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莫非是那傢伙在他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

身形詭異地繞進了這條小巷子裏,妙白珏看到荀滕的同時,也看見了趴跪在地的梁蟶。

這黑燈瞎火的,只看到個背影的他,無法肯定荀滕的身份究竟是誰,只當梁蟶是傻了,才會如此不堪一擊。

不肯就此放走荀滕,妙白珏在停滯了一瞬間之後,又往前追了來。

他的速度一快,荀滕那邊就顯得異常緩慢了。

前腳剛拐進另外的這一條巷子裏,荀滕就嗅到了一種堪比死亡的怪味。

身形一個踉蹌,荀滕整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追到了這邊來的妙白珏,勉強逮到了幾隻,從髒水溝里飛出來的臭蚊子,沒能抓到那個修為不高的荀滕。

這一種挫敗感,讓妙白珏怎麼也接受不了。

他在努力回想着,當荀滕剛拐過彎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答案還沒想出來,妙白珏不自覺的,走回了梁蟶的身邊。

另外一股殺意,冷不防地自妙白珏的丹田,沖向了他的天靈蓋。

這個時候,可是親手宰了梁蟶的最佳時機呀!

群裕 誰讓這牲畜平時,那麼喜歡東躲西藏來着。

「說你笨就是沒有罵錯你!誰讓你隨隨便便就告訴別人,你是火器門的門主了?萬一他們不是來保護你的,而是跟那些想要謀害你的人一樣,你有幾條小命能夠逃得了呀……」

咬了咬自己那粉嫩的小嘴,忘卻掉了個尊卑問題,花月一巴掌往馬杜的腦袋上輕拍了去。

氣死她了,顧慮到那股從天引劍,而來的氣勢太強了,有些想要哭一哭的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這些金麟軍的人,會把馬杜帶到哪裏去,又會對他怎麼樣?她都猜不到個結果,只能這樣一籌莫展的,盯着馬杜這個小笨蛋。

「我身上沒有什麼能夠證明,我是火器門的門主,你們就當我撒了個小慌,不喜歡跟那些大叔大爺,擠在一個牢房裏好了。」

躲開了張曻蠡那一道,能夠殺人似的目光,馬杜有些小害怕地低垂下了個腦袋。

他不是害怕自己會死在這些人的手裏,只是擔心花月會因了他的事,太過難過罷了。

若非花月將他從床上揪了下來,這會兒他應該是被張曻蠡等人給嚇醒,而不是這樣心情不怎麼好地坐在椅子上,等著這幫大叔們對他的審訊。

「先不管他是不是火器門的那個馬杜,帶他到東州城那邊再說,也省得我們分兵多處,削弱了自己的力量。」

瞧見了花月拍打馬杜的時候,所扇動的燭光,張曻蠡也不將這個小細節給說出來,只這樣命令起了他的手下們。

顯貞城太小了,張曻蠡真正擔心的問題,還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早他一步溜進了這座小破城。

在他的認知里,他們就是帶錯了人,也不能夠帶漏了這樣一個臭小子。

馬杜何許人也?一旦證實了這小子就是馬杜,那無異於打開了火器門的萊州城。

萊州那塊地離兗陽太遠了,老早就有些小動作,被帝尊派去的探子給瞧出了點端倪。

若然他們門主,落在了金麟軍的手裏,金麟軍就可以用護送馬杜回萊州的借口,光明正大地進入萊州那種不化之地,進而帶走那些,不被帝尊所接受的秘密器具。

「?!」

心灰意冷地在這幾棵樹上跳了來,姬綱卻意外地發現到了,上空劃過的雁陣流光。

咦?那七人不會是劍神宗的人吧?

老早就聽說那些劍人,很喜歡踩着一柄破劍,在天上飛來飛去。

如今親眼看到了,姬綱更覺得寇若生忌憚劍神宗,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

在這一處樹梢上,停下了個腳步來,姬綱想了想,認為那七人從顯貞城的方向飛往東州城,鐵定不會是為了顯擺一下,自己那御劍之能。

有可能,有可能是在顯貞城裏,帶走了某種需要特別保護的東西,比如那個沒有被她找到的馬杜!

尋思到了這樣一個可能,姬綱轉身跑回了顯貞城,她需要個幫手,不然很難在那些劍人的手底下,帶走對他們暗靈盟來說,也別有用途的馬杜。

「……」

免費搭乘了一趟劍神宗的飛劍,馬杜一點兒開心勁都沒有。

他在想着他們火器門的黑鴿鳥計劃,是否要繼續執行下去,因為在見識了張曻蠡等人的飛劍之後,馬杜認識到黑鴿鳥在短期內是很難有所作為的。

一個不小心,還會被帝尊那個大叔,給列為禁忌物。 沈初原本以為自己提前回了公寓,傅言就發現不了那鮮花盒。

然而她打完電話,卻發現傅言不在客廳也不在主卧。

客卧更不用說了,傅言自從搬進來之後,就只在那睡過一個晚上。

書房的門虛虛掩著,沈初推開門,就看到傅言站在那鮮花盒前。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他回過頭,看向她:「寶貝,這是什麼?」

沈初知道他明知故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怎麼來這裏了?」

傅言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來看書啊。」

沈初想起昨天晚上他問自己這麼晚看書的事情,臉微微一燙,「那你繼續吧,我去洗澡了。」

「不過有本書我看不明白。」

他說着,走過來一把抱住她,「這是什麼書,寶貝?」

他指著那裝着鮮花的盒子,微微偏頭看着她。

沈初臉都是紅的,一偏頭就對上那雙得意的桃花眼。

她氣不過,張嘴在他的唇上直接咬了一下。

她剛撤開,扣在她腰上的手就收緊。

沈初被他緊緊地環著腰,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兩人隔着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傅言低下頭,雙眸直直地看着她:「是情書嗎,寶貝?」

沈初臉皮哪裏厚得過傅言,「別亂說,那是一束花。」

「不對,是情書。」

他說着,突然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很輕的一下,然而沈初整個人都顫了顫,手抓着他的手臂,越發地緊。

沈初被他這一下弄得一張臉都是紅的,那紅暈從臉頰蔓延開來,到耳朵上,又從圓潤可愛的耳垂蔓延下去,沿着脖子一路地往下發紅。

傅言卻覺得還不夠,他微微抬起頭,在她的耳邊呵著氣,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可是寶貝寫給我的情書。」

沈初渾身都是軟的,人癱在他的懷裏面,還有幾分倔強不願意服輸:「才,不是!」

「那是什麼?」

他沉沉地笑了起來,突然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

沈初驚了一下,反應過來,下意識抱緊他的脖子。

人被他抱高,沈初低下頭,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眼底裏面要溢出來的笑意。

她被他這麼看着,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書房出來沒幾步就是主卧了,人被放到床上的時候,沈初心顫了一下。

不過半秒的空隙,很快,傅言就懸在她上方,將她禁錮在懷裏面了。

大手輕易扣住她的手,他低頭一邊親着她,一邊說着:「我也要給寶貝寫情書。」

溫熱的吻像是那溫潤的水,帶着男人的氣息,從她的鎖骨到修長的天鵝頸再到臉頰。

親在唇上,又移到眼睛,溫柔而輕軟地觸碰着她所有的美好。

沈初覺得自己就像是那隻被煮在溫水裏面的青蛙,舒適的一切讓她完全察覺不到危險。

直到危險降臨,她已經是困獸之鬥,逃無可逃。

柔軟的床包容著一切,沈初側着頭,看着那微微顫動的床單,覺得清醒,又覺得沉淪。

傅言的情書,真是直接又要命!

。 陸源打着哈欠出門了,薛姨緊跟着出來,送男孩上了校車。

等薛姨回來的時候,封陌還沒走,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眼。

「moon小姐怎麼沒出來?」封陌意識到了些許不對,趕緊拉住了薛姨詢問。

薛姨深深看了封陌一眼,「夫人已經去公司了。」

「她已經…走了?我在這裏等了一個半小時,她六點就上班?」封陌有些驚訝,得到薛姨肯定的回復之後,又立刻打起了精神,「那我去給moon小姐準備愛心便當。」

薛姨眼睜睜看着封陌歡快地離開,皺緊眉頭,神色複雜,「夫人和少爺什麼時候才能重歸於好啊……」

與此同時,陸晚初看着助理遞過來的行程安排,一個頭兩個大,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楊浩然一眼,「我們忙季忙成什麼樣你心裏不是沒數,合同不看清楚就簽?」

楊浩然趕緊搖頭,「我沒有!姐姐,昨天他們那群人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凶神惡煞,我害怕啊……就沒來得及仔細看。」

陸晚初把合同丟了楊浩然身上去,「前幾天的設計圖你也沒交,整個工作室現在就你最閑了。」

陸晚初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合同里的拍攝安排在了蘇總的公司,總不至於碰見謝雲澤了。

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大錯特錯。

拍攝的那個下午,陸晚初調整好狀態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正在辦公室里的謝雲澤,蘇凡第一眼看到她之後,忙把謝雲澤推了出來。

面具之下,陸晚初的小臉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謝總最近挺清閑。」

蘇凡默默遠離了兩個人,免得波及無辜。

謝雲澤抬起眼睫,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陸晚初不動聲色地別開視線,起步轉去攝影棚。

「moon小姐,留步。」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又彷彿在隱忍什麼。

陸晚初轉過頭,勾了勾紅唇,「謝總這幾天在我身上也花了不少功夫,但是我覺得我的態度很明確了,合作可以取消,違約金我們工作室全賠,你看怎麼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雲澤的輪椅滑動向前,仰望着女人的臉,他輕嘆了一聲,眼底忽然泛起一絲善意……

陸晚初感覺自己眼花了,謝雲澤怎麼可能對人表現出善意。

「昨晚的事,我太唐突了,抱歉。」謝雲澤對她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有如春風化雪,實在令人着迷。

陸晚初還沒反應過來,謝雲澤的輪椅已經在自己身側滑動過去了,「我相信moon小姐能夠和我成為朋友。」

話落,男人也消失在了轉角。

陸晚初後知後覺地冷笑了一聲,快步走進攝影棚,也不知道誰給的謝雲澤自信,還信誓旦旦成為朋友?

拍攝進入正軌,謝雲澤在單面透視的玻璃窗前看着市內女人行雲流水的動作,視線落在她裸露的肩上眉頭跟着皺了起來。

「拍的是秋款?」

蘇凡快速點頭,「對。」

男人眉頭皺地更深,「動作服道化誰設計的?」

「額……是moon小姐工作室內部商定的。」

「服道化和動作後續我會安排負責人。」

「好,我和楊總監溝通一下,只是服道化拍攝方面先簽在了合同里的,可能不太好談。」蘇凡抬手蹭掉了額角的小汗珠,戰戰兢兢,也不敢抬頭看。

男人抿緊唇,輪椅滑動出了室外。

蘇凡吞咽了兩下口水,餘光瞥了眼遠去的背影,急忙聯繫楊浩然。

「蘇總,我們做服裝這麼多年,我們設計的動作和穿搭完全按照大眾的偏好和視覺衝擊性考慮的,你也是做了十多年的服裝了,這點你不會不懂。」

蘇凡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思前想後,終於蹦出來幾個字,「可以加錢。」

楊浩然沉默了,隨後開口,「好吧……我和moon小姐需要私下裏商量一下,不過我們不接受過度裸露,這個您要有心理準備。」

「這個……應該不會,您可以放心。」蘇凡再次抬眸看向攝影棚里的女人,骨感和性感兼具的直角肩雪白勝雪,露多了反而不好讓人繼續遐想,這處剛剛好……更何況謝總剛才那能殺了人的目光……唉……

另一邊,陸晚初把光滑的胳膊伸進袖子裏,皺眉接聽着電話,「得加錢。」

「蘇總……也是這個意思。」

「能加多少?」

「讓我們開價。」

「那……拍攝費用翻倍。」陸晚初輕咬了下下唇,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謝雲澤的樣子,便直接獅子大開口。

「我去和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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