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那些從兒時就不停地逼迫她,讓她強壓下家國重擔的那些人……

一件件一樁樁一筆筆……她心中都記得清清楚楚,總有一天她要清算!

而這第一個清算的對象就是月卿!

她利用冥界的假身份查到月卿的下落便來到人界。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重複的動作,期待與玫陽相見的小七醒的格外早,旁邊的阿奎同那條雌犬還相互依偎沉沉的睡着,走過賈巴所在區域的時候,小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賈巴不僅作風糜爛,睡姿更加不敢恭維,睡著了都是壓着雌犬。而相距不遠的圖名則和那些陪伴它的雌犬相離甚遠。

小七不由的好奇圖名為何不喜愛雌犬,莫非如同老么一樣喜歡公犬?想到老么小七不由打了個冷顫,太噁心了。不過此時也不來及細探八卦,因為心中一個浮現出的靚麗身影在催促着它的雙腿趕緊行進,現在每天只要閉上雙眼腦海中總閃過美麗的笑容和曼妙的身影,總是想要見到它,望着它,陪着它。

Isdry伤感 經過幾片空置區域后,小七來到往日相約的地方,只是這裏卻少了一個期待的身影。懷着失落無比的心情,小七不死心的到處亂轉着,直到轉過某個拐角處,裏面赫然隱藏着一個小小的房間,向房內望去,只見這個房間里白熊和娜娜正熟睡着。

小七猶豫不決的在門外走來走去,一邊是對麗人的思念之情,一邊是出於對名之一族首領的尊重和基本的禮貌,所以瞻前顧後要不要去叫醒兩犬。

「嗒,嗒」小七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門外不斷來回走動,看向門內左顧右盼欲言又止。然而小七不知的是白熊早已發現它的到來,只是假裝睡覺偷瞄小七到底想幹什麼,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白熊假意醒來,伸著懶腰,打着哈欠,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驚訝的問:「咦,小七你怎麼在這裏?」

小七見到白熊醒來,臉上的喜悅之情一目了然:「對不起,白首領,我不小心走到這裏來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打擾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問你,問你。」

白熊跨出小屋滿臉關切的說:「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脫。」

小七感覺自己滿臉被火燒灼,畢竟早早起床找一個首領居然只為探尋一隻雌犬的去向,有些殺雞焉用宰牛刀的感覺。

白熊圓潤可愛的雙目如洞察小七動機一般,狡詐一笑說:「是不是肚子餓了?還是住的地方不滿意,你只要說我都能儘力滿足你的。」

Isdry伤感 「不,不,其實,其實,我想知道玫陽去哪裏了。」小七頭顱底下,支支吾吾的說。

「哈哈哈。」白熊爽朗的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它們出去尋食了。」

「尋食?」正處於白熊笑意中羞愧的無法自拔的小七聽到這兩個字瞬時緊張起來:「怎麼會是玫陽去尋食,這可是很危險的。白首領你快叫它趕緊回來吧,不行,我代替它去。」語氣中焦急萬分,流落出萬分關心,以往隊長,段長的經驗讓它清楚,尋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白熊盯着心急如焚的小七也不說話,靜靜觀察著坐立不安的小七,待小七用乞求的眼光看向自己時方才不急不慢道:「你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玫陽去冒險,只是我們這裏情況特殊,你初來乍到不知道,來,來,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聊聊,免得吵醒了娜娜。」

小七不解其意,帶着擔憂的心情跟着白熊朝東南放心走去,在兩犬走後,睡在內屋中的娜娜突然睜開雙眼,只是那雙眼睛中帶着嘲諷、厭棄和不屑。

來到一處巨大的脊柱下,白熊懶散的用石柱凸起部位磨蹭著背部,舒坦的忍不住叫到:「小七,你也來試試,可舒服了。」

小七此時那有心思,全身心都在為玫陽的安危着急,但白熊正在享受摩擦背部的快感,自己雖然着急,但也不敢過分催促。

白熊按摩了一會後,見小七焦慮不安的神態,也不在打馬虎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你們土之一族是最下層的犬去尋食對吧?」

小七一聽要說正題趕緊點了點頭。

白熊略帶驕傲的說:「我們名之一族卻是最上層,血統最正的犬才能去尋食。」

「這?怎麼會這樣呢?」小七滿腦子充滿了疑惑。

白熊漆黑的雙眼深處瞥視之情一閃而過後說:「呵呵,我們居住的地方可是城市的最中心,你知道嗎?」

「知道,來的時候聽阿奎說過。」

「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能在這裏出現的狗那也是要有檔次的。」

小七滿臉問號:「那住在最上層的那幾百條犬都不用幹活嗎?」進來的時候它可是清楚的看見哪裏聚集了幾百條土犬。

「哈哈,那些蛀蟲?當然要幹活,不過它們乾的是體力活。」白熊絲毫不掩飾對那幾百隻犬的輕視之意。

「體力活?」

「是的,它們只能從事那些搬運垃圾,清理周圍雜物,保障我們安全的體力活。」

「至於尋食可是門藝術活,那些雜交犬難看的樣子,雜亂的血統,出去只會被人當做「土狗」打死,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白熊愉快的解釋著,偶然不小心說錯了某個詞語,道歉也不過是隨意走走過場。

小七並未反駁,因為白熊說的不過只是一個事實,讓它不開心的是白熊偶爾流落出對「土犬」的歧視,這會嚴重影響到它和玫陽的未來。

「意思是玫陽出去不會有危險?」小七最在意,最關心的莫過於此。

「當然不會。我以首領的名義保證。」

听够情话 小七皺了皺眉頭,還是不放心:「可是,尋食終歸會有危險,比如,比如,遇到不知名的毒物或者一些尖利的物品划傷,這,這都會帶來危險,尤其是本人類發現會被逮捕的。」

「哈哈哈。」白熊又是一陣大笑,然後用更加自得的語氣說:「小七,這麼跟你說吧,流浪犬也分三六九等的,你們土之一族的犬雖然數量眾多可不敢輕易踏足城市的最中央,而我們名之一族不過寥寥幾十隻犬卻擁有着整座城市裏最高端、最上檔次的地方,而且你們土之一族只能晚上尋食,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

小七抬頭望向一處天窗,之間白皙的陽光投入地庫。「嗯!啊!居然是中午。」小七驚駭起來更多的是為玫陽擔憂起來,現在的它心裏只剩下那道靚麗的白色身影,腦中早已忘了思考更多的事。

白熊往前走了幾步,像極了驕傲的將軍。「你終於知道了,你們土之一族視為死亡時段的白天,反而是我們名之一族自由活動的最佳時間,雖然我們被迫棄了,可我們的血統讓很多人誤以為我們是有主的,讓那些想要逮捕我們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們的身價決定了人類對我們的態度。」

「身價!」小七不自覺的底下了頭,曾經有一個矮小的小捲毛就是用這個詞語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和它的差別,這個詞語原來同樣適用於流浪后的生活。

白熊望着備受打擊的小七輕蔑的笑容劃過嘴角,但瞬間又變成了安慰:「怎麼了,小七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沒有,白首領,我告辭了。」小七失落的佝僂著腰走了,尾巴任意的拖行在地面,至於玫陽的安危,它知道白熊沒必要騙它的。

白熊不忘在小七身後語氣殷切的叮囑:「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能做的我一定做。」直到看見小七的身影在暗淡的燈光中消失,才收斂起虛偽的笑意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要不是想清楚你和智者之間的關係,才不會安排玫陽陪你,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去哪裏?」

「咱爸現在氣頭上,我回去指定攆我回北涼。」

「況且,我還有事要跟妹夫說,正好咱們邊吃邊聊。」

面對自己妹妹的哄攆,李天豹卻撇嘴不在乎,扭頭看了雷凌一眼,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三哥?」

「你還厚臉皮!」

李珊珊拿自己三哥沒轍,弄得她也是哭笑不得,徵求雷凌的意見。

一旁的小黎,得知這位長相英倫,卻有點不著調的男子,是李天龍的弟弟,她神情有些古怪。

「堂堂北涼王,居然也會蹭吃蹭喝?」

一旁青冥冷嘲熱諷,看着怎麼攆都不走的李天豹,有些納悶他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的。

「別拿北涼王頭銜壓我。」

「蹭吃蹭喝說的多難聽?」

「我妹夫請吃飯,我這個當哥哥去不是很正常嗎?」

李天豹瞪了青冥一眼,他最反感別人張口吃咯了北涼王,在他眼裏這就是一個虛名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當哥哥,是不是該請我們吃飯才對啊?」

雷凌撇嘴,笑裏藏刀看着李天豹問道。

「昂?」

「妹夫,你別開玩笑了?」

「我這兜里,比臉都乾淨。」

「別看我當什麼北涼王,我的拿點油水還不夠你們一頓揮霍的。」

聽雷凌讓自己請客,李天豹反而哭窮起來,完全一點王者的風範。

「說的還真夠可憐?」

「整個北涼都歸你管,我就不信連吃頓飯的錢都沒有?」

青冥撇嘴,李天豹連這種話都好意思說。真是丟盡了北涼王這個稱號。

雷凌、花小蕊、秦鳳三人忍不住笑了,李天豹不但是巧舌如簧,臉皮厚的跟城牆,最重要的竟然還是一個吝嗇鬼。

「唉!」

「你看看?」

「說了你們也不信。」

「北涼本就是貧緊之地,物資匱乏嚴重。」

「而我這個北涼王,一個月的俸祿就那麼點,吃的遠不如你們。」

「我北涼數十萬大軍,哪個不是為了養家餬口?我不勒緊肚子,拿什麼給他們當狗糧?」

李天豹苦澀搖了搖頭。

一副心酸,一臉愁容,說着說着都要快哭了。

「真的假的?」

聽李天豹說的生活這麼艱難,到有點像抗日時代,弄得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的樣子。

就連李珊珊都覺得有點太不現實,如今時代與時俱進,富國民強時代,怎麼可能還有這種艱苦的地方?

「好了。」

「不就是一頓飯嘛?」

「弄得好像要成了個罪人似的?」

「我雷凌誰都不服,就服你李天豹!」

雷凌一臉的不耐煩了,看李天豹變得憂愁善感德行,他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這不就對了嘛?」

「不是我李天豹小氣鬼,改天妹夫去我北涼,我一定按照當地最高標準待遇招呼你。」

看雷凌不在讓自己請客,李天豹頓時笑容滿面,弄得大家也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個李天豹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雷凌,趕快找車吧?」

「咱們小黎可是餓了一天了?」

花小蕊看時間不早了,小黎這剛剛出院,一直還餓著肚子,她們當然要照顧一下小不是?

「小黎?」

「她就是大哥之前的前女友?」

聽到小黎的名字,李天豹不由瞪大眼睛看了小黎一眼。

自己大哥與小黎一事,他也有所耳聞,只是他沒有想到,雷凌幾人跑到醫院來,竟然是為了自己大哥的前女友?

聽到李天豹這麼一問,小黎頓時面頰微紅,下意識躲在李珊珊的身後。

「不該問別問。」

「小黎,別理我三哥,他這種人招人煩!」

李珊珊瞪了自己三哥一眼,拽著小黎挽著雷凌胳膊就走。

花小蕊、秦鳳兩人看了看李天豹,兩人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李天豹,有些事不該問,真的不要問了?」

「你大哥他不是個東西。」

在雷凌幾人走後,青冥突然皺眉看着李天豹,說一句讓李天豹不愛聽的話后,轉身也走了。

「我大哥怎麼又不是東西了?」李天豹不解,自己大哥除了嘮叨點,其他地方都很好,可青冥一番話,聽得他很不是滋味。

「唉……!」

「你們等等我啊?」

李天豹原地納悶時,雷凌幾人已經攔下計程車,準備上車要走,這讓李天豹着急了,急忙吆喝跑了過去。

……

天京上空。

皓月當空,突然有幾道身影劃過虛空,落在了天京無人的小巷裏。

「終於到天京了。」

漆黑的小巷裏,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隨後只見一男一女從小巷中走出。

這兩人中,那個男子居然來自東海馬家的馬雲飛。

走出小巷的馬雲飛,臉色不太好看,一臉的陰霾看着,讓自己躺着回去的天京城。

儘管天京燈紅酒綠,也難以陶醉他內心之怒。

天京,李府。

那是讓他刻骨銘心,難以忘記的地方。

雷凌,更是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名字。

「小弟?」

「你怎麼不高興了呢?」

馬雲飛,一臉陰霾,兩眼冒着寒光一言不發,讓一旁年輕,長得如花似玉的女子有些好奇。

此女,她名叫『馬雲嵐』,馬雲飛的大姐,也是一位修行高手,修為以達到了神境五重天。

而馬雲飛,自從被雷凌打的半死,被人抬回馬家,可是整整躺了一個星期,要不是家族有療傷神葯,他現在還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