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坐同桌,三年。

你的影子和粉筆灰交織在一起,黑白分明,在我的記憶裏面轉圈。

他們問我為什麼記得你。我也說不清,所有的一切都像流水賬,細細碎碎地,撈不起來。

我不記得我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也不記得到底是誰偷吃了誰的好麗友。

但是我記得你。我記得那三年,不管我朝哪個方向看,餘光里滿滿的都是你。謹以此文,送給所有同桌的你。」

李盛開琢磨:「校園文學?青春類小說。」

回去看了一眼作者,名為「一枝如玉」。

繼續點開第一章,李盛開內心祈禱:「要精彩啊!」

「No.1

我叫耿耿。

親戚們都說這名字不好,勁兒勁兒的,好像憋著一口氣跟誰過不去似的。

但是我喜歡。名字好不好聽是其次,叫習慣了還不都是一樣。真正重要的,是這個名字中傾注的心意。

我爸我媽都姓耿,估計他們起名字的時候腦子裏轉悠的是「強強聯合」「愛情結晶」一類很美好的念頭,所以我叫耿耿。

不過,後來他們離婚了。

所以,我也不確定我對自己姓名的解讀,是不是一場一廂情願。

No.2

……

我有一個很出色、很招人喜歡的同桌。

所以,我有時候變態地安慰自己,你離他最近。

但是這又代表什麼呢?

我到底怎麼了?!」

再想點下一頁,發現沒有了。不知不覺間一連看了十章,李盛開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她眼前浮現的是一個坐在身邊的少年,他們一起上文化課上偷偷討論,體育課上會不時地尋找對方的目光……。

回憶如泉涌,再憶時身邊已不再有那樣一個少年,讓人懷念又留戀的歲月也已一去不復返。

李盛開默默地嘆了口氣,一本流水賬一般的小說竟然引起了她的舊日回憶。

作品感動了又帶動了編輯情緒,不可謂不成功。

很多人寫青春類小說,也接過很多投稿,還有些簽約了。

那些作品要麼是披着校園的皮寫着言情的核,要麼寫的是嚴酷青春,壓抑中成長。

但是這本小說,從前十章來看就是一本流水賬,卻又把記憶里扎紮實實最明亮的細節和青春期少女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情寫得細膩真實。

沒有即是校花校草,也是文理狀元這種超現實設定,就是樸實的校園生活和日子。

文筆也是清爽的,不浮不躁地就娓娓道出了讓人懷念的時光,代入感很強。

李盛開立即給作者一枝如玉發去了站短,聊聊吧。 「我丟,這老傢伙這麼猛!」

看著輕易鎮/壓八岐皇的灰袍老人,陳玄的心中極其震撼,這八岐皇的實力至少都是大劫境後期巔峰的存在,可是在這老人面前,弱小的像一根泥鰍,那麼這老人的實力又有多可怕?

「少主,此乃我天王殿魁首陳不惑!」陳楚皇來到陳玄的身邊說道。

聞言,陳玄的心中再次一驚,這老傢伙居然也是當年陳王族的舊人,不過這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點吧!

「怎麼可能,八岐皇大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凡人如此橫壓?」武士神殿的強者面露恐懼之色,以八岐皇為信仰,這可是武士神殿數百年來的教條,八岐皇在他們心中猶如神明一般,已經根深蒂固。

但是現在,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宛如一條狼狽的鬣狗,被一人鎮/壓的動彈不得!

「這下完了!」蠱王殿、夜魂宮、陰陽術士等勢力的強者面如死灰,天王殿一方有此等恐怖的巨頭坐鎮,他們今日都將難逃一劫!

「這人是誰?怎麼會如此可怕!」神月晴雪眼神驚顫,這樣的局面,將她內心的信仰都快擊碎了一般。

「不愧是天王殿四大魁首之一,即便是猛虎蟄伏,但當他重歸山林之時,根本不是凡人之力可抗衡的!」墨陰帝死死的握著拳頭,因為他想到了當年天王殿四大魁首聯手殺入南洋大陸時的場面。

那個時候,僅是那四人,便是橫壓得南洋大陸大大小小數十勢力抬不起頭來,當年那一戰,也在墨陰帝的心中留下了夢魘,更是太陰神宮上下不想重新揭開的傷痕。

「嗷……」

雪地之中,八岐皇憤怒的咆哮,不過不論它如何掙扎都難以動彈,灰袍老人站在它身上,就如同一座巨山,難以翻越。

「呵呵,看來你的主人並不在乎你這條小爬蟲的死活。」陳不惑緩緩低頭,他輕笑一聲;「既然如此,你這條小爬蟲留著還有何用?」

聲音落下,只見陳不惑單手一揮,瞬間斬下了八岐皇其中一顆腦袋。

劇烈的痛苦讓得八岐皇咆哮連連,而且它極其驚恐的發現,原本被人斬掉還可以重新生長出來的腦袋,現在根本不行。

「該死的凡人,我主人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八岐皇憤怒的咆哮,不過其聲音中已經透露出一絲恐懼,無法生長出腦袋,那麼一旦它的七個頭顱全部被砍掉,就會徹底的死亡。

「哼,威脅本魁首。」陳不惑冷哼一聲,其單手再揮,一連斬下了八岐皇四顆腦袋,只剩下三顆腦袋還掛在它的脖子上。

看著如此被完虐的八岐皇,武士神殿的強者都感覺自己快瘋了,一股可怕的末日氣息,已經完全籠罩住了他們。

「嗷,該死的凡人,主人,救我!」八岐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了,現在它只剩下最後三顆腦袋,一旦也被砍了,它就徹底死了。

「哼,小爬蟲,本魁首要斬你,即便你身後的主人也只能袖手旁觀,在這片天地作威作福了數百年,你也該湮滅了!」陳不惑神態冷漠,單手揮下,作為天王殿四大魁首之一,這世界對他而言幾乎沒什麼秘密,對於八岐皇的來歷,以及它身後的存在,各種資料早已經放在了天王殿的絕密檔案中。

嗡!

忽然,就在陳不惑準備將八岐皇斬殺之際,八岐雪山上空,風雲驟動,寒冷的空氣中,彷彿是有著一道聖潔的偉力橫生出來。

下一刻,狂風嘶吼,天地變色。

所有人都駭然的發現,他們腳下的雪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

十米、百米、千米、萬米……

不到幾個呼吸時間,所有人視線所及之地,原本被厚厚白雪覆蓋的八岐雪山,竟然浮現出了一片『陸地』,露出了大地本來的面貌。

如此奇觀!

如此神人手段,瞬間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陳玄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瞧著視線中那猶如奇迹般的一幕,一念之間,融化了八岐雪山上所有的積雪,這到底是什麼手段?是誰有這等通天之能?

「什麼情況?」婆羅般若黛眉凝起,她能感覺到這片天地間,正在涌動著一股讓她都心悸的力量。

「難道……傳說是真的?」墨陰帝的身體顫/抖著,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古老的傳說,但是這樣的傳說不僅是在太陽帝國,在世界各地都有,可是,千年以來,這些傳說並未出現過,所以,幾乎很少有人當這些傳說是真的。

但是眼下的情況,似乎……正在印證這些古老傳說的真假!

憤怒了么?

陳不惑抬頭,其帶著微笑的嘴角,露出一抹頗為嘲諷的笑意,不過……憤怒了又如何?這片天地我做主!

「主人,主人,殺了他們,殺光他們……」八岐皇那猩紅的眸子極其激動,數百年了,它的主人終於又出現了。

八岐皇的主人!

陳玄的眼神微凝,能當這恐怖怪物的主人,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哼,我看你還是下地獄去跟你那所謂的主人團聚吧。」陳不惑不在留手,猛然將八岐皇剩下的三個頭顱全部都斬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那種令人心悸的力量更加狂暴,更加瘋狂。

天地間,也是在此時,響起了一道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這聲音就宛如神靈在對螻蟻說話;「凡人,你在激怒本神!」

這聲音,彷彿是從天地間每一個角落響起,讓所有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真的存在……」墨陰帝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他從未去想過,這些古老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是誰?」陳玄抬頭,眺望這片天地,這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是一個女人,這聲音,冷到讓他感覺窒息。

「神照!」陳楚皇的聲音低沉。

神照?

陳玄心中疑惑,這是什麼人?她在哪兒?

「哼,本魁首激怒你又如何?神照,有本事你滾下來一戰!」陳不惑抬頭望天,聲音凌厲,你是神……又如何?

。 盛知衍準備好了沈一心要的東西,當天晚上就送沈一心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之後,飛機已經飛上天了,盛知衍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在空中的沈一心用特殊的電話撥打過來的。

「感謝陸總對我的慷慨解囊,答案我已經放在你衣服的口袋裏了,你按時去取,就可以了。」

「好。」

盛知衍摸著自己的西裝口袋,卻是有一個東西,不過不是紙條,而是一個鑰匙。

這個鑰匙就是機場的超市儲物櫃的鑰匙,盛知衍馬上就帶着鑰匙去了。

按照紙條找到了營業員要了一個箱子,箱子裏的東西就是密碼紙,憑藉密碼紙才打開了那個儲物櫃。

若大的儲物櫃里,就只有一個信封,信封里是一個封信,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赫然就是陸知恆。

「怎麼可能是陸知恆?」

盛知衍完全不相信,打開一旁的到信件,竟然有三頁紙那麼厚。

【陸知衍,當你打開這個箱子的時候,我應該已經登上離開的飛機了,感謝你信守承諾把我送了出去,這次就算是我和你之間的仇恨勾銷了吧。

我想,如果一開始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我絕對不會和比的男人在一起。可惜,和我在一起的是個空有其表的廢物。

你一定很意外,為什麼我要給你陸知恆的照片,你也肯定不會相信,那個背後一直給你下絆子的人就是陸知恆。

我從錢進的監獄之後,不知道是說給給我撈出了,我出來之後也不敢用自己的真是面目示人,不然就會遭到毒打,我被打拍了,就吧自己給偽裝起來了。

有一次我實在是餓了,我觀察了很久,陸家老宅好像是都沒有人樣子,所以我就靠着從前的鑰匙,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一開始我直說想找個地方安身立命的,等我修整好了,找到門路了,就從找個城市離開,再也不會來了。

但是那天我聽見了你和陸知恆的談話,你說你不要陸氏,將陸氏和老宅都交給陸知恆處理。我相信那個時候的你一定是非常真誠的。你也希望給哥哥某一個出路,弄一個后陸。

可等你走了之後,陸炎就來了。

陸炎和陸知恆說,他隱忍了怎麼多年,終於得到了。沒想到權利還是什麼的,這麼好,具體的內容我也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夠肯定的是當初陸知恆瘋了,並不是真的,而是裝瘋。

至於應該如何找到證據就是你的事情了。

對了還有一個事,就是信封里還有一個優盤,是我偷偷拍到凌玲找了幾個孩子,在院子裏拍東西,但是拍了一下午,具體拍的是什麼東西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們很小心,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謎團就留給你了,雖然你曝光了我的醜事,但是我不怪你,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我才認清楚了身邊人,也更知道什麼樣的生活才是適合我的。

未來,如果我還能夠活的不錯,不過你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

我們不是朋友,但是我們現在也不是敵人。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我不會在害喻言了,有機會你幫我說醫生對不起吧,為過去的那些不成熟的錯誤道歉。】

這封信是純手寫的,也很長,但是不得不說,她的字跡挺漂亮的。

盛知衍看着字跡,將東西收好之後,回到了公司。

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電腦,看了優盤裏的文件,卻是偷拍的畫面,而當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盛知衍愣住了,周深也驚了。

「衍哥,這個不是……今天唐總拿來的照片么?沈一心怎麼會偷拍到?」

「很顯然,那個所謂的證據,就是被人偷拍的。」盛知衍就已經明白了。

正是因為沈一心在老宅里討生活,才歪打正著的發現了凌玲的秘密。

他們為了避嫌,所以不住在老宅,但是覺得老宅不會有人,所以才能夠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拍攝所謂的證據。

他們為了這個,沒做功夫吧,不僅要用當年的那樣的神相機,還要找到角度,甚至很有可能這些小演員門拍攝了千百遍,才找到了這麼一個合適版本,來當做證據。

而這個證據,就是徹底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的工具。

現在,恐怕唐浩已經在拿着離婚協議書來的路上了。

「衍哥,既然我們找到了證據,就去告訴少夫人,她一定會聽你的解釋的。」周森建議者。

雖然喻言對他來看,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賢內助,當他能夠感受到那種愛而不得個感覺。

所以為里不讓陸知衍對人生有遺憾,他還是會剛給他們製造機會。

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不就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嗎?

盛知衍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沈一心信里的話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陸知恆下了這麼多年的棋,肯定不會因為這麼個證據就承認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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