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又傳來聲音,是池舒寧還帶來個刑書。
雖說現在謝嶼已經是謝總了,但對於自己親手創辦的律師所還是要管理的,池舒寧這時候過來送月報也能理解,但帶一個刑書就不太對了。
自從來到這裏再次遇見刑書後,對方看她的眼神總是好似十分情深意切,溫喬感覺彆扭,謝嶼也會覺得不爽。
「媽,你怎麼在哭啊。」季婉寧就堵在病房門口,想讓人不注意到都不行。
「媽沒事……」季婉寧擦了下眼淚,目光又睇向溫喬。
溫喬頓時感到頭皮發麻,感覺刑書下一秒就會覺得是她欺負了他媽。
果不其然,刑書幾乎在季婉寧看向她的同時就出聲了「喬喬!你可以討厭我但是你不能辱罵我媽啊!」
八點偶像劇都沒這狗血的,影視來源於生活這句話果然沒錯,溫喬暗自吐槽,謝嶼已經冷笑了起來「你哪只狗眼看見喬喬辱罵你媽了?」
「好了好了,沒有辱罵,媽沒事,別跟謝先生吵。」季婉寧一邊抹淚一邊拉住刑書。
「舒寧也過來了啊?是找謝先生的嗎?」她轉臉就看向身旁的池舒寧。
「是,有些工作要彙報。」
「噢,瞧我,把路給堵住了,那你進去哈。」季婉寧總算將她的身軀從病房門口挪開。
池舒寧進來,面對謝嶼冷淡的目光將當月報表念完,隨後遞過來一份辭職信。
「我昨天認真想過了,是我太不懂事,給你造成了許多困擾,所以我很慎重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她深深吸氣,平復一下情緒「謝嶼,我真的只是單純的關心你而已,我們認識了很多年,不能說一點情義都沒有,我不希望我們倆的關係倒最後變得太過難堪……」
「說完了嗎?」躺着的男人不耐煩的打斷她,指了指門口「說完了就出去,我這裏不歡迎這麼多人!」
池舒寧愣住,似沒想到他會如此狠絕,一時間沒動,站着原地熱淚盈眶,一副受了極大的委屈無從訴說的模樣。
溫喬臉色不太好看,這個女人以退為進,手段不凌厲但足以噁心人。
「舒寧你說什麼呢!」季婉寧過來拉扯了下池舒寧的手臂「你在謝先生那幹了這麼久,不要任性就走掉,謝先生現在正是要用人的時候!」
「我……」池舒寧登時落下倆行清淚「我只是怕再被誤會,我雖然喜歡他,但是我又不是不要臉……」
溫喬眸子冷然,看着眼前的倆人女人一唱一和。
季婉寧身後的刑書注視着她,目光格外複雜。
池舒寧又收回辭職信,她哀哀戚戚著道「謝嶼你現在需要用人,我就先留下,等你好了,再找個人替代我的位置,我會毫不猶豫的收拾東西走人。」
說完,她深深鞠躬,隨後看向溫喬「溫小姐,我確實喜歡他,我不否認,但是他已經結婚了我也就斷了心思,希望你以後不要在誤會我了。」
「昨天早上看見你湊上去想親我丈夫也是誤會?」溫喬嗤笑「是不是哪天非得讓我拍到證據你才肯承認?」
「我沒有!」池舒寧有些激動的反駁「我只是看他臉上髒了一塊想幫他擦掉!」
「你擦髒東西用嘴擦?池小姐不愧是國外留學過的,舉動大膽奔放啊!」
「我……」
「欸,別吵了。」季婉寧擠進來談和「喬喬,這可能真的只是個誤會而已,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把關係弄得太尷尬……」
溫喬蹙著眉,面帶不解「我跟她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有什麼可尷尬的?她都不要臉了還怕尷尬?」
「喬喬!」刑書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步「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咄咄逼人!」
「因為你一如既往的瞎!」謝嶼躺着,可氣勢絲毫不減,見自家老婆大人被吼了哪裏能忍得住,更何況這人還是他極為厭惡的一號人物。
「你以前被一坨屎給糊住了眼睛現在是被倆坨屎糊住了,幾年過來你更瞎了。」謝嶼面帶嘲諷。
也不知道老婆大人以前是怎麼看上這種男人的,一定是這個男人使了手段欺騙來的!他心中犯嘀咕。
「謝嶼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刑書被激怒,臉上是全然的暴戾。
「你敢!?」溫喬站起來,對着三人厭煩到極致「有本事就跟我動手啊!」
「喬喬你……」
「好了!」季婉寧突然厲聲「有話就好好說,怎麼總是吵來吵去的呢?謝先生還受傷著呢!」
她蹙起細長的柳眉,有些哀愁「最近已經發生很多了事情,大家就不要互相添堵了……」
溫喬冷瞥她,不為所動。
嘴上說得漂亮,背地裏比誰小動作都多,永遠都是副假惺惺的模樣也不嫌累!
池舒寧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啼哭,溫喬耐心耗盡,指著門口對三人呵道「滾出去!」。薄雲深從未想過,江寧再一次喊他的名字,竟然是說這麼一句話,心中驟然升起一種無力的感覺,這局面,其實並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最後卻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寧看著薄雲深這般,心中輕嘆,也不想再和薄雲深繼續說下去,轉身就準備離開。
而這次,薄雲深的手伸了出來,卻沒有碰到她,他就這樣……
《奔赴》第195章聽說你和江寧分手了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咔嚓
同一時間,整個六界的天空猶如鏡面一般碎裂。
轟隆巨響,連綿不斷地響起!
到處都有岩石剝落垮塌,像瀑布一般,聲音很是驚心動魄。
兩道足以毀天滅地的氣息浮現在無數虛空裂縫之後,在交戰不休。
嗡嗡嗡
「是她!」
魔尊重樓感受到那道熟悉的氣息波動,眸光幽幽:「還有另外一尊無上存在,身上那無比恐怖的力量……….」
那股深沉的魔意,其中卻蘊含着浩浩蕩蕩地意志,簡直難以想像。
便是魔尊重樓也目露震驚之色。
「到底是誰……..」
………….
宇宙星空下。
棄天帝髮絲飛舞,他的瞳孔內魔意猶如汪洋一般攝人,深邃而浩瀚,盯着一個人看時能將其心神吞噬掉,迫人之極。
「凡人,如何懂得神的力量。」
棄天帝從從容容的邁步前行,神色淡漠的看着王語嫣。
他在平靜中醞釀殺伐,深邃的瞳內幽森無比。
棄天帝的目光平靜,他望着一襲白衣染血的王語嫣,神情淡漠。
星空下,王語嫣秀髮輕輕飄舞,月白衣裙襯托出她婀娜傲人的仙姿,肌膚瑩白,如羊脂玉雕琢而成,她風華絕代。
一道又一道星輝向她那裏匯聚而去。
到了最後,白茫茫的星輝如大瀑布般垂落下來,澆灌在她的軀體上,形成一片光輝的汪洋,讓星空顫慄。
她擁有無上風采,靜靜的站在那裏,睥睨人間。
棄天帝黑袍抖動,漆黑一片的眸子之中儘是冷寂之色:「卑微的小蟲子。」
彩虹糖的梦 一語落下。
棄天帝探出手掌,下壓的手掌一個上翻,平平一掌推出,沒有絲毫的變化,仍是那裹挾無盡毀滅黑暗的一掌!
轟隆隆!!
棄天帝翻手便有星河崩散,掌間自有磅礴偉力。
然後,便是這無盡毀滅的黑暗一掌,王語嫣神色平靜,五指捏拳便抵住了他的一掌。
轟!
滔天巨響,在拳掌之間響起。
一道清晰可見的天地氣息漣漪,向著四周擴散。
「不自量力。」棄天帝屹立在星河上,渾身魔意澎湃,眸子比天劍還犀利懾人,有一種氣吞山河般的氣勢。
一縷縷波動透出,擴散向遠方,六界顫慄,震懾人心。
遙遙無盡距離,一道溢出的氣息竟逼得許多人差點跪伏下去。
王語嫣向後退了幾步,平靜地看着棄天帝說道:「棄天帝,你現在很自信。」
棄天帝淡漠說道:「凡人豈會懂得神明的偉力。」
王語嫣微微輕笑一聲:「你覺得你很強?」
棄天帝不可置否地說道:「亘古如此。」
棄天帝這句話極度自信,也極度自負。
亘古如此,說的便是他縱橫無敵手,橫掃世間一切敵。
王語嫣平靜地說道:「遺憾的是,你遇到了我。」
「嗯?」
聽聞這句話,棄天帝微微動容,他的長眉微不可察的一抖。
只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
他絕不容許有人敢如此放肆!
「轟隆隆!」
心有怒氣,天宇龜裂,諸星亂顫,將要墜落下來。
「違抗吾者,必萬世沉淪。」棄天帝眸光幽幽,滿頭髮絲飛舞。
咚!
咚!
王語嫣與棄天帝的體內,皆有恐怖的血氣升騰,壓得這片星空搖晃,在劇烈震動。
可是,在兩人的腳步落下,卻寂靜無聲。
唯有足下劇烈扭曲的星空。
才昭示著。
在這兩具軀體之內,到底蘊藏着怎樣驚人的力量。
下一刻,在王語嫣與棄天帝二人的中間,星空震動。
「殺!」
棄天帝冷喝一聲,一雙眸子流溢烏光,無比恐怖的魔意,一下洶湧起來,這一刻,他的身姿像是無限拔高。
眼前的星空中,像是拔地而起了一尊偉岸的神祗,他像是自開天闢地年間走來,蒼茫的威儀裹挾著一股難言的氣韻。
這一瞬間,讓星空都顫慄了。
唯鸟 一股強大的魔意席捲這片天宇,像是一把最鋒銳的雪亮長刀刮過六界眾生的體表,許多人寒毛簌簌墜落,肌體生疼。
強大的波動擴散,流入六界之內,令得無數強者感覺一陣壓抑。
哪怕是以王語嫣的精神意志,也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衝擊,意志在顫鳴,像是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我之道心萬古不滅,精神意志無人可動搖!」
這一瞬間,王語嫣想到了很多很多,過往的很多回憶湧上心頭。
天龍世界,星空悟道,江湖夜雨,天帝踏英招。
多年走來,她險些成了力量的奴隸,忘卻了最初的感動。
如今,才發現。
路,一直在腳下。
有趣……..有趣……….」
棄天帝微微揚眉,魔意滔天,竟然直接將日月星辰的璀璨光輝都給震散了,歸於暗淡。
「以你的資質,假以時日,恐怕諸天人族要再添上一位大羅了。」
棄天帝望着白衣染血的王語嫣,微微搖了搖頭:「可惜……… 唯鸟 」
王語嫣問道:「可惜什麼?」
棄天帝說道:「可惜…….今日你將要隕落在吾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