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不孝是最大的罪過。
不孝這個兩字評語,比那家法還厲害。
家法還能逃脫一二,一旦沾惹上所謂的不孝,那是功名利祿全毀的節奏。
,在他家中他幾個哥哥,還有那包藏禍心,貪婪的姐夫賀林,只要有什麼不對的苗頭,孝道一壓下來,那立刻就老老實實了。
所以李今歌覺得這兩個字一出,張春桃肯定得害怕,不敢再拒絕了。
氣定神閑的就坐下,還將手裡的那兩顆剝好的花生,給丟進嘴裡。
還沒嚼上一下,就聽到了張春桃噼里啪啦的一通嘲諷輸出,一時都聽愣住了,更是忘記了嘴裡還有東西,傻傻的看著張春桃。
好不容易等張春桃說完,自己正要開口說一句放肆,可大約是他一直半張著嘴的緣故,一開口風灌進來,嗆得他吞了吞口水,然後那花生就被吸進去,卡在了喉嚨中央—— 花小寶端著籌碼盒在賭場閑逛,他沒有下注,而是在觀察。
賭場里的玩法太多,規矩也多,讓人眼花繚亂。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沒人的桌子,就坐了下來。
這裡玩的是骰.寶,下注的方式也很多。
可以下注單雙,下注大小,可以下點數,花樣多賠率也不一樣。
花小寶詢問了一番,發現賠率最高的是圍骰,1:150的賠率。
還真是暴力啊!
圍骰也就是三個一樣的數字,這種開出的幾率本來就小,還需要押中其點數,幾率就更小了。
當了解了其中的規則過後,花小寶就順便玩了幾把,結果全輸了。
一萬塊錢眨眼間就打了水漂,果然賭場就是個坑人的地方。
花小寶不想就這樣一直輸下去,聚起精神向骰盅看去,裡面的點數立即清清楚楚。
果然,無字天書就是好啊!
4、5、6、大。
他微微一笑,想起百里桃花說的,賭場還真是賺快錢的地方啊!
取出一萬籌碼押了個大,這也是大廳賭檯能押的最大金額了,想要押注更大,就只有去包房。
「買定離手。」庄荷說道。
花小寶將手離開賭檯。
「開。」
「十五點大。」
就這樣花小寶賺了一萬塊,剛才輸的都回來了。
很快,下一局又開始了。
庄荷蓋上骰子,一按按鈕,骰子就在裡面高速轉動起來。
「先生還要下注嗎?」庄荷是一名男子,說話很客氣,但並沒有什麼感情。
花小寶手托下巴思考,等骰盅裡面的聲音安靜下來。
再次聚起精神一看,三個六,居然是個豹子。
花小寶心情有點緊張,看著手裡的籌碼盒,問道:「我能全下嗎?」
庄荷依舊用標準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先生,大廳里最高只能下注一萬,如果先生想要下注更多的話,可以去包房,那裡沒有上限。」
花小寶有些遺憾,說道:「那就下注一萬,三個六。」
「買定離手。」庄荷道。
「開,三個六……」
庄荷一驚,這把輸得有點大,看來今天不好交差了。
花小寶的內心沸騰了,這一把就掙了一百多萬,真的很刺激啊。
「發了!發了!」
庄荷很快鎮靜下來,數了一百五十萬的籌碼給花小寶。
「先生還要繼續嗎?」庄荷又問道。
花小寶立即心中一跳,自己剛才的樣子與剛進門時看見那些賭徒的樣子一模一樣。
這東西果然能讓人著魔。
自己是要做人上人的,怎麼能成為一個賭徒?
這不是自己貶低自己嗎?
花小寶趕緊收好籌碼,說道:「我去別處轉轉。」起身離開了。
庄荷看著花小寶的背影,立即用耳機小聲說話。
很快,花小寶的背後就跟上了一名工作人員,不打擾也不靠太近,只是跟著。
他們出現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對贏了賭場大把錢的人「特殊照顧」。
說白了就是監視。
看看他接下來的舉動,有沒有什麼不妥,會不會出老千?
在這個場合混,可是什麼人都有的。
另一個嘛,當然是不想有人就這麼將賭場的錢贏著走出去。
在適當的時候,他們會派出一名漂亮的女公關,機緣巧合下與花小寶認識,然後,她會繼續帶著花小寶在這裡玩耍。
直到他將贏來的錢全部又輸回到賭場為止。
這也是為什麼賭場那些豪客,身邊都會有一名美女陪伴的原因。
當然,如果花小寶硬是要離開,也沒有人會強制阻攔。
畢竟是開門做生意,這點錢還是輸得起的。
但是又有多少人能經得起那份誘惑,錢、色,二者似乎很難分開。
更何況是在這麼一個刺激得血液沸騰的地方,能夠做出完全理性決定的又有幾人?
就算有的話,他們還會來這裡賭博?
花小寶已經感受到了身後之人,他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妥。
這些,百里桃花都跟他講過,所以有心裡準備。
賭場的套路而已嘛。
花小寶沒有再下注,只是到處走走看看,憑藉自己的超級能力,倒是預測到了許多人的輸贏。
但他並沒有插手,就這樣看著,似乎也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
所謂人上一百,種種色色。
有囂張的,有狂妄的,有低調的,有謙虛的等等。
此時的賭場,就來了這麼一個人。
男的,身高約有175左右,二三十歲,略有些胖,臉奇醜,但屁股很大。
他走路的姿勢更是一絕,雙手叉腰,身子微微往前躬,掀起西裝的下擺,露出那肥胖的大屁股。
那屁股兜里揣著兩沓紅票子,露出大半截,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有錢。
他走起路來,左邊一搖,右邊一搖,那兩沓紅票子,也跟著左邊一晃,右邊一晃。
看見漂亮的姑娘路過,他就會從屁股兜里抽出幾張紅票子,直接往姑娘的胸口塞去。
弄得姑娘們左右為難。
到底是該生氣呢?還是該生氣呢?
等她們想通的時候,這位豪氣的大爺已經帶著兩個跟班,撅起屁股走遠了。
他的兩個跟班倒是正常一點,一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濃妝艷抹,就像個接客的。
另一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一米六左右,長得平平無奇,戴著一副眼鏡,手裡端著一大盤籌碼。
他是誰?什麼來頭?怎麼能這麼囂張?
而他前方不遠,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看上去斯斯文文。
而他身旁站著同樣西裝革履的過肩龍,正在男子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男子略驚道:「你是說那小子贏了一百多萬?」
過肩龍點點頭,說道:「是的。」
男子略作思考,說道:「那就也讓他上桌子好了,送上門來的錢,沒有不要的道理。」
過肩龍立即點頭說道:「明白,我這就去安排。」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時,豪氣的丑大爺,來到了男子近處。
开局变成一只猫 男子立即伸出手去,面帶笑容說道:「葉老闆,歡迎歡迎。」
胖大爺的手在屁股上撓了撓痒痒,然後才握住男子的手。
「老鄭。」
一陣客氣寒暄。
老鄭帶著這位豪氣的葉老闆上二樓,進了一間包房。
包房內有一張圓形賭桌,換上一身工作服的百里桃花,正站在發牌的位置。
進來二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分開坐下。
葉老闆帶來的女人坐在他旁邊,那五十多歲的男子將籌碼放在桌上后,站到了其身後。
葉老闆道:「老鄭啊,什麼時候開台?」
老鄭看了看開著的房門,笑著說道:「不著急,咱們兩個人玩多沒意思,再等等。」 「怎麼回事?」
聽到李嗣源的話,努爾哈赤不禁一驚,要是從今以後沒有江南方面的資源支持,不僅在遼東失去的兩旗無法再重新訓練成軍,連現在的六旗都無法繼續維持下去。
畢竟六旗這麼多將士,每個月所消耗的糧食都是海量的,少了海西女真各部和黑龍江的野女真各部,以建州三衛的情況,連平日裏的消耗都不能滿足,更別說大軍出征了。
「回大汗,如今江南的大小海商都臣服在曹毅之下。」
李嗣源滿臉恨意地道:「我父親等人不願臣服,結果全被曹毅斬殺,家產亦被抄沒,若非我逃得快,也必逃不過此劫。」
聞言,努爾哈赤眉頭緊鎖,這個結果是他沒想過的,雖然他不是明人,但是因為需要江南的糧食和兵器,他對於江南的局勢還是十分清楚的。
那些豪門士紳組成的大網,哪怕是明朝廷都動不了他們,曹毅又怎麼可能在江南如此亂來?
不過想了一會後,努爾哈赤也就放棄了猜測,他要的只是江南的資源,而不是去給大明當管家。
「那李家主來見本汗,到底所為何事?」
努爾哈赤淡然道,心中卻開始謀划著要從哪裏重新獲得糧食和兵器,畢竟他為了培養八旗,耗費了大量精力和時間,裁撤是不可能的。
「回大汗,李嗣源此次來見大汗,是想請大汗派兵相助,擊殺曹毅!」
李嗣源連忙回道。
擊殺曹毅!
聽到李嗣源的話,努爾哈赤不禁瞳孔一張,他對於曹毅的恨意,哪怕是殺了他父親、祖父的李成梁也不及他對曹毅的百分之一,他一生辛苦建立的后金便是毀在了曹毅的手中,現在僅存的建州三衛根本稱不上一個國家,只能算是一個部落。
「如何殺?」
激動歸激動,努爾哈赤也不是那種被人一忽悠便腦殼熱的傢伙。
「回大汗,我已經聯合了一些與曹毅有仇怨的家族,目前已經有一位上品強者,十餘位四品高手,精銳士卒數萬人,只要大汗再派出高手,我們必然能夠斬殺曹毅!」
見努爾哈赤意動,李嗣源連忙將自己的底牌全盤托出,雖然他已經聚集了不少高手,但是想要殺曹毅,還是不夠的,但是在大明境內,他也不敢繼續召集高手了。
除了東瀛人之外,他只聯繫了一些同樣被曹毅迫害的李家舊識家族,其他人,李嗣源也不敢去聯繫,東廠不是擺設,一旦被東廠察覺將前功盡棄。
所以他才會來找努爾哈赤,只有努爾哈赤才能派出足夠多的強者,還能不被曹毅發現。
「那你想如何殺曹毅,此人常在京城之中,派人去京城刺殺曹毅,本汗沒那麼蠢!」
聞言,努爾哈赤不禁搖頭,這才是真正困難的地方,曹毅不出京城,別說派出高手,他就是親自出手也是肉包子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