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爬兩步,他自己也一愣。
應該是自己也沒想到,一大早這大兄弟會這麼精神。
言清喬臉紅的要滴出血來,指着陸慎恆的鼻間,不敢聲張,咬着牙警告:「你離我遠點!」
陸慎恆也跟着臉紅了!
肉眼可見的,他也沒料到自己會這樣,直接臉紅到耳朵根,連着脖子都泛出了紅意,整個人都變成了煮熟了的大蝦,比言清喬還害羞尷尬!
他急急忙忙的解釋:「不是我!不是不是!我剛剛在睡覺,睡著了,什麼都沒想!」
陸慎恆直起腰,要拉着言清喬解釋。
結果這個姿勢比剛剛趴着的時候還糟糕,他臉更紅了,急忙又半趴了下去,像個可憐兮兮的狗子,着急又無辜的盯着言清喬看。
百口莫辯。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言清喬沒答應讓他碰之前,他絕對不敢對言清喬做出任何一個超出範圍內的接觸!
「我不是!我沒有!我剛剛都睡著了!我……」
陸慎恆臉紅了黑,黑了紅,解釋不清了。
事實擺在這裏,他也確實摟着言清喬。
言清喬也慢慢反應了過來。
她剛剛又害羞又着急,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太多,這會理智找回來了,也回魂了。
她到底算是半個學醫的,該懂的都懂。
「噗嗤。」她最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陸慎恆懊喪的厲害,趴在床榻上,半張臉都被埋在了被褥里,弱弱的申駁:「別…別笑了。」
尷尬又害羞,甚至比言清喬還要害羞,就抱着枕頭趴在床內側,恨不得切掉來自證清白。
門外的黑尾聽見動靜,小聲的叫了一句:「爺?」
「等會吧,你看着。」陸慎恆耷拉個耳朵,半張臉都埋在被褥里,委屈巴巴的。
言清喬又忍不住笑,看着陸慎恆。
陸慎恆小聲的解釋:「昨夜忘記泡糯米了,早上才煮的粥……我親手煮的!」
說着,他似乎是為了故意找話題,又繼續說道:「粥煮差不多的時候,小暑醒了,我怕你被吵醒,就把小暑給抱了出去,過會進來看見你被子踢了,這才鑽了進來……」
碎碎念的,此刻已經不是陸慎恆了。
言清喬也半捂在被子裏,看着這般的陸慎恆,有點入迷。
真好看。
怎麼能長的這麼好看?
「沒關係的。」言清喬冷不丁的,伸手摸了摸陸慎恆的臉。
陸慎恆一愣。
言清喬收回了咸豬手,眼尾下垂,小聲說道:「我學醫的時候,還是知道點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咳……我剛剛踹你,是一時沒想起來。」
「嗯。」
陸慎恆也趴着,兩人窩在床上,像兩隻各自有堡壘,卻又在探出頭來的兔子。
半晌,陸慎恆聲音很小,弱弱的解釋了一句。
「其實,也不算冤枉。」
「嗯?」
言清喬有些沒反應過來,抬起眼去看陸慎恆。
陸慎恆不敢看言清喬,卻還是忍着害羞,咬牙說道。
「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過……」
滢欣 接着,兩人的臉,肉眼可見的,都爆紅了起來。。 「你跟誰老子老子的?」
長臉一把抓住保安衣服,將他直接拎起。
「鬆手!」
遠處,突然跑了十幾個保安,手裡拎著安保棍子。
長臉可能也沒想到人來的會這麼快。
撒手將保安扔在地上。
「來的人不少啊。」
他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憑著他的拳頭打出來的。
能跟著安生混,也是他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就眼前的這點保安。
根本就不夠他看。
「趙公子,您稍事休息,我處理一下。」
長臉恭敬的朝著趙信點頭,旋即扭著脖子渾身胳膊都跟著咯吱作響。
「來,爺爺今兒跟你們玩玩。」
「都給我住手。」就在這時,遠處匆匆跑了幾個人。
看到來者,長臉趕忙撒開保安的衣服,笑著跑了上去。
「九爺。」
「安生哥。」
殷九滿面笑意,迎著趙信走了上去。
「小友,好久不見。」
「還好吧,就幾天沒見而已。」趙信點頭。
「哈哈哈,對小友我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殷九笑道。
一直在遠處注意這邊的情況的鄭超,看到來的這些人也是怔住。
當他看到殷九竟然朝著趙信走上去的時候。
他的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
「這是怎麼回事。」跟著殷九還有安生同行而來的還有一位老者,他皺眉看著門口的眾多保安,「誰讓你們攔住這位小友的。」
「管事,是……」
保安咬著牙不知如何開口,趙信卻在這時咧嘴笑道。
「跟他們沒關係。」
言語間,他的目光落到剛剛鄭超離開的位置。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趙信也懶得跟這些保安們較勁。
「不知九爺找我何事?」
「小友,我的確是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殷九拽著趙信的胳膊,來到幾米外的位置,「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小友上回給我的茶可還有?!」
「有。」趙信點頭。
「太好了。」殷九聞言大喜,「我有位故友身患重疾,不知小友能不能也給他飲上一口。」
趙信聞言一怔。
他還以為殷九是想自己用,沒想到是為了他的故友。
「還請小友能夠施以援手。」
「可以。」趙信想都沒想就點頭道,「正好我也有點事情想麻煩你您。」
「哦?小友請講。」
聽到趙信要拜託他,殷九心頭一凜。
他現在可是將趙信供若神人,要是能夠跟他以此結交絕對是大好事。
「等救人之後再說吧,人在什麼地方?」
「就在前面!」
殷九拉著趙信的胳膊,其他人都跟在他們的身後。
幾分鐘后。
趙信他們就來到一座小莊園。
莊園中站著不少人,大多數都是面容焦躁不安。
讓趙信有些意外的是。
在這裡他看到了鄭超,還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蘇衾馨。
「九叔。」
在他們進門不多時,就有個中年人迎面走了上來。
「太金,老蘇情況如何?」殷九道。
中年人搖頭,道:「鄭神醫剛進去,情況不太妙。九叔,您說的那位神醫,來了么?」
「趙信!」
突然間,蘇衾馨跑了上來,臉色很是吃驚。
殷九看了蘇衾馨一眼,道:「你們認識。」
「我們是校友。」蘇衾馨抿著嘴唇,「他怎麼跟著九爺爺您……」
「他就是我剛剛提到的神醫。」
殷九話音一落,莊園中的人都露出驚恐之色。
「趙信,你……」
蘇衾馨捂著嘴,迎著她的目光趙信只能輕輕點頭。
「趙信,那你快點救救我爺爺。」蘇衾馨跑了上來,抓著趙信的胳膊眼眶泛著淚光,「我不想爺爺離開我。」
「你爺爺?!」趙信挑眉。
蘇衾馨用力的點頭,咬著嘴唇。
「對,我爺爺病得很重。」
「鄭神醫給我爺爺看了很久都沒有效果,你是九爺爺找來的,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蘇衾馨的小臉都哭花。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趙信也感覺心疼。
抬手為她將眼角的淚拭去。
「交給我吧。」
「真是要笑死我了,趙信你是真敢誇海口。」就在這時,鄭超走了上來,朝著殷九道,「九爺,你別讓這小子給騙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
聞言,殷九皺眉。
鄭超就跟沒有看到似的,還自顧自的找著麻煩。
「不說別的,他這年紀像是神醫嘛?!」
此話一出,蘇太金跟著皺了下眉。
醫術方面跟其他行業不一樣,一般行醫者都是越是年長,在醫道上浸淫的時間越久,醫術也就越高明。
趙信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蘇衾馨也說了,他們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