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正夾了一條炒年糕放到碗裏的徐賢,抬起頭問道,「歐尼你不是剛從華夏回來嗎?」

只是話剛問出口,她就自己意識到了答案。

她一臉震驚地看着林允兒。

既然不是允兒的奶奶,那隻能是陳安的奶奶了。

過年回去見對方長輩?

你們、你們,流程走得這麼快的嗎?

下次我過來的時候,該不會客廳的牆上已經掛着你們兩個的婚紗照了吧?

徐賢陷入了沉思。

「允兒歐尼的小孩,該叫我什麼來着?」她突然輕聲自問了一句。

「呀,你在想什麼呢!不是你理解的那種情況!」林允兒慌忙打住了徐賢的胡思亂想。

「那是什麼情況?」徐賢懵懂地看着她。

我又不是小孩了,過年見家長是什麼意思我還能不清楚嗎?

「就是偶然遇到了!」林允兒試圖解釋一下其中複雜的誤會,「陳安奶奶過來看他,我也剛好在,然後就遇上了!」

「這麼剛好的嗎?」徐賢將信將疑。

「嗯!」

「好吧。」

徐賢點點頭,將年糕夾到嘴裏,心裏卻猶豫着是不是應該拿這件事請教一下其他的歐尼們。

「小賢小賢,」看徐賢又有繼續進行奇妙聯想的可能,林允兒肉都顧不上吃了,連忙將話題扯向別的地方,「你今晚過來,是想問一下經紀公司的事情吧?」

「內,就是經紀公司的事情。」徐賢的注意力果然轉了回來。

「和姜女士正式聊過了?」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戲的陳安開口問她。

前兩天允兒剛到滬市的時候,

就和他提起過徐賢個人工作室出了問題。

當時陳安建議允兒不妨問問filmmakerr&k的姜海貞,或許會有收穫。

林允兒的動作倒是一如既往的麻利,簡單問過徐賢的意見之後,就幫忙聯絡了姜海貞,讓兩人去進行進一步的洽談。

「內,姜製片的態度很友善,」徐賢點點頭肯定了陳安的猜測,「不過filmmakerr&k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簽約藝人的習慣。」

「零星一兩個不知名演員還是有的,不過大多是因為和姜製片和柳導演的私人關係,選擇了掛靠在這邊。」

林允兒向徐賢仔細解釋。

陳安最近忙於工作,對filmmakerr&k這邊很少投以關注的目光,公司經營情況的變化也都交給林允兒幫忙關注。

「那……」徐賢頓時陷入了猶豫。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啦,那是以前的情況了。」

「莫?」

「姜海貞歐尼應該給了你不錯的條件吧?」

徐賢輕輕點頭。

她出演過風評不錯的電視劇,本身國民度也高,姜海貞基於此確實給她開出了相當不錯的條件。

「嗯嗯,那就好,」林允兒很清楚徐賢的疑慮所在,「海貞歐尼已經在推動公司的轉型了。除了柳承菀導演以外,新的導演和藝人都會得到全力扶持的,你可以再斟酌一下。uu看書」

思忖了一會兒,徐賢向允兒表示感謝,

「我明白了,謝謝歐尼~」

「已經有決定啦?」

「嗯嗯~」

聊完這些,兩人才重新將關注點放回夜宵上。

「呀,陳安,你離我的肉遠點!」

「急什麼啊,今晚買了這麼多。」

「誒好像是哦,小賢一來,你這傢伙今晚倒是格外大方呢。」

林允兒哼哼一聲,斜了他一眼。

「不是哦歐尼,」徐賢輕聲開口,「姐夫剛才說了,東西再多,允兒也能全部吃完的。」

「呀?這是又嫌棄我了是吧?」

「你!」陳安指著一臉無辜的徐賢,實在想不明白這姑娘怎麼突然黑化了,竟然臨時捅刀,「我……我沒有這種意思啊允兒,我只是覺得你沒有吃晚飯,所以可以吃得多些。」

林允兒一邊吃着菜,一邊一臉和善地看着他。

「哦,你繼續編,我聽着呢。」

就這麼吵吵鬧鬧地,三人吃完了夜宵。

「今晚睡客房去吧陳安xi,我要和小賢夜聊哦~」

說着,林允兒起身回了房間,去搬一套被子給他。

待林允兒走開之後,徐賢才笑眯眯地開了口,

「姐夫,以後可不許再指著歐尼說是徐珠賢了哦,下場會很不好的。」

這一刻,

陳安總算知道了這兩個人悄悄話在聊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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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我真是來交換的請大家收藏:我真是來交換的更新速度最快。 洋洋瞥了一眼李新年,嘟囔道:「後來我和琪琪商量了一下,她說你奶奶這把歲數了也用不了這麼多錢,乾脆把錢取出來,然後給我奶奶一萬塊,剩下的我們自己花。

我想想琪琪說的也對,反正這是我爸的錢,做兒子的花了也不算偷別人的錢,再說,我們當時確實手頭緊,光是琪琪每個月……」

秦時月好像再也忍不住了,氣憤道:「你少提琪琪,說你自己的事情。」

洋洋一臉冤屈道:「秦阿姨,你這就不公平了吧?這事就是我和琪琪一起乾的,錢他也花了,你不能因為她是你女兒就光訓斥我一個人吧?」

姚鵬一臉驚訝地看看秦時月,見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似乎有點聽明白了,不過,並沒有出聲。

李新年插嘴道:「那你給你奶奶錢了嗎?」

洋洋點點頭,說道:「給了,不過只給了五千,說是還前兩次借她的錢,我擔心一次給她一萬的話會引起她的懷疑,說不定什麼時候跟我媽念出來呢。」

李新年聽到這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認定這筆錢肯定是戴山偷偷孝敬他母親的,只是沒想到被洋洋給半道打劫了,於是忍不住罵道:「你這兔子真是膽大包天啊,什麼錢都敢花?」

洋洋狡辯道:「其實我們也沒有亂花錢,不是買了房子買了車嗎?錢雖然花了,可有東西在啊,那套房子過兩年肯定會升值,說不定光是那套房子就值二百萬呢。」

頓了一下,偷偷瞥了秦時月一眼,好像是故意氣她,又補充道:「我今天還跟琪琪商量呢,我出國以後,把那套房子租出去,租金就當琪琪的伙食費。」

秦時月板著臉沒出聲,最後瞪著洋洋質問道:「你這次應該不會再撒謊了吧?」

洋洋乾笑道:「秦阿姨,我這人不愛撒謊,不信你去問問琪琪?我什麼時候對她撒過慌?其實我先前說這錢是我爸給的也沒錯啊,只是時間上存在一點偏差而已。」

「那張卡呢?」秦時月問道。

洋洋哭喪著臉說道:「我擔心被我乾爹發現,所以就交給琪琪保管了。」

秦時月好像生怕洋洋口無遮攔在姚鵬面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急忙站起身來說道:「等我核實過情況再說,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你還是在撒謊的話,你出國上學都有問題。」

李新年沒想到這次「審訊」居然如此順利,這麼簡單就什麼都搞清楚了,於是走過來在洋洋的腦袋上打了一把,罵道:

「你這兔崽子不是沒事找事嗎?先前把話說清楚不就沒事了,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吃飽了沒事幹嗎?害的兩個警官晚上都要加班。」

說完,見秦時月板著臉往外走,急忙跟了出來,走到門口,秦時月看看空蕩蕩的大廳,問道:「你父母不在家?」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他們去日本了。」

「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秦時月又問道。

李新年似乎隱約猜到秦時月問這話的意圖了,猶豫道:「那誰知道?反正他們都是閑人,如果在日本待的習慣的話,在那裡長住也不是不可能。

據說日本有一家武館想聘請我老丈人做教練呢,我送他們走的時候還說呢,這把年紀就別當什麼教練了,趁著還能動,這幾年不如兩口子出去周遊列國算了。」

秦時月哼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姚鵬稍稍遲疑了一下,諾諾道:「李總,前一陣確實忙的焦頭爛額,有些日子沒跟你一起喝酒了……」

姚鵬話還沒說完,李新年就擺擺手打斷了他,故意大聲地說道:「姚隊,咱們喝酒歸喝酒,工作歸工作,你和秦隊今晚是來查案子的,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姚鵬不禁一陣尷尬,忽然對秦時月今晚把他拉來作陪有點惱火。

按道理秦時月可以在刑警隊隨便找個人陪她一起來,可偏偏把他叫來,他猜測秦時月故意這麼做可能另有用意。

再聯想到秦時月向李新年透露戴山落網的消息,姚鵬心裡更不平衡。

因為戴山被抓的時候,朱天虎三令五申必須保密,而暗中卻讓秦時月向李新年通風報信,他估摸著這是秦時月的主意,倒不一定是朱天虎的想法。

如果是朱天虎的意思,根據他和來找你的交情,他覺得朱天虎應該會把這個做人情的機會交給他,而不是秦時月。

「秦隊,怎麼這件事還跟你女兒有關係?」離開四合院之後,姚鵬一邊開車一邊一臉驚訝地問道。

秦時月憤憤道:「你少聽這個小流氓胡扯,我女兒跟這事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混蛋以為扯上我女兒就萬事大吉了。」

姚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見戴山的母親?」

秦時月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多半是浪費時間,小兔崽子這次說的應該是真話,這張卡最初顯然是戴山用來收受賄賂的,後來才交給他母親打錢。

從歷年的流水來看,最大一筆錢五千萬早就被戴山轉移了,剩下的不過是幾萬塊錢的出入,對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姚鵬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沒必要找他母親談談?」

秦時月猶豫了一下,說道:「談是肯定談不出什麼名堂,戴山案發之後又不是沒有查過楊玉環,戴山也不是傻瓜,怎麼會把秘密告訴自己的母親?

再說,這小流氓先前之所以撒謊恐怕是不想把楊玉環扯出來,後來見沒法矇混過關了,這才說了實話,憑他那點機靈勁說不定已經跟楊玉環通過氣了,就算找她又能問出什麼?」

姚鵬遲疑道:「我倒不是說要問出什麼來,我的意思是乾脆搞個搜查證,徹底搜查楊玉環的家,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搜出戴山匿名的其他銀行卡呢。」

秦時月瞥了姚鵬一眼,猶豫道:「倒也不妨試試,楊玉環畢竟上了年紀的人,難說不會忘記藏在家裡的東西。」

「那我明天就去辦。」姚鵬說道。

秦時月搖搖頭,說道:「這件事你別露面,讓欒斌去辦,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什麼事?」姚鵬問道。

秦時月遲疑了一下,說道:「二分局戶籍科以前有個名叫周玉的民警,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二分局。

你先去把她找到,然後查清楚她辦理過的所有身份證,然後一個個落實,我懷疑當年萬振良的幾張身份證有可能就是從她那裡出去的。」

姚鵬驚訝道:「怎麼?趙卓開口了?」

秦時月擺擺手,說道:「你別問了,照我的意思去辦就行了。」

姚鵬沒出聲,心裡覺得有點堵,很顯然,秦時月交給他的這個任務無異於大海撈針,還不一定有結果。

他忽然覺得秦時月現在對他沒以前客氣了,不僅有點頤指氣使,而且好像把他當成了一個跑腿的。

目前看來,秦時月反倒是對新來的欒斌格外器重,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這個刑警隊副隊長還不如以前在派出所當所長來的痛快呢。

這麼一想,姚鵬原本還想彙報一下近期在案子上的一些發現,可忽然就沒有熱情了,因為他覺得秦時月好像並不是他以前所了解的那樣。

不過,他忽然對李新年的乾兒子和秦時月女兒之間的關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覺得有必要做進一步的了解。

。 一處依傍在高高「小樓」旁的小小別院內,碎石瓦礫,斷壁殘垣,比比皆是。

小院有一口刻有墓誌銘的小井,不時有電光火弧閃耀其中。

依山傍水的小院院牆之後,火紅太陽自其後冉冉升起,暖洋洋的光輝散落了一地,不但是身上的陽光,更有天邊火紅金黃的雲彩,使人心曠神怡。

不比昨日的大雨滂沱,好似一切都昭示著今日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小院水井之上,突兀地出現了一道人影,繼而人影逐漸凝實,先是從虛虛淡淡的狀態轉而化虛為實,而後又猶如紙上人像一般,逐漸有了生人顏色,劍眉柳目,唇若桃花一瓣紅,鼻若懸膽一道山。

這人茫然環顧四周,便見到有一大一小兩人正笑吟吟地望向自己,他們臉上表情所表達的意思,近乎於赤裸。恰好與此人目前心中所想一致。

想不到吧?咱們又見面嘍。

這人「撓了撓」頭,很想回答一聲「真沒想到,是這麼快咱們就又見面了」,不由哂笑道:「那啥,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那人是學宮裏面頂厲害的一位長老了,再比他厲害的,估計學問與做人都是比他強一線的,想來不會助紂為虐才對,怎麼會與你們為敵,還將你們殺害了?」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好么,感情這位年輕掌柜的以為他們這場見面不是在人間,而是在天國了。

沒有如願等來齊浩然那一句「我不是死掉了么?怎麼忽然又出現在這裏」的白衣少年撇嘴起來,有些無趣,因為他沒法兒拍拍胸脯,和年輕掌柜的勾肩搭背,自豪地來一句「當然是我救了你啊!」。

衛道子瞥見身旁這小子滴溜溜亂轉的眼睛,便知道蔫兒壞蔫兒壞的白衣小子又開始肚子裏泛起壞水了,立馬一指刻有墓誌銘的水井,主動解釋道:「這裏就是你屍骨埋葬之地吧?老夫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丟了好幾顆定魂珠與集魄珠進去,這才保住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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