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壇被毀,院里的布置宣告失效,劉老三話音剛落,一道森冷的銳笑聲徒然瀰漫來開,冷風中到處都是孫寡婦忽近忽遠的咆哮聲,「咯咯……死死!」

—股灰黑色的霧氣越過院牆,形成一股氣旋,瘋狂撲向小院深處。

劉老三手持一面銅鏡,冷麵如刀,陰沉的視線好像電光一樣定格在那團奔走的黑氣上,「本想好心將你超度,奈何你殺心太重,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將銅鏡倒扣,手心一翻,一根白蠟瞬間引燃。

蠟燭上的光影照射在銅鏡之上,通過鏡面的折射,瞬間反彈出去,形成一股淡黃色的光柱,打在那團黑霧之上。 阿爾托莉雅沒有因為梅莉倒地而手下留情,她很直接的揮出了最後一擊。

巨大的武器自上而下,阿爾托莉雅那嬌小身軀之中爆發出的恐怖力量,令這一擊呈現泰山壓頂之勢。

「咚~~」

「熾天覆七重圓環!」

宛若花朵盛開的光幕抵擋了這一擊,巨大的力量基本上震碎了半成盾。

熾天覆七重圓環,原名「埃阿斯之盾」被戲稱為「菊花盾」,是特洛伊戰爭中抵擋了大英雄赫克托耳投槍的盾。

轉化為寶具之後,呈現為七瓣花姿態,一片花瓣的防禦力相當於一面古代城牆。

羅恩是藉助了英靈衛宮的投影,所投影出的僅有五片花瓣。

而剛剛阿爾托莉雅的一擊,就打碎了半片花瓣。

「哦?看來老師您的男人,也不是花瓶啊!」

阿爾托莉雅其實只是在譏諷梅莉,她看得出來,羅恩剛剛雖然跟梅莉的動作很不雅,但是卻並非是那種關係。

因為,在梅莉被她吊打的時候,羅恩並沒有那種對愛之人的心痛,似乎跟她有些類似,還有些愉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都是敵人……

阿爾托莉雅再一次舉起武器,看着眼神死寂,內心混亂的梅莉,一言不發的梅莉終究是沒有落下去。

「轟~~」

一道漆黑的身影自遠方衝來,一瞬間便來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

「鏘~~」

漆黑的刀刃與巨大兵器碰撞,擦出一串的火花,阿爾托莉雅第一次被擊退了。

雖然僅僅只是倒退了一步。

「哦?」

眼前的從者皮膚呈現暗色調,並非是自身人種,而是因為身上所散發的那宛若地獄冤魂般的怨氣,映襯的原因。

其身着十分輕便的戰袍,手中拿着一柄大約一米二左右的大刀。

阿爾托莉雅握緊兵器,眼眸之中出現警惕,在聖杯戰爭中,最危險的便是與陌生敵人對決。

因為對方的手段,底牌你都不知道。

眼前的敵人是之前勾引她們過去的敵人,而現在居然主動出擊來對付她,看來……是一夥的。

畢竟,聖杯戰爭中,兩名從者交鋒,其他人巴不得打死完算了,哪有出來調停的。

對方的計劃,阿爾托莉雅也大致明了,應該是這個從者引誘,然後梅莉出場,進行正義的二打一。

但是,沒想到的是…阿爾托莉雅對於梅莉的氣息異常敏感,且梅莉因為自己內心原因,對抗阿爾托莉雅時,水平也就是個二流,導致出現了這種尷尬局面。

伏兵先被干翻了。

「費……騎士……手……迪……姆德……你一決……高下!」

斷斷續續的話語從Berserker口中說出,且又因為身上的魔力干擾導致基本沒幾個字聽清楚的。

但是,他的動作阿爾托莉雅懂了!

「是一位高尚的騎士嗎?真是不知為何墮落於此,我阿爾托莉雅,接受你的挑戰!」

「阿爾托莉雅?歷史上有這個人嗎?看這姿態…應該是一位王者?沒有王者是這個名字吧!是假名字來迷惑人的嗎?看來是一位厲害的御主啊!我不禁熱血沸騰起來了。」

肯尼斯在遠處躲避,他思考者通過Berserker聽來的信息,作為一位高材生,他可以說是把歷史上任何的留名王者記住了,沒有這個名字。

不過,對於自己的從者,他也發現了問題,這位從者即使是狂化,墮落為了狂戰士,卻依舊秉持着自己的騎士精神,所幸……問題也不算大。

「該說不愧是那個……迪爾姆德嗎?」

迪爾姆德·奧迪那,凱爾特神話及古愛爾蘭蓋爾語故事《芬尼亞傳奇》中的重要人物,古愛爾蘭最著名的傳奇英雄芬恩·麥克庫爾領導的費奧納騎士團中最著名的成員之一,同時他也是芬恩最寶貴的朋友。他是愛神安格斯·麥·奧格的養子,是位重情重義,英勇善戰的年輕英雄。

在肯尼斯的首選聖遺物被盜走之後,備選的聖遺物就是迪爾姆德最後一戰,那被迪爾姆德所殺,同樣也是殺死了迪爾姆德的那頭野豬的獠牙,召喚出了迪爾姆德。

具體狂化原因未知,不過根據肯尼斯的想法,也就是芬恩的背叛之類的,其實對於肯尼斯來說也無所謂。

傳說中迪爾姆德的武器一共有五件,分別是兩槍,兩劍,一刀,作為Berserker降臨的迪爾姆德所持的寶具,便是那一把刀。

刀名為Gearrasgian,傳說迪盧木多能用這把刀削出九個卷的木刨花,整個愛爾蘭的勇士都沒有這樣的刀法。

而此刻………

「鏘~~鏘~~」

在迪爾姆德與阿爾托莉雅交手的時刻,阿爾托莉雅已經察覺到了眼前之人武藝的精湛,甚至於還在阿爾托莉雅之上。

且力量與速度,則同樣也在阿爾托莉雅之上。

阿爾托莉雅的速度與力量都是A,不過是勉強抵達的A,畢竟她並不是以屬性見長的職業降臨,所以屬性稍微有些偏差。

而迪爾姆德的速度與力量全部在她之上,手中的那一柄刀,迅猛無比,卻又精細萬分。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這是阿爾托莉雅所能想到的形容詞。

不過,阿爾托莉雅多線操作,除了正面的戰鬥,背後的「浮遊炮」則是對於迪爾姆德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即使是迪爾姆德在危機來臨之前,就像是預知未來般,本能的躲避攻擊,且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的躲避,精細到了極點。

但是,在阿爾托莉雅的操作之下,也很難再進行一步。

阿爾托莉雅的強大,當真是令人驚駭。

「羅恩,快點讓你的從者加入戰場!」

羅恩聽到了肯尼斯的催促,不過卻並沒有太過於理會,他緩緩的走到了梅莉的身邊,欣賞着她此刻糾結的神情,不免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哦哦哦哦~~沒錯,我一直想要看你這幅表情……」

羅恩直接向前一撲,蹲在了梅莉的身旁,左手摸上了梅莉的大腿。

「這幅糾結,混亂,不在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表情……我去,這腿我可以玩一年……」

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月票! 紫色勿忘我的碎花地毯,蘇小荷從房間走進了客廳。

齊墨川緩緩抬頭,眸色微眯,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他親自選的一款玫色魚尾款的長禮服,下擺直達腳踝,微斜,襯著蘇小荷就象是一尾美人魚。

那灼灼的視線,讓蘇小荷有些不自在了,她很少化妝,更不喜歡濃妝,就隨意的化了個淡妝,長發盤在耳後,她從前很少盤發,就覺得盤發顯老。

不過剛剛在穿上這件魚尾款的長禮服的時候,就覺得這個髮型適合她。

再者,她如今已經身為人妻,這樣的打扮與齊墨川站在一起出席活動才顯得莊重吧。

盤的是髮辮,不是髮髻,應該不會太顯老的。

「齊墨川,是不是不好看?」被齊墨川盯是有點毛了,蘇小荷不好意思的開口了。

「不是不好看。」而是很好看,不過後一句齊墨川沒有說出口。

這一刻,他不想讓蘇小荷知道她這樣很美,美的就象是夜空中悄然灑落人間的一顆星星,他突然間不想把這樣美麗的蘇小荷帶去那種熱鬧的場合了。

「要不,我去換另一件?」蘇小荷有點懵,齊墨川這一句,她怎麼就覺得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穿起來不是不好看,也不是好看呢。

頓時,就有點沮喪了。

齊墨川遲疑了一下,低頭看一下腕錶,時間就要到了,「不必了,走吧。」如果不是時間上要來不及了,他絕對給她換一件顯丑的。

「哦。」蘇小荷懵懵的,不過齊墨川說走,那就走吧,看了一整天她和他出意外身亡的新聞和消息,她此刻就想陪着他一起。

然後這樣突然襲擊般的出現在媒體和大眾視野中,一定又是天大的新聞。

她也不是要出名要上熱搜。

就是想證明自己還活得好好的。

手挽上齊墨川的手臂,他穿西裝一向都帥,帥的她每次與一身西裝的他走在一起的時候,莫名的就會有壓力。

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高貴,常常就覺得是讓她遙不可及的。

洛風開車。

蘇小荷與齊墨川坐進了後排的位置上。

邁巴赫啟動了。

車前車后,各兩部黑色的同款車。

這是保護她和齊墨川的。

她明白齊墨川的用意,遊艇上的意外不可以再來一次了。

再出一次,她和他就不見得總會那麼幸運了。

如果那一晚,齊墨川設置好了航線,自動航行,然後就象她似的睡著了,只怕,她和他的小命早就一命嗚呼了。

想想,就是后怕。

半個小時后,邁巴赫車隊停在了T市市區內的的一座豪宅前。

那麼豪華的車隊,引著保安狗腿的迎了過來,「請問是來參加我們小姐的Party的嗎?」

齊墨川緩緩搖下了車窗,微微一笑,「嗯,送個禮物。」

「你……」保安看到齊墨川的臉,一下子怔住了,「你是齊先生,還是厲……厲……」保安結巴了,覺得他應該是齊墨川,因為這種染著高冷味道的招牌式微笑只有齊墨川才有,這樣的微笑明顯的寫着生人勿近,可現在瘋傳齊墨川已經死了,所以,他又覺得這車裏的人應該是齊墨晨,一時間就懵住了。

「齊墨川。」齊墨川繼續着他招牌式的別人想要模仿也模仿不來的微笑,淡清清的吐出這三個字。

「厲……齊先生請下車。」保安手軟的也是恭敬的先為齊墨川打開了車門,隨即道:「我這就過去通報一下,小姐知道您來了,應該……應該會很高興。」

夏依桐喜歡齊墨川,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所以齊墨川來參加夏依桐的生日宴,夏依桐一定是高興的吧。

「不必通報了,我還有事,禮物親自送給壽星就要離開了。」齊墨川說着,就下了車,然後繞到了另一邊親自為蘇小荷打開了車門。

「厲……齊太太好,歡迎光臨。」保安在看到蘇小荷第一眼的時候,很想趕人。

可是當再瞟向齊墨川的時候,哪怕齊墨川還保持着微笑,他也不敢趕人了。

原來網上盛傳的都是騙人的,齊墨川和蘇小荷根本沒死,都活得好好的呢。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懷疑這個男人是齊墨晨,但當看到蘇小荷的時候,一點也不懷疑了。

齊墨川有個雙胞胎弟弟齊墨晨,沒聽說蘇小荷有什麼雙胞胎姐妹吧。

所以,蘇小荷就是蘇小荷,不可能是她人。

「走吧。」齊墨川伸手示意蘇小荷挽上他。

之前上車前已經演練過一次了,蘇小荷很熟練的就挽上了他的手臂,兩個人踩上了紅地毯,一路走向夏家豪宅的大廳。

雖然是小型的家庭式的Party,不過只要看到眼前的這幢建築物,就能猜到即將看到的大廳最少可以容納兩三百人。

「先生太太,請進。」迎賓禮貌的也是公式化的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式,保安放行的客人,就是應該可以放進去的。

然,做完了手勢,她就反應過來不對了,瞠目的看着齊墨川和蘇小荷,兩條腿已經開始發抖了。

兩個人的出現,整個大廳瞬間就炸開了。

先是竊竊私語聲,然後就全都停了下來,直盯着蘇小荷和齊墨川。

夏依桐正與一名男子熱聊着什麼,一個服務生走過去與她說了一句,她這才轉頭看向了蘇小荷和齊墨川。

一張臉頓時黑了。

「齊墨川,蘇小荷,你們沒死?」

「夏小姐很失望?」齊墨川低低一笑,俊美的容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夏依桐的臉色由黑轉白,此時看着齊墨川是又愛又恨,她愛他,愛了很多年很多年,可偏偏就是這個男人不止是拒絕了她,還害得夏氏差一點破產,所以,她又恨他。

本以為他死了,夏家也熬過了這一次的集團危機,她想趁著自己的生日再選一個能幫助夏家度過資金危機的男人,卻沒有想到,齊墨川居然又出現了。

他居然沒死。

她心口莫名一跳,定定的看着他,他回來了,只怕夏家又要倒霉了,「你……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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