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覺得我少做了一件事!」
「什麼?」
「我應該在病房裡按個攝像頭,這樣我就能看得見你和王國均睡覺的畫面,咦……你還別說,王國均真的很有當受的潛力!」
在院里的厲默川氣的差點吐血,剛好這個時候王國均走了進來,「厲總,太太說今晚我陪……」
。 天色微亮,白瑧練完劍回院,路上已經有人三三兩兩結伴而過,今日倒是早。
待她洗漱出門,同院幾個姑娘正坐在一起說話。
見她出門,梁秋實起身走來,「師姐也準備好了,那我們便走吧!」
其他幾人起身應和,「走啦!」
白瑧搓搓食指,這是什麼情況?這幾位姑奶奶平日也沒見這麼熱情,還等她一起上課。
「你們今日這是怎麼了?」突然而來的熱情……
沐落櫻挑挑眉,眼中滿是興味,「師姐不知道嗎,前幾日有傳言,說你和我們不和!」
白瑧額頭滑下三條黑線,看了她一眼,那躍躍欲試的興奮勁,一點也不像是被人說了閑話的。
吳婷近幾日在閉關,「我也是剛聽說的!」若不是要考試,她今日都不會出來。
鳳三思趕緊舉起小手,「我也是!」白師姐的零嘴很美味,她站白師姐這邊。
梁秋實與跟上來的梁秋雨打過招呼,對着白瑧點了點頭,「師姐放心,我已經讓人查了,有了些眉目!」
「多謝!」白瑧拱了拱手,便安心跟在她們身後,至於那眉目,就讓她們自己折騰吧。
她身上散發着自信的氣場,很有些女強人的氣勢,「師姐客氣了!」
白瑧心下琢磨,她們這麼在意,難道還有什麼深意?以前也不是沒有閑言碎語,不過都只是說她。
這次說「她與她們不和」,她有些明白過來,面上說的是她,其實也影射了他人,整個峰頭都知道她不喜與人結交,也不會與人交惡。
若是人人都知道她們不和,就會有一些惡意揣測,也許有人會想是不是其他人不好相處,流言傳起來可不是原封原樣的,會增加各種猜測版本,她們這些天之嬌女能忍這樣無端的流言?
還有可能是挑撥離間,白瑧瞬間陰謀化,難道有人拿她作筏子!
安靜修個仙這麼難,非要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講堂,這排場還以為要去找誰干架,身後跟了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白瑧坐到她慣常坐的位置,劉三寶從旁湊了過來,坐到她身後,「師姐,你們這是做什麼?」
「有人傳閑話!你不知道?」看了他一眼,見他面無異色,白瑧便閉目養神,看來跟她沒關係,若是有事,小胖子也該通知一聲。
「嗨,師姐你人紅是非多,不是正常的嘛!」小胖子打了句哈哈,以前閑言碎語也沒少,他都習慣了,更何況這次是順帶的。
他眼珠子一轉,掏出幾張紙,手上抖了抖,發出嘩嘩的聲響,「師姐,蘇嘉卉的詳細資料在這,你要不要看看?」
白瑧眼睛一睜,看向這個笑嘻嘻的小胖子,兩條淡淡的眉毛抖啊抖,「有事?」這小模樣就是在勾引她。
他搖頭晃腦,努力睜大眼睛,「師姐懂我!」
聽到「師姐懂我」幾字,白瑧反射性抖了抖,不想聽到這幾個字,他這麼說,准沒好事。
白瑧伸手要將他戳遠一點,這小胖子現在的表情很欠揍,一道聲音在兩個耳邊響起,「你在幹什麼?」白瑧手頓了頓,抬頭看去,正是李澤帶着白源來了。
李澤從兩人中間走過,坐到了白瑧右側,常看他纏着阿瑧,這小胖子莫不是要佔阿瑧便宜?想到此處,看向劉三寶的眼神就有些不善,這小胖子還騙阿瑧去做什麼見證人!
被三雙不明意味的眼睛盯着,劉三寶身上的肥肉抖了抖,將資料塞到白瑧手中,然後眼觀鼻鼻觀心。
「姐,這是什麼?」小糰子睜著一雙萌萌噠大眼睛,撲閃撲閃。
白瑧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以後跟你說!」收起那三張紙,心滿意足,沒想還有意外之喜,小胖子還是很靠譜的!
「你們,說的什麼?」李澤不禁側過身來問。
白瑧眨了眨眼,湊近他輕聲說道:「一個師妹!」
「哦!」李澤臉頰鼓了鼓,然後點頭,「誰?」
白瑧看了眼高台,講師已經來了,小聲回了一句:「蘇嘉卉!」便在位置上坐好。
李澤眉頭微蹙,最近阿瑧好像和劉三寶走得很近,有些不務正業!他看了一眼台上的講師,講師已經拿出了卷子,便按下繼續詢問的心思,打算考完試再說。
今日考文試,一共四場,每場一個半時辰,一場有幾百道題,多是填空和看圖識物題,看圖識物那圖還不一定是書本上的。
情境題更是包羅萬象,如某一地,一座什麼樣山,附近有什麼河流什麼地貌,可能會有什麼動植物,若是遇到什麼該怎麼辦等等……
講師們的水平可不是讓人小瞧的,出題的角度相當刁鑽,不比前世簡單。
一天考下來,頭暈腦脹,滿腦都是題目亂飛。
白瑧收拾好筆墨,揉揉太陽穴,白源小糰子已經趴到了桌上,講堂里一片唉聲嘆氣。
李澤看向人群中竄來竄去的小胖子,咬了咬牙,「你在忙博局的事?」
「沒啊!」她扭扭脖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那你……」感受到一圈往這邊打量的目光,他住了口。
見李澤不信,她停下動作,「那是我自己感興趣,真的!」至於為什麼,只能是好奇。
「我們先出去!」李澤挑挑眉,以眼神示意,查別人底細也不好拿在明面上說。
看着三人離席往外走,一個十三四歲的學徒戳了戳身旁的好友。
「哎——姐,聽說白師姐在一院受排擠,是不是真的?」
好友白了她一眼,使勁戳着她額頭,簡直是恨鐵不成鋼,若不是她曾幫過她,她才不會管這個獃子。
「你跟着瞎傳什麼,沒見她們早上一起來的!」
那學徒眨眨眼,她還是覺得傳言是真的,「以前那些不都是真的嗎,還有她們以前為什麼不一起上課?」
這時她們後面的人也插言:「對啊,而且也沒見師姐否認。」
「對啊對啊!」那學徒好似找到了知己,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來,已經說到其他幾人身上。
好友黑了臉,拉了學徒一把,「雙雙該回去了!」學徒只能閉嘴,乖乖跟在她身後,幾人一看,頓覺掃興。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亂傳謠言,你日後若是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出了門,好友拉下臉,甩開拉着她的手。
那學徒嘟嘟嘴,有些不以為意,「只是說兩句閑話罷了!」也沒見那白師姐生氣,她生什麼氣。
「既然這樣,隨你吧!」好友深深看她一眼,雙雙以前還不是這樣,不知為什麼,她的攀比心越來越強,經常傳一些閑話。
白師姐大度不計較,其他人可不是,梁家人已經開始查了,她以後還是離她遠點,該還的她已經還了,反正她現在對自己也有意見……
。 穿一身獵戶套裝的稚嫩少年此時站在姜憐身下的巨石旁,一雙還未成年就隱隱顯現的鳳眸此時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憐。
太陽光傾灑而下,在少年漆黑的瞳孔中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少年發育的比較快,身量本就只比姜憐高出一頭。
但此時當他雙手背後,影子被太陽光拉長,少年的身上竟莫名多了些神秘優雅的氣場。
姜憐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困惑,她揉揉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裏?」
「大姐姐,你終於醒了。」
見姜憐醒來,少年立馬激動地湊到姜憐跟前,那一張可愛的正太臉上此時洋溢着甜美無害的笑容。
「之前本想出去找爹爹,不曾想沒找到還迷路了,我都絕望了,還好姐姐你出現了,看到你被大黃蜂追落山洞我才下來的!」
「是這樣嗎?」
姜憐仔細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的情況,好像的確感受到了身體失重的感覺。
她朝宮六露出一抹微笑。
「謝謝你,宮六。」
「不用謝了大姐姐,要不是你,我之前還會餓一晚上呢!」
宮六眨眨眼睛。
姜憐起身活動了下身子,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於是她將視線轉向洞內其它地方。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這個山洞內的情況。
剛才醒來時,她視線曾隨意劃過山洞,發現山洞牆壁上竟然刻着一些古老繁複的文字。
姜憐很肯定,就算她在護國將軍府讀遍了整個關於武者大陸的書籍,但此時牆上寫着的那些字,她還是一個都不認識。
她轉頭去打量洞裏面的其它地方。
下一秒,她的眼神忽然被立在洞穴一角上那一方灰色的石桌石凳所吸引。
那東西半人高,和外面普通的石桌石凳沒有區別。
姜憐朝石桌走去,宮六跟在她身後,像個小尾巴一樣。
二人走到石桌前,那石桌上擺放的東西便更加一目了然,竟然是一盤黑白相間的棋局。
那上面因為歲月更替的緣故,落下了許多肉眼可見的灰塵。
姜憐一時來了興趣,細細觀察棋局走向,然而這一看之下她的眉頭竟立刻糾結的皺了起來。
只見棋盤之上,白子縱橫交錯,佔據整個棋面的三分之二,它聲勢浩大、殺意衝天。
黑子零星幾顆,在白子的逼迫下散落在棋盤四周,弱小孤苦又無依無靠。
但姜憐細細查看之下,她發現黑子竟然也不輸白子。
雖然被一塊一塊分割,但黑子的氣勢並不小,它頑強的抵抗著白子的攻擊,將每一步都走的無比精確,一時間竟和白子隱隱不相上下。
此時棋盤上的黑子白子,已經儼然經過戰鬥,進入了最後階段。
棋局,也停在了最後一步。
黑子被白子險勝,黑子落入陷阱危在旦夕,如果走錯一步,將會全軍覆沒。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下一場平局都很難,更別說讓黑子勝。
「好難的上古棋局!」
姜憐不覺感嘆一聲。
她前世見多識廣,關於棋譜更是收藏了無數上古典籍。
在不做任務的時候,她曾因為感興趣而將書架中的棋譜全部閱覽過一遍,自此刻在腦中。
但即便這樣,眼前這方棋盤上的棋子走向,比她所見過的任何一本棋譜都仍艱難晦澀數百倍。
「這該怎麼下呢?」
宮六小傢伙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姜憐眼中閃過一抹神秘,她悠悠的道。
「你能看懂這盤棋局?」
「當然…看不懂,嘿嘿。」
宮六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傻憨憨一笑。
比她還小的少年,如果不是像她一樣成年人的身體,對這些又知道什麼呢。
姜憐睫毛閃了閃,在細嫩光滑的臉上映射出一片小陰影。
她認真的看着面前的棋局,雖然初解難於登天,然而….幾番思考之下,她竟隱隱有了解法。
「如果,這樣呢?」
姜憐想着,拿起棋盤上的一顆黑子,將它下在棋盤最角落的地方。
頭腦風暴之下,兵行險著才能反敗為勝!
而就在她拿起棋子,將它落下的那一瞬間,此時…..
「轟隆隆!」
棋子剛落在棋盤上的那一秒,身後一道牆壁移動的聲音響起,在這個巨大又安靜的山洞中,這道聲音格外清晰。
姜憐和宮六不約而同的轉頭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卻見身後,此時竟赫然出現了一個又深又長的黑色甬道,遠遠看去,甬道牆壁由琉璃製成,波彩粼粼,華麗如同夜明珠一般。
再看它牆壁兩側,每隔幾步便鑲嵌漂亮的六角形宮燈,那裏面,明黃色的燭火跳躍着,將整個甬道照射的有如青天白日一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