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別死在未來的兩族戰場上。

數日之後,韓藥師戰部忽然傳出一個驚天的消息:韓藥師獨自韓桂,行軍途中,被玉州死士刺殺。這位在大離軍界享有盛名的小韓帥,竟是死的不明不白。

。 霄王猛地抬起頭:「什麼?」

「侍女微已經死了,而且死狀奇慘,死前被人凌辱過,就在詹府花園假山後面的草叢。」禁軍隊長不得不再說得清楚些。

聽到這個消息,霄王站起身,匆忙前往。

但是卻在走廊上遇到了冶伽,冶伽淚流滿面的望著他:「帶我去看看她!」

「你不應該去!」霄王停在冶伽的面前,伸出手拍拍她的肩頭。

冶伽立馬搖頭:「我什麼沒見過?戰場上,你的王宮裡,靈都,墟府!我可以承受住的。」

霄王緊皺濃眉,盯著冶伽看了許久,隨後才終於妥協:「好吧,那你跟本王一起去吧!」

接著,冶伽便跟著霄王一起去了事發地點。她的屍身依舊在那裡,就是禁軍所說,詹府大花園的一座假山後面的草叢中。他們過來時,已經有不少下人圍觀了,詹老爺和詹大少爺也在那裡。

因為她被發現時死狀不雅,所以有下人為她牽了牽衣裳,遮住身體。

「奴只是幫她牽了一下裙子,沒有挪動過她!」那丫頭約莫十五六歲,怯生生的望著霄王一行人。

霄王只是微微點頭,隨後沖她擺擺手,她便立刻退到後面去了。

所有人一言不發,看著侍女微的模樣。冶伽繞過霄王走上前去,她穿的還是昨天的那套衣裙,不過早已衣衫襤褸,不足以遮住她整個身體了。她的裙子早就被撕爛,因此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的腿,腰身也完全暴露在外,她的衣裳只不過勉強遮住胸部罷了。兩條手臂也裸露在外,紅腫的小臉上巴掌印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冶伽緊皺細眉,看著她的慘狀,腦子裡不斷的想著,為何會變成這樣?

詹府?為什麼會是在詹府呢?兇手到底是誰?

等海的少年 她的腦子裡愕然想起昨日侍女微出去打聽之後回來跟她說的另一件事情。

「聽說前段時間詹二少爺凌辱了一個小姑娘,豐極史上門抓人,詹老爺連官兵都不讓進。蠻橫霸道,欺凌百姓,這樣的人家我們還是別住在這裡吧!他們就因為霄王曾暫住這裡才變本加厲。」

想起她說的話,冶伽頓時怒了。這個詹二少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的人都敢動?

此時站在冶伽身後的霄王明顯覺出了她的不對,他立刻走上前去:「你沒事吧?」

「詹老爺,怎麼沒見詹二少爺?是出門去了嗎?」

聽到冶伽的話,詹老爺老謀深算,立即就認為冶伽懷疑他的兒子,立刻走上前:「回貴人的話,昨日吃完晚膳之後,草民的二兒子就回鄉下去了,得明日才能回來。」

冶伽猛地轉過頭,滿臉的怒氣:「是嗎?」

「是啊是啊!」詹老爺埋著頭連忙回答。

冶伽側眼看向霄王:「勞煩霄王將詹二少爺請回來,我有些話想問問詹二少爺!」

「好!你們幾個,立即去鄉下將詹二少爺帶回來!」

「是!」

看著幾個禁軍離開,詹老爺的額頭不斷冒出冷汗,放在袖中的雙手也不住的微顫著。正因為冶伽懷疑詹二少爺,所以詹老爺才說謊。如今眼瞅著禁軍就去了,萬一找不到人,豈不是立馬就會被揭穿嗎?如今詹二少爺在哪,詹老爺自己都不知曉。

而詹大少爺見到此情況,心中已然有了猜測。若不是前段時間自己弟弟做的那些蠢事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又怎麼可能懷疑到他的上?

「霄王,可以驗屍了!」

「好!」

冶伽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坐在書桌前默默流著眼淚。心中十分不解,為何侍女微會死在詹府的花園中,難道是回來的時候路過花園,正巧被詹二少爺撞見了?可是詹二少爺真的有那麼大的膽子嗎?

在冶伽細細思索時,霄王推開了她的房門,瞧著她坐在書桌前,淚眼婆沙的模樣,心情跟著沉重起來。

他走到冶伽的面前低聲安慰:「別太難過了,這件事情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先前讓將詹二少爺叫回來,是懷疑他嗎?」

冶伽抬眼看向他,雙眸中布滿了血絲,神色暗淡。她回答道:「對!」

「為何?是因為上一次他在街上欺負那對母女?」

「不止於此!侍女微聽說他前段日子凌辱了一個小姑娘,事情鬧得很大,豐極史派人上門抓人,詹老爺卻死活不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霄王皺皺濃眉:「豐極史都不放在眼裡?」

「嗯!本來我是想讓你出面收拾他的,但是……」

「罷了!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查出真兇的。就算侍女微並不是詹二的過錯,那他凌辱那小姑娘的事情,也跑不了。」

。 眾人快太分道揚鑣,哪怕這群小鎮居民依依不捨。

但是分離的時機到了,烏泱泱的一堆人相當於好動的靶子,說不定廢土競賽的制定者喝著冰鎮啤酒,悠哉地觀賞著地表的獵殺,即使他們跑到小鎮利昂派山脈野外,空中的無人機編隊可能會拍攝追蹤至此處。

說起和睦小鎮,這座堪比人口稠密的衛星城市,如果搏殺規則宛如吃雞戰場鼻祖的電影《大逃殺》,為了儘可能篩選出超級人類,他們肯定會縮減小鎮居民的行動範圍,到時候就危險了。

期間,他們支持暴力殺人、投放收容物和物資箱、知心地在路邊指明槍械店鋪的方向,觀看現場直播的搏殺比賽,又怎麼能少得了殺傷性武器,據胖仔老闆吐露的秘聞,倒是沒有喪心病狂到提供製作核兵器的窩點,因為只要提供核資料的基地,小鎮應該妥妥地成為浣熊市的第二個爆炸副本。

不過嘛,聽胖仔的內部透露,猛蟻公司內確實有個成員提出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那是最早出廠的4號智械,與胖仔老闆是同一批次的,論輩分,胖仔都要稱他哥哥,提及到同批次出廠的兄弟姐妹,老闆閉口不談,因為智械間也會出現互相嫌棄的現象,只說他們是陰謀家、智械群體的【病毒】。

然後,神秘的4號智械倡議的提案被否決了,理由是這樣做會加劇藍星人的恐慌,猛蟻公司想把末日傳聞拖到最後一刻,而且實驗的戰場狹小,不適合將核資源作為廢土演習賽的標配武器,容易引起巨大的度——簡單意思是新手村的戰場不能夠當做預賽演練。

「他們投放了物資箱,你感興趣嗎,就在小鎮地圖東北的蒸汽公園,大概有十公里吧,都快要出島了。」

皮特努力做出磨合的嘗試,當然是為了周尊身邊迷人的避難所居民,是因為想找出更多的間隙,挖牆腳離間關係,還是誠心想得到對方的庇護,這一點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周尊能做的是冷漠拒絕,聽得不厭其煩,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所以分配完物資,只想斬斷不妙的絆腳石,回到避難所,只有帶著異界居民們,重新回到避難所,他才能感受到濃濃的安全感。

「物資箱,能爆出幾套便服嗎?」周尊道,「很長時間,我沒有換過新衣服,我估摸著已經掉價掉了幾十塊錢吧。」

三寸情感 「啊?這我不確定,物資箱可以有很多東西,很難說放進了幾套衣服,您的點太怪了……」

安吉拉·齊格勒撩起眼尾的柔情,笑道:「看來我們的長官非常得體,物資箱能不能有舒適的便服,得看裝物資的工作人員是個什麼心情,如果他心情不好,可能會放上氰化鈉注射劑。」(氰化鈉注射劑,能使人無痛苦地死亡)

「天使,你這樣說顯得我是個瘋子。」周尊想了會兒,他搜刮到一整個物資小倉庫,姑且無須物資箱,反之,擁有那麼多豐厚的物資,他更想多弄幾套嶄新的便衣。…

周尊曾經是個玩心很重的青年,直到他發現末日災難,獲得了建在輻射避難所的BB腕錶機,在人人自危的末日,作弊真的很爽。

在戰場投放物資箱,是暴露位置的險境戰術,如果是需要保持藏匿的狙擊手,極有可能因為物資箱的投放,導致自己被敵人狙殺,所有,80號避難所那幫人下血本投放物資箱,必定沒抱有好的想法。

「我勸你們別去,老實在山脈躲好,乖乖等到末日爆發。」周尊摸著下巴,思考著可能潛伏的麻煩。

「我們能去早就去了,礙於隊伍沒有能打的,爭不過他們,但你的手下有特別的實力,絕對能搶過來。」皮特繼續煽動周尊。

現在周尊可不眼紅那批投放的物資箱,這是幕後管理者的陽謀,想要迅速讓競賽白熱化,很多人會想到心理戰術,比如投放傳單和大喇叭,古代有四面楚歌攻破心理防線,現代二次戰爭更有往敵軍隊伍投放「你們在前線賣命作戰,家中的女人卻在風月場所賠笑!」的誅心喇叭,相比之下,物資箱也有迷惑人心的目的。

「讓他們打破頭哄搶,我是不會冒險的。」

但物資箱確實是無法抗拒的陽謀,如果今天沒有獲取到運輸智械的移動小倉庫,或者是拿到生活用品,他說不定就想帶著居民冒險了。

而且物資箱本質上是緩解一時需求的傘兵,末日之後,人類還要回歸到採集和種植,因為這些能帶來穩定的糧食收入,倖存者躲進地底,人還沒事,每天可能會飽受飢餓的困擾,核爆死一批人,大飢荒再死一批人,爭搶幾個物資箱只能解決短暫的困境。

假如周尊跟這群人說出自己的理由,這種不靠譜的想法會令人非常震驚,因為絕大多數人是得過且過,沒有深厚的勢力背景,能將就活一天就是一天,完全不敢幻想種田,而且人類都躲進地底世界,怎麼有辦法種植作物。

他們甚至可以說,任何場所建築都是鐵釘和螺絲滑出來的,就算藝高人膽大,躲在地窖或是避難所種植農作物,這種工程會不斷削弱避難所的儲備,那到頭來還不是得回到地表搜刮物資。

三寸情感 如果按藍星物理規則來看,想在暗無天日的地底培育出可持續發展的種植區域,想想都是哥倫布的雞蛋理論,因為雞蛋之所以能樹立起來,是因為破壞了蛋殼的外部結構,但是普通人窮盡一生都很難打破環境蛋殼,哪怕是核聚變的技術,經歷過好幾個世紀人類迭換,才誕生出敲破雞蛋的縫隙。

在地底可持續種植,意味著要逆環境發展,相當於打破雞蛋殼,但打破蛋殼的方法卻也無法解決現實問題,因為在地下種植農作物,只是強行適應,極有可能顆粒無收,所以說需要更加高級的方法,但那不是普通人能夠想的,尋常人沒有那個條件種植,活過第二天都是個大問題。

:m..。。 深夜,昂熱的辦公室里亮著檯燈,窗外的彎月西斜,漆黑的山巒擋住弦月的光輝,巨大的拱形玻璃窗外依稀亮著幾盞路燈。

昂熱拿著兩隻咖啡杯放到桌上,又拎來了水壺,將滾燙的熱水注入咖啡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冒著縷縷白煙,坐在對面的源稚女也能聞到濃郁的醇香。

昂熱將其中的一杯推倒源稚女的面前,並遞給他一根不鏽鋼長勺。

「要加牛奶嗎?」

「不用,就這樣吧。」源稚女用長勺在咖啡杯的底部搗了搗,將其攪拌均勻至深褐色。

「現磨的巴西咖啡豆,無添加劑,喝起來可能會有點澀嘴。」

「沒關係,原味的最好了。」

源稚女不停地搗著杯子里的咖啡,將長勺提起來抿了抿,口感醇厚,香氣馥郁,口感微澀,品質非常不錯了。

「這晚了,留你一個人在這裡也不好意思。」昂熱吹了吹熱氣騰騰的咖啡。

「校長有什麼話直說吧。」

源稚女坦然,現場所有的學生和教授都離開了,源稚女單獨地留在這裡,昂熱有話要說,正好源稚女也有些話要問昂熱。

「呵呵,也是啊,你和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多,但見面的頻率比學院的終身教授都要多了。」

源稚女默然點頭。

「那我也不饒圈子,大家不說知根知底,但也多少對彼此有些認識了,我要說的事情關於龍王康斯坦丁和你的。」昂熱端起咖啡咪了一口。

「康斯坦丁現在被安置好了嗎?」源稚女問。

「安置好了,他現在非常穩定,起碼短時間不會有危險的。」昂熱放下咖啡杯,吐了一口熱氣,「我們給他注射了鎮定劑,在他睡著的時候,從他的身體中獲取了一些龍血。」

「是校長今天拿出的那管東西吧。」源稚女其實心底有了答案。

「沒錯,那是康斯坦丁的血。」昂熱承認,「沒有誰的血液,比龍王的血液更加純的,所以七宗罪當時有了非常強烈的反應。」

源稚女點點頭,又接著問道:「校長打算對康斯坦丁作何安排?」

「這也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情。」昂熱神色嚴肅起來。

「康斯坦丁作為初代種,又是青銅與火之龍王,他的存在必然是一種巨大的威脅,也許他現在還是非常安靜的,但他是一座火山,休眠的火山總有噴發的一天。」

「校長的意思是?」

「現在這座火山就在我們卡塞爾學院地下,一旦噴發,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的建議是…」

昂熱比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要殺他?」

「一定要殺!」

昂熱的聲色堅定無比,源稚女知道這其中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當然也不會勸阻昂熱。

「怎麼殺?」

「這也是我要和你商量的。」昂熱嘆了嘆氣。

「你是校長,殺一個暫時沒有威脅的龍王,很難嗎?」源稚女不解。

「當然,學院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資產,和我平起平坐的,還有卡塞爾學院的諸多校董,他們也得到了康斯坦丁被生擒的消息,現在正星夜趕往這裡,準備商討龍王的去留問題。」

「校長是說,校董會不想殺龍王?」

「不,他們的意思應該和我差不多,但是你以為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屠龍的嗎?」昂熱不屑地嗤笑。

他站了起來,校長辦公室很大,而這裡只有一盞檯燈亮著,所以燈光昏暗,昂熱在裡面踱步一陣,來到源稚女的身旁,放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

「稚女,你太天真了。」昂熱冷笑。

源稚女沉默,雖說是殺龍王,但康斯坦丁現在還是個人的形態,殺起來估計還沒有菜市場殺豬好看,校董肯定不是過來看熱鬧的。

「你知道嗎?我是這裡的校長,我活了這麼多年,是卡塞爾學院的主心骨,我熬死了不知道多少窺覷龍族遺產的屠龍世家。」昂熱搖搖頭。

「那些屠龍家族現在都精明了,他們恐怕正想方設法地找我的問題,想要彈劾我。」昂熱背著手,望著窗外的路燈,嘆了口氣。

「校長現在做的很好啊!」源稚女不明白昂熱的意思。

「很好?稚女,我把你收進來的時候,其實我的已經犯錯了知道嗎?」

昂熱沒有回頭,而源稚女抓緊了手中的長勺,全身的肌肉神經都在瞬間緊繃,眉毛微微下蹙。

「不要緊張,我不會害你,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好,但最守信用了。」昂熱笑著回頭。

源稚女沒有放鬆警惕,還是緊緊地注視著昂熱。

「我其實對你的身份稍微知道那麼一點點,當然…其中還包含了我的部分猜測。」昂熱掐起手指比了比。

「校長,你到底要做什麼?」源稚女很緊張。

「我在卡塞爾學院一天,學院就是安定的,一旦我倒牌了,那學院只能靠副校長撐著,副校長雖然風騷不減當年,甚至我也比不上,但校董能扳倒我,他肯定也撐不了多久。」

昂熱想到那個男人,臉色就古怪起來。

「校董都是資本家,又不是慈善家,雖然他們也做點基金慈善,可那些錢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九牛一毛,你認為他們來學校是想幹嘛?」昂熱望著坐在位置上的源稚女。

「如果是我,當然是來分紅的。」

「沒錯,他們就是來這裡要分一杯羹的!」昂熱胸口起伏。

源稚女明白了,「校長這是不想讓校董過來分錢,想要獨吞嗎?」

「不是分錢,他們是來獅子大開口的,他們肯定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來佔據康斯坦丁,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昂熱糾正源稚女。

「這…不太好吧。」

源稚女覺得這個誇張了,人是卡塞爾學院出的,為了把康斯坦丁帶到學院來,卡塞爾學院可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曼斯教授就死在了夔門的江水下,葉勝等人也是相繼赴死。

「憑什麼他們要過來搶,這不是強盜嗎?」源稚女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