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是富二代下來體驗生活?」秦炎問道。
「再猜。」陳子亦繼續啃龍蝦。
「那你是外賣集團負責人?下來體恤民情來了?」秦炎又問。
「差不多吧。」陳子亦放下沒啃完的龍蝦,擦了擦手,又吃起了螃蟹。
「味道還不錯,差點服務。」陳子亦評價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是餓嗎外賣的創始人,整個企業都是我一手創辦的。」
「!!!」秦炎直接震驚,「我說你這名字為什麼如此熟悉,原來是你啊!久仰久仰。早就聽聞陳老闆人長得好看,還非常厲害,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
陳子亦小手一揮:「行了,少說那些客套話,我約我不只是為了吃飯吧?」
是不只是為了和你吃飯,我可是為了拿婚約的。秦炎心中道,可是又不能直說。
算了,先拖住她,再想辦法和她一起去車裏拿婚約。
「那個,陳子亦,我喜歡你!」秦炎低下頭,假裝很害羞地說。
「切!」陳子亦這次真的翻了個白眼,「你家裏有兩個了,還說喜歡我,你說給鬼聽它也不信啊。」
「啊!那兩個都是我表姐,寄宿在我家!」宗瑾心中想,為了老子的婚約,先委屈你們一下了!
「哦?是嗎?」陳子亦喝了一口啤酒,「那行吧,我接受你喜歡我。」
「啊?就這麼簡單?就同意啦?」秦炎疑惑道。
「想什麼呢,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給你個機會和他們一起競爭罷了。」陳子亦解釋道,「哦對了,我喝酒了,你就別喝了,一會你開車送我回去。」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不正經的事嗎?」
孤高 「哦?」陳子亦有意無意翹起二郎腿,然後把腿放在秦炎的腿上,「你如果敢的話,姐姐倒是無所謂,但就怕你沒那個膽子啊……」
陳子亦眼神充滿了魅惑,搞得秦炎內心熱血翻湧。
但隨後他就放下了陳子亦的腿,控制了自己的心神。
「哼,忍耐力還不錯嘛。」陳子亦誇獎道,「就獎勵你,今晚住在我那裏吧。」 李五此時還顯得有些迷茫,目光獃滯,頗像個行屍走肉,畢竟也是死了四百多次,對於李五的魂魄和心智都是一種極大的痛苦。
「我…我這是在哪兒啊?」李五捂著腦袋,語氣痛苦的問道。
陶婉驚訝的抬起頭望着他:「五哥,你不認識我了?」
聽到陶婉的話,李五這才回想起來夢境裏發生的事情,那隻凶獸最後一擊本來能將他一招帶走,但是我在危急關頭又給李五貼上了一張替死符,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廖老瘋子滿意的打量著李五,誇讚道:「嗯,不愧是我的徒弟,小子,你沒給咱們師門丟臉!」
「嘿嘿,師父過獎了。」李五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謙虛地說道。
我們四人相互對視着,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廖老瘋子的笑,是爽朗而欣慰的笑,我的笑,是為兩人度過劫難高興的笑,陶婉的笑,是劫後餘生的笑,至於李五,這傢伙笑得實在是太猥瑣了!
眼見着困境已解,我們便欲離開此地,繼續趕路,這兩天那條黑龍的魂魄可一直在我腦海里鬧騰的厲害,要不是有黃朗壓制着他,我的腦袋非讓黑龍給吵炸了不可。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陶婉拉住了李五的衣袖,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跟他說。
我和廖老瘋子識趣的離開了房間,還順手把房門關好,給他們二人留下私密的交談空間。
這兩人現在的關係很微妙,經過了生死的考驗,各自的心裏早已經有了對方的存在,可畢竟他倆相識還不超過兩天,因此又都主動保持着那份矜持。
「婉兒…我…..」李五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完一句話。
陶婉用纖纖素手堵住了李五的嘴,感受着上面的溫度,開口說道:「五哥,我知道你們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你放心,我可以等你,等你很久很久!」
陶婉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我們這一群人的神秘之處,就拿自己身上發生的怪病來說,請遍了天下名醫都束手無策,可他們一來,自己的病就被治好了,能有這份手段的又豈能是普人?
聽到陶婉善解人意的話,李五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一邊是師恩似海,一邊是紅顏知己,這要是真做選擇題,實在是叫他為難。
「婉兒,你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李五動情地給出了他的承諾。
情到濃時,一個眼神便足以勝過千言萬語,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臉上滿是甜蜜和幸福的神色。
「哎哎哎,抱上了,抱上了!」我在窗外看着屋內身影交疊的兩人,激動地喊道。
廖老瘋子直接給了我一個爆栗,沒好氣的說道:「你小聲點,咱們這可是在偷窺呢!」
我吃痛的捂著腦袋,小聲嘟嚎道:「你也知道這是在偷窺啊,你剛才叫的聲音可是比我都大。」
屋內的兩人自然沒有發覺我和廖老瘋子在偷看他們,仍然在那你儂我儂的說着些聽起來讓人十分肉麻的情話,沒想到這李五說起情話來還一套一套的,聽得我都有些動心了。
「婉兒,我看你知書達理的,也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你前天晩上可是差點就被一個採花賊給得手了。」李五摟着佳人,疑惑道。
陶婉驚訝的捂著嘴,隨後笑厲如花:「嘻嘻,我就知道五哥會救我的。」
李五好氣又好笑地颳了刮陶婉的鼻子:「真拿你沒辦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其實人家是覺得這裏清凈,沒有外人打擾,這才讓我爹修建了這座別院,所以這裏除了我以外,也就是十幾個使喚的下人而已。」
一聽這話,李五心裏咯噔一聲,這座別院雖然乍一看不算豪華,可是內裏佈局卻十分的考究,就連廖老瘋子都稱讚過,這座別院修建的時候一定找了個修為不錯的陰陽先生,通過各種的手段把這裏改造成最適合養病的環境。
若是身染重症的人在此地居住個三年五載的,說不定就會重新恢復健康,這份人力物力,確實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能出得起的。
李五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敢問伯父是做什麼的啊?」
「哎呀,別這麼生分嘛,我爹他就是個軍閥頭子而已,整天只會打打殺殺的。」
李五心念電轉,在腦海里仔細的捜索看這號人物,姓陶,還是個軍閥「這人該不會是陶雲天吧?!」李五想到這裏,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陶婉奇道:「怎麼,五哥你知道我爹嗎?」
李五在心裏苦笑,五個省市內誰不知道陶雲天的大名,傳聞此人空手起家,是敢拿着兩把菜刀打天下的狠厲角色,如今雄踞五個省市,放在古代那也是割據一方的諸侯。
陶雲天雖然平時和氣,但卻是個笑面虎,一旦他準備對你動手,將會是雷霆一擊,不將敵人斬草除根絕不罷休,而且不知道是陶雲天殺孽太重,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至今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寶貝女兒,疼愛的緊。
「咱…咱伯父,可是…鼎鼎有名啊!」李五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說道。
這要是讓陶雲天知道自己拐帶了他的女兒,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活劈了,做成下酒菜啊?李五簡直不敢再多想。
看見李五臉上擔憂的神情,陶婉沖着他眨眨眼睛,狡黠的說道:「五哥,你就放心吧,我爹對自家人還是很和善的,等哪天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這個…再說吧,哈哈。」李五有些尷尬的回應道,民不與官斗的道理他清楚得很,哪怕自己是個神偷,高來高去的,那也不能直接闖到陶雲天的面前,牛筆哄哄的跟他說,我和你女兒好上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帶她私奔去。
要是真這麼做了,李五能留下一具全屍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又是小半天過去,終究到了分別的時刻,李五朝着淚眼婆娑的陶婉揮了揮手,眼眶微紅,毅然扭頭跟上了我和廖老瘋子的腳步。 「近來太后口淡,沒有食慾,晚上的時候臣弟得了幾種特色的糕點,因此特意進宮拿來給太后嘗嘗。回來的時候見陛下寢宮的燈亮著,這才過來看看。」上官霆嘴上答著,眼睛卻瞄到了雷公公手上的奏摺。
隨後他就把目光轉到孟千真身上:「這麼晚相爺來進宮稟奏,想必是有要事發生。莫非是邊關動亂,或者哪裡又出了災情?」
說著,他自然地走過去,就把雷公公手裡的奏摺拿了過來。
孟千真精明的目光掃了上官霆一眼,然後做哀痛狀:「哎,老了不中用了,連自己門下的門生也管不了了。」
對於孟千真捷足先登,木倉先一步上奏貪污案的事,上官霆一點都不驚訝。
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只是他糾結的是,他這次的布局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可孟千真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上次細作清理的不幹凈,還留下了餘黨?
「哦,聽相爺這樣說,本王才想起相爺是兩朝重臣,的確是有些年紀大了。」上官霆將奏摺看了一遍,沒想到孟千真這次這麼絕,不惜犧牲幾個得力助手來保全自己。
被奚落,孟千真也不生氣,繼續扮著可憐:「是啊,年紀大了,如果不是看著皇帝身體不好,朝中諸多事情還要倚重本相,本相真想辭官歸田,頤養天年啊。」
真虛偽。
上官霆眼皮撩了撩,將奏摺合上:「朝廷有相爺,真是朝廷之福啊。」
「賢婿嚴重了。」孟千真厚著臉皮接受上官霆的奚落。
上官皇看他們說的差不多,插話進來:「這事你可知道?朝廷里有官員公然貪污賑災糧款,這可不是小事,一旦查實輕則撤官查辦,重則當即問斬。」
「知道一二。說來也巧,臣弟這裡正好也有一個奏摺,只是和相爺的有些不同。」上官霆不慌不忙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奏摺。
他早就料到孟千真要做什麼,怎麼會沒有準備呢?來的路上,他已經重新寫好了一份奏摺。
既然這件事已經無法將孟千真打倒,那麼他就要最大可能肅殺孟千真的一干門生黨羽,同時還要藉助這次機會,讓自己的人頂替孟千真的人,插入重要機構以便將來之用。
上官皇擺了擺手示意,雷公公就把上官霆手裡的奏摺接過去,轉呈給他。
他將奏摺接過去仔細看著,殿內霎時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燭火跳動的聲音。
等待的時候,上官霆偷瞄了孟千真一眼。見他神色悠閑,成足在胸的樣子,上官霆的唇角隱隱浮現一抹嘲弄之色。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注視,孟千真微微側目。
看到是上官霆在看著自己,孟千真大方地回他一個老神在在的笑容,好不得意!
「咳咳,大膽逆臣,竟敢枉顧百姓姓名!」上官皇見火候到了,忽然一拍龍床,大發雷霆之怒,「孟相,上官,你們說說,朕要如何處理此事?」
「徹查,但凡涉及此案的,全部緝拿歸案。」孟千真說的是雲淡風輕,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
上官霆輕哼一聲:「此事牽連眾多,不可太過張揚,以免引起朝廷動蕩。不如只抓幾個位高的也算對百姓有過交代,其他涉案的人員,九品芝麻官這種官小的直接罷官,三四品這種的高官直接賜死。」
此話一出,孟千真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上官霆如此心狠手辣。
他只想著只要皇帝下令查,他就有辦法將涉案人員的人數減少一半。最後他再篡改一些人,要上官霆的幕僚跟著自己的人一起陪葬,最後自己丟掉的棋子也就幾個人。
結果――
孟千真有點變臉了:「胡鬧!想我堂堂庚嵐皇朝,泱泱大國,這樣做和偷雞摸狗有何區別。」
「哦,相爺反對?也是,涉案人員全部都是相爺的門生,相爺自然會捨不得。」上官霆狠狠戳著孟千真的心口窩,「要不然,這事就由著相爺的意思?先將涉案人員減少一半,然後再拉一些不在案的人進來,攪和攪和這鍋湯全亂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一瞬間,他不禁想到,是不是自己這邊有人給上官霆通風報信了。
不然,上官霆怎麼會這麼快知道自己進宮,還趕了過來?不但如此,上官霆竟然還知道他接下來的部署,這絕對不是巧合。
「賢婿說笑了,本相也只是提出不同的觀點而已。至於如何決策,還是要看陛下聖裁。」孟千真虛偽地笑了兩聲。
上官皇一直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偷偷向上官霆伸了一下大拇指:「朝廷里的事情一向是由孟相處理的,還是孟相拿個主意吧。」
話剛落,他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臉色看起來白得駭人了。
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孟千真萬份不甘願地答道:「承蒙陛下倚重,本相定當竭盡所能,為陛下分憂。這事,本相覺得賢婿的提議不錯,就這樣辦吧。」
「相爺英明。」得逞的上官霆,還不忘給孟千真戴了一頂高帽。
這可把孟千真氣壞了,他一甩袖子:「既然已經有所定奪,本相這就告退,去張羅了。」
「有勞孟相。」上官皇依舊是客客氣氣,帶著幾分恭維的模樣。
上官霆卻是有點囂張:「慢走,不送。」
離開前,孟千真掃了上官霆一眼,眼神古怪,十分複雜。
上官霆大膽回望過去,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激蕩出一串火花,未分勝負。
「你太露鋒芒了。」直到孟千真離開,上官皇才再次開口,這一次他的眸光里多了幾分擔憂。
叶萌 他怕,孟千真一怒之下,會對上官霆暗中下手。
「就是故意囂張給他看的。陛下放心,他現在只會惱火和想著如何搭救自己的門生,還算計不到臣弟的頭上。」上官霆看上官皇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膝蓋,上前兩步,將被子拉起來蓋在他的胸口處。
上官皇知道他做事一向胸有成竹,也不再多說:「對了,今天這事你怎麼看?總覺得孟千真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他應該是才知道這件事不久。」
「嗯,應該是這樣。」上官霆點了點頭,同意兄長的說法。
「這就奇怪了,我們之前不是剛剛徹查了一遍自己的人?而且這次行動部署的非常周密,怎麼還會走漏風聲?」上官皇抬起頭看著弟弟,「聽說最近你和王妃關係很不錯,她甚至都能自由出入你的書房,會不會是她……」 正說著,李新年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看看,原來是張富強打來的,於是接通了,只聽張富強疑惑道:「老闆,剛才我和宋濤正在餐廳吃飯,警察突然來把宋濤抓走了。」
李新年說道:「警察不是抓他,而是找他了解那具屍骨的情況,這事你就別管了,如果宋濤明天還沒有出來的話,你就把他的老婆孩子送回吳中縣。
對了,你暫時就別回寧安市了,你就待在工廠里暫時接替宋濤的工作,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通知我。」
說完,掛斷了手機。
顧紅疑惑道:「怎麼回事?」
李新年嘆口氣道:「我今天也做了一回出賣別人的事情。」
說完,把宋濤叔子以及穆澄園發現那具屍骨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怎麼感覺好像這個案子挺嚴重啊。」
顧紅疑惑道:「兇殺案可是大案,警察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李新年猶豫道:「如果事情真的像宋濤說的那樣,我覺得應該不會太嚴重,但如果這個乞丐真的是他們叔侄弄死的,那我也幫不了他什麼忙。」
顧紅責備道:「你這人就是愛管閑事,本來跟你就沒啥關係,毛竹園不是能量大的很嗎?你就讓蔣如蘭去操心好了。」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不管怎麼說宋濤現在是我的員工,我也只能盡點人事。
說實話,宋濤這人也沒什麼能耐,要不是看在如蘭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用他,這一次不管他有事沒事,我都不打算再用他了。」
正說著,顧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急忙一把抓在手裡,看看來電顯示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媽打來的。」說完,接通了電話。
叶萌 李新年靠在床頭聽著顧紅跟譚冰說話,一邊順手拿起了床頭柜上那本楊玉環送給譚冰的佛經隨手翻著,過了一會兒,顧紅放下手機說道:「媽說他們後天就回來了。」
李新年驚訝道:「這麼快?不是說要在洋洋那裡多待幾天嗎?」
顧紅說道:「媽說洋洋和琪琪都已經安頓好了,她實在待不住了,反正洋洋他們有萍姨照顧,她乾脆跟爸先回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