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莎本能的就想要懷疑。
畢竟看著眼前這種科技感十足的東西,總感覺,離著自己很遠很遠。
可再看看那些正在火箭上上下下不斷忙碌著的稚嫩面孔,以及站在白洵另一側,同樣也是一身藍色工作服的李茱,她又真真正正的意識到,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只有到了這個時候,顧莎才能夠更加直觀的感受到,白洵他們這個團隊,到底是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這個時候,箭體上已經被刷上了裝飾用的標識。
最上面的整流罩上,是一面鮮艷的紅旗,正鮮明的標明著自己骨子裡的那份血統。
緊接著,在火箭第二級的箭體上,豎著排列著兩個橙色的大字——天馬,字體的下方,則是它的logo,一匹展翅馳騁的駿馬,後半身逐漸化身為火焰的形象。
最下方的一級火箭箭體上,便是「星海技術」的字樣以及它的logo了。
還有一個醒目的「8848」字樣。
已經見過8848手機的顧莎,自然能明白那代表什麼。
「天馬……」
顧莎喃喃念叨著這個名字,再看向火箭的時候,眼前那潔白的火箭,彷彿就在她的眼前化身為一匹振翅高飛的天馬,直衝長霄。
「發射時間確定了嗎?」白洵轉過頭去看著李茱開口問道。
聽到白洵的話,李茱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滿臉震撼的顧莎,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笑著看向白洵回道:「已經確定了,後天是個發射的好天氣,如果一切順利,明天火箭將會被搬運到發射架上,後天擇機進行發射。」
後天,10月30日。
的確是個好日子。
為何選擇這一天,白洵還是知道那麼一點兒內情的。
根據他所得到的消息,京航那邊的大學生團隊開發的「京航一號」,也已經製造完畢,估計這會兒也應該抵達肅州衛星基地了吧。
從自己這邊項目立項開始,蔡泖和李茱這個團隊,就憋著一股勁兒,想要全面超越京航一號,證明自己沒有參與那個項目,並非是實力的原因,而是根本看不上。
所以,設計指標也是全部推翻,各項工作進度也是猶如拚命一般趕著,現在就連發射,也是要搶在他們的前面。
白洵他們這邊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京航一號,會在11月1日那天進行發射。
而蔡泖他們選擇了10月30日,提前了兩天而已,就是為了噁心一下對方。
當然,火箭發射從來就沒有百分百的事情,所以蔡泖還給自己留出了一天的緩衝時間。
白洵點點頭,直到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才開始有了那麼點兒激動的情緒,充滿了成就感。
這種成就感,在之前的時候,曾經出現過兩次。
第一次,是發動機試車成功。
第二次,是火箭總裝完成。
那兩次,都讓他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他真的是在造火箭。
「對了,你身邊這個,就是你們學校的代表?」
李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然後壓低了聲音,對著白洵悄悄的問道。
別看因為路上的種種事情,讓顧莎在進入到發射中心之後,並沒有跟白洵又太多的互動。
可李茱依舊下意識的感覺到,這個女人,跟白洵的關係,有點兒不尋常。
來自於女人敏銳的第六感。
白洵看了一眼顧莎,見這會兒顧莎的注意力,都被火箭給吸引了過去,然後才看向李茱,點點頭:「對,她還是我的輔導員,這次能夠拿到學校的政策扶持,也多虧了她。」
李茱給了白洵一個大大的白眼。
別看白洵說的那麼鄭重其事的,但是李茱是誰?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白洵的背景,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將學校那點兒政策扶持給放在眼裡。
所以,眼看他竟然如此給顧莎的身上增加籌碼,明顯是在欲蓋彌彰嘛。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事!
李茱警惕的看向顧莎。
饒是李茱曾經見過楊小蜜、林芝寧,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身上,確實是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就連同為女人的她,都很難對她產生什麼敵意。
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李茱心中的警惕等級,一下子拔到了最高。
白洵拿出相機來,先是給那裡正在忙碌著的蔡泖等人咔嚓咔嚓照了好幾張照片,這些在以後,都將成為他們俱樂部珍貴的資料。
同時,還專門聘請了一位攝影師,在一邊進行著拍攝。
到時候,等天馬一號發射成功,剪輯成紀錄片也是相當有意義的一件事。
「對了,顧老師,您要不要跟天馬一號合個影?」白洵轉過頭去,對著顧莎笑著問道。
顧莎回過神來,聽到白洵的話,她不由得有些意動,還有些顧慮。
「您要是想要合影的話,可得快一點哦,等到火箭發射了之後,就算是想要合影都沒有辦法了哦。」白洵似乎是看出了顧莎的顧慮似的,又對著顧莎笑著道。
白洵的話,就好像是讓顧莎下定了決心似的,也沒有猶豫,便對著白洵點點頭,然後朝著火箭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距離火箭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才轉過身。
可一轉身,卻發現白洵正一臉笑眯眯的跟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正想說什麼,白洵卻是已經大大方方的跟她並肩站在一起,同樣也是比劃出剪刀手。
「顧老師,怎麼說,學校代表,也得跟項目負責人來個親切合影,不然的話,學校那邊怎麼宣傳!」白洵振振有詞的說道。
他的話一出,顧莎竟然覺得無從反駁。
只能看著連眼角都帶著得意神色的白洵,暗暗咬了咬牙,最終才跟白洵站在一塊兒。
不遠處端著相機的李茱,差點兒就要忍不住把相機給摔了。
這個臭小子,泡老師也就罷了,還得讓她打配合,氣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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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的一聲悶響,溺孽一頭扎進了淤泥里,盪起一陣泥水。
「唧唧」
溺孽的聲音順著水流傳入我的耳膜,陣陣刺痛地感覺讓我不得不向後退去。
溺孽用爪子拋棄一團淤泥向我扔了過來,河水頓時變得渾濁了起來。
本來清澈的河底在黑暗中還能看清一點,現在灰泥充斥著四周,讓人無法分辨方向。
我摸出青陽劍,這是我身上唯一的防身武器了。
身後的水流捲動,溺孽的爪子向著我刺了過來。
我拼了命地用青陽劍抵住溺孽的爪子,身體被溺孽不斷地向後推去,眼看就要撞上一旁的石壁了。
我騰出一隻手,一拳打在溺孽的爪子上。
雖然此刻我們的「氣」是同源,但也能給它造成一定的傷害。
但現在我每催動一次陰氣,體內的陰氣就距離我的心臟近一分。
溺孽被我打中,爪子被震退開來。
我趁機游到它的腹部,用青陽劍狠狠地斬去。
「嘶!」
溺孽的腹部綻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一股腥臭的味道蔓延開來。
我雙腿蹬在溺孽的腹部,向著下方倒射而出,躲過了它伸來的利爪。
不過對於它的體型來說,這個傷口似乎不能造成很大的影響。
但我這一舉動卻惹毛了溺孽,從它口中不斷傳來難聽的叫聲。
隨著它的擺動,河水中一道道暗流如同利箭向我射來。
我向著下方游去,不斷躲避著暗流。
涵甜 一陣巨大的水壓自上而下襲來,直接將我重重地按在了河底的淤泥中。
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張開嘴想要打開,但除了喝進去一口喝水以外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連忙閉住嘴,才得以使自己沒有喝個飽。
該死。
我看著扣在我肩膀上的利爪,忍不住暗罵道。
溺孽此刻用白色的眼球不斷地盯著我看,一張大嘴不斷地張合劇烈的腥臭味鑽入鼻腔。
「嘶!」
這叫聲貼在我的耳邊炸開,像是有人不斷地捶打著我的耳膜,非人的疼痛讓我想把自己的腦袋掰開。
我想要張開嘴大叫,卻被理性制止了。
一旦張嘴,估計就直接翻肚了。
溺孽爪子再次發力,我被重重地按在了河底深陷入淤泥里。
身體的骨頭不斷作響,我毫不懷疑再過一會可能我就要被它踩得粉身碎骨。
溺孽湊過頭來,目光與我相對。
滲人的眼球一直緊緊地盯著我的,滿是利齒的嘴巴不斷地張合。
我霎時間感到精神一陣恍惚,似乎魂魄都要開始離體了。
徹骨的寒意從脈門湧入,與我之前借的陰氣撞在了一起。
兩股陰氣像是發生了化學反應一般,不斷地開始廝殺。
媽的,沖身了。
借來的陰氣覺得自己才是正主,不斷地在反抗。
但是溺孽的陰氣遠比他要強上許多倍。
最終溺孽的陰氣將它衝散,直接順著脈門直達脊髓。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借氣被破了以後,湖底像是瞬間變冷了一樣。
沒有了陰氣的保護,此刻我就像是在三九天穿著短袖一樣。
隨著溺孽的沖身,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窟一樣。
溺孽的眼睛好似漩渦一般,直接將我拖了進去。
我是一名船工,幫助官兵們在床上清理打雜做苦力,以此來換來微薄的報酬來養家糊口。
每次打掃的不幹凈,還會受到官兵的打罵。
日子就這麼在一天一天地熬著,在官兵和船長的打罵聲中過著。
有一次船長聽說捕捉墨魚,剔出的墨魚骨可以賣給藥鋪賺錢,就下令讓許多船夫下海捕撈墨魚。
雖然我們對大海充滿著畏懼,但是船長說一頭墨魚獎勵五十枚銅錢。
在金錢的誘惑下不斷有船夫下去捕撈墨魚。
下海的船夫滿載而歸,一天就能得到不少散碎銀兩。
看到這情況,我也十分心動。
於是第二天我也下海去捕撈墨魚。
海下十分黑暗,不過我水性十分之好,能夠在水下待夠半柱香的功夫。
就是靠著這個本事,我每次出海的時候都能捕獲不少墨魚。
船長十分重視我,將我提拔為了這些船夫的隊長。
但我沒想到我這個能力竟然會遭人眼紅。
一次出海的時候,我們的船突然遭受了海怪的襲擊。
那是一個體型十分龐大怪魚,僅僅是一次就快將船給撞翻。
船上的大炮對他只能造成很小的傷害,我們不得不迅速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