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這話來套我,我當然不會!」

「那你跟我談什麼?你寧願死十個人也不去用一個人做交換,你覺得你真的是正義么?」趙信笑了出來。

「我為什麼要拿別人的性命去交換!」

「好,記住你說的話!」

趙信嘴角莫名的露出笑容,而呂集莫名間有種好似被下套了的感覺。

「我繼續問你,依舊是剛才的問題,這回……你只要殺一個人,就可以拯救一百人,你殺么?」

「不!」

「好,那麼依舊是剛才的問題,這回變成了一千人,你殺么?」

呂集莫名的沉默了下來。

他動搖了!

他是那種很容易認真的性格,當趙信問到這個問題時,他也確確實實的會去設身處地的去想。

用一人換一千人,他的內心真的開始動搖了。

「不會!」

足足半分鐘,呂集才咬著牙嚷了出來。

「好,那麼我們繼續剛才的問題,這回變成了一萬人,另外一面依舊是一個人,你會選擇殺那個人么?」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在問你。」

「我……」

呂集蠕動著嘴唇說不出話,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決定去拉了,可是他的執拗不想讓他對趙信低頭。

「你看,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趙信笑著聳了聳肩,「到最後,你還是選擇了殺不是么?可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你說的不用性命做交換,你真的有堅持么?」

「以一人救萬人,何錯之有。」呂集怒斥。

「可你還是殺了那個無辜者!」

趙信神情凝重,望著臉色通紅的呂集低語。

「你如果真的覺得,人命是可以做交換的,從十人的時候你就應該毅然決然的選擇去殺了他。

你沒有!

可是當到千人的時候你遲疑了,萬人的時候你改變了你的想法,這就代表你沒有辦法貫徹你心中的正義。

心中的正義都無法貫徹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頤指氣使。

我,

哪怕手段再怎麼狠辣。

在你眼裡哪怕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我也不會動搖我的內心分毫。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區別,這就是我能當上承辦管理局的局長,而你……只能是個小科員的原因。

呂集,你還太嫩了。

雖然你年齡上已經相對成熟,可是就心理而言,你還太稚嫩。

剛正不是錯。

可是將剛正當成是你沒有情商和頭腦的理由,就大錯特錯。

你有想過,我是脅迫的統帥部和審判部,為何他們再穩定了我之後沒有抓捕我。為什麼他們支持我的一切行動,你有考慮過么?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天真!

想當然!

那天咱們見面我就告訴過你,這個天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如果永遠都用現在的想法去看到未來,你會發現,到最後你才是被捨棄的那個。」

笑著拍了拍呂集的肩膀,趙信就轉過身徐徐離去。

途中……

趙信又將同樣的問題放在他的手下這裡。

「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殺么?」

有許多人說會,也有許多人沉默不語。

那些沉默者,顯然都跟呂集的想法差不多,在開始的時候他們可能不會動搖,可是到最後他們會選擇去殺那一個人。

這樣的人趙信懶得去問理由,他倒是問了那些選擇在十人就殺一人的那些人想法。

很簡單。

一換十,是沒錯的。

而後,

趙信又一個問題讓他沉默了。

如果,現在有一百個人需要他們去救,他們殺49人就能夠活51人,他們會選擇殺那49人么?

眾人沉默了。

倒是有個人回答說,就算是十萬人、百萬人,他也不會去殺那一個人。理由很簡答,他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是他。

趙信不認為這種想法有錯,相反他很欣賞能說出這種話的。

「趙局,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有人詢問趙信的想法,趙信微微一笑目光坦然,「我……會殺了那個讓我做選擇的人!!」 袁基府邸。

袁基接過黃敘,看着昏迷的小男孩,感受到他正在不斷流逝生命力。

看了黃忠一眼,說道:「你兒子平白糟了這麼多罪,都是因為你。」

黃忠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袁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對着華佗說道:「元化,你無法治好黃敘,不是你的問題,因為黃敘得的根本就不是病,而是體質問題。」

「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檢查過,黃敘的體質十分良好,甚至比一般的孩童還要強壯,就是不知為何,他的生命力,在不斷地流失。」華佗想了想說道。

袁基抱着黃敘,從天地間攝來一絲元氣,靠近黃敘,只見黃敘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眾人都能感覺到,黃敘又流失了幾分生命力。

黃忠下意識就想將兒子搶過來,但華佗第一時間制止了他,看了他一眼說道:「相信他,這世間若有人能救你兒子,那就只有他了。」

黃忠強忍着心中的擔憂,點了點頭。

這時,袁基開口說道:「都看見了吧,當越純凈的元氣靠近黃敘的時候,他生命力流逝的就越快,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眾人盡皆搖了搖頭。

袁基看着懷中昏睡的小孩,說了一句:「不是因為他的體質太弱,恰恰相反,是因為他的體質太強,可是他的命格無法承載他的體質,從而導致生機不斷流失,要是我沒有猜錯,黃忠你應該很久沒有修鍊了吧。」

眾人聽后一驚,盡皆看向黃忠,包括呂布。

黃忠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每次我修鍊之後,敘兒就會大病一場,變得更加虛弱,所以自從敘兒得了這個怪病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修鍊了,就算是為了恢復真氣,我也會去城外恢復。侯爺能否告訴在下,我兒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呀,袁小子,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詳細說一說。」華佗聽了袁基的話,也是一頭霧水。

袁基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知道,靈體,這種體質嗎?」

華佗來了興緻,說道:「當然知道,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親近某一種靈氣,修鍊這種靈氣屬性的功法事半功倍,這種體質就被成為靈體,若是親近火靈氣就被成為火靈體,水靈氣就被成為水靈體等等。」

說道這裏,華佗想到了什麼,看了眼黃敘,然後又看向袁基說道:「莫非黃敘就是靈體體質?可是不應該呀,他若是靈體體質,又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沒錯,黃敘確實是靈體體質。」袁基抱着黃敘,將手輕輕放到他頭上,一道法決使出,黃敘的頭頂冒出七彩的光芒,袁基繼續說道:「而且,他是七屬性靈體,也就是全屬性靈體。」

華佗看後有些明白了,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竟然是全屬性靈體。」

黃忠還是不明白,連忙向華佗問道:「元化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華佗想了想說道:「剛剛我說了,靈體是指體質親近某一種靈氣,這本是好事,但若是全屬性靈體的話,就不是好事了,親和天地間每一種靈氣,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天地靈氣同化。」

黃忠聽后一驚,看向袁基問道:「敢問侯爺,那小兒這種情況,有沒有什麼解救的方法。」

袁基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繼續說道:「全屬性靈體只有兩種結局,第一種是被天地靈氣同化,這種也是最常見的一種。第二種則是,命格足以承載體質,可以完美使用全屬性靈體,令天地靈氣盡皆歸他掌控。」

梦滢 「命格?」

眾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着袁基,袁基也沒有想給他們解釋的意思。

這時,袁基突然有些意興闌珊,直接對着黃忠說道:「黃漢升,我不想再和你兜圈子了,實話告訴你,你兒子,我能治,但是有個條件,我治好你兒子,你為我效力,此生不得背叛,你可以當我挾恩圖報,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黃忠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單膝下跪,面向袁基說道:「若侯爺能治好小兒,黃忠此生誓死為侯爺效力,如若背棄誓言,天誅地滅,萬箭穿心而亡!」

袁基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對黃忠說道:「好,漢升,相信我,你是不會後悔的。」

說着,袁基將黃敘輕輕放在地上,雙手不斷變化,施展出一道奇異的法決,一層灰色的光幕籠罩在黃敘周身。

而黃敘原本蒼白的臉色,浮現一絲血色。

袁基看向黃忠說道:「漢升,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我可以廢掉黃敘這種全屬性靈體,讓他今後當個普通人。第二種,我可以暫時封印黃敘的全屬性靈體,將來幫他修改命格之後,在解除他的封印。你考慮一下吧。」

黃忠一怔,想了一會,問道:「敢問侯爺,若是廢掉我兒的體質,對他會有什麼影響嗎?若是封印體質的話,可有什麼危險?」

袁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影響,只不過不能修鍊武道罷了,但是還可以修鍊文道。若是選擇封印的話,在沒有修改命格之前,不能修鍊,一旦封印被破,必死。」

黃忠嘆了一口氣,雙手抱拳,行了一禮,沒有絲毫猶豫說道:「有勞侯爺,為我兒廢掉這全屬性靈體吧。」

袁基聽后,看了黃忠一眼說道:「你確定?要知道,如果黃敘能夠使用這全屬性靈體,將來的成就無可估量。」

黃忠嘆了一聲,說道:「在下確定,比起讓他出類拔萃,我更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袁基聽后,愣了一下,這句話他從前也聽過。

…….

「夫君,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莫要憂心,吾現在就為郊兒,封印這全屬性靈體。」

「夫君,為何不直接廢掉這體質,若是萬一將來封印被破除,那郊兒不就危險了。」

「婦人之仁,吾乃大商太子,吾兒將來也會是大商太子,難道你要讓他做一個不能修鍊的廢人?好了,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

「夫君,比起什麼大商太子,我更想讓郊兒平平安安。」

「……..」

………

「主公。」

「主公。」

聽到周圍有人在叫他,袁基這才回過神來,看着黃忠說道:「我明白了,放心,就算將來黃敘無法修鍊,我親自收他為徒,傳授他文道,保他一世平安榮華。」

黃忠聽后,激動的對袁基深深鞠了一躬。。 「是仙子,仙子飛天起舞,身姿曼妙,如夢似幻般!本郡主瞧見了!」

對鏡自攬,明珠郡主眼底滿滿都是驚艷與喜色。

最絕的,是這幻影虛虛實實,便越發的靈動了幾分,當真飄逸在雲霞間,如同雲霞色彩變幻萬千……

「陸小姐這手藝,本郡主就知道將這雲霞幻影交給你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又一次的給了我一個驚喜!」

公主在一旁,這瞬是徹底驚到忘了發聲。

紅菱扶著鏡子,這時也是驚訝到張大嘴巴,手無意識想要去摸明珠郡主身上的裙子,「明明剛才,這裙子上的刺繡還不是這般,孔雀呢?那隻漂亮的孔雀呢?」

孔雀搖身一變,竟似成了飛天起舞的仙子,身段曼妙。

「郡主,奴婢方才在外面瞧見的明明就是孔雀,這刺繡圖案竟然還會在不同的光線下產生轉變!就像是一件衣服上同時存在了兩幅綉圖!真的太神奇了!」

「本宮也是生平僅見,這般絕絕的綉藝,令人嘆為觀止。」公主嘆息。

明珠郡主提著裙子轉圈的動作一頓,隨著這些讚歎聲停下,抬起下巴問:「孔雀?」

「母親的意思,是這裙子上還有另一番風景嗎?」

陸顏霜走過來,「這是自然。還有我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考慮到郡主穿著它去參加宮宴,會大致在兩種場合環境……是以,這裙子上的刺繡我便花了點心思,分為兩種。」

「孔雀優雅高傲,風華絕代,尤其是它開屏時,秀麗的尾巴就像仙女手中的彩扇,又如透亮的珍珠一顆顆灑下,瑰麗奪目……天生便是焦點,美貌傾國傾城,猶如明珠郡主。明珠之光,本就不可遮掩。」

「還有雲霞繚繞中的飛天仙子,衣帶飄揚舞姿曼妙,彷彿都能聽到仙樂響起,這更是在我心中的明珠郡主,只應天上有,窈窕神女顏,世間難得見。」

「陸小姐好文采。」明珠郡主獃獃,眼底的笑意卻是藏也藏不住,高傲仰起頭,「這確實是本郡主!陸小姐好眼光,相信本郡主在這次的宮宴上絕對風頭無爾,艷絕眾人!」

崔月月站的規矩,這時卻也忍不住眼睛直勾勾落在了陸顏霜的身上,心底默默驚嘆。

霜兒表妹這不光是手藝出眾,一張小嘴誇起人來更是抹了蜜般,甜到人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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