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

小夥子探頭看了看,「也不咋樣嘛,還沒我房間大,我現在是一塊二,該不會明天你給我漲到兩塊吧?」

中年女人再次:「……」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泡啊?

陳桑抓住機會,趁機敲竹杠,「原來你是故意收這麼貴,就因為縣上目前就你自己旅店開門?」

陳桑眼神不懷好意,中年女人看得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我想我現在去工商局告你亂收費,企圖打破社會主義市場恆定價格,我相信明天這個旅店一定會關門大吉。」她哼了一聲,隨即帶著挑釁的眼神看向女人。

對方恨不得馬上撕了她的嘴,但是她身邊的男人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估計一個手就能輕易把她掀翻。

蕭平君嘴角帶著笑,他也挺驚訝的,小丫頭懂得還挺多。

那個見義勇為的小夥子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為了防止她明天突然給我漲價,我支持你去告她。」

中年女人:「……」

她看向小夥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瞎摻和什麼?」

小夥子皺著眉頭,抓住了關鍵點,「你跟他們有仇啊?」

中年女人:「……你是不是有病?」

小夥子:「腳氣病算不算?」

「……」

蕭平君看了眼時間,都快九點了。

「算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你價格合理,我們也不會真的干損人不利己的事。」蕭平君本來就沒有要繼續和中年女人糾纏的意思,鬧大了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何況外面查得也挺嚴格的,要是這個女人突然跑去告訴巡防,到時候人家查房指不定倒打一耙告他們一個流氓罪。

陳桑卻不想那麼輕易作罷,還要再說什麼,讓蕭平君一個胳膊圈住了肩膀。

「好了,別鬧了。」

她哪裡是在鬧嘛,隨後看了看看熱鬧的人,陳桑最後還是沒好意思再回嘴。

中年女人見這事有了迴旋的餘地,她本來就是想敲個竹杠,多賺點錢,到還不至於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算了算了,看在這麼晚的份上,你們也不像是壞人,價格還是按照一塊二給吧。」

這還倒打一耙,指鹿為馬了。

什麼叫他們看著不像是壞人,一開始的壞人就是她這個老妖婆好嗎?

陳桑要發作,還是蕭平君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才讓她泄氣。

「不行,最多一塊錢,這個小哥剛才看了我們房間,人家說了不如他的房間,他的房間比我們大才一塊二,我這個小的還一塊二,不合適吧?」不跟她鬧,不代表她要吃下這個啞巴虧。

中年女人可能是真的怕了陳桑了,不耐煩的揮手,「一塊就一塊,再少就去別的地兒。」

陳桑炫耀地朝蕭平君努嘴,好像在說。

瞧,我給你省了兩毛錢哦。

送走中年女人,小夥子也回了自己房間,看熱鬧的都縮回了自己腦袋。

最後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陳桑一鬆懈下來,感覺好累啊,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上。

床是床墊,比宿舍的棕墊床睡著舒服。

她正要脫鞋,男人卻先她一步,躲在了她身前。

他的手很寬厚,手指修長。

伸手握著她的腳腕,明明單獨看的時候自己腳脖子還挺粗的,怎麼被他一握著就顯得那麼小巧呢。

眼見著男人另外一隻手伸過來,陳桑意識到他做什麼,縮了縮腳,「我自己來吧。」

她已經開始紅臉了。

而且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不用想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些什麼。

陳桑倒不排斥男女間的關係,而且這個人是蕭平君,是她喜歡的人。

「怕什麼,難不成你還怕會熏著我?」蕭平君語氣打趣,喉嚨發出的笑聲低低沉沉,在安靜的房間顯得格外好聽。

陳桑被他鬧得臉紅,「才沒有,小仙女怎麼會有腳臭?」

「那你還怕?」男人一聲反問,陳桑反而安靜了。

他不禁抬頭,漆黑的眸子里倒映著女孩認真看他的模樣,她的眼睛圓圓的,眼珠子很黑很圓,頭頂有剛冒出的短髮,在頭頂橘黃色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毛茸茸的。

而她的整個形象,就像是一直安靜可愛又讓人忍不住去蹂躪的小貓咪。

半晌,他聽到眼前的女孩開口,「蕭平君,你要不先去洗澡吧?」

蕭平君覺得也對,這時候了,他確實還去洗洗,來的路上走得急,出了一身的汗。

但是想到陳桑一個姑娘家的不方便,他認為自己是出於好心,「要不你和我一塊去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陳桑一拳錘在他胸口,「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

蕭平君:「……我給你把風怎麼不要臉了?」

陳桑:「……」

好吧,是她想歪了。

但是她明明已經在空間里洗過澡了,但是吧又不能跟他說,自己不願意去公共洗澡間洗。

「那要不你洗完了接一盆水進來,我在房間里擦擦身子就好了,我在廠子里洗過澡了。」陳桑特意解釋下。

蕭平君誒了一聲,很快就揣著盆去了洗澡間。

陳桑一個人留在房間,雙手拍了拍臉,臉上的溫度,簡直能把她燙熟了。

安靜一會,她趁蕭平君還沒回來,趕緊去空間拿了幾個安全套。

。 「葉神救了我爸媽,這珠子應該給她。」趙允擲地有聲道。

藏在人群之中的趙絮,紅著臉望向陸景延。

卻發現他的目光始終都在葉瓷身上。

她胸腔中忽然湧出了一股不高興的情緒,不甘之下竟鬼使神差一般地拔高了音量說:

「哥哥,我覺得吳伯伯說得對。」

趙允眉心緊擰,「絮兒,你……」

趙絮頓了頓,咬着牙解釋:

「哥哥,葉瓷就算幫了我們不少,我們也可以用別的來感謝,比如錢或者其他的,而不是拿言族至寶去換。」

她越說越覺得底氣不足。

但那俊美的男人竟連個眼神都不施捨給她。

她有些氣惱,便遷怒到了葉瓷身上,加重了語氣說:

「更何況,言族至寶一直都供奉在宗祠里。他們居然連問都不問,就自己進來取了,這不是偷竊是什麼!」

「絮兒,過了!」趙允勃然生怒。

他知道妹妹有些刁蠻。

但怎麼有日子沒見,她便成了如今這副刻薄的模樣。

這……是他的妹妹嗎?

趙絮火氣上涌后,又有些後悔。

怎麼說葉瓷也是救過她的人。

但被趙允這麼看着,她那幾乎已經壓下去的脾氣又忍不住轟然炸開。

趙絮橫眉質問葉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東西是你,你混進言族,就是為了偷東西吧?」

她從皮包里拿出一張空白的支票,直接寫了金額簽了名輕飄飄地朝着葉瓷扔了過去。

支票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緩緩落在地上。

趙絮仍覺得沒有出氣,頤指氣使道:

「你不就是仗着救了我的家人嗎,我給你五百萬夠了吧。」

「拿上錢,給我滾出言族!」

陸景延唇線緊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似笑非笑道:

「五百萬給我未婚妻,只怕你們那位吳長老從我未婚妻那裏便不止得到了這麼點好處吧?」

吳林面色不虞,卻也沒話反駁。

他該怎麼說。

告訴在場的人,他的確不止在葉瓷那裏得到了那麼點好處。

光是那天拍賣會上的東西,他就可以凈賺好幾個億,甚至一點成本都不用出。

「五百萬,買你們家人的命,這命可是真夠廉價的。」葉瓷冷不丁冒出一句。

趙絮被刺得臉色青白交加,「總比你偷東西的好吧!」

「偷東西,我稀罕你們的啊。」葉瓷絲毫不留面子地懟了回去,「這破地方,要不是為了取我爺爺留給我的東西,我也不會來。」

她取出了兜里的手機,將手電筒打了開。

光束照在珠子上,再落在牆壁上,清清楚楚地顯現出了一句話:

葉瓷,這是爺爺給你找的葯,記得自己拿去用,對你的頭疼很有用——葉戰留。

「諸位沒瞎吧?」葉瓷收了東西,冷冰冰譏諷,「沒瞎就該看見我的名字了吧。」

方才還爭論不休的人,在頃刻間消了音。

「你們不會又要說,或許是同名呢,亦或者是我在造假吧?」葉瓷直接拿話堵了所有人。

同樣是爺孫關係,同樣的名字,怎麼都不可能是巧合。

再者葉瓷也才拿到東西不久,就算是想要造假都不可能。

難道這真的是葉瓷爺爺留給她的?

葉瓷沉聲道:

「我在我爺爺的筆記里,見他提過。說當年救了你們言族族長,就將東西留在這裏,托你們保管。」

她勾起唇角,帶着說不出的冷意一字一句道:

「想不到,你們就是這麼保管的。」

「這都是誤會。」吳林已經從驚愕中恢復了理智。

今日這珠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既然東西沒了,那言族的面子也得保住才是。

「誤會?」葉瓷收好珠子,眸光莫測,語氣冷到了極致:

「是不是誤會你們心裏知道就是,我在這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就先走了。」

說罷,她牽着陸景延毫不在意自那張支票上踩了過去。

兮元 言族人,哪裏敢去惹她,忙讓出了一條通道。

趙絮則出神的盯着地上那張支票。

好像葉瓷踩上去的不是支票,而是她的臉面……

。 遠處,一個淺黃色的身影緩緩地走過來,遠遠地看見馮昭,眼神便冷了下去。

「栁小姐,天牢重地,無關緊要的人,不能靠近。」侍衛立馬攔住了柳細細。

「我不可以,那她為什麼可以?他不是剛從裏面出來嗎?」

柳細細伸手指著馮昭,死死地咬住下唇。

那侍衛楞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昭寧郡主不算是無關緊要的人。」

「你!」柳細細再也忍不住,踮起腳尖望了一眼裏面,然後提起美麗的衣裙,久之開始往前沖。

不顧侍衛的阻攔,也完全不顧自己的往日儀態,拚死的想要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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