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誠露出了一個恣意的笑容,張狂的道:「清水熏!我放過你是不想自己變成你這種人!我以及更多的普羅大眾都不是你能隨意踐踏的!
你給我記住!
北條誠絕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人!」
白鹿青崖 北條誠的話才說完就已經開始感到渾身麻木,在清水熏失神的注視下,他很快就無力的朝她身上倒去,眼前陷入了漆黑。
「我這麼做值得嗎?」北條誠的意識仍在活動著,他心裡不由的泛起苦澀,即使說的再如何慷慨激昂,誰又能不懼死亡?
「我在強烈的報復心理的驅使下去招惹清水熏,最後走到了這一步,復仇的代價是生命嗎?」
北條誠的迷茫並沒有持續下去,他很快又堅定了自己的做法的正確性,「我如果遭到了那種堪比『胯下之辱』的對待還無動於衷,這輩子也就庸庸碌碌了吧?人爭一口氣,我對清水熏展開報復絕對是沒錯的!」
他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一個熟悉的女聲好像隔著很遠的對他說出了一句話,語氣冰冷,「你覺得自己做出了這種事還能一了百了嗎……」
北條誠已經聽不清楚了,他感覺自己落入了深海中,身體不斷的下沉,下沉……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發現漆黑一片的眼前出現了光芒,似乎有人將陷入海底的他打撈了起來。
斷斷續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那個傢伙的情況怎麼樣?」
「清水小姐您及時將他送來,搶救進行的很順利,沒有問題的。」
「會有後遺症嗎?」
「蘇醒后的一天內會渾身無力,而且三個月里可能將出現記憶力衰退、反應遲鈍之類的癥狀,正常情況下可以自愈。」
「他什麼時候會醒。」
「今天之內。」
北條誠聽到這裡就艱難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他眼前出現的是蒼白的天花板,眼角的餘光還能看到窗外的夕陽西下。
「還活著?」
他先是一臉的茫然,想要坐起身,但是身體卻軟綿綿的根本無法動彈。
「你醒了?」
北條誠聽到身側傳來的清脆的女聲,眼神迷濛的看了過去,而後瞬間清醒了過來!
「清水熏……」
他本該嚇一個激靈,但是大腦卻遲鈍的無法做出那種反射,讓他只能發愣。
「你還真是……總讓我後悔。」
北條誠良久才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床邊這位已經換上了一襲黑灰色調的連衣裙,臉色冰冷的美少女。
他其實很想說一句「活著真好」,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醒來只是為了再死一次?
「好累。」
北條誠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說話。
「感覺怎麼樣?」
清水熏面無表情的問道。
「把我骨灰送回香江,謝謝。」
北條誠禮貌的道。
「你就這麼想死?」清水熏平靜的問道。
「別和我說話。」北條誠感到一陣睏倦,他猜這應該是麻醉彈的後遺症,想就這麼睡過去,可是一天下來都沒得到補給的肚子卻不允許。
「我不會殺你的。」清水熏在北條誠身側坐下,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臉蛋,眸光冷然。
「你也不會放過我。」北條誠補充了一句。
「看來你已經有覺悟了。」
清水熏笑了,語氣溫和的道:「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慢慢和你算賬。」
「讓我睡會。」
北條誠不想和清水熏苦大仇深,他的仇已經報了,如今的苦主變成了在早上被他肆意羞辱的她。
「要吃什麼?」
清水熏繼續說道。
「我讓你別和我說話。」
北條誠漠然的看著清水熏,輕描淡寫的道:「看來我需要說明一下?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光是和你呆在一起我就覺得噁心,離我遠點。」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白晝城的酒店在陸續交付階段,而且博覽會的展銷會場也在搭建,未來幾天正是戰役打得最轟烈的階段,趙青葵作為總策劃就跟被封印在這裡似的根本動不了。
司寧更是不急,反正對他而言,小姑娘什麼時候想動身了一聲令下就是。
「話說,為什麼你的同學們是好幾個合夥搞課題,而你……」
趙青葵上下打量司寧,一臉你在同學中該不會是個孤僻獨行俠吧的表情。
司寧好笑地勾唇:「我喜歡獨立思考,所以讓成員回帝都了,而且帝都的實驗室也有其他工作要做。」
言下之意,他也是有團隊的。
司寧不說她都快忘了曾跟司寧的團隊有一面之緣,雖然只是匆匆一瞥那幾人的背影。
「話說你們團隊有照片嗎?」某葵一臉好奇。
「?」司寧。
「就是……他們的顏值怎麼樣?好想看一下!」
某葵嘴角盪起一抹曖昧的笑容。
司寧果斷搖頭:「沒有。」
「……」趙青葵。
……
就在趙青葵犯著花痴的時候,金街出現了一個許久不曾出現的人。
那人穿著誇張的花襯衫喇叭褲,腳上蹬著噌亮的皮鞋,腋下夾著黑色真皮錢包,脖子掛著的大金鏈一閃一閃,臉上的蛤蟆鏡布靈布靈。
這誇張的妝造,讓人駐足觀看的不少,認出他的卻是寥寥無幾。
當然,比他這身妝造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後那四個男人。
他們和這人的裝扮一模一樣,只是從頭到腳流露出的輕浮、囂張,不好惹氣息更濃。
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近段時間消失不見的龍尾堂口六人組。
但仔細看了又發現,不對啊,六人組雖然是小流氓但不至於給人這種觀感。
總的來說一句話形容就是,假混混和真流氓的區別。
這幾個大哥一登場,濃濃的火車味彰顯出他們並非本土人士,應是外鄉來的流氓。
只是,不知他們要來幹啥。
所以人們一看情形不對趕緊避開。
而囂張的喇叭褲一行大搖大擺地在金街走著。
前頭的人每路過一棟建築就會跟身後人介紹:「這是百貨大樓。」
「左邊是國營飯店,今晚我就帶兄弟們到國營飯店接風洗塵!」
「這個金銀樓……應該是新開的沒見過。」
……
而他身後的人每看一個地方就把墨鏡拉下來一臉認真的「依依哦哦」應和。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看地形,準備圈地盤的。
沒多會,幾人終於到了目的地,帶隊那人立刻興奮地走進去。
「哈哈,找到了。」
彼時,劉小芳正在店裡面拍蒼蠅,突然看到有人進來還以為是顧客,結果笑臉還沒揚起來就看到一個電視里才有的耍奸滑頭之人進門。
而且那人還張開手臂直直向她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芳姐!擁抱一下!」
「!」
劉小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人誰啊!怎麼這麼流里流氣的見面就要抱!
啐!
真是晦氣!
劉小芳直接擼起袖子,剛想開口問候他全家,隨後,又走進來四個同款流里流氣的人。
。 「怕什麼!去把所有的戰鼓都清理起來,敲給對面聽,看誰厲害。」陳副將冷聲說道。
「是!」
城主府。
顧知鳶正在給上官凌把脈:「沒有什麼大問題,你若是感覺不疼了,也可以下床來走一走。」
「我覺得挺疼的。」上官凌說:「知鳶,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吃飯都要人喂啊?是不是很需要人照顧啊?」
顧知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其實按照上官凌受傷的程度,可以自己吃飯的,但是看到上官凌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顧知鳶說道:「是,盡量不要動,這樣恢復的快一些。」
「銀塵姑娘,你看王妃都這樣說了就不得不麻煩你一下了。」上官凌抬頭看着銀塵一臉歉意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沒有辦法,你看我……」
銀塵皺着眉頭抱着手:「那王妃,他不能動,怎麼方便?」
顧知鳶:……
「你是不是蠢?」上官凌無語地翻了白眼:「我上廁所的時候,我可以爬起來一下啊……盡量不要動,又不是完全不能怪動,蠢……」
銀塵翻個白眼,正要反駁。
突然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傳來,一聲聲的士氣高漲,像是馬上就要幹起來了一樣。
顧知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怎麼回事?」
「戰鼓。」上官凌一怔,下意識的想要爬起來:「好像是要打起來了。」
顧知鳶一把按住了上官凌的肩膀:「我去看看,銀塵好好照顧將軍。」
「是。」銀塵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一聲。
顧知鳶快速往駐紮點跑去。
只見,河邊上擺着十個大鼓,現在有人拚命的敲了起來,一聲聲震耳欲聾,格外的響亮。
而,還有一道鼓聲,從對面傳來,也是同樣激情高燃。
顧知鳶眯起了眼睛問道:「什麼情況。」
聽到顧知鳶的話,陳副將立刻說道:「他們先挑釁我們的,我們不能示弱。」
「呵呵。」顧知鳶一聽笑道:「敲鼓有什麼好玩的,你真的不服,就開着船,過去給他一炮。」
說完之後,顧知鳶快步的往宗政景曜駐紮的帳篷走去。
陳副將愣了一下,一臉驚悚的看着顧知鳶。
帳篷裏面,宗政景曜坐在書桌後面,看着信件,瞧著顧知鳶進來,他輕聲說道:「叢陽已經收到信了,太後主張出兵,然而皇帝不敢。」
「皇帝不敢,也情有可原。」顧知鳶坐在了宗政景曜的旁邊,下意識的伸手圈着他的腰,將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上:「外憂內患一起發作,只怕叢陽,危險了。」
聽到顧知鳶的話,宗政景曜點了點頭:「你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都被人欺負到了這份上來,一點表現都沒有,是不是太懦弱了。」
「以你們這個時代的思想,女兒本來就是犧牲品。」顧知鳶說。
「那本王呢?」宗政景曜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伸手摟着顧知鳶:「說的就像本王不是犧牲品一樣。」
聽到宗政景曜的話,顧知鳶突然笑了:「一個人的運氣和他經歷過的事情是息息相關的。」 面對於這二百萬枚靈幣,還沒出門就收回來了三四十萬,而且在有容的住處白少塵就曾經搜出來七十萬枚靈幣,這些都是肖雄自己私藏在那裏的。
而剩下的一百萬枚靈幣,白少塵自然就瞄準了黑虎山。
這個黑虎山的那個當家的,當時可是差點要了白少塵的命,如果不是當時秦家人強行將他從黑虎山帶回來的東西拿走,那麼當時倒霉的肯定就是他了。
而現在白少塵正好缺錢,所以自然打劫黑虎山是不二的選擇,更何況黑虎山還有從秦家打劫來的物資,要知道以秦家的實力,可是連肖雄都不敢輕易的招惹,但是實力不如清風寨的黑虎山竟敢為此不惜犯險,由此可見秦家的這些東西肯定十塊大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