唐三來施展這個魂技,效果就完全不同,精神力弱的敵人,唐三可能可以控制兩千人,比唐元多了一倍,但是精神力若是強大的敵人,唐三施展這個魂技,就會失效了。
兩個人的精神力,自然不能放在同一個層面進行討論。
這樣強大的魂技,還是對付強大的敵人時能體現它的逆天之處和優勢,對付弱小的敵人,倒不用那麼麻煩了。
只是唐元如今不願意傷害同族子弟,故而才用了這個魂技。
唐元眼中的紅芒隱去,眼前的那些昊天宗弟子,也已肅然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雙眼眸中,盡化作血色之光,每個人的雙眼都變成了紅色,瞳孔之中沒有絲毫感情,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他們已經完全被唐元控制了。
這一下,唐元讓他們往東,他們就往東,唐元讓他們往西,他們就往西,不存在敢不敢或者想不想的問題了。
此時他們每個人的意識都被唐元的血色印記封印住了,靈魂和身體皆由唐元掌控,一個個就像提線木偶一樣,唐元就是操控這些「絲線」的人。
這時候,唐三帶著小舞,唐昊帶著阿銀,也上了山頂,來到了唐元身後。
正當他們見到唐元面前不遠的那一群昊天宗弟子時,心頭不禁一凜,不過也沒有太多驚訝和意外,畢竟警示鐘聲都已經響徹整個昊天宗了,這些弟子來此攔截,當然在情理之中。
不過……
這些弟子看起來都十分詭異,雙眼充斥著血光,沒有半點感情。
「小七,這是怎麼回事?」唐三走到唐元身邊問道。
唐元正想回答,唐昊也走了上來。
只聽唐昊道:「小七,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在唐昊心中,雖然不清楚唐元和唐三究竟要做什麼,但是也隱隱猜出了幾分,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唐元和昊天宗的弟子各自有什麼損傷。
畢竟唐元也流著昊天宗的血脈啊,他本也就是昊天宗的弟子,和這些年輕的昊天錘魂師,傳承同宗,血脈同源。
如果他們各自因為自己回歸昊天宗的事情,而導致哪一方出現了危險,甚至付出了生命的話,唐昊不會怪唐元,但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了。
這樣一來,他在對昊天宗的自責罪孽中,會越走越遠。
唐元回頭看了一眼唐昊,並沒有太多表情,聳了聳肩膀又對唐三道:「這些是昊天宗的弟子,算是先遣部隊吧,不過我沒想到他們那麼地……算了,我現在控制了他們,等見到了大伯,我再幫他們解開吧。」
「控制他們?」唐三有些震驚,隨後看了看那些昊天宗弟子一眼,心頭不禁吹起一陣寒風。
這些人看起來,好像……很詭異啊,小七怎麼控制住他們的?
唐元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唐昊一眼,見他沉思地在想些什麼,也不管那麼多,看著眼前那如同天塹一般,山與山之間的鴻溝。
僅憑一條鐵索,別說帶上昊天宗這些弟子了,就是自己幾個人,除了他和唐三之外,其他人不太好渡過去啊。
唐昊卻沒察覺到唐元的眼神,他兀自想著,唐元稱唐嘯為「大伯」,那看來他們的關係不錯,唐元應該不會做對昊天宗有傷害的事情。
這般想著,唐昊在心裡也鬆了口氣,這樣是最好了,不然自己和阿銀,永遠都沒辦法回歸昊天宗,祭拜父親了。
「哥,你的藍銀皇能達到對面上頂嗎?」唐元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唐三搖了搖頭,道:「不行,我的藍銀皇,如今只能伸到這兩座山之間一半的位置,如果再長的……就做不到了。」
「唔……」唐元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說話,兀自看著山之間的天塹沉默不已。
「小七,你、你不會是想用藍銀皇搭在上面,然後走、走過去吧?」唐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也太敢想了吧?
唐元點了點頭:「是的,哥,咱們兩個可以飛行,越過這裡輕而易舉,但是老唐、母親和小舞姐他們就不好過了,而且還有這些『累贅』呢,總不能放著他們在這裡吧?帶過去效果更好。」
說這話的時候,唐元指了指眼前,早已被他控制了靈魂的數十個昊天宗弟子。
「可是我的藍銀皇不夠啊……」唐三面露苦澀地道。
突然,唐元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對唐三道:「應該……可以。」
「什麼?」唐三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來對唐元疑惑地問道。
唐元笑道:「你先把藍銀皇釋放出來。」
唐三有些迷茫,但是也聽了唐元的話,運轉體內魂力,將藍銀皇釋放出來,光芒一閃,一株高大的藍銀皇便立刻出現在唐三的手中。
唐元二話不說,見到藍銀皇之後,直接施展生命之力,注入唐三的體內。
「生命激活!長!」
當唐元的生命之力注入到唐三體內之後,唐三的藍銀皇武魂,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巨大,寬大的葉片和根莖也迅速生長。
短短的一瞬間,在原先的體積基礎上,便延長了一倍不止。
生長的速度還呈現暴漲的趨勢。 「十七皇兄急什麼?」十八皇子站了起來,冷眼看向了十七皇子:「十七皇子妃出事情,原是是雲千吵架,動手的也是十七皇子妃的表妹,您千萬不該記恨到別人身上。
」
十七皇子冷笑了一聲:「按照十八弟來說,我就應該自認倒霉咯。
」
「但,這個事情,說來說去,還是在祭祀的時候出事的,操辦祭祀的人,也難逃責任。
」
「十七皇弟說話好不講道理,是林霜雪起了歹心,這也要怪操辦祭祀的人。
」趙匡林側目看了一眼十七皇子,嗤笑了一聲:「說到底,還是自己做事情,有問題,才惹出了這麼多的紛爭。
」
「都住口。
」
聽着自己的兒子們吵吵嚷嚷的,趙帝覺得頭疼:「此事就這樣說定了,不要再爭了,不管怎麼樣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
「劉丞相年級也大了,就好好休息,安享晚年吧。
」
劉旭濡咬了咬牙齒,天殺的,他是天煞孤星,也想的出來。
他側目看了一眼宗政景曜,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意。
就算自己不在朝廷上,劉家的勢力也不會倒下去的。
他眉頭微微一皺,輕聲說道:「陛下這是體恤老臣,老臣心中感激不已,但老臣手上的事情眾多,老臣就將其交給犬子,禮部尚書吧。
」
禮部尚書是劉旭濡的嫡子劉城輝,也是劉若雲的父親,但是為人比較安靜,悶得很,鮮少表態,倒是讓人忘記了還有這一號人的存在。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站了出來:「陛下,臣定當竭盡全力地做好父親的事情。
」
宗政景曜的目光緩緩打量了一下,劉城輝,他的個子偏胖,給人一種富態和藹的感覺,和劉旭濡臣鮮明的對比。
但,到底是劉旭濡的兒子,父子二人那雙眼睛倒是一模一樣,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宗政景曜饒有興趣地瞧了一眼劉城輝:「右相告假還有左相頂上去,倒是不用麻煩禮部尚書。
」
「下官覺得,左相事務繁多,怕勞累了他。
」
「不勞累。
」吳珵眉頭微挑:「雖然我要成親了,但婚禮的事情,都有禮部操持了,我反而沒事情做。
」
「禮部尚書要操持我的婚禮,才是最忙的,還是不要做其他的事情好了,我的婚禮可全仰仗了您。
」
劉城輝:……
見多臉皮厚的,沒見過吳珵這麼臉皮厚的。
跟自己搶事情做,還要自己操持他的婚禮!
還有沒有王法了!
太過分了!
想到這些,劉城輝都快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但是,沒有辦法,吳珵要娶的人是趙姝婉,叢陽最尊貴的公主殿下,必須要隆重,要聲勢浩大,他必須要頂上去的。
他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
秦尚書也合時宜地說道:「劉大人啊,對了,之前祭祀的賬本你該給我了,最開始算漏的三兩銀子,您查出來了么?」
劉城輝:……
「秦大人就三兩銀子,您追着我說了幾多回了,您放心,我不會忘記的。
」
「那就好。
」秦尚書點了點頭:「不要小看三兩銀子……」
「能買很多大米了……」劉城輝打斷了秦尚書的話。
「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了。
」趙帝冷聲開口說道:「大家各司其職,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禮部尚書,你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公主的婚事,你還是不要去做事情的事情了。
」
劉城輝緊緊握著拳頭,垂著頭,輕聲回答:「陛下,臣不辛苦,臣時常看着父親做,大概了解了許多,想必,也不會出差錯,請您相信臣。
」
「劉大人不要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