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拿出了那根火紅色的羽毛。

隨着能量的輸入,羽毛周深綻放出了黑色的火焰。

一名灰色長發的女子出現在了虛空,左大腿處,一個黑色的腿環極為顯眼。

「朋友,到了嗎?」意識蘇醒的小識在看到旁邊的凌淵后,問道。

「歡迎來到,我的家。」

夏苒苒:「0.0」

「凌淵哥,她是?」

「咦?在你的身上我聞到了朋友的味道,你是朋友的朋友嗎?」小識瓊鼻一挺,湊了過去。

「哎?」

夏苒苒一愣。

朋友的朋友,是什麼意思?

「小識,這位是夏苒苒。」

「苒苒,介紹一下,小識,你平常喊她hua就行,如你所見,性格有些跳脫,但人並不壞。」

「那個,你好。」苒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朝着小識伸出手。

「唔,看在你是朋友的朋友的份上,我就接受你好了。」

小識一把握住了夏苒苒的手。

「小識,你先熟悉一下,我和苒苒去廚房做晚飯。」

「嗯,朋友你去吧。」小識不疑有他道。

她可以說是完全信任凌淵的。

就這樣,小識一個人在客廳里轉悠,而凌淵和夏苒苒則是來到了廚房。

「凌淵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夏苒苒忍不住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之後,凌淵將小識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痞味浪仙女 聽得夏苒苒一臉懵逼,還能這樣的嗎?

「現在的小識其實就等於一個剛出身的嬰兒,你身為姐姐要好好照顧她啊。」凌淵提醒道。

「放心吧,我會的。」

就這樣,在度過了晚飯時光后,凌淵將最後一間空房間打掃了一下。

從今晚開始,小識正式入住,而且還是長住。

夜晚

正在洗漱的凌淵突然聽到了腦海里的提示音。

「叮!救世之銘加入群聊!」

「這個稱呼,是凱文嗎?」

帶着好奇的心情,凌淵快速刷完了牙。

走進了房間,進入群聊。

救世之銘:「沒想到你也進入了這個群@約阿希姆」

約阿希姆:「.…..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和你對立。」

救世之銘:「我們本身就沒有對立的必要,我們的目標同樣是對抗崩壞,在這一點上,我們可以練手。」

約阿希姆:「不,我與你的理念並不相同,犧牲少數拯救多數,這種事情……我不會做的!」

救世之銘:「天真!崩壞可不會在意你這些,你知道一名律者誕生會造成多少傷亡嗎?與其這樣白白的死去,成為聖痕戰士,成為對抗崩壞的利刃有何不好?」

約阿希姆:「就算再弱小的生命,也會有自己的想法,你這是在扼殺!琪亞娜、無量塔姬子、喬伊斯……你不可否認,他們都是為人類而戰。」

卡塔莉娜:「哎哎哎?怎麼吵起來了。」

沙尼亞特:「@約阿希姆,瓦爾特先生,冷靜。」

約阿希姆:「我很冷靜,只是無法認可這種犧牲大多數人才能去實施的計劃。」

救世之銘:「這是最後的辦法,我們誰也不可得知,在終焉律者之後,會不會出現更強的存在,單靠你我,遠遠不夠。」

清晰可見,瓦爾特不認可凱文的計劃,凱文覺得瓦爾特年少不知崩壞的可怕。

。 慕夏吃了一驚,正要把豆子爸扶起來,只見旁邊的豆子也跟着跪了下來。

隨後是村長,以及越來越多的村民。

慕夏急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扶誰,她連忙說:「大家快起來啊!」

村長開口道:「慕夏,你幫了我們所有人的忙,我在這給你磕頭了。」

他說着,對着地面就磕了下去。

其他人都跟着磕頭。

慕夏不由得看着不停磕頭的村民,眼眶不由得開始發紅。

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能讓他們對自己這麼磕頭?

司徒海和司徒老太太真是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

很多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是時候了,她也忍得夠久了!

在慕夏的不停勸說下,村民們終於起身告辭。

等人都離開,慕夏才看清了前院。

好好的葬禮現場,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

放司徒老太太骨灰的桌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掀翻的,骨灰散落了一地,上面還印有不少腳印。

一道長長的影子蓋在了她身上。

慕夏下意識轉頭,一抬眼就對上了一張足以驚艷眾生的臉。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一絲不苟,氣勢非常,渾身透著禁慾和威嚴。

不是夜司爵還是誰呢?

夜司爵走到慕夏面前跟她並肩站着,目光也落在了司徒老太太散落的骨灰上。

他淡聲道:「司徒老太太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精明了一世,最後兒子不肯花錢給她治病,骨灰還被百人踩踏,連個正常的葬禮都沒能辦。」

慕夏抿了下唇,道:「她作孽那麼多,落得這個下場也不算意外。我進去看看,裏面應該有不少我媽媽的東西。」

「嗯,我幫你看看別的地方是不是還要司徒海的人。」

慕夏點點頭,抬腳踩上司徒老太太的骨灰大步走進了司徒海的老家。

夜司爵目送慕夏進去,隨後吩咐保鏢:「把骨灰掃了餵雞,別髒了我的鞋。還有,把司徒海扔到後備箱裏,好好看着他,準備帶回京都。」

「是!」保鏢應聲辦事去了。

夜司爵繞着屋子走,只聽到後面農庫傳出來了人的呼喊聲。

他皺了下眉頭,帶着人朝農倉走去。

另一邊。

慕夏找到了司徒海藏東西的房間。

只見房間里的貨架滿滿當當都放着各種珍貴古物。

不用說,司徒海這性格,不可能捨得花那麼多錢去買古玩,這些東西不是媽媽的,就是以前慕家的。

司徒海擁有了這些東西這麼久,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把這些東西都裝好帶走。」

慕夏剛吩咐保鏢,外面傳來了夜司爵的聲音。

「杉杉,發現了一個驚喜。」他說着,頓了下道:「應該說是兩個驚喜?」

「嗯?」慕夏在心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夜司爵直接牽住她的手道:「這個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走,去看看。」

「嗯!」慕夏掛上了笑容,任由夜司爵牽着自己走。

她知道,不管去哪裏,夜司爵都不會害她,所以她不需要問,只需要跟着走就好了。

這是信任,絕對的信任。

「到了。」夜司爵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了打開了門的弄倉里。 否極泰來,冬去春來,正弘五年開元節一過,看著就暖和起來。

匡山山腳下,也開始復甦。這裡一團綠,那裡一簇翠,在一片寒春中展出生機。

偶爾看到幾朵迫不及待的小花,在肅殺的荒野中綻放,添了幾分别致的春芳。

「急了,有些急了啊。」

看著那幾朵花,岑國璋過了許久才感嘆道。

常無相在身後搖頭晃腦地說道:「老爺說得沒錯,不應時節,只為出風頭,開得早,敗謝得也早。等到百花盛開時,卻無它的身影,可惜可嘆!」

岑國璋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和尚,成了親,明了人倫,彷彿悟了大道。」

「老爺說得沒錯。以前我師父說過,我可能在佛堂上悟不了,在紅塵中反而能明悟。」

「嘿,你這恬不知恥的樣子,很有本老爺的風采啊。」

「待在老爺身邊久了,都學成人才了。」

岑國璋語氣一滯,「無相,你說是跟著百花一起盛開,然後芸芸眾生好呢?還是早開早敗,肅殺中獨芳好呢?」

「老爺,各有機緣,各有得失。」

「無相,你還真是修成了人才啊。」

這時,唐峻來匆匆走來,岑國璋問他道。現在他是師爺,管著岑國璋的文案。

「英維,都安排好了嗎?」

「老爺,都安排好了。先去玉皇觀看看風景,再去洗月閣耍耍。都說那裡的姑子是匡山第一。那些貴人們應該喜歡。」

「駐防警戒呢?」

「人傑帶了五百守備營的兵,五百鄉兵,守住了各個關隘。玉皇觀和洗月閣也搜過兩遍,留得有兵在警戒。」

「好,看時辰也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去接那些貴人吧。」

這些貴人有覃北斗的公子,新任的荊楚糧台主事覃徽鳳,人稱南緣公子;新任的荊楚署理糧台魏國顯,人稱芷仁先生。

他倆有正職,負責押運江南、江淮、江漢三省的糧食到江夏,再轉運至鼎州,以資軍用。

有翰林侍讀學士徐達賢,人稱三明先生;侍講學士劉穆然,人稱四德先生。

這兩位是潛邸老人,皇上當年的文膽智囊,這次掛著襄辦征討土司軍務的牌子,擺明了是來分潤軍功。

兩人四十歲出頭,一個稍高,一個略瘦,都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工部虞衡清吏司郎中李尉,這回掛著督辦湖廣轉運使的牌子,負責征討土司所需的兵甲軍械的製造運輸。

四十多歲,略高微胖,見誰都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據說他原是某縣的書辦,皇上還是皇子時,奉旨去地方辦事,慧眼識英才,賞識提拔了他。才不過十餘年,從胥吏升為五品的六部屬司主官,大順夢的模板!

剩下兩位是年輕俊才,工部主事,李尉的助手嚴伯倫,東陽侯嚴式亭嚴國舅爺的嫡子。他跟另外一位同樣才二十齣頭的男子,結伴而行,很親近的樣子。

這一位名叫蘇徵文,奉國將軍爵,前軍都督府指揮僉事。

據說他父親是皇上的奶兄,潛邸時最信任的心腹。在皇上參加的唯一一次戰事,平定河陰嶺東交界的民亂時,為救皇上而死。

皇上把他當義子撫養,登基后還賜下宗室爵位-奉國將軍,以示格外恩寵。

這七人在薛昆林的帶領下,興沖沖地走上來。

見到了「地主」岑國璋,都客氣地打著招呼。只是敏銳的他能感覺得出,這幾人,除了覃徽鳳、魏國顯和李尉有幾分真誠尊重外,其餘的骨子裡透著鄙視和不屑。

尤其是那位蘇徵文,岑國璋隱隱地從他的神情里,察覺出幾分深藏的嫉妒來。

客套寒噓幾句,眾人沿著山道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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