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堅解釋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地縛靈在指定的地域,是受到保護的。比如水鬼,在水下幾乎無敵。但是一旦離開水,一把火就能解決。而你,離開了鏡子。」
女鬼感覺到強烈的不安,「為什麼沒人告訴我這些?」
「多讀書,不是壞事。」
。 記者的問題依舊是一個接著一個,他們不管盛夏會不會回答,先將自己的問題都給搬出來,等著盛夏的下文。
盛夏被一群記者包圍著,她也不慌張。
三年前,她從酒店床上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場景。無數的記者拿著攝像機對著她拍,也不管她的衣服有沒有穿好。
那時候的盛夏,真的被嚇怕了!一夜之間,她性情大變。但是現在,盛夏不怕了!
這三年中,這樣的場景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即便心裡有些慌張,但是這種不安的情緒已經消散了不少。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的笑話,所以她不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
盛夏嚴肅的看著他們,看見他們一直在盯著自己,眼中帶著譏諷。盛夏微微一笑,露出幾分有些神秘的樣子,讓人看不懂。
正當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時候,盛夏忽然開了口,淡定地說:「也不知道你們腦子裡在想什麼,成天就希望我和我老公離婚。我看你們大多數都是男人,難不成還惦記我老公?」
「再者,你們說的顧家小姐失蹤……」盛夏嗤笑了一聲,看著這群記者的眼神中滿是嘲諷,「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該說你們這群人想象力太豐富,還是故意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言太太,您這話是否認您對阿離小姐動手嗎?那你該怎麼解釋,阿離小姐與您見完一面之後就失蹤了?難道真的不是言太太你動手的嗎?」
一個記者犀利的發問,盛夏看了她幾眼,發現這個記者是個女人。盛夏覺得好笑,這世上,為難女人的只有女人,好像女人動起手來真的無比狠毒。
盛夏看著那記者挑了挑眉,然後鎮定地說:「你們是記者,說話之前一定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你們就胡說八道,算不算是帶偏輿論?」
「還有,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對阿離動手了?你們不要忘了,我是正兒八經的言太太,我為什麼要去跟一個三過不去?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盛夏這話一出,大家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盛夏這話說的很是霸氣,一點毛病都沒有。誰也沒想到,一向是個慫包的言太太如今真的硬氣起來了。
「那你能告訴我們,阿離小姐去哪裡了嗎?」
盛夏斜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問道:「你這麼關心阿離,知道的以為你是為了找到事情的真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派來的間諜。我沒對阿離動手,我怎麼知道她去哪裡了?」
「怎麼,你們這些記者的工作就是來揪著我不放嗎?有這時間不如想想該怎麼救人,少耍點嘴皮子和心機,對誰都好。」
「……」
盛夏這話讓那記者的臉剎那間變得通紅,她看著盛夏說不出話來,很是尷尬。
盛夏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塵,繼續道:「至於你們說的離婚……沒有得到任何證據之前,不要胡亂造謠。言太太的位置,我既然坐上來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 徐晝這小子也是個狠人,牙一咬,直接抱著錢萌萌就從山上滾了下去,差點把我給驚呆了,不過這樣滾下去,還這個姿勢,那保證明天得鼻青臉腫的回來,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好笑。
徐晝都滾下了山,自然趕到的陰人無法看他們笑話,這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大家說了聲很奇怪,又回去了。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也跟著回去了,不過回到房后,鬼婆沒在,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在天師門找了一圈也沒見她的人影,不知道她來天師門到底想幹什麼?
萬一被楊天抓到,可別把老子給供出來,不過她給我的葯倒是很好使,我得衷心感謝她一下。
由於心情愉悅,我直接睡到了大天亮,等出門的時候,突然路上就遇到了這對狗男女,他們居然回來了,不過兩人都極其凄慘,錢萌萌走路雙腿架開著,身體有多處刮傷,鼻青臉腫,甚至還流了不少血,衣服上都是。
徐晝比錢萌萌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兩人下面好像都有點不對勁,不知道他們多久才分開,徐晝也渾身是傷,鼻青臉腫,就是沒流那麼多血。
哈哈,這一回,我估計他們沒個把月是不會再想做那事了,估計他們想起來都害怕,徐晝短時間內都別想洞房。
「喲,你們怎麼啦?這是……」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驚訝的喊道。
「閉嘴,喊什麼喊,生怕別人看不見嗎?滾,不關你事。」徐晝憋了一晚上的氣,直接暴怒了起來,但他又不敢出手,一來怕引過來更多的人,二來他受傷了,怕打不過我,只能呈呈口舌之快。
我也懶得跟他口嗨鬥嘴,昨晚整蠱他那麼爽,已經狠狠的過了一把癮,夠了。
「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行么?昨晚我聽到有人在後山喊救命,是你們嗎?不會是給什麼野獸圍攻了吧?」我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心裡在笑,如果拍下來那就好了,無奈天太黑。
「額,對,沒錯,我們昨晚想去後山打點野雞,野兔吃,沒想到遇到了兩隻大老虎,一群狼,徐晝為了救我,結果兩人都翻下了山,所以才受的傷。」錢萌萌連忙解釋,企圖不讓我發現真相,可她不知道,我才是幕後煮屎人。
「不是吧,我之前不是看見傅老大給你送了雞湯嗎?你還吃不夠啊?大半夜還去抓野兔?」
我眼珠子一轉,立刻把話題引到了傅老大身上,這下,可能又有好戲看了。
錢萌萌好像想起了什麼,立刻搖著徐晝的身體小聲說道:「徐晝,我想起來了,昨天傅老大那王八蛋給我送了一盅雞湯,我說咋那麼好心呢,但現在想來,他可能是在雞湯裡面下了葯,他鐵定送的是毒雞湯。這傢伙,知道我跟你好了,所以妒忌吃醋,痛下毒手。」
「豈有此理,居然敢害我麒麟之子,這個傅老大什麼來頭?」徐晝暴怒,一拳打在了柱子上,轟一聲,柱子上直接多了一個拳印,可見其有多麼的憤怒,昨晚估計這對狗男女慘到沒邊了,不然不會這樣怨氣衝天。
「他也不算什麼大來頭,三長老的狗腿子罷了,跟你比自然差不少。」錢萌萌立刻煽風點火,她覺得都是傅老大害的,自然是要徐晝幫她出一口惡氣。
「哼,這個狗腿子,老子一定會把他打斷的,媽賣批!敢耍我。」徐晝大罵一聲,身上的怒氣更盛了。
「額,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你們跟傅老大有恩怨?」我再一次演了起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關你屁事?你怎麼還沒走?擱這站著有奶給你吃啊?」徐晝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確實不關我的事,不過你們說的傅老大啊,昨天我還見過他一次,就在你的房間鬼鬼祟祟,一看到我他就驚慌失措的跑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又編了一個謊言,然後把鍋一次性都甩給了傅老大這條舔狗。
「當真?我憑什麼相信你?」徐晝半信半疑的看著我,眉頭緊蹙。
「廢話,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有獎拿還是怎麼著?我就看見了告訴你一聲,你要信就信,不信拉倒。」我揮了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能我演技太好了,徐晝不信,錢萌萌倒信了,又或者她也想徐晝起搞定這個傅老大。
「還真別說,會不會是傅老大潛入你房間里下藥?不然,你昨晚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行呢?」錢萌萌在徐晝耳邊說道。
「姥姥的,我就說我身體怎麼突然出問題了,原來是有人給老子下了葯,草!這個傅老大,我一定要想辦法宰了他,不然我枉為麒麟之子,是不是都以為我麒麟之子好欺負呢?」徐晝又打了一拳在柱子上,這柱子立刻震了一下,差點就倒了。
這柱子跟電線杆一樣粗大,可見這拳力還是有點猛的,這小子不簡單,以前應該練過,而且是從小那種練起那種,到底他師傅是誰?一個生活在那種巷子的孩子,會有人收他為徒嗎?
「你等著,咱們先休息一天,你看我怎麼弄他就完了,敢害我,還壞我好事,這傅老大就是在找死。」徐晝說完后,直接走了。
錢萌萌瞪了我一眼,也冷哼一聲回了房,這女人,昨晚估計被折騰的夠慘,嘿嘿,想起就感覺有些好笑。
還有傅老大,估計要遭殃了,嘿嘿,這鍋你得背好了,死舔狗。
徐晝和錢萌萌走後,我也不再管他們,去吃了個早餐后,我就徑直的去看高嚴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房間里還有別人,可我推門而進的時候,裡面的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就剩高嚴躺在病床上。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高嚴的手指頭動了一下,好像醒了。
卧槽,這死老頭終於要醒了,我一激動,連忙叫了起來,這時候老天師優先趕過來,然後給高嚴把脈,這時候他露出了笑容:「老高沒事了,哈哈……」
。 「還有你!」
江小小走上前去,走到羅士信跟前。
「在城裡的時候,你就對我糾纏不休,我早就跟你說過,咱們兩個不是一路人。」
「你來到知青點兒的第一天,就跑過來找我當時我可是當著那麼多知青的面,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對你羅士信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思。」
「對,這個我可以作證,我可是親耳聽到江小小和羅士信的對話。江小小絕對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羅士信。」
劉斌站出來。
趙茹輕巧的說一句。
「你和江小小關係那麼好,說不定你也是江小小的入幕……你的話能信?」
其他男知青立馬訕笑起來,王順一向溫順,忽然之間用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兒,站出來。
大吼一聲。
「為什麼不能信?不能信我們的,卻能信羅士信的,這是什麼道理?天下有這樣的道理,還是說你們只想相信你們想相信的!
真實的事實到底是什麼,你們反而不想相信。」
這一句話說完,其他人都愣了愣,對呀,為什麼要相信羅士信,反而不相信江小小?
畢竟在隊里所有人都知道,江小小和羅士信這些人根本不來往,連話都不說。
他們知青點兒早就分成了兩派。
羅士信那邊的人基本上江小小他們這邊的人不搭理。
雙方之間其實沒有劍拔弩張,也差不多。
江小小所來往的也只有劉斌,王順他們那邊兒的八個男知青。
要說江小小和顧傑在一塊兒,誰都信!
畢竟兩個人的互動那麼多,再加上上一次江小小腳受傷之後,沒看見顧傑把江小小抱來抱去,江小小都沒拒絕。
放著現在都已經在機械廠當工程師的顧傑不要。
反而和羅士信有來往,這話說去,他們也有點兒不信。
「小小,我沒想到你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一開始你和我說在大家面前,不要暴露我們的關係,免得名聲不好聽。
雨潼 我同意了,可是沒想到後來你看上了顧傑,你居然嫌棄我。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一個嫌貧愛富,拋棄真愛的女人。」
羅士信絕對不能讓江小小扭轉局面,那可對不起自己設了這麼久的局。
大家一看到一往情深的羅士信,遭人拋棄的這副樣子,不由的又疑神疑鬼起來。
「羅士信,你現在腦子清不清醒?」
江小小的一句話,所有人都發楞。
這話問的,難不成還想給羅士信腦袋上扣一個腦子有病的帽子?
羅士信悲憤的注視著江小小,還是一臉的深情。
「我的腦子很清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
「很好,既然你說你對我一往情深,現在腦子又這麼清楚。既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發瘋,那麼你既然對我一往情深,你怎麼和江詠梅滾到了炕上?
難不成我還能摁著你和江詠梅在一塊兒親熱?我還有這個本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詠梅和羅士信的身上。
尤其是剛才衝進去的幾個男知青,他們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畢竟他們是第一個到的,手電筒照射之下,看著羅士信從江詠梅的身上爬起來。
而且男知青第一次能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面,難免多看了幾眼,甚至還看到了那些血。
大家都是男人,誰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會兒在聽了江小小的話,立刻不少人開口。
「行了,羅士信別往人家江小小頭上扣帽子,平常也沒看見江小小搭理過你。你和江詠梅可是動不動倆人就湊在一塊兒說悄悄話。
那樣子明明是你和江詠梅有一腿。
你剛才和江詠梅那副樣子當誰沒看見似的。」
「居然現在為了幫江詠梅脫身,直接往人家江小小頭上扣帽子。這件事可真關不著江小小的事兒,我可以作證。
我昨天還看見江詠梅和羅士信兩個人悄悄到小樹林那邊兒說悄悄話。」
「我也看到了,那個親熱的頭挨著頭說了好半天。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江詠梅和羅士信最近老是兩個人鼓鼓叨叨,有時候江詠梅還跑到羅士信的窯洞里,兩個人單獨一呆就是好長時間。」
「還有這個胡朝陽說的話也不能信,胡朝陽前段時間剛把人家江小小腿給撞壞了。那會兒都恨不得把江小小吃了。
現在一扭頭,居然說江小小跟他兩情相悅,鬼才信。」
「這裡面肯定有鬼,前段時間我也看見江詠梅動不動和胡朝陽躲在坡底下的樹林那塊兒說話。」
「還有上一次江詠梅說從城裡回來,結果那一天胡朝陽也去城裡了。江詠梅回來就多了一塊紅色的圍巾。」
「對啊,要不是傻子,江小小憑什麼能看上胡朝陽和羅士信!人家顧傑現在是工程師,長得又那麼好看。
放著好好的顧傑不要,非要跟這兩個人搞曖昧,誰信啊!」
「那不是鬼話,再說了,既然跟他們倆搞曖昧,為什麼滾在炕上的不是江小小,反而變成江詠梅?
這事情可說不過去,今天打穀場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
江小小早就去了打穀場。
人家可是從頭看到尾和我們一起相跟回來的。你要說人家害你,這話可真說不著,難不成江小小還有三頭六臂能夠分身?
再說了,就算能夠分身,你看看她這麼一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身上沒點兒力氣,她怎麼把你們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扔到窯洞里?」
「怎麼讓你們三個心甘情願的自己滾一堆。
「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呀!」
「那滾到炕上自然是你情我願,不然的話,心裡喜歡著別人,卻跟另外一個女人的滾到炕上,這算什麼,這叫畜生。」
這一下子,人們議論紛紛,輿論的導向瞬間就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