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姐姐,你放心,我會盯着陸大夫的!」

丁小魚得意洋洋地同賀萊保證了便扯着陸大夫進去了。

賀萊看着兩人離開便讓人研墨給漱秋他們寫信,另外也要給南容文慧那裏修書一封。

她不知道梁王那邊會怎麼辦,但她可以肯定蘭桂一定不會這樣放着素郎不管。

素郎這裏的情況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賀萊很快就有了決定。

被賀萊託付了照顧素郎的重任,丁小魚既覺得高興卻又失落不能再跟着。

可兩相比較,還是被賀萊信任得好。

而且,有什麼情況他還可以親自去找賀萊,這可是正經事。

這麼一想,丁小魚便聽話了。

丁小魚自有可以信任的家人照應,這塊水域也都是她們丁家的,人在這裏肯定沒問題,丁白條也放心地跟着賀萊繼續啟程了。

在丁家日以繼夜的趕船下,她們離桐州也就兩日多一些的水程了。

賀萊終於收到了漱秋他們的信,南容文慧的急信也同時到了。

賀萊先看了南容文慧的信,她跟南容文慧也約定過通信暗語,這封被別人看到也沒事的信上,南容文慧只表達了對素郎出事的驚訝與毫不在意,然而用暗語解開后則是通知她金曉找過來的事。

但奇怪的是南容文慧依舊同她保證會無事。

這讓賀萊不得不想起素郎身上的事。

她心中也隱隱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素郎、金曉只要不長時間離開南容文慧身邊就不會有什麼事,他們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中了毒,只是在南容文慧身邊會被南容文慧用解藥化解。

這毒或許也不是經由吃喝,而是其他素郎、金曉經常接觸的物品,解藥很可能也是什麼物品。

賀萊揉了揉額頭,南容文慧覺得素郎一條命不值一提,她卻不能這樣覺得。

在南容文慧預想中,素郎沒救了,她肯定只能讓人給素郎收斂,蘭桂那邊即使來查也查不出什麼,出行在外有什麼意外都在所難免,誰又能說什麼?

便是梁王又派人過來,誰知道要用多久呢?

如今金曉私自離開多半是要步素郎後塵,那就更跟她們二人沒有什麼關係。

可她留住了素郎的命,素郎身上的奇怪之處就成了對她不利的證據。

不過,丁家那邊也不是金曉能進去的,梁王也沒有法子。

從素郎出事的時間來算,若是金曉十日內能找到她,或許金曉還有救,若是趕不到……

賀萊默默收起了南容文慧的信,不想再多看一眼。

重來一次仍舊不知道敬畏生命的人,她真心無話可說。

她擦了擦手,才珍重打開漱秋他們寄來的信,此刻也唯有他們才能讓她覺得溫暖一些了。

。 等我走出胖子四合院的大門后,本想回頭,但想了一下,還是搖頭朝黑夜中走去。

忽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保重!」

我一驚,頓住身子回頭,胖子和陳軍倆人站在四合院的大門口,正滿眼含笑的看着我。

我轉身,背對着他們揮揮手,步入了夜色之中。

在寂靜無聲的街道中,我停下身子,將包中的人皮面具戴在了臉上。

戴上面具的這一刻,我知道,從此,自己將以另外一個身份活着。

「臘月三十,」我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雖然名字極其怪異,但我還是緊緊告誡自己,從這一刻起,自己就是魂門中人了!

搭車到了火車站后,我踏上了去往崑崙上的火車。

途中到了青海,我便開始轉車而行,四天後,我終於到了沙飛血書中告訴我的地址。

看着沖入雲間望不到頂的茫茫雪山,我開始徒步而行。

因為這裏已經成了杳無人煙之地,根本就沒有人會來這裏,就連來昆崙山旅遊的的遊客,也是不會來這裏的。

當然,對於橫貫了大半個中國,自古就被稱為萬山之祖,龍脈之祖的崑崙上來說,遊客所能到的地方,只是它神秘面紗之下的千萬分之一罷了。

甚至就連國家,也從來都不曾放棄過探索這個佈滿種種神秘,充滿了各種神奇傳說的地方。

而現在,那個讓我們這一類人,所有人都感到畏懼,感到神秘的存在——魂門,就在這一片雪地之上。

我跟着峽谷朝里走去,太陽很熱,天色很藍,沒有一絲白雲,而這條峽谷,罕見的竟然還有野花盛開。

昆龍山的氣候大家都知道,非常乾燥,有的山脈部分,年降水量甚至連五十毫米都沒有。

這樣的地方,對於野花,還真是難得一見。

我擦了一把汗,繼續朝裏面走,大約走了三個多小時之後,氣溫開始逐漸下降,變得越來越冷。

氣溫的變幻讓我不禁打了兩個噴嚏,我停下腳步,回身望去,可這一望,心中頓時就覺得不秒起來。

因為對於自己剛才走過得路,我竟然記不太清了,好像自己是從那邊來,又好像從這邊來,而峽谷中,我能望到最遠的地方也只是百米開外,一處凸起的雪峰。

果然不簡單,我心中一凜,當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對於魂門,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只是,現在這條路,將註定萬分驚險!

別的不說,就連臘月三十這個古怪的名字,我都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起這樣怪異的名字?

我搖搖頭,沒再去管身後的路變成了什麼樣,悶着頭繼續前行。

直到太陽落山之際,我終於感受到了一股極度陰森詭異的氣息。

而傳來這股氣息的地方,就是前方不遠,那座直衝雲端的雪峰!

我心中開始緊張起來,不用想,那裏肯定就是魂門的所在地,不過從外表上倒是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我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又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心中呼出一口氣后,提腳開始朝雪峰那裏走去。

半個小時后,我到了雪峰跟前,看着眼前兩人體寬,兩人身高的石門,我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唯一讓我心中一閃的是,石門口一塊巨大青石上,刻着一個血色的「魂」字。

石門打開着,透出裏面幽暗的道路,藉著外面的光線,依稀能看到石門裏面四五米遠的地方。

而再往裏面,便成了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從石門裏面散發出來,好似這石門就像是一隻張著黑暗巨口的怪獸,將走進這裏面的人全部吞噬!

正當我緊緊盯着石門,觀察著周圍一切時,忽地一個黑影從石門後面緩緩走了出來。

同時聲音已經傳進我的耳朵,「什麼人?」

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像離開,頓時心思急轉,猛地想起,現在的自己已經是魂門的人。

現在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冷靜,再冷靜,然後想辦法矇混過關,從這道石門裏進去。

只是,正當我想着怎樣才能應付眼前的黑袍人,矇混過關時,從石門後走出來的黑袍人看着我,突然道:「三十?」

我心中猛地再次一驚,「這人認識我?不,他認識的應該是現在的臉面,臘月三十!」

我立即反應過來,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現在我可不敢貿然說話,聽這人的語氣,和臘月三十應該挺熟,保不准我一出口,他就會聽出聲音的不一樣。

正當他要繼續跟我說話時,忽地,另外一個黑袍人從石門中走了出來。

剛跟我說話的這個黑袍人,看見另外一個出來時,給我點點頭,轉頭看向他。

從石門裏面走出來的黑袍人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眼前的這個黑袍人道。

「九月十三。」

「暗號?」剛跟我說話的那個黑袍人,語氣嚴肅的對他道。

「菊花盛開!」那人回道。

這個黑袍人點點頭,便轉身看向我說:「走吧,三十。」

剛才的一幕,讓我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此時看見他突然對我說話,心中一驚的同時,立即點點頭,跟上了他的腳步。

石門裏面漆黑一片,而且寂靜的可怕,那個人沒有再和我說話。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我怎麼可能不緊張,但此時,我只能努力讓自己心情變的平靜,再平靜,希望不要讓他感受到異常!

我緊跟着他的腳步,努力讓自己呼吸聽起來正常,道路彎彎曲曲,也不知道跟着他已經拐了多少個彎道。

我用心感覺著自己走過的每一處地方,儘力讓自己能牢牢記在心裏。

半個小時后,我們終於從黑暗的道路中走了出來,不過並沒有見到天空,只是從狹窄的通道中,到了一個較為寬敞的地方罷了。

但比之先前的漆黑一片,眼前最起碼能看的清楚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光線,竟然能將完全封閉的地方照亮。

正當我想着這個問題,觀察著周圍環境時,忽然之間,在我前方的那個黑袍人,猛地一下轉身,朝我看來! 「強子,你見過這個托尼屎大顆嗎?」

「回幫主,屬下沒有見過,但是電視、新聞上不是天天報道他嗎?科技天才,超級富二代,斯塔克工業的總裁,花花公子,他的頭銜是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光頭強森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爹地啊,我不管,反正人家受欺負了,報了你的名字也不管用,這個場子,您一定得給女兒找回來,他托尼屎大顆砸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您的臉啊,他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大哥,萬萬不可啊」

一直坐在下首默不作聲的國字臉男人猛地站了起來,這個男人名叫查爾斯,是托尼的二弟。

「有什麼問題,想當年咱們三兄弟從摩西哥偷渡過來,什麼苦沒吃過,什麼人沒見過?紐約的黑幫,咱們是一個個打過去的!他托尼屎大顆也不過就是一個腦袋,兩隻手,三條腿,別人殺得,他就殺不得?」

說話的是tige

,幫里的人都叫他虎哥。

「小虎說的有道理,我看是這個托尼屎大顆好日子過久了,沒見過血,所以才這麼猖狂!」

托尼殘忍的咧嘴一笑

「是不是我時間長沒露面,讓紐約的這幫上層人士都忘了當年的事情了?」

「就是,咱們三兄弟憑什麼在紐約立足?那不是一個不開眼的富豪惹到了咱們大哥,最後被咱哥仨滅門了嗎?」tige

也笑了起來,似乎在回味什麼

「那老小子身邊保鏢幾十個,安保措施做的也很到位,可是還是抵擋不住我和強子的鐵拳,人多有什麼用?槍快有什麼用?哪裏比得上九頭蛇大人提供的超級血清!」

「哎,三弟,話不能這麼說,那托尼屎大顆可不同於一般的富豪,他研發的鋼鐵戰甲威力驚人,就連美利堅合眾國也都是眼紅不已,千方百計的想要搞到手,怎麼就算要報仇,那也得從長計議啊。」查爾斯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不像個有腦子的人,但是人不可貌相,查爾斯可是三兄弟當中唯一的一個智囊。

紐約的大大小小幫派,無一不知他千面狐狸的威名。

「查爾斯說的對,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那是人情世故——」

托尼一腔怒火泄出,腦子又恢復了清醒,智商重新佔領高地了。

三兄弟和強子都接受了九頭蛇組織提供的超級血清,也就是紅骷髏使用的那個版本,可以極大地放大人性本來的面目。

大哥一旦精蟲上腦就會失去理智,二哥則是越發的冷靜,tige

那就是個暴力狂,只知道打打殺殺,下手也極為殘忍。

華生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哆哆嗦嗦的捧著一杯馬提妮都忘記喝了。

「爹地,人家也沒有過分的要求啦,托尼屎大顆用哪只手打得我,您就把他哪只手看下來就行。」

Ti

a看到父親恢復清醒,趕緊跑了過去。

她對於父親的淫威可是記憶猶新,不管是哪個女人,如果在父親發病的時候靠近,就算是親生女兒,也難逃毒手。

Ti

a已經吃過好幾次虧了,雖然父親每次都能讓她達到世界最高峰,但是那種打破禁忌的感覺,儘管是Ti

a也很難接受。

托尼心中一盪,握住我Ti

a的小手說道

「哈哈,還是我的女兒比較善良,放心,我不但要他的手,我還要他的錢!他不是什麼超級富二代嗎?正好最近幫里打通了摩西哥的獨品渠道,人手擴張,需要大量的資金。二弟,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

查爾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華生,然後又看了看托尼。

「哎呀,二叔,華生是人家的男朋友,以後也是咱們家的人,您就別見外了。」Ti

a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查爾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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