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白胭的臉色有些許蒼白。
「你們在這兒好好照看赫爾夫人。」
說完,他就攙扶人準備上樓。
「你不打算陪陪客人嗎?」
「我的妻子有些不舒服,我自然要陪我的妻子,等孩子們來了,我會下來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舒雲聽到這話,氣得直接站立,只可惜她們都沒看到。
「母親……」
費迪南德有些奇怪的看著舒雲。
為什麼感覺母親有些奇怪。
笑着离场 對封景好像是愛恨兩難的樣子,她愛的人不應該是自己的父親陶桃的父親嗎?
這兩個,才是她的丈夫啊!
舒雲哪裡坐得住,忍不住四處看看。
這兒還和以前一樣熟悉,只可惜還是變了許多,這些改變想必都是白胭做的。
封君是個很專一的人,喜歡的裝修風格、喜歡的傢具……都喜歡從一到終。
她突然看到樓上跑下來一隻布偶貓,微微一愣。
封君對貓毛一直過敏,家裡怎麼能養一隻畜生?
白胭根本不配在他身邊,根本不了解他!
舒雲心底燃燒起了熊熊怒火。
。 幸好她們家不算遠,這樣風騷招搖的步伐不用走太久。
趙青葵幾乎是百米短跑的速度帶着兩位大哥衝到金街200號,又讓大哥費了些力氣把縫紉機安到了閣樓。
彼時葛圓圓正在閣樓上縫衣服,突然看到趙青葵指揮者兩個大漢裝縫紉機,整個人都懵了。
剛才趙青葵說出去買點東西,不曾想這點東西竟然是縫紉機!
待那倆幫忙裝縫紉機的大哥走了之後葛圓圓才一臉驚慌地走到趙青葵的身邊。
「青葵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中獎了你信嗎?」趙青葵一邊看縫紉機的說明書一邊問。
「別開玩笑了。」葛圓圓都快哭了,趙青葵突然弄了一台縫紉機回來,這種衝擊力不亞於世界又要打仗,想都不敢想的那種。
趙青葵嘆了一口氣把說明書放下:「實話跟你說了吧。」
葛圓圓聽到這句,眼皮不由自主地抽搐,一個星期前青葵姐抱一堆布回來也是這樣跟她實話實說的,說完之後就用七天做了好幾條裙子。
而今天扛了抬縫紉機回來又要跟她實話實說,葛圓圓已經不敢想像她要說些什麼。
「這台縫紉機是我的,也是你的。」
「???」
「這是我們辛苦了一個星期奮鬥出來的成果。」
「?????」
「咱們徒手縫製衣服都能拼出一台縫紉機,更別說有了縫紉機以後,我們一定能給家裏人更好的生活。」
「為了祖國繁榮昌盛,為了社會和諧文明,為了人們安居樂業,為了我們不虛此生,你願意加入嗎?」
「……」
趙青葵一番說辭讓葛圓圓整個蒙圈:「你先讓我靜一靜。」
她不知道趙青葵具體說了啥,也聽不大懂啥意思,只知道青葵姐最後一句好像問的是願不願加入。
青葵姐自然不會害她,管她是加入哪兒,反正指哪打哪就是了。
遂迷糊地點頭:「我願意。」
「好姐妹!」趙青葵握着她的手一臉激動。
「不過……加入什麼?我什麼都不會。」葛圓圓有些忐忑。
趙青葵無所謂地擺擺手:「窮人的兩會就是這不會那不會,我們的兩會是必須會,一定得會!」
「咱們都是奮鬥的人,拿出奮鬥人的氣勢來。」
趙青葵說着把她拉到縫紉機跟前坐下。
「縫紉機你摸索過嗎?來咱們練練手,現在就是從自然農耕跨越電氣時代的歷史時刻。」
青葵姐的話又開始讓人聽不懂了……
不過當她坐到縫紉機前,手摸到冰涼的縫紉機那一刻,她的心怦怦跳起來。
她住的巷子裏花枝阿姨家也有一台縫紉機,小時候她每天都要跑到花枝阿姨家聽縫紉機「噠噠噠」轉動的聲音。
後來花枝阿姨娶了媳婦,紅英嫂子不大待見她們這些小鼻涕蟲,慢慢的葛圓圓就不過去了。
沒想到有一天她還能再摸摸縫紉機。
「你會用嗎?」趙青葵在一旁問。
說實話趙青葵覺得蠻可怕的。
腳一踩縫紉機的針就會自動往下扎,手指頭距離針那麼近,不小心被被扎了怎麼辦?
這對手殘黨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啊!
。 一張嗜血大嘴猛地一口將人吞下,令人汗毛直立的咀嚼生骨聲傳出。
眾人面色一白,齊齊往後退一步。
甚至有人難以自制地沖沈盂惱怒道:
「沈二少!!你不是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裡就是出口?」他冷冷地開口,陰沉的眼神透著一絲殘忍。
「大家都是追著那些突然離開的手臂而來,盡頭處是不是安全出口,自己都無法辨別的蠢貨,死了還要怪在別人身上嗎?」
平淡的語調透著一絲危險,讓那開口的人一陣膽寒,猛地驚醒過來。
他、他他居然質問沈二少?
「我、我錯了,沈二少,我……」忙不迭地開口,慌張錯亂地想要道歉和辯解。
「閉嘴!吵死了!」沈盂不耐煩地一揮手,那人的嘴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劃過。
「唔……」他猛地後退幾步,痛苦的呻吟聲無法自制地傳出。
他的嘴被一道看不見的刀刃一劃而過,將下巴連同舌頭直接劃開。
舌頭掉地,而下巴好似脫臼般無力地掛在臉上,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沈盂這人嘴毒,心也狠。
其餘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不約而同地遠離沈盂好幾步。
沐白裔面不改色,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讓大黑熊帶將自己放下來。
自顧地走到沈盂身邊,指了指前方吞食了一人之後,自發關閉的『那堵牆』,問道:
「小盂子,它為什麼不能出來?它的那些手臂呢?如果把它殺了,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裡面有什麼寶物嗎?它也是考官嗎?滅掉它的話,是不是就能通過考核了?它……」
她彷彿有十萬個為什麼,一連串的問句丟出。
而她以為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因為在最終檢測時,便見過了像這般大體型的怪物,所以在入學考核里再見到這種怪物也並不奇怪。
「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不懂就別開口說話,小心我讓你的嘴跟他一樣!」沈盂面容惡狠狠地威脅道。
「還有,你那是什麼鬼稱呼?下次再這樣叫老子,老子直接撕爛你的嘴。」語氣兇惡又可怕。
「傀骨是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沐白裔揚起腦袋,認真地開口。
「呵……那個男人到現在都沒出現,只怕已經自顧不暇了吧。」他得意地瞥了一眼上方,嗤笑她的天真。
沐白裔還沒開口,另一邊的韓松月有些焦急地質問她。
「沐白裔!小雅呢?她到哪裡去了?她為什麼沒和你在一起?」
「韓松月,你好煩!」沐白裔十分不耐煩地回應:
「她為什麼一定會和我待在一起?她不見了,你不會自己去找她嗎?關我什麼事?」
她微微蹙眉,語氣淡漠。
「你……」韓松月怒瞪著她,「明明是你將她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待在這裡她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口吻間的譴責以及憤然顯而易見。
沐白裔眼眸微垂,輕啟唇:
「她自己做的決定……與我何關?」
她抬手指了一下沈盂,不緊不慢地說道:
「就像他說的,對自己的實力認識不足,死了也是活該。」
「你!!!」韓松月震驚地大吼,握緊拳頭,沖她走去。
「小月,你別衝動!」於慕凝連忙拉住她,安撫道:
「你朋友不會有事的,她既然能通過最終檢測,那她一定有了自保能力,她不會出事的。」
沐白裔見此,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是啊,她或許早就死了,說不定變成喪屍之後,比你還厲害呢。」
她彷彿在故意刺激韓松月一般,似挑釁似嘲弄。
「沐白裔!」韓松月沖她低吼道,兇狠的眼神好似要吃了她。
「小盂子,她凶我!」
沒想到她竟然跑到沈盂身後,拉了拉他的袖子,好似害怕地尋求庇護。
「給我住嘴!」他皺眉大喝:
「你……」
「聽見沒有,叫你住嘴!」好似有了後盾般,沐白裔狐假虎威地沖韓松月大聲道。
這操作把沈盂都給弄懵了一下,正要衝出火氣卡半途,不上不下,讓他煩躁又氣惱。
在他暴躁地甩開她的手之前,沐白裔先一步放手,兩手叉腰,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步。
「你再說廢話,我就讓他咬你!」
沈盂:「???」
其他人:「!!!」
韓松月愣住了。
這女人居然把他當狗使?沈盂勃然大怒:
「沐白……」
怒火中燒的沈盂正要好好給她一番教訓時,忽然一陣天搖地動,稀稀落落的塵埃從上面掉落。
「那上面只實驗體和人打起來了,好像還很激烈。」有人驚詫地開口。
上面的戰況似乎刺激到了這裡的實驗體了,原本退散的手臂們開始從那堵牆后伸出。
不僅如此,周圍的牆壁竟然開始發生異變,平坦的牆壁突然跌岩起伏,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一個個凸起的牆體破出無數只森白猙獰的手臂沖大家襲來。
「該死!這牆壁變異了!!」有人大罵一聲,連忙避開。
也有人反應不及,被身後破出的長臂偷襲,直接從身後戳穿他的身體,當場窒息。
周圍的長臂紛紛湧上去,裂開掌心的獠牙一口又一口地爭搶、分食著這新鮮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